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邵辉心知秦凡不会无的放矢,发生在秦凡身上的事已经有太多的神奇。
他摆了摆手,“都听秦先生的。”
既然李院长都如此说,几个医生也都不再吭声。
可那种怀疑写满了脸上。
秦凡动作很快,接连几根毫针,扎在相应的经脉上。
没几秒钟,离奇的事情就发生了。
开始还不断涌出的鲜血竟然慢慢减弱,有止住的迹象。
这一幕,让主刀医生和副手都看得眼珠子快要突出来。
那主刀医生正准备说什么。
秦凡却打断了他的话。
“李院长,请其他医生护士都暂时出去。”
“啊…”
主刀医生和护士再次目瞪口呆。
这手术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却让医生护士都出去。
“相信我,有李院长在就可以了。”
“谢谢你们,都先去休息一会,等会还需要你们。”秦凡继续说。
他没法给他们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只不过秦凡经过大难,已经破茧成蝶,彻底掌握了功德之力。
李邵辉心中隐隐猜到什么。
他对主刀的医生点点头,示意他们都离开。
秦凡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他可以用功德之力对虎子肝脾进行修复这是天眼和功德之力的配合。
可他毕竟是中医,要说对创口的缝合、清理,那就不如本是西医出身的李邵辉。
所谓术业有专攻。
最关键的是韩沛容和李邵辉都是他信得过的人。
待所有人撤出。
秦凡说:“李院长,你对内部积血进行清除、缝合,我们各做各的,互不影响。”
“啊,好!”李邵辉先是一惊。
可想到难以置信的自我修复能力,他又满怀期待。
“韩叔,你当李院长的助手。”
“好,李院长你需要什么就吩咐。”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新媳妇上轿第一回。
秦凡边吩咐,他已经开始施针。
扁鹊神针带着一缕乳白色的光芒落了下去,准确地扎在关键穴位上。
又快如闪电,接连使用了八根毫针。
扎在脾俞、中脘、气海、关元、足三里、阴交…。
他全神贯注地不断行针得气,一缕缕功德之力疯狂地灌入虎子体内。
那八根毫针与扁鹊神针遥相呼应,形成一个不断循环的气场。
对破裂的肝脾、血管进行修复。
李邵辉见到这一幕,眼睛中全是惊骇!
这是续命九针,同样是一针定阴阳的针法。
在救袁庆时,他见过“蝴蝶共振”,事隔一年后,他再次见到“续命九针”。
他心情澎湃,可这时不是询问的时候。
连忙开始清理虎子体内的积血。
他可能没有感觉,但那些仪器的指标数都开始稳定下来。
半个小时后,秦凡的脸色变得更苍白。
又过去半个小时,额头都是层层汗珠。
他没有停留,不断地捻转毫针,功德之力透过毫针进行不断修复。
直到李邵辉完成创口缝合手术。
监控仪器上的各种指标数据,都回归正常,三人才松了一口气。
“他没事了,可以叫医生护士进来。”
“李院长,你再坚持下,我们去看小文。”秦凡有气无力地说。
他刚转身,就一个踉跄。
韩沛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
“我没事。”
他带头走出手术室。
“秦凡!”
