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它吃得香,贺涵之在它脑袋上rua了两下,柔声说:“我快要发薪水了,到时候我就带你去治病。”
如果不是房东不许养宠物,他就把这只金毛带回去了。
前不久下了那么大的雨,也不知道它是在哪儿躲的雨。
金毛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抬起头朝着他“汪”了一声。
很多人看到它生了病都会离它远远的,还会赶它,用石头扔它。
只有贺涵之,不仅不怕它,还经常给它带吃的来。
把脑袋往贺涵之的掌心拱了拱,看到有人过来了,金毛赶紧掉头跑进了草丛里,藏了起来。
贺涵之看着它瑟瑟发抖的样子,心想真可怜。
做人可怜,做狗也可怜。
刚想到这儿,手机突然响了,是张姐打来的电话。
“小贺,我晚上约了个客户吃饭,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贺涵之好奇,“张姐,你见客户带我干什么?总不至于让我给你壮胆吧?”
“还真是,那个客户经常占我便宜,我怕吃亏,有别人在他可能会收敛一点。”张姐央求道,“小贺,你行行好,陪我去吧。”
……
季颜晚上和别人约了在餐厅吃饭。
新助手江予走在他身边,跟他介绍一会儿吃饭的对象。
前面是两个女服务生,托盘里全是酒,一边走一边小声说着话:
“又要酒,这是要把人喝死啊?”
“谁说不是呢?都是些流氓,看人家女孩子长得漂亮就借着谈工作想占便宜!”
“垃圾!”
这种事并不少见,季颜也不打算管。
可是那两个服务生开门送酒的时候,他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了喝酒的人。
不是什么女孩子,是贺涵之。
贺涵之喝得满脸通红,对面还在咄咄逼人:“不是说要帮她喝吗?只喝这点儿可不行。”
张姐看到进来的服务员,脸色大变,“郑总,您又叫酒了?小贺他真的不会喝酒……”
“这不是都喝了这么多了吗?怎么就不会喝了?你这么紧张他,是你男朋友?”
“不是,他……”
“如果不想让他喝,那就你喝。”
对方说完,倒了一杯酒在张姐面前。
是白酒,用的是二两的杯子。
“你喝十杯,我不仅放过他,还跟你们公司签合同,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系统我买,怎么样?”
张姐看了看那杯白酒,又看看身边的贺涵之,短暂思考后,到底还是伸出了手。
可手伸到一半就被人拦住了。
“张姐,你别喝,我喝。”贺涵之端起了杯子,“郑总,何必为难一个女孩子?”
他喝了太多,站都站不稳了。
对面的人听到他的话,像是被惹怒了似的,瞪着他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你们求着我签合同,现在成了我为难你们了?”
他又看向了张姐,“小张,亏我还觉得你踏实可靠,给你介绍了朋友过来,你这个新同事也太不会说话了。”
他像是真的生气了,往啤酒杯里倒白酒,又把杯子举到贺涵之面前。
“你要逞英雄是吧?行,把这杯喝了,我就和你们签合同。”
贺涵之已经喝晕了,根本听不清对面的人在说什么。
张姐脾气也上来了,扶着贺涵之说:“小贺,我们走,不在这儿装孙子了。”
郑总见张姐居然要走,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想走?哪有那么容……”
话没说完,他的手腕却被另一只手给握住了。
男人的手大且有力,摁着他手腕上的筋,疼得他松开手,叫了起来:“你是什么人?敢来坏我的事?”
张姐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公司的新老板,惊讶道:“季总?”
季颜扔开那个人的手,把贺涵之扶到自己怀里,冷眼看着张姐。
“以后遇到这种刻意刁难的客户不用理,我的公司不缺这几个单子。”
张姐为了签下这个单子一直捧着郑总,郑总今天还带了朋友过来,就是为了占便宜。
现在不仅便宜没占到,反而对方还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哪里能忍?按住季颜的肩膀想把人拦住。
季颜把贺涵之交给江予,回身就是一拳,正正打在对方的脸上。
郑总身体后仰,手下意识的去拉桌子,只拉到了桌布,酒菜全都砸在了地上。
季颜把贺涵之接了过来,吩咐江予给张姐叫车,又让他推了饭局。
他把贺涵之带回了自己住的酒店房间,打电话让前台送了解酒药,之后目光就凝在了贺涵之的脸上。
贺涵之睡着了。
和那时候一样,喝醉了。
他的手轻轻摸着贺涵之的脸。
“傻瓜,帮别人出什么头?”
是很亲昵的埋怨。
他俯下身,轻轻地抱着贺涵之,唇落在贺涵之的颈子上。
“老婆,我好想你,想死你了……”
他不停的在贺涵之脸上和脖子上蹭,又怕把人弄醒了,所以克制着,动作不敢太大。
但他真的好想他啊。
怕他害怕,所以哪怕他就在咫尺也只能装作不认识。
现在好不容易,他又抱到他了。
想亲他,想要他。
他的手伸到了贺涵之领口的纽扣上。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
季颜顿时清醒。
是他让人送的解酒药,可药来了,他又不想给贺涵之吃了。
吃了很快就会醒,醒了就会走了。
季颜舍不得。
但想到何晔辰的话,他只能先忍着。
在贺涵之唇上很轻的啄了两下,他这才把解酒药喂给贺涵之。
看到贺涵之吞药时那攒动的喉结,季颜眼里都带着欲。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贺涵之经常这样。
不过那时的贺涵之脖子上会有汗。
季颜迫不及待地想再感受那种美妙的感觉,可他不敢做什么,只能去洗了把冷水脸,之后又坐回床边,继续盯着贺涵之看。
真好看,怎么都看不够。
“老婆,你想不想我?”
他握着贺涵之的手,浅浅的吻印在贺涵之的手背上,又用贺涵之的掌心去碰自己的脸。
热的,就像以前一样。
“阿颜……老公……”
他那时候总喜欢这么叫他,跟他求饶。
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