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
述说一下上辈子的事情,以下为上帝视角,主要从女主季长安方面出发
百鸟朝凤,百花盛开。
那是季长宁出生时,遭来的异象,只是魂魄不全,凤凰断尾,本就是残缺之象,那祥瑞异象只持续了几分钟便消散,并未引起丝毫的动荡来。
只一个游方道士,停驻在季家的门口,嘴里念叨着旁人听不懂的呢喃,神神叨叨的,宛如神棍一般,让人觉得不喜。
季家生了双胎,府上老爷发了喜钱喜饼,出门时瞧见那道士也不觉得唐突,反而塞了喜饼和喜钱给道士,说清了自己的喜事儿,希望道士沾沾喜。
“云中新凤双飞翼,掌上明珠两颗星。恭喜老爷,喜得两位千金。”游方道士先是道喜,随后又道,“百鸟朝凤,凤凰之命,贵府千金必定是富贵之命,只是”
“只是什么?”刚听到前面几句话,季兴茂高兴的很,可后面那个只是听得让人心惊不已,使得季兴茂连忙问道。
“残尾凤凰,不全命格,是乃孤煞命,注定会成了旁人的垫脚石。”游方道士看着那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微微皱眉,忍不住掐指算了起来,这越算脸越黑。
季兴茂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黑。
“我好意让你沾沾喜气,你张口闭口便是诅咒我女儿成了别人的垫脚石,你这话说的可就不中听了。”季兴茂眼里已经染上了不喜之色,但是他隐隐能够看到那道长身上的金光,那是功德之光,已经浓郁到可以让旁人看到了,那么离升地仙不远了。
正是因为那功德之光,季兴茂便已经断定了他所言非虚,但是还是忍不住抱着侥幸心理,希望那道长能够给以化解之法。
“哎我本意里是想积德,也并非就是要讨你这份喜。”话罢,那道长直接将那喜钱和喜饼塞回了季兴茂的手里,随后做出一副高人模样。
季兴茂也顾不得其他了,连忙说道:“刚刚是我冒犯了,还请高人莫要怪罪。还请高人给我出个法子,只要能保全我两个孩子,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其实也用不到你做什么,无非就是要让一个孩子远离这世俗,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才能压得住那残凤的命运,也只有这样才能挽救残凤的命。毕竟能够随着凤命之女降生的孩子,周身力气自是不差的。”道长说的神乎其神,季兴茂听的直接就愣神了。
“那道长她们两姐妹,哪个是残凤?”季兴茂小心翼翼的问道。
道长也不含糊,直接说道:“那晚出生的便是。”
“多谢道长。”季兴茂说完,又掏出了好几包喜钱塞到那道长手中,“道长救了我的女儿,这喜钱依旧给道长沾沾喜气的,还请道长收下。”
那道长还是一个讲底线道理的,只浅浅的抽出了一个红封,说道:“既是沾沾喜气,哪有那么多的道理?只这一个便可。”
说完,那道长还顺走了两个喜饼,这才告辞,出去后将一个喜饼给了一旁的乞丐,另外一个则是自己叼着走了。
季兴茂回了屋子,同自家夫人说道此事。
林氏不允许抱离自己的孩子,与季兴茂据理