1705年八月,东北吴家崩溃的突如其来,随后相继进入东北亚的两股大势力,将在这片土地上展开对决。然而这场战争的初期却像红警星际德尔开端一样,双方都没有立即战个痛,而是照顾自己的运营。海宋这里忙着整合这片土地上的资源。而任迪这里也发现了的进入东北初期最艰难的任务并不是战斗,而是迅速建立起新秩序,将生产力重新搞起来。
战争会让人放弃,面对未知强大的敌人,制度上的选择,任迪选择了最适合战争的制度。
“一切权利归于苏维埃吗?”赵卫国看了一下东北的最新文件,心底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在以战争胜利为底线,一切资源保障绝大数人生存。这样的资源分配模式是高效的,但是除非生死存亡的处境,很难让这个体系的所有成员自发的维持生产的积极性。
但是现在,随着共和军的大量东北籍贯的士兵和干部到来。东北工农联盟毫不留情的对的家族进行摧毁,然后直接将这部分管理地方的权利接管过来。没有给当地宗族任何机会,大量的军队在北方狂野上照顾粮食生产,将大概是黑龙江省西部的小兴安岭的煤矿重新组织开采。大量的钢铁工具开始供应当地。数十万青壮年组织起来,参与生产劳动。并且军队也动了起来,开始对逃亡山区的反革命匪徒实施穷追猛打。权当练兵。
这个时间段,东北工农联盟的军队和当地社会是一体的,军队同时承担着社会的生产义务,而社会和军队供养体系都是一体化管理的。这就是总体战。这个体系下没有喝着咖啡叼着雪茄,优雅说“诸君,我喜欢战争”的混蛋。整个社会都是战争的参与者、受害者。
但是也是这个体系,让任迪和东北工农联盟的所有决策者有了胜利的信心,因为这个代价,对面那帮人付不起。
这个时候战争第一回 合开始了,在解决完沈阳的事情,北良大笔一挥,在保障其他部位兵线天衣无缝的时候,三个满编集团军共计十万人向北进军。身穿海宋英挺制服,扛着擦满枪油锃亮的钢枪,脚上穿着防水的胶皮靴子。高头大马拖着一吨重到达炮车在东北的土路上压过一道道深深的车辙。十万人的部队,如同潮水一样向着北方前进,十天之内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长春。然而北良很清楚共和军的伎俩,并没有继续向北,而是就地修起碉堡,试图用一条条阵线将长春这块地死死的划在自己的掌控下。
部队护送着一大车一大车的石灰,到达这里然后护卫着到达长春修建碉堡群。然而1705年最后的时间无聊的战争就从此开始了。没有数百门大炮,数万人冲锋坦克机枪战机一起上的壮观场面,而是这无休无止的——
一个麻雀大小的黑点从天空上划过,然后落下在搅和水泥和砖块的工地上,被征召的民工看到这些东西落下,立刻惊慌失措的喊叫起来,爆炸的弹片到处飞溅。发现敌袭海宋部队,拿着枪迅速的朝着开火地点跑过去。然而这支部队袭击完毕。却娴熟速射所有的子弹撤退。
共和军不是东北抗联,东北抗联理论上没有掌握住一块可以供给粮食生产和武器弹药供应的土地。所以骚扰战术只是骚扰战术。而至于现在,上千人的共和军迅速接应了骚扰队伍。迫击炮和轻机枪的联合收割下,将前来追逐的海宋军队迅速压了回去。等到海宋的同等数量级别的军队赶来的时候,这支上千人的部队已经速度离去。
就如同一个不停游走甩鱼饵的垂钓者一样。以至于海宋军队开始严禁过分追击行动,然而共和军骚扰的力度开始肆无忌惮起来,被征召过来的民工并非军人,当爆炸物落下时,会害怕,干活的时候时不时的抬头看着天空想要逃跑,施工的进度非常慢。如果帝国军用钱来雇佣这帮人自愿呆在工地上,那个价钱出到一定程度才能让人自愿留下来。想象一下后世中国公司派遣到非洲和阿富汗工人的工资。然而财大气粗的海宋并非后世钢铁数亿吨家底的工业国。现在这个价钱他们出不起,所以强硬起来的北良在对当地地头蛇强硬一次后,他的军队为了完成任务,也对当地居民强硬了一次。用生存物资和皮鞭双重压迫修建碉堡在这种时不时可能遭受武装袭击的战场上还是有效率,不老实干活挨鞭子,干活多了有饭吃。但是成本太高。
用武力统治的成本是最高的,但是也是最高效的。代价不过是人心而已。
