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宋抬眸。
把刚剥好的龙虾肉塞进狗蛋儿的嘴里,好奇道,“问你?在哪儿问你?”
是楚啸威吗?
楚啸威没跟她说过呀!
虽然姓楚的挺多,可是姓楚的警察并且知道他去看歌神演唱会的不多!
应该是楚啸威吧!
可是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遇到的?
她出现了一连串的疑问。
程勋眸光一闪,在卢宋未注意时,低眸垂向盘中的牛排,左手拿刀右手拿叉,边举止优雅的切着,边悠悠然的说着,“他去医院查案子,恰巧当时我在”
卢宋更是一脸迷茫,追着又问,“医院?什么案子?”
再抬头时,程勋的笑容再次挂在了脸上,解释着,“一个叫胡泰和的病人,好像卷进了命案中。”
“胡泰和?”卢宋确实没想到。
闻言,确定那是楚啸威了。
想不到他俩还有这样的缘分,居然还能碰上!
真巧!
卢宋一直关注着下水道的碎尸案,又是半个参与者,当然知道胡泰和的情况。
听闻程勋当时也在,她问,“你是说胡泰和是在人民医院治疗的?”
程勋答,“不是,是在东郊的精神病医院!”
“哦,”卢宋应了一声,接着又问,“这么说胡泰和确实有精神病?”
“嗯,”程勋点点头,“他的记忆力减退的很严重!”
卢宋点点头,说明自己听着呢。
她把剥好的龙虾再次放在狗蛋儿的小碗里,吩咐他认真吃,又问了一声,“他就医的时候具体情况是怎么样?谁陪他去的?他当时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那种接连的提问,有些审讯室的节奏!
程勋正在切牛排的手顿了一下,微微一笑,问,“你为什么会这么好奇?”
卢宋抬眸,对视他,引用了一句名言,“对未知好奇才是人类文明的进步!”
程勋眼神再次闪了闪,点点头,“那你能不能也满足我的好奇心?”
卢宋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程勋,“我并不清楚,我并不是病人的主治医师,只是把病例给警察,并且提供了相对的医疗知识!”
“哦,”卢宋应了一声,接着说,“说吧!”
他有什么好奇是她能够满足的!
程勋侧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黑夜,转头问卢宋,“那位楚警官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眉尾上勾,耐人寻味,眼神有些许凌厉,好像能够射出一道透视人心的光,看看卢宋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卢宋不是傻子,自然感受到了。
她的心里永远带着防备与距离。
此时,莞尔一笑,说,“能有什么关系,不是跟你一样?”
程勋显然早就猜到。
他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肯定的问,“他也在追求你?”
卢宋喝了一口饮料,故意说,“比你可狂热多了!”
“看着不像!”
卢宋问,“不像什么?”
程勋答,“狂热的类型!”
“不要以为警察就都是稳重派,他可不是!”
程勋重新拿起了刀叉,接着吃自己餐盘里的食物,边吃边问,“那你呢?”
卢宋重新开始吃东西,边吃边聊,“我什么?”
“你对他什么感觉?”
“不是跟你一样了?”卢宋保留着自己,随意说,“都说了让你们转移目标,可你们不听啊!”
程勋再次笑了一下,问,“一般对任何男人都提不起兴趣的女人,要么是曾经受过伤还没有忘记,要么是有过挫折之后选择放弃,你是属于哪一种?”
卢宋酷酷的说,“第三种!”
程勋不解,“第三种?”
“有男朋友了,所以对别人就提不起兴趣了!”说完,卢宋问坐在她身边嘴巴一直吃着食物停不下来的小狗蛋,“是不是狗蛋儿?”
狗蛋儿吃到好吃的东西,心情固然很好。
听到卢宋叫他的名字,侧过头就冲卢宋笑,“是”
不管听懂没听懂,只要回答是就对了。
卢宋笑着把左脸伸过去,吩咐道,“亲我一下。”
小狗蛋仰着脖子亲在她的脸颊上,“吧唧”
亲完一边,小手伸过去,还扳过卢宋的脸亲另一边,“吧唧。”
卢宋笑着揉揉他的脑袋,“狗蛋儿真乖!”
程勋目光转睛的盯着对面的美丽女人和小孩儿互动,再次笑了笑。
他说,“你确实是个让人看不透的有趣女人!”
“那是你不了解我!我是个很简单很单纯的人!”
卢宋才不想深层次的跟他聊私事,强行转移话题到,“你不是脑外科的医生嘛,什么时候被调去精神病医院了?”
程勋解释,“我是精神病院外聘的客座讲师,有时候也帮忙义诊!”
卢宋撇撇嘴,吃了口烤肉,不由心的夸奖道,“哦,多才多艺啊!”
程勋再次把话题带回去,“你呢?”
“我什么?”
程勋问,“为什么选择把店开在警局的对面?”
卢宋再次把目光注视过去,“嗯?”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问问题。
能有什么为什么?
“不是我想选,是刚好有人转让,就盘下了呗,能有什么为什么?”
“可对面就是密城区公安局东新街道的分局!”
“所以呢?”
卢宋发现这人还是个倔头。
什么事情都喜欢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程勋说,“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姓楚的警官就在东新分局上班吧!”
闻言,卢宋笑了。
她并没有放下手中的餐具,该吃吃该喝喝,咽下了食物,又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有可能你心里是有些喜欢他的,只是你还不知道!”
“”
卢宋没说话,放下手中的餐具,认真审视着程勋。
“”
程勋也没说话,手中虽然拿着刀叉,却没有吃东西,脸上带着微笑,也同样回视着。
片刻后,卢宋先开口。
“谢谢你告诉我我心里的感觉,我会认真问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他却不知道,如果是,我会去告诉他!”
程勋是个唯我独尊的大男子主义,卢宋看得出来他的控制欲很强。
所以,解释是没有用的。
她可以顺着他的话说,反正她也不想他对她抱有幻想!
程勋闻言,脸上的笑容有些僵,听到对面女人似真似假的话,心里微微的不适。
他放下手中的刀叉,勉强一笑,“我怎么感觉,我刚才说了蠢话?”
“蠢吗?”卢宋明知故问。
就算蠢,似乎也不关她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