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宋的老爹是个军人,骨子里遗传着先天性的硬气。
路见不平还一声吼呢,更何况这种不平是她们带来的,她更加不可能看着一群平民百姓被活活欺负。
她手持钢管满脸狠泣,站在家属楼前,英姿飒爽。
别说,还真唬到了一众流氓,他们闻声停了手,将正在殴打的老弱残兵们摔在地上,侧头看向卢宋,哈哈大笑。
那眼神中有不屑,笑声中有荒唐,似乎难以想象,身材窈窕、相貌姣好的女人会是个狠角色。
以他们的认知,这种女人不该在打架,而应该在男人怀里娇滴滴的被抱着。所以,谁也不把卢宋放在眼里。
“小妞儿胆儿不小,”其中一个顶着一身横肉的流氓向前一步,带着贱笑问卢宋,“知道爷是谁吗?”
几人起哄,一水儿的京腔,看着卢宋调侃,“这小妞有点虎,还敢让咱住手”
“吃了熊心豹子胆”
卢宋眉头一锁,露出厌烦,心里想着希望一会儿他们还能笑的出来。
“光天化日,强闯伤人,你们难道就不怕警察?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有胆报上名来让我见识见识吗?看今天你们能走出这个大院不能?”
“哈哈哈”
几人哄笑,小妞不仅长得漂亮,口气还不小,乐的几个粗胖大汉笑弯了腰,“电影看多了吧,说话一套一套的,爷想看看今天你能走出去不能”
“爷在这里,就是王法。”
“把这小妞带去北京吧,咱让她见识见识,爷们究竟是什么人!”
几个无法无天的痞子看着卢宋,眼神下流的大有把她扒光调戏的意思,让卢宋恶心的早上饭都快吐出来了。
她的手再次握紧铁棍,身姿挺拔,就像曾经站上拳台痛痛快快打一场那样做好准备。
她的内心有些小小的兴奋,好久不打架了,简直是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拳头好久没用都有些生锈,是得练练,不然那几年日日夜夜的训练白挨了。
卢宋是个实在人,对这群流氓根本不需要废话,一个快步冲向前,挥舞钢管就往人身上砸。
她的身材娇小,可曾经残酷的训练练就了身姿轻盈,身手敏捷。
一个飞踢,一根闷棍,刚才笑的最凶,漂亮话说的最大声的两个男人便瞬间倒地。
“哎呦你他妈”
专业的身手耀眼,只几个招式,就让人刮目。
女人,心软起来可以柔情似水,刚硬起来会让神仙害怕。
钢管是往几人的要害上扪,用上全身最大的力气,不是见血,就是血郁结在表层下。
“啊停手死女人你给停手”
刚才叫嚣的几个男人被打的哇哇叫,“别打了”
“你们几个,看戏呢,他妈的给我上啊”
卢宋任由他们叫嚷,打的过瘾,一声不吭。
她一个歪头,脖子里的骨头咔咔响,让人看到了她的实力,这才得空说上几句漂亮的话,“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小喽喽还敢冒充高手,老子出来打比赛的时候,你们还在娘胎里喝羊水呢”
“你”刚才被打的最狠的一个小流氓半躺在地上连连后退,“你你打过比赛?”
“看不出来吗?”
此时又上来一波不怕死的小伙子,卢宋几步上去,再次撂翻。
下手有点儿狠,扫一眼钢管,钢管都被夯弯了。
她啪嗒一声丢了钢管,拍了拍手,“你们不是说,你们就是王法?起来,再打一次,这次我赤手空拳”
有的人不敢,可也不服。
有的人绷紧了嘴,卢宋上前一步,他就吓的退后一步,就怕卢宋再动手。
而有的人,站起身,演励志角色,不屈不挠。
就算卢宋身手不错,可他们自大的认为卢宋是因为有武器,丢了武器,大家都一样。
怎么说他们也是大男人,凭借自身优势,这么多人打一个女人也不会吃亏。
“打就打一个臭丫头片子,不信制服不了你。”
几人忍着身上的巨疼握紧拳头朝着卢宋冲过去,可还是被眼疾手快的卢宋轻易躲开了。
接着卢宋用自己纤细的双拳敌他们的四手,狠击对方的面门。
一拳接着一拳,拳风快,拳头硬,把几人打倒在地,脑袋嗡成一片。
打架也是个力气活儿,卢宋微微气喘,看着他们嘲讽,“还都是不是男人,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起来,再来一次”
“”
这次没人敢说话。
之前不服气的几个男人被打了第二顿后,信心降低了几个点,他们稍稍退缩,不再敢上前。
可卢宋出了点汗,在这样的大冬天就觉得挺爽,打架也是可以上瘾的。把这几天心里憋得乱七八糟事儿通通发泄出来,特别舒服。
所以,这几个人就成了她的陪练,出气包,不来也得来。
她走上前,照着几个倒地的男人的脸狠揍。揍完一个又一个,打的一群凶神恶煞的流氓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求饶也不作罢。
直到,几个流氓都没了还手之力,面部沾点儿血,懵的任由卢宋揍,刚才被欺负的群众才犹豫着纷纷上前。
“姑娘姑娘,差不多得了”
这打也打了,揍也揍了,再闹出个人命可怎么办?
再有几天就过年了,谁也不想这样!
所以几个好心的人还有刚刚被人拖拽的老徐头都去拉卢宋,“姑娘算了,别闹出人命”
卢宋喘着气停住了手,站起身,拍了拍,只能作罢。
妈的,今天打的真过瘾,本来她还没自信,觉得四五个大男人,万一今天被撂倒的是她,那她就吃亏了。
可谁成想,这几个男的,不堪一击,瞬间就让她找回自信,觉得自己无敌了。
不过过瘾归过瘾,多年不练,业务能力还是差了点儿,刚才也差点儿吃亏。
看来还得勤加练习,有架打架,没架防身。
“行吧,那就这样了!”
卢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问拖着受伤身子站起来的黑衣人,“车钥匙交出来”
那语气,好像在家命令楚啸威一样,自然且熟稔,完全不觉得自己要他们交出车钥匙,有抢劫之嫌。
而几个流氓都是在道上混惯的人,啥血刺呼啦的场面没见过,从来没有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今天还是头一次。
所以,他们的自信心被打击的完全不剩,就想要赶紧回家,找妈妈抚慰一下。
本来回头丧气的还想走,可是一听卢宋要车钥匙,张了张嘴,敢怒不敢言。
这给吧,他们没法回去,不给吧,再被揍一顿,受皮肉之苦。
拿车钥匙的小伙子才不干,他识时务,赶紧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急急忙忙抛过去。
卢宋一伸手,接住了,不但没有道谢,也没有立刻就走。
而是握住车钥匙,问,“现在该说你们是谁了吧?”
几人受伤的彪形大汉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轻易开口。
期初的嚣张气焰在如今,顶点儿不剩,被卢宋瞪着,眼微微一眯,立马成了怂包。
其中一个怯怯开口,“我们是京都的,在权爷手下做事”
“嗯”
果然是权宏亮的人。
得到证实,卢宋也不想惹麻烦,心里知道就算了,拿上车钥匙,转身去开他们的车。
卢宋焦急着狗蛋看不到她会不会哭鼻子,于是,开着抢来的黑色商务车急急开出棉纺厂,只是,刚开出不远,看着路边站了一个穿黑色西服的人。
刺啦一声
车子停下,刚好停在黑衣人面前。
卢宋降下副驾的车窗,问,“你刚才怎么没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