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贺涵之关起来，强迫贺涵之时留下的视频。
看到那段视频的时候，季颜的大脑都空白了一瞬。
这段视频他舍不得删，所以留在了云端账号里。
被植入芯片以后，贺涵之太听话了，他可能是犯贱，偶尔居然会怀念以前贺涵之跟他在一起的时候。
抗拒他的贺涵之别有一番滋味。
他时不时会把这段视频调出来看看。
却没想到，会被贺涵之看到。
可贺涵之怎么会有这段视频？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优盘上。
是别人给贺涵之的？
谁能登录他的云端？
季颜暂时顾不上追究这些，他把贺涵之从地上抱起来，才发现贺涵之流了鼻血，刚准备把人送去医院，贺涵之睁开了眼睛。
“老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季颜紧张不已。
一来是担心贺涵之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二来是担心贺涵之会因为那段视频跟他算账。
贺涵之摇了摇头，从季颜的怀里出来。
季颜想去抱他，被他躲开了。
季颜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也有被拒绝的不悦。
然后，他就听见贺涵之问：“这段视频你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去京市之前拍的。”在极短的时间里，季颜已经想好了说辞，“那时候你说想玩点不一样的，所以我们拍了这个。”
只要这么说，只要贺涵之没有看过完整的视频，没有听到过里面的对话，那这个说辞就没有任何破绽。
也是季颜的运气好，贺涵之为了确认那段视频的内容拖了好几次进度条，所以并没有听见他用贺婉歆威胁自己的那些话。
相反的，倒是很符合他说的要“玩点不一样的”。
在贺涵之的记忆里，他以前就和季颜玩得很开，所以季颜的说法没有任何问题。
他于是没有深究，只是“哦”了一声。
季颜的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抱着贺涵之去了床上，季颜又问：“怎么好好的晕倒了，还流了鼻血？药还有没有？”
“药吃完了，我最近好很多了，今天只是突然觉得头很晕，然后就那样了，应该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贺涵之看了看时间，“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中午有个饭局吗？”
“我打你的电话你没接，怕你出事，所以回来看看你。”季颜笑了笑，脱下外套挂在架子上，“反正饭局已经推了，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做饭。”
等季颜出了房间，贺涵之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感觉好累。
他又想到了贺婉歆。
他想见见贺婉歆，哪怕只是跟贺婉歆说说话也好。
吃饭的时候，他跟季颜说起来，季颜却立刻变了脸，“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见的？”
贺涵之疑惑地看看季颜，“你怎么好像很不喜欢她？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反应太大了，季颜没再看贺涵之，“我跟她之间能有什么矛盾？只不过那个女人不安分，我怕你跟她走太近会有麻烦。”
贺涵之疑惑，“我觉得她挺好的啊，说话也很温柔。”
他直觉贺婉歆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怎么都不像是会和“不安分”这三个字扯上关系的人。
听着贺涵之对贺婉歆的夸赞，季颜手里的筷子都捏紧了，偏偏又不能表现出来。
“那是你对她不了解。柳嵩以前是外科医生，就是因为她，手都断了，现在只能在医院的麻醉科。”
给贺涵之夹了一筷子菜，季颜又说：“总之你离她远点儿。”
贺涵之觉得季颜对贺婉歆的态度有些奇怪。
他好像很介意贺婉歆的存在。
后来贺涵之再从那家店路过的时候就没有见过贺婉歆了，他趁着买花的时候跟花店的老板打听过，才知道她和男朋友去外地了。
见贺涵之脸上一抹失落的表情，小姚笑着说：“我以为你知道，我看婉歆姐对你特别在意，还以为她告诉你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她家里人呢。”
贺涵之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难受，又问：“她男朋友对她好吗？”
“他们俩感情挺好的。”
贺涵之才放心了一点儿。
只要柳嵩对她好就行。
他不知道，这件事其实是季颜安排的。
自从他跟季颜说起过贺婉歆之后，季颜就觉得让贺婉歆待在江城始终是个隐患说不定什么时候贺涵之就会想起什么。
所以他给了他们一笔钱，又在别的城市给柳嵩安排了一份工作。
想到以后贺涵之都见不到贺婉歆了，季颜的心里才舒服了点儿，把程扉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大学开始就帮人写程序，然后自己创业，程扉是最早跟着他干的人。
他对程扉很信任，在贺涵之出现之前，程扉也从来没有违背过他。
程扉进来了足足半分钟，但是季颜只是看文件，一个字也不说，甚至连看也不看他，他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季总，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没什么。”季颜在文件上签了字放到一边，这才抬头看着程扉问，“程扉，我记得你大学是学编程的？”
程扉点头，“是的，比季总小一届。”
“你那会儿成绩不错，只是后来开了公司，我身边能用的人不多，一直让你做我的助手，大材小用了。”
“能跟着季总就是我的价值。”
季颜笑了笑，视线盯在程扉的脸上。
“最近我打算开发两个新项目，研发部的人手不够，你过去帮忙吧。”
程扉一怔。
“季总，我做了这么多年特助，编程相关的东西早就忘得差不多了，而且你也知道，编程更新迭代特别快，我现在做不了那个。”
这倒是。
季颜查过自己的云端登录记录，几天前被一个y国ip入侵过，他甚至没有收到任何提示。
程扉那么久不碰编程了，应该做不到这个地步。
见季颜似乎陷入了沉思，程扉战战兢兢地问：“季总，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让您不满意了？”
不然怎么突然要调他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