狼吞虎咽的啃着山芋的任迪小心翼翼的将山芋皮也吞下去,全是配给制度坑人,按照任迪现在的力量值,消耗量是正常人的三倍。所以任迪这几天看到麻雀都是用超越常人近乎三倍的敏捷弹弓打下来烤着吃。
拍了拍自己身上和普通士兵没两样的破棉袄,任迪走进了指挥室,当北良的军队北上的时候人,任迪也南下了,带着三万部队南下了。北良的军队,以高效的运动,和三倍的敌军在这片狂野上周旋。以双方都无法快速将重武器部署至战场的无数次小型战斗,取代一次次大会战。
北良的军队想要做什么,东北共和军就在保存有生力量为前提极力阻止什么。比如说这场战斗,进入低矮土房子中,映入耳朵的是大量的电报电子声音,以及墙上战略地图上,十几个代表部队的红色标点。时不时的有人在电报那头喊着什么,然后跑到地图上将标点移动,并且将该标点上的纸条换下来。这一张张纸条上写的是军队现在的状态。
这是高度信息化作战的风格,如果将电报变换为更高级的电子讯号,在外作战的军队比做成战机,那么这里这间房间就相当于航母战斗群指挥的核心。
一只只上千人的作战队伍快速在大地上穿行,然后再次以小队形势,渗透入海宋军队试图建设的稳定战线。在这大地上,每一次交火,如同无数飞剑交错碰撞一样急促短暂。
交火并不剧烈,但是急促无比。重火力调动是需要时间的,海宋毕竟还没有开大规模生产自走炮的科技。一旦重火力尚未照顾到自己交锋的兵力,就会被共和军狠狠的咬下来一口。这已经不是二战大兵团交战的模式。
舔了舔手指上的山芋面,任迪扫了一下地图,地图上两只标点贴上的纸条同时表示发现了恶中央的部队。任迪扫了一眼这两只部队的状态,说道:“第三十五团,和第六团,准备作战。”
任迪看了一下钟,现在实现下午四点,说道:“五点钟,撤退。”
傍晚,处于长春的三位集团军的将领如同犯错宝宝一样在北良面前站着。北良沉重的呼吸,让这个宽大的办公室中气氛凝滞。北良沉重的看着一叠叠自己部队各个番号和共和军交战的记录。从白天到晚上,尤其是晚上,几乎每一个小时都有五百人以上交火。密密麻麻写满了整张纸。
突然北良笑了起来,似乎笑的呛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和他打仗的部队到底是怎么输的了,这种没完没了的如同苍蝇般的叮咬,真的让人可恨的狠呢。真的和泥鳅一样滑不溜秋。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军民鱼水关系?那我要是把水抽干了会怎么样呢?”
北良的脸上变得阴森无比。随机说道:“保甲制度,十户相互作保,当如附近发现共和军,知情不报,一个村庄所有人都给我送到阿北美冰原上做矿工。”
“这个,司令官……”一位军团长想说什么。北良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元老会对这片土地的太仁慈了,既然不主动迎接我们,那么当我们的耐心消耗完毕了,那就只能用铁与血让他们认清形势。”
一天后,北良签发的保甲命令出现在任迪的这里。看着这一条条内容,任迪轻轻的自问道:“这就是历史的演变吗?当我们双方都重归于对胜利的理智,选择的道路原来和历史上的情况这样相似。看来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真的没有资格嘲笑过去的胜利者。”
看着一位位等着自己出对策的急迫的眼睛,任迪站起来说道:“一头野狗跑到我们的家里,撕碎了床单,咬伤了孩子,在未把野狗赶出家门,一切自怨自艾都是放任损失继续扩大的迹象。侵略者已经露出了恶心的嘴脸。现在每个人都有抗击的责任。无论敌占区还是我们控制的区域。”
硬着心肠说完这句话后,周围的军官沉默的抄录着这条命令。任迪低头补充道:“所有女人孩子,组织撤退。”书记官听到了这句话,笔头轻快的记录下来。
这场战争给这片土地上人站队的选择让所有人只能从二者选其一。处于历史惯性,任迪无法彻底更改这个己方所代表势力为了胜利不得不打造出如此纯理智的选择,任迪只能让自己这里的选择尽可能的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