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想要抵抗、拒绝，但是身体摆动之间，却露出了破绽，让苏哲覆盖其上的手掌更近一步，贴合得更加紧密。
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柔软湿润，苏哲几乎原地爆炸。
没有男人能在这个时候还保持理智。
苏哲喘了一口大气，想要彻底让皇后与自己坦诚相见，剥开神女高高在上的纱衣，让她最圣洁、纯澈的本质暴露在自己身下。
“不行！”
皇后突然一声尖叫。
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后退。
苏哲心头气的要骂娘，但语气却还是那么低沉，柔声说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朕吗？”
皇后咬着嘴唇，颤声说道：“这里，这里不行。”
“这里是养心殿。”
皇后终究还是恢复了些许理智，意识到自己绝对不能在这里和皇帝做出过分的事情。
那让她接受不了。
“皇上，臣妾此时心绪纷乱，不知如何是好，还请皇上···改日再与臣妾···”
咬紧嘴唇，皇后一边说，已经穿上衣服，虽然凤袍被撕开，但只要小心遮挡，并无漏光之忧。
话没说完，皇后已经退到了门口，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听着外面皇后
娘娘起驾的唱喏声，苏哲差点儿没被气死。
两次！
连续两次差点上垒，全他妈毁了！
低头看着自己还湿润晶莹的手指尖，苏哲欲哭无泪。
进去是进去了，但不是手指呀！
“很遗憾吧？”
一道清冷至极，压抑着无尽怒火的声音，让苏哲猛地回过神。
转身，就着宫门打开而泄进来的月光，苏哲看到的是晋哀帝要杀人的目光。
苏哲一愣。
这娘们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自己明明是按照她的意思去办事呀？
难不成是没把皇后当场给办了，她没听成活春宫，所以不满？
“皇上。”
苏哲硬着头皮说道：“这个，皇后突然离去，不算在下的错吧？”
晋哀帝强压着内心的无名怒火，咬牙怒斥道：“你那些花言巧语张嘴就来，朕如何知道你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既然分不清，就只好全当作蒙骗朕的假话，苏哲，你果然是个谎话连篇的骗子！”
苏哲人都麻了。
这女帝，怎么还使起女儿家的小性子来了。
看这架势，整得跟小女朋友生气了一样。
不过晋哀女帝有使性子的资本，苏哲却没有。
他连忙哄着说道：“
皇上，虽然这次不成，但是皇上放心，在下再找个机会，一定把皇后给办了，也算不服圣上所···”
“闭嘴！”
苏哲不说还好，一说，晋哀帝反而更怒了。
“你这满嘴谎话的小人，着实该杀！”
苏哲见晋哀帝一嘴一个谎话，张口闭口全是说自己骗人，再借着清辉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一道亮光，突然照进苏哲心里，他脑袋上仿佛点亮了一个小灯泡。
秒懂。
脸上的表情一收，苏哲叹了一口气。
不着痕迹地把手指在身上擦了擦，苏哲走上前去，不顾晋哀帝‘大胆’‘放肆’的呵斥，径直捉住了她的手。
“我早就习惯了，这世道，总是多情却被无情恼。”
一脸的唏嘘和稀碎的忧郁，苏哲的眸子里淌满了细密的伤痕，仿佛一个受情伤至深的男人，在做内心独白。
“你信一见钟情吗？”
苏哲的一个问题，顿时让晋哀帝愣在原地。
“你，你满嘴什么胡言乱语，竟敢与朕说些情情爱爱的靡靡之音，你，你放肆！”晋哀帝愠怒道。
那模样，像是一个强撑着的倔强姑娘，不愿表露出内心的惊慌和失措，只能用强硬
来掩盖。
“我信的。”
苏哲仿佛聋了，根本没听见晋哀帝说的话。
他用更加感伤的眼神看着晋哀帝，声线在尾音处略加颤抖，放低了喉结，让声音更加低沉和迷离，诠释一个痴情男人的内心。
“所以，你要我做什么，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我都会全力以赴地去做好，哪怕只是捧场演戏，哪怕是让我假意承笑，我都愿意，甚至是刀山火海，我也愿意。”
轻叹一声，苏哲低下头，仿佛羞愧不敢去看晋哀帝，他说：“人生有三难。”
“难在高堂明镜悲白发。”
“难在壮志未酬身先死。”
“但最难，难在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我爱你。”
晋哀帝呼吸凝滞，呆呆地看着苏哲，如遭雷击。
她想不通，苏哲是怎么能把这些见不得人的污言秽语，说得如诗般美丽的？
在这个含蓄讲究男女大防的时代，从来没有人可以像苏哲这样，把这些人人避之不及的情爱讲得如此透彻、露骨，但又深入人心。
从未经历过这些的晋哀帝，此时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人生三难，字字如泣血，难难催人老。
光是想想就让人感觉绝望和
窒息。
苏哲抬起头来，捧起晋哀帝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心脏处，他诚恳而炙热地说：“你怪我谎话连篇，却不知我面对你时，真情一字不落。”
“如果人的嘴会说谎，那么心，不会，感受它，它的跳动，每一次，都是为你而跳。”
晋哀帝闻言呆滞足足半晌。
手掌下，她的确能清晰地感受到苏哲澎湃有力的心跳，那心跳强壮而激烈，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期盼她能懂。
渐渐的，这阵阵心跳，让晋哀帝整个人芳心大乱。
猛地，她仿佛意识到什么，迅速地抽离了自己的手掌。
撇过头去，晋哀帝竟不敢和苏哲对视。
黑暗之中，只能见到她的侧影站在清辉之下，咬牙说道：“夜深了，你先回去吧。”
话说完，她甚至都来不及等苏哲先走，唯恐苏哲又要说什么言语的她，竟扭头就走，步履越发焦急和匆促，仿佛落荒而逃一般。
看着晋哀女帝离开，苏哲嘴角扬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
土味情话，封建时代少女杀手，诚不欺我！
紧接着，苏哲低头一看，慌忙追着晋哀帝离去的方向急声说道：“先别走啊，我还穿着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