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阡陌突然放下手中茶碗,微微抬头,斜了一眼站在身前唐大年,冷声道:“仅仅一圈,就撑不住了?我要你们还有何用?连一圈都跑不下来,你们又能为大明做什么?”
唐大年据理力争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文人该做文人的事,带兵打仗是武夫的责任,大总统是不是搞混了?”
“呵呵……”杨阡陌长声冷笑,接着突然厉声道:“放肆,你在教我做事?”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唐大年吓得浑身颤抖,赶忙拱手认错。
这时马奔带到,徐褚冲杨阡陌拱手道:“大总统,人已带到。”
杨阡陌没有搭话,而是冲着唐大年数落道:“大明以武立国,就应该有尚武精神,而不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舞文弄墨,搬弄是非,从古至今,你们文人的那张破嘴,不知害死了多少人,一个民族如果连最原始的血性都没有了,何以家为?”
杨阡陌大发牢骚,大明之所以亡国,与这群嘴炮王者脱不了关系,他们除了会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夸夸其词?还会干什么?跑两步都喘,士不可以不弘毅,几千年的传承,就这样被他们搞垮了,想要压倒一个民族,从来不是枪炮,而是信仰,显然他们已经丢了信仰,全都变得自私自利,为自已而活,吃喝玩乐,厚重的形式主义早已深入人心,怎能不叫人哀叹。
“齐家治国平天下,扪心自问,你们连百米之距离都难为?难道就不觉得羞耻吗?”杨阡陌情绪激动,就差没破口大骂了,唐大年羞愧的耷拉着大脑袋瓜子,满脸涨红,那是一声不吭。
杨阡陌言辞激烈,马奔看的认真,从这一刻起,他要重新认识一下眼前的这个大总统,与那些权贵比起来,总觉得杨阡陌的身上多了点什么,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徐褚听令,把唐大人带下去,还有他们。”杨阡陌指着校场上东倒西歪的众位朝廷重臣,兵部大员,随即又厉声道:“监督他们继续跑,每人跑十圈,少一圈都不行,谁若是跑不动了,大刑伺候,绝不姑息,我倒要看看,有哪个敢不尊将今?”
“遵命!”徐褚拱手,眼神犀利,接着大手一挥,官兵踏步上前,便将唐大年这个二百多斤的大胖子直接拖回校场,管他什么兵部大员,在徐褚的字典里唯杨阡陌是从,那种崇拜之情更是根深入骨,杨阡陌让他往东,绝不往西,让他杀人,绝不留活口。
唐大年摇头无奈,面对徐褚这个莽夫,动不动就要砍人脑袋,杀人全家,更是说不出理来,只好闷头跑圈,其他人也惧怕徐褚狠辣的手段,没人再敢怠慢,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跑了,累死也总比被徐褚吓死强,人言杨阡陌如此斯文,可他身边这群货色,除了莽夫就是混蛋,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杨阡陌却不以为然,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最是读书人,比起那些斯文败类,莽夫更让人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