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
伴随着藤原有些许发泄情绪的成分的吼声,对方被他用甩棍狠狠地敲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呃啊别别打了”
“哼!”藤原冷哼了一声,将从纵火犯手中滑脱的匕首踢飞出去。“警察什么时候到?”
“快了,消防员应该也同样在路上。”萤盯着前方显然是被这名纵火犯点燃的仓库。“这仓库我感觉就算叫来了人也没救了?”
“是啊,而且这一带不本来就说是要拆掉的仓库了吗?”藤原点了点头。“总而言之”
“人脸!”萤突然惊讶地指向了仓库的一个铁栅栏窗口处。“那里好像有人!”
在那个窗口后面,一张带血的人脸紧贴在栅栏上,却又突然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则是金属物互相碰撞的声音。
“你在这里看好这家伙,我过去看看。”藤原微微眯起眼睛,走向了栅栏的方向。而与此同时,警车的声音也已经靠近了。“有人吗?”
一边这样呼唤着,藤原一边快步靠近着窗口,而就在他靠近到足够近的距离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相当微弱的回应声。“救命救命!”
“你们抓到了纵火犯,是吗?”白鸟警官一下车就看向了坐在墙角,被风衣和帽子遮掩的相当严实的萎靡不振的男子。“就是这个人吗?”
“如果你说纵火犯的话,不是他,而是我身边这位。”藤原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他的身旁还坐着另外一个躺在地上,扮相相当邋遢的中年男子。“但我觉得,你先关注那个人是对的你差点就永远失去一位同事了。”
“什么?”白鸟警官一愣,有些惊讶地重新看向了因为知道对方并非纵火犯而导致自己将精力完全转移走的对象身上。“那是”
“不好意思啊,”挣扎着从帽子当中露出了自己的脸,高木有些惭愧地说着。“因为手枪不小心被对方搜走了,所以”
“啊?”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萤却吓了一跳。“你anata,小心枪!”
“我不觉得他像是有枪的样子啊,要不然刚才就应该拿出来用了。”藤原重新进入了戒备状态,但却似乎并不觉得对方真的有枪。“而且我们明明都已经把他的风衣都扒下来了,他还能在哪里藏东西?”
“我都不知道那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纵火犯呻吟着辩解道。“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在这里”
“你打算否认袭警罪名吗?”白鸟警官看了一眼,走向了纵火犯。“虽然如此,但这样的现状对你很不利啊,我想检察官们会很乐意举证表示应该推定认为你知道他在这里的事实。”
“但我真的不知道啊”纵火犯相当无力地这样呻吟着。
藤原撇了撇嘴,和萤对视了一眼。
虽然说,枪的事情还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道那把枪究竟去了哪里,但至少这起纵火案应该是结束了吧?
“话说回来,”看着部下给纵火犯铐上手铐,白鸟警官突然对藤原问道。“昨天那个案子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今天目暮警官顶着黑眼圈在警视厅迎接我们,而且要求我们将所有有关加藤初音小姐焚烧死亡案的卷宗全都封存起来?”
“”藤原瞥了一眼萤的方向,随后组织了一下措辞。“呃这个的话,neednottoknow,我只能这么说了。这个案件背后的事情很复杂,所以我们在商讨之后,决定让这个案子就这样了。之所以要封档的话,也是因为这起案件明显和其他几起应该被归属到都是这个纵火犯所为的其他几次纵火不一样,如果继续把它留在这里的话容易成为误导你们抓这个凶手的干扰项。”
“也就是说,你没有否认,这起案件并不像你们当时在现场对受害者家属他们说的狂犬病发作那么简单?”白鸟警官想了想之后,带着并不太确信的语气问道。“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藤原只是耸了耸肩,再也没有说什么。
“算了,我就当这事情没发生过吧,”白鸟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却又看向了高木那边。“不过这次,这家伙可是占便宜占大了呢,据说他是因为推理出了真凶才被打昏的,说不定这下搞不好要被直接全垒打了啊!”
“白鸟警官,您在说什么?”藤原有些错愕。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自言自语而已啊哈哈哈哈”白鸟警官毫无诚意的敷衍就这样回荡在小巷内。
凌晨2点,米花中央医院。
“佐藤警官”高木躺在病床上,情绪复杂地看着佐藤警官。“那个凶手你已经知道了吗?十八年前”
“鹿野修二先生,对吧?”佐藤警官耸了耸肩。“虽然你当时拖拖拉拉地没有在第一时间说出来,但最后孩子们还是找到了。”
“孩子们?”高木吃了一惊,这才看向了和佐藤警官一起前来,却被他下意识地忽视掉了的人。
千羽坐在椅子上,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佐藤警官,随后苦笑着回应了高木警官的惊讶神情。他是被佐藤警官拉过来的,而佐藤警官的心思他大概也猜到了他是被拉来避免佐藤警官并不愿意见到的极端情况的:比如说,如果高木警官在这里用掉了那个承诺,要求佐藤警官和他交往的话。
如果高木警官真的提出了这样的要求的话,佐藤警官大概就会用其实是千羽告诉了他答案的理由来剥夺掉高木警官的这个权利吧?
不过,高木警官的性子大概也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吧?虽然说一个个大概都幻想过一步到位的事情,但实际操作上的话
“当然,考虑到你确实是最早想到的人的话,提个要求试试看吧,如果不是太过分的话,我都是可以满足的。”佐藤警官翘着二郎腿,这样玩味地看着高木。“作为你思维灵敏的奖励,也作为你拖拖拉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