壡“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就要回来了,回来报仇!”
说着,杨玄辰咧开嘴放声笑了起来。
“我觉得,欣冉……呵呵,应该是周欣冉姑娘一定会帮她的……”
小亭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不多久炉上的水壶冒起了蒸汽,壶盖上的噗噗噗成了此间唯一的声音。
欣冉拧着水壶往两人的茶盏里倒了些水,“我如何信你?”
“欣冉姑娘既然都这样问了,不是已经信了吗,何须还要多此一问?”
杨玄辰说着眯起了双眼,口中吐出了两个字,但却没有声音。
她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慢慢紧了起来,双眸望向周府的方向追忆起了往事。
“我当时年岁只比她大不了几岁,知道的也不多……”
接下来的时间里,周欣冉把她知道的一些陈年往事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惹得杨玄辰剑眉紧蹙。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其中涉及的人现在还不能动。”
“你姑且还是先在这栖身,有一应需要可差人至三味书屋。”
“旁地就不多说了,耐心等待即可。”
杨玄辰说完起身便想离去,却又转头说道:“对了,百花会的花家三姐妹是我的人,晚点我让她们来找你。”
周欣冉轻轻嗯了一声,起身一福:“小女子送送杨大人。”
临到出门时,张彪还不忘朝里面望了几眼,“这群娘们唱歌跳舞可还行,就是不会整活,少了一半的乐趣。”
“三弟,俺还是喜欢琴心坊,晚上我们去那好不好?”
话音刚落就被杨玄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你就知道那事,要不我给你娶个媳妇,天天伺候你?”
张彪听得直摆手,一脸严肃道:“俺才不要媳妇,像现在多好,日日不重样,夜夜当新郎,美哉美哉!”
跟在他们身后的欣冉忍不住啐了一口,“无耻!”
回去的马车上,张彪突然问道:“你确定那姑娘就是你要找的人?”
“来的路上不都和你说了嘛,二十出头脖子上有颗痣……”
“那你还花两百两银子进去干嘛,门口的时候不就能搞定了?”张彪挠着头问道。
“这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人是会变的。”杨玄辰说完就叹了一口气。
“况且刚才那姑娘还是庶出,谁知道她对大房有没有恨意,不得先观察观察?”
这时,张彪摇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俺明白了,你在那青楼的门口就认出了周姑娘口中的人。”
“然后,你故意让俺制造矛盾,接着引出教坊司的人,就是想看看那姑娘值不值得信任!”
“没错!”杨玄辰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目光,然后把眼神瞟向了车窗外。
“百花会已经在按我的意思布局了,还需要一些时间,等淼淼来了上京城就差不多能收网了。”
“这段时间,我还要教大皇子和大公主学业,有些事需要二哥去做……”
张彪听得杨玄辰那么认真的语气,眼神不禁一凛,手掌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三弟,有啥事就交给哥哥,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
一些琐碎的事交代完后,马车停在了城南的一处赌坊外。
两面挂帆上印了一个赌字,临近黄昏的赌坊内传出了各种喧闹的声音。
杨玄辰虽然心中甚是不喜这种地方,不过谁叫是百花会的据点设在了这里呢,两人只得硬着头皮迈了进去。
穿过乌烟瘴气的大厅,他们来到了一处几个大汉守着的房门前。
一个壮汉不屑地瞥了一眼杨玄辰和张彪,开口问道:“天王盖地虎?”
“锄禾日当午。”杨玄辰撇了撇嘴,开口对上了暗号。
壮汉眯起了眼睛仔细审视了一遍杨玄辰,警告道:“小子,你可以进,你身旁的家伙不能进!”
“我焯,俺为什么不能进?”张彪说着撸起了袖子作势就要上前理论。
突然,壮汉身后的门打了开来。
“你就别进了,我二姐和你三弟说话,你去凑什么热闹。”花千绘说着拽起了张彪的袖子就要走。
“咦不对,你身上怎么那么香,你特娘的刚才去哪了?”
张彪一甩手,“你特娘的,俺去哪管你毛事!”
看着两人吵着吵着就走远了,杨玄辰笑着摇了摇头,迈进了门里。
“花二姐,有没有什么消息?”
“消息倒是有一些,不知道杨大人想先听哪一个?”花千影一边数着手中的银票一边问道。
“吏部尚书张德彪,御史台御史大夫孔令臣,大理寺卿卫霆,谢家谢天杰、谢天华。”
“你随便挑一个说,都行。”杨玄辰倒也不见外,一屁股就坐在了花千影的身边帮她一起数起了银票。
花千影黛眉一蹙,一把从他手中夺过一叠银票,又数了起来,“都怪你,数到哪我都忘了。”
“一千三百八十两……”杨玄辰提醒了一句。
“好姐姐,你就别数了,这总共也就没几两银子……”
花千影白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幽怨,“杨大人这家大业大的,咱百花会可比不过,去次柳影庐一出手就是两百两……”
咦我焯,这娘们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有种吃飞醋的感觉。
我去个青楼干你毛事,你用得着这么阴阳我吗?
算了算了,一切以大局为重,杨玄辰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匕首。
“这把匕首是我大哥亲自锻造的,削铁如泥,我见二姐喜欢用短刃,这把正适合你。”
接过匕首,花千影仔细打量了一番,对着空气比画了几下,心中甚是欢喜,连看杨玄辰的眼神都有了些许变化。
匕首重新入鞘,接着便被她塞进了怀中,看着她鼓起的前襟,杨玄辰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花千影没有介意他放肆的目光,咯咯一笑,眼睛笑成了月牙儿,“你说的那几个大官都没什么消息。”
杨玄辰闻言随即小脸一垮,感觉匕首白送了。
“不过……”
嗯?
这会儿,他的眼神变得兴奋起来,“我的好二姐,你讲话别只讲半句啊,这大喘气的……”
“那几个大官没啥消息,倒是谢家的谢天华那边有消息,要不要听?”花千影调笑道。
“谢天华那二货咋了?”
“最近几日谢家给谢天华又说了三门亲事,据说过了正月十五,挑个黄道吉日一并娶进门!”
杨玄辰被这消息惊讶到了,“啥玩意?一次娶三个?谢天华这是不要命了?”
花千影哪会听不出他的话中意思,再次白了他一眼,“你不觉得古怪吗?”
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她说:“谢天华已有两房妻妾,这次又要纳三个小妾,听说是谢天杰的意思。”
“他希望谢天华能为谢家开枝散叶,可是,他谢天杰都有二十七八了,还未娶妻……”
“这有啥好奇怪的,谢天杰有断袖癖,而且是个雌兔。”杨玄辰淡淡地说道。
“不不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重点在开枝散叶上!”
“就算谢天杰有断袖之癖,但是不妨碍他娶妻生子,我的意思是,谢天杰会不会那方面有问题?”
我焯,如果真的像花千影所说,谢天杰有问题的话,那就是大问题了。
加上之前虞薇说的消息,难不成他谢天杰还是个东方不败?
不管怎样,这个消息也有点用。
万一谢天杰哪天想要阻碍自己,那么利用这一点,能制造一些舆论攻击,让他腾不出手。
正当他思考之际,花千影又开口了,“你让我查的人,有了眉目。”
“鸿胪寺的寺丞华子干,据说他是礼部尚书宋广新的人。”
杨玄辰点了点头,“派人盯紧他和谢天华,我总感觉这一群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