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其传染性。”
南宫玥这话刚说完就看到有人的脸色露出了几分不以为然的神情,这让她不禁顿了顿,随后她便看向那人冷声说道:
“若是病症严重,人一得病就濒临死亡,甚至是无药可救。
那对那些病人的亲属来说,可能只是一副棺材的事!
对于你们来说,可能只是一个死亡数字。
而若是病症不严重,但其传染性却很强……
一个人染上疫症,可能就会导致一整个家庭的人染上疫症。
然后,就是亲属好友,邻里乡亲。
更甚者,一整个村子,乃至一整个县城,都可能因此,沦为疫症的传染源。
最后,一开始得病的人,本应该到了痊愈的时候,却再一次被感染,周而复始,源源不断。
你们还想象不到其中的恐怖之处吗?”
听到这里,那些人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古怪,因为南宫玥所说的,正好符合此次疫症的特点。
所有得病的人,症状其实并不严重,但却一直反反复复。
也正因如此,他们再一开始,并没有将那些人得病一事往疫症上去想,只是后来有一些人的症状越发严重,且与以前记录中的疫症很相似,又被几家医馆的人确诊……
但直到那个时候,官府依旧并不知情。
直到后面,官府中有一些负责赈灾的官员跟衙役也出现了一些症状,这才让他们得知此事,并开始重视起来。
即便如此,他们也因为得病之人的病情较轻,所以有些掉以轻心……
而楚修擎在听到南宫玥的解释后,神情就变得十分的凝重,同时他眼中也闪过了几分懊恼。
毕竟将消息封锁,是由他亲自拍板做的决定啊!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还要坚持,不让得病的灾民们知道事实真相吗?
你们知道,这是一场需要所有人都齐心协力,才能度过的,没有硝烟的战争吗?”
南宫玥的眼神十分认真,澄澈又赤忱,那让与她对视的人,顿时都愣住了。
“岳姑娘这话……是不是有点太危言耸听了?”
站在薛昌旁边的另一名年龄稍大的官员,萧远皱紧了眉问道。
而其他人也有同感的紧盯着对方,想要通过她的表情,得知事情是否真如她所说的那般严重!
“你们应该已经见过发病的人了吧?
可曾调查过,与他们接触的人,如今的情况如何?
又可曾统计过,所有发病人之间的关系,以及彼此接触的情况?
如果你们觉得我危言耸听,现在就可以让人把你们知道的,所有得了病的人进行统计,然后比对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是否曾有过直接的接触,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听到她的话,楚修擎就看向了薛昌,后者当即反应过来,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岳姑娘,若是……本王是问,若是情况,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严重……那你可有,旁的解决办法?”
楚修擎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就算明知道后果如此严重,你们还是不愿意让那些人知道真相?
难不成他们在你们心底里,就真的这般愚昧无知吗?即便已经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全,他们依然会不管不顾的反抗?
又或者,是你们自己没这个自信,在他们知道了这是疫症后,无法控制住局面?”南宫玥说到最后就又忍不住带了几分讽刺的笑道。
“岳姑娘,此事事关重大,人命关天,还请你不要再这般戏弄我们了!”
见状,楚修擎就知道她肯定是有办法,当即便对她拱手作揖,带了几分恳求道。
这让一旁的萧远等人不禁十分吃惊,而南宫玥闻言则是嗤笑了一声,“好!
我也的确有个法子,既可以不让这件事传出去,也能尽快控制住疫情。”
“什么?”
闻言,楚修擎就一脸期待的问道。
“你们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几个州府,通往外界的通道,全都斩断。
也就是说,在疫症没有完全解决,或者彻底控制之前,禁止这几个州府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这样一来,疫症也能控制住在这些州府里,外面的人,在短时间内,自然就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等一切都结束,雨过天晴,就算外面的人收到了消息,也没办法借题发挥,爆发动乱了!”
南宫玥的话说完就静静的看着楚修擎,这个法子,跟她之前所说的相似,但若是先前的法子,一旦让外面的人知道这边发生了疫症,那势必会引起动乱……
毕竟,世人皆是谈疫色变。
但若是将这件事压在这几个州府里,而他们又事先调配了足够的人手,将一切都安排妥当,那就算这里会发生一些动乱,他们也能及时压制,且不会被外界得知。
当然,还有一个前提,就是他们真的有这个能力,以及绝对充足的物资。
否则,一旦封锁,几个州府里的百姓们全都暴乱而起,那他们所要面临的灾难,可比疫症还要严重!
想到这里,楚修擎的神情就变得十分凝重,但他并没有立刻拒绝,证明他也知道,这是他们目前来说,唯一两全其美的法子了!
“王爷,几个州府里的存粮,只能勉强撑过半个月……”
一旁的萧远察觉到他的犹豫不决,当即便开口说道。
除了粮食以外,更重要的是药材。
就算他们之前已经让人从各个地方调配物资过来,但也不足以支撑太长的时间啊!
而这些,都不是他们短时间内能够解决的问题啊!
而楚修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随后他便看向了南宫玥,想到了对方这段时间给那些村子供应的粮食与药材等物资……
“岳姑娘,敢问,若是本王可以做到你所要求的一切,那你可有多大的把握,能够完满的解决此次疫症?”
听到他的话,南宫玥就知道对方心底里在打的算盘,不禁冷笑一声,“燕王殿下,以及在场的诸位,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
我只是来帮忙的,不是来给你们推卸责任的!
用一句来说,帮你们不是我的义务,更不是我的责任!
