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车就此下山,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的困难。
亚戈姆心很细,在沿途关卡都派人开路。
只要车辆一经过,立马有人上前报告情况。
楚啸威见状,心里自然感恩,于是,很有幸的得到了曾毅的几个白眼儿。
一路到达码头,当卢宋看到海面上的轮渡时皱了皱眉,心里觉得这趟旅途太快。好像并没有遇见困难便要离开,是不是太容易了。
当然,这么说不是卢宋的心气儿多高,多想要出点事儿。
而是女人的直觉。
依楚啸威所言,他在老挝有很多敌人。那么他来老挝一趟应该会有很多阻力。可是现在,除了她瞧见的陈晏飞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而交过手的除了有勇无谋,靠着一身莽劲儿闯天涯的陈楚然,也没谁?
如果这就是需要楚啸威提前给她做心理建设才能安心的势力,那她似乎是太高估这些人了。
可卢宋更愿意相信那些坏人是躲在暗处,因此她要多加小心。
卢宋没有将心中的异样告诉楚啸威,因为身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仙女,此时她应该做的是聪明的只跟在老公的屁股后面。
让干啥干啥,绝不多说一句废话。
当然,楚啸威和曾毅一直都是那样的脸,人家俩比较有内涵,不会轻易将自己的情绪外露,因此,卢宋也不知他俩在想什么,有没有发现什么!
到达码头,亚戈姆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他从车里下来,走到楚啸威和曾毅面前,客气的说,“这艘轮渡会护送你们回到奇肱国,我也会一直在码头留守,你们放心吧!”
楚啸威伸出手,“这次真是多谢了!”
“客气。”
曾毅没说话,不屑的扫了亚戈姆一眼,就飘到了其他地方。
突然,随意的一眼,让他的眼神聚焦。
接着,他视线凝聚,看清了车上坐着的人。
如果没猜错,刚才亚戈姆让他上的那辆车,就是此时这人坐的这辆。而此刻,她正坐在驾驶座上,远远的看着他。
曾毅没有考虑这人为什么会来,而是考虑刚才亚戈姆让他上这辆车是什么意思?
想到此,他突然转过视线,上前一步就揪住了亚戈姆的衣领,语气阴狠的质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亚戈姆面对他要吃了他的眼神,眨巴眼问,“什么什么意思?”
楚啸威不明所以,喝道,“曾毅”
曾毅质问着,“你带她来,还让我坐你车,你什么意思?”
楚啸威这才知道原因,他抬眸,眼神也飘向不远方,不远处的人看到这边突然起争执就疾步走了过来,“住手。”
而突然起冲突的俩个男人当然没有住手,亚戈姆脸上的温和还在,就算此刻曾毅的态度非常不好,他也顾着彼此的体面,“毅哥,有话好好说!”
女人即将走近,曾毅一字一句的又问,“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亚戈姆说,“我能有什么意思?”
温暖看着冲击性强的曾毅,皱着眉厉喝,“曾毅,你住手!”
曾毅的眼睛像是生出了尖刀,没有看一旁的女人,而是直直的看着亚戈姆。
他有一种冲动,如果此时他不是个大人,而是一个小孩儿,就凭亚戈姆敢抢他的玩具,他绝对要将亚戈姆捏死。
可此时,他确实是个大人。
楚啸威知道曾毅心中忿忿,抬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规劝的口气说,“曾毅,放手吧!”
这句话即使让他放下现在的情绪,又是让他放下心中的苦闷。
可曾毅,似乎做不到。
如果能够放下,世界上谁还会有痛苦。恐怕没人再向往极乐世界,因为人人都生活再极乐世界。
曾毅不听任何人的劝,用力一拳打在了亚戈姆的左脸上,指着他说,“我告诉你亚戈姆,甭在老子面前装,老子不吃这一套。”
温暖拉开曾毅,看了一眼亚戈姆脸上的伤,挡在了他的面前,斥责道,“你神经病吧。”
曾毅的目光从亚戈姆身上转移到女人身上,接着,转身离开。
人说意断,情难断。
可如今曾毅简简单单的一眼,看到的只有绝情绝意。
曾毅往轮渡方向先行离开,楚啸威留下善后。
他跟亚戈姆道了歉,并且替曾毅说了几句好话。
而亚戈姆是真的很大度,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告诉楚啸威,他不会跟曾毅计较。
他们几个都知道当年的那点事儿,因此也不藏着掖着,说不计较就是不计较。再次跟他们确认了接下来的事宜后,便远远的看着他们登船。
等站上夹板,一直没有说话的卢宋才对身旁的楚啸威说,“曾毅和温暖彼此都还没有放下!”
楚啸威手搭在她的肩膀,揽在怀里,“你又看出来了?”
卢宋侧头,反问,“你看不出来?”
楚啸威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曾毅的心意不用说也知道,而他没想到温暖眼神中居然也有一种莫名的渴望。而亚戈姆绝对能看的出来,可是他什么都没说,还尽心尽力的帮忙。
曾毅说他装,可装不装阅人无数的楚啸威看的出来!
“算了,不可能的事儿何必再提!”
卢宋看着陆地上越来越远的人,摇了摇头,“是呀,亚戈姆确实是个好人。”
温暖跟着他,绝对能幸福。
而曾毅
可能人到最后,都是意难平。
曾毅后悔曾经那么对温暖,温暖死心改给其他人。亚戈姆明知道两人是有情人,却什么都做不了。
有遗憾才是人生最好的写照,人,能控制很多事情,可唯独感情不能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