赶到医院的周雨兰终于见到丈夫从里边出来。
只不过秦凡的脸色白得吓人,还透着淡淡的青色。
秦凡对着周雨兰、冷霜凝、蓝梅他们点点头,没有说话。
就再次走进小文的手术室。
小文相对虎子,内脏受损要轻上不少,可多出大腿的伤势。
所以手术上要显得复杂和繁琐。
只不过,已经接近收尾了,秦凡不放心,依旧让所有医生出去。
他再次施展了续命九针,避免留下后遗症。
又一个小时过去。
秦凡的脸色只能用纸灰来形容,连嘴唇都是没有一点血色。
他见小文的情况稳定下来,这才收针。
“韩叔,交给你们了。”
他一说完,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谁也不知道,秦凡为了救小文和虎子,耗尽了体内所有功德之力。
如今的丹田就像干枯的水井。
韩沛容连忙一摸脉搏,确认是因虚脱所致,这才安心一点。
李邵辉连忙叫进来医生、护士,将小文、秦凡都转入重症病房中观察。
天终于大亮。
远在京城的张老大院。
日理万机的张老竟然没有办公,而是和一个老者在大院中绕圈圈。
这老者身穿藏青色中山装,精神饱满,花白的头发,睿智的眼神。
他就是伊清的父亲伊老。
两位老人沿着大院至少走了十几个来回,边走边交谈。
这也算是一种锻炼。
李秘书和一些工作人员都只能远远地守候。
开始是张老说,伊老一直听,后来伊老又说,张老听。
李秘书知道,两位老人谈的都是事关民生福祉的大问题。
只是谁也想不到,这种大事没有在办公室,而是以散步的方式沟通。
一个小时后,伊老才哈哈大笑。
“张老,我都走出汗水了,你的身体和体力现在很不错。”
“嗯,秦凡应该有这个殊荣,这也是向外界传达我们的意思。”
张老也擦了擦额头的微汗。
伊老问:“你准备让谁去,可有人选?”
“让房学林代表官方去吧,他是中医协会会长,最能代表我们的意思。”张老说。
伊老想了片刻,点头赞同。
又说道:“对于打击猖獗的黑恶势力,我赞同你的意思,要以雷霆之势!”
两老又交换了一下其他意见,伊老这才从张老大院离开。
没几天,整个华夏就震动,各地警方开始行动,对黑恶势力进行清剿。
一大批黑势力,保护伞纷纷落网。
老百姓拍手叫好。
秦凡并不知道因为他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他就像做了一个超级长的梦,时而在冰天雪地里,时而在夏日炎炎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遇到一股清凉。
耳边听到有人轻轻喊他。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一张熟悉的小脸。
“雨兰,你怎么来了。”
周雨兰是喜泣而泪,眼角还带着泪花。
“秦凡,你终于醒了。”
她将丈夫的手紧紧贴在脸上,久久不愿意松开。
“雨兰,我没事的,就是一身酸疼,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嗯,你已经睡了七天了。”周雨兰说。
“啊,这么久,小文和虎子呢?”秦凡问。
“先生,他们都醒过来啦,脱离危险了。”还有个熟悉的声音说。
秦凡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凤凰女。
他挤出一个笑容,点点头,“燕妮,你也过来了。”
“嗯!”
凤凰女只是嗯了一声,眼睛中同样泛起层层水雾。
“这几天都是燕妮和灵儿日夜守着你。”周雨兰说。
秦凡点点头。
“雨兰,燕妮,你们都廋了,不要担心,我死不了。”
“你还说,都鬼门关走了一趟。”周雨兰责备道。
秦凡抬手摸了摸女人脑袋。
“别告诉爸和大姨娘他们。”秦凡说。
“爸和大姨娘早就知道了,本来是想亲自过来,是我说你没有什么大问题,让他们别过来了。”
其实,这是冷霜凝的意思。
她担心见到姜天睿和方慧,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再次露出破绽。
“嗯,等两天我给他们打电话。”
正说着,李邵辉院长和一个医生进来。
“秦先生,你终于醒过来了。”
“嗯,谢谢你李院长。”秦凡说。
李邵辉笑呵呵地说:“是我要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虎
子和小文都很难脱离危险。”
“你要安心休养几天,你是医生,比我更清楚身体状况的。”
“嗯,要蹭你几天的。”
秦凡自然清楚自己身体情况,耗尽了功德之力。
迷迷糊糊中又发烧,所以忽冷忽热。
最后那股清凉是功德之力的反哺,就像一口干枯的水井,正源源不断有清泉渗出。
只要随着功德之力的补充,他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康复。
“好,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小文和虎子。”
“嗯~”秦凡点头。
李邵辉刚走一会,韩灵、张小雯和冷霜凝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