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蹭了蹭脚底板的血,苏哲厉声道:“秦毅,把刚才你亲手塞进去的枣掏出来,送到三皇子的嘴里,让他尝尝晋王朝本土风味的狗枣,味道如何。”
得知噩耗的秦毅现在也疯了,红了眼的他哪还管什么后果,只觉得世子爷的命令让他爽快无比,正是他最想要做的事情,此时此刻,世子爷就是他亲爹。
拉着两条惊恐不已的流浪狗,秦毅也不怕脏,以最快的速度掏出了两枚枣,狂笑着走向金察阿宝。
此刻的金察阿宝整个脑袋昏昏沉沉,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可他还是听见了苏哲的话并看到了秦毅手里拿着两枚肮脏至极的枣走过来的身影。
这一刻,金察阿宝是真的怕了。
他不断地挣扎想要后退,可却被姜九华死死摁着动弹不得。
“别过来,你别过来!”
“苏哲!”
金察阿宝漏着风的嘴在疾呼,“你就此罢手,一切还有得商量,你别冥顽不灵!”
苏哲双手抱胸,一脸不爽,“妈的,一个外国人,成语用的还挺溜。”
此时,秦毅再没半点后顾之忧,他一把掐住了金察阿宝的颌骨,逼迫他张开嘴,然后两枚还沾着狗屎的大红枣就这么直挺挺地塞了进去。
金察阿宝疯狂地挣
扎,两只手死死抓住秦毅的手臂,指甲扣进肉了挖出了深深的血槽,可红了眼睛的秦毅却不管不顾,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死命地把两枚枣往金察阿宝嘴里捅。
鞑靼国使团其他成员不是不想来救,而是面对虎视眈眈的晋王朝士兵,他们连动弹一下都困难,更不要说扑上来救人。
苏哲淡漠地看着这一切,眼角余光扫过那几名被救出来的少女,却见到这几名少女嘴角含笑看着这一幕,似乎是一口气松懈下来,当场就死了一半。
吸了一口气,苏哲冷声说道:“秦毅,把他的卵割下来塞他嘴里。”
话说完,苏哲直接走向驿馆门口。
身后,是金察阿宝凄厉到了极致的惨叫声,还有秦毅疯狂到歇斯底里的大笑声。
一直到苏哲走到门口,身后金察阿宝的惨叫声猛地达到了一个极致,几乎喊破喉咙的那种破音声,压根不用看画面,光是听到这声音就足够让人毛骨悚然。
到达这个极致之后,一切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鞑靼国使团成员的悲呼声和怒吼声。
没过片刻,姜九华走了出来。
不等姜九华开口,苏哲就说道:“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立刻收兵回营。”
说完,苏哲将六万两的
银票留下一万两来,其余的全部塞给姜九华。
“一半交给你们提督,另一半弟兄们分了,大家辛苦跑一趟,总不能白干活。”
“第二件事情,你们别留在京城了。”
“你们提督那边我会打招呼,让他安排你们这五百人调防,先去京城外头以随便什么名义训练个一两个月,等时间到,风头也就差不多过去了。”
姜九华呆滞地看着怀里满满一怀抱的银票,立刻说道:“世子爷,这些银票我们不能要,而且我们很佩服世子爷,不需要出去躲避风头,要是有什么事情,朝廷怪罪下来,我们愿意和世子爷一起承担!”
苏哲扭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我爹是苏洪烈,你爹呢?”
姜九华张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做事情要脑子的,凭着一腔热血和孤勇,看起来很悲壮,但其实就是傻帽,你们真有那心,留着有用之身以后报答本世子不行?非要留在这搞的本世子还要照顾你们,拖本世子后腿?”
被怼了。
但姜九华不但不觉得憋屈屈辱,反而满是感动。
见姜九华还杵在原地,苏哲一脚就扫在他屁股上,“还不滚?”
姜九华咧嘴一笑,突然表情肃穆,站在原地对苏哲深深行了一礼
,说道:“世人都说世子爷顽劣,但今日起,世子爷便是姜九华心目中的英雄!”
趁着苏哲反胃之前,姜九华立刻下令收兵。
五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消息传得很快,更何况不需要传递什么消息,今天苏哲做了什么,他们每个人都看在眼里,那是真正的为民请命,为民做主。
因此,每一名士兵走的时候都用无比崇敬的目光给苏哲行了注目礼,搞的苏哲差点挥手喊出一句:那啥们辛苦了。
最后,是染了一身血的秦毅走出来。
秦毅一出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苏哲面前。
“世子爷···”
“闭嘴。”
苏哲不耐烦地说:“少说些没用的,你要说什么我都有数,我不白做事,你也别想白嫖本世子,从今天起,你的命就是本世子的,本世子要你去死,你也不能皱一下眉头,做不做得到?”
秦毅咬牙,无比坚定地说:“做得到!”
“这就对了。”
苏哲把剩下的一万两银票丢给秦毅,“你自己留一半,另外一半找到那几个女孩的家属,给他们分了。”
话说完,苏哲就大摇大摆地朝着外面走去。
刚走几步,苏哲一扭头见秦毅跟着自己,顿时气笑了。
“你个傻帽跟着我干什么
!?”
秦毅下意识地说:“卑职要保护世子爷啊···”
“你XX妈···绝了。”
苏哲一头黑线,道:“滚去把那几个女孩带出来,不管是死是活都要给人家里一个交代,该分的钱分了,然后滚回家去洗个澡,明天去五军都督府该上班上班,我是要你给我办事的,不是要你给我当跟屁虫的!”
打发走秦毅,苏哲索性哪都不去,就在路边的摊位上要了一碗豆浆。
小摊老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去的五百大头兵他是看到了的,眼前这位名满京城的恶少身份,他更加清楚。
“爷···您,您的豆浆。”
苏哲鼻腔里应了一声,端起豆浆喝了一口。
这一口豆浆还没咽下去,街道拐角处,一大群官兵簇拥着一名中年官员来了。
说起来,还是老熟人。
京城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