所以,你们如果不想我现在马上掉头走人的话,我给你们最后一句忠告,你们最好是把心底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主意,全都打消,否则,得不偿失,绝对你们即将面临的下场!”
看着她那冷漠的模样,楚修擎则有些被镇住了,而一旁的其他人的脸色则变得十分的难看。
“岳姑娘这话,未免有些太……”狂妄……
“好!
本王收回自己刚刚的话。”
楚修擎一听到旁边的人说的话,当即便开口打断了对方,这让他们不禁都有些不悦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玥。
而后者则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着楚修擎,等着他的下文。
见状,楚修擎便正了正神色,然后对她拱手作揖,十分谦逊的说道:
“此事是本王考虑不周,不管岳姑娘是否愿意帮忙,以及是否能够解决此次疫症,本王都要先谢过岳姑娘之前为南文朝百姓们所做的一切!
刚刚,是本王逾矩了!
本王如今以南文朝燕王的身份,向岳姑娘保证,不管此次疫症最后结果如何,都由本王一力承担,还望姑娘可以不计前嫌,帮助救治疫区的灾民们!”
说完,他便对对方深深一鞠躬,而这一幕则让薛昌等人都瞪大了眼睛。
“王爷!”
“殿下!”
“……”
随后,他们便纷纷看向了南宫玥,神情显得十分的复杂。
看到这一幕,南宫玥的神情则缓和了下来。
“早就该这样了!”
她那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让薛昌等人不禁都有些愤愤然,但他们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在接收到楚修擎的眼神暗示后,纷纷上前,对南宫玥拱手作揖,行了一礼。
“刚刚多有得罪,还请岳姑娘不要介意!”
薛昌率先说完后,后面的人也跟着赔罪道歉。
见状,南宫玥就挥了挥手,“行了,就算你们以退为进,对我也没用……
该我做的,我不会推辞,不该我管的,你们也别想将责任推卸到我头上。
当然,我知道你们的顾虑……
我可以跟你们说,物资方面,我这边能够提供一部分,或许能稍微缓解一下你们目前的压力。
另外,关于那些大夫诊治疫症一事,我也可以帮忙。
至于其它的,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南宫玥的话说完,楚修擎的脸上便露出了一抹喜色。
事实上,目前对于他们来说,最棘手的问题就是物资跟治疗疫症两件事,而南宫玥则正好能够帮他们解决……
就算解决不了,但或许也能拖到让他们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想到这里,楚修擎便十分郑重的对对方再次行了一礼,比刚刚更为诚心跟真挚。
“多谢岳姑娘,本王在此,替所有灾民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
“还是赶紧干活吧!”
南宫玥的话说完就开始将各个点更加细节的分配下去,而她的表现也让薛昌等人意识到,她是个干实事,不说空话的人,心底里对她的印象不禁渐渐开始有些改观……
而楚修擎原本就很想赶快解决此次疫症一事,在知道南宫玥的能力后,他便渐渐的将统筹调配的权力交到她手上。
后续的事情,则按照南宫玥所说的那般进行着。
楚修擎调用了当地的兵权,让人封锁住几个州府之间及其与外界的通道,只给那些运送物资以及传递他们命令的人留下一条专用通道。
然后,他才派人将几个疫症比较严重的地方的人,都彻底隔离起来,由官府派专人去管辖跟大夫去医治。
这个时候,楚修擎才让人在同一时间,将此次疫症的事公布出来。
一时之间,各个州府都一片哗然。
如同他们之前所设想的那般,几乎所有的百姓,不管是生了病,还是没有生病的人,他们都是谈疫色变。
接着,就是调配所有能调配的物资。
与此同时,南宫珏给南宫玥运送的那些东西也差不多都到了。
数量不多,但基本都是治疗疫症所需要用到的药材,让人惊喜不已。
更重要的事,南宫玥不知道做了什么,竟然让几个州府里,威望较高的医馆,终于愿意听从官府的调配,去各个疫区治疗病人!
这件事,才真正的改变了南宫玥在当地官员心目中的印象。
至于她自己,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就钻入了那些疫区里,与那些大夫们一起研究此次疫症的主要病源,以及统一出各个阶段应该要如何治疗,制定相关的治疗方案。
为此,她后面几乎都奔赴在去看病人的路上。
从刚被感染到疫症,到有了明显的症状,再到已经比较严重,乃至濒临死亡的患者,她都一一去看过,然后开出不同的方子,
接着,就是调配所有能调配的物资。
与此同时,南宫珏给南宫玥运送的那些东西也差不多都到了。
数量不多,但基本都是治疗疫症所需要用到的药材,让人惊喜不已。
更重要的事,南宫玥不知道做了什么,竟然让几个州府里,威望较高的医馆,终于愿意听从官府的调配,去各个疫区治疗病人!
这件事,才真正的改变了南宫玥在当地官员心目中的印象。
至于她自己,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就钻入了那些疫区里,与那些大夫们一起研究此次疫症的主要病源,以及统一出各个阶段应该要如何治疗,制定相关的治疗方案。
为此,她后面几乎都奔赴在去看病人的路上。
从刚被感染到疫症,到有了明显的症状,再到已经比较严重,乃至濒临死亡的患者,她都一一去看过,然后开出不同的方子,
为此,她后面几乎都奔赴在去看病人的路上。
从刚被感染到疫症,到有了明显的症状,再到已经比较严重,乃至濒临死亡的患者,她都一一去看过,然后开出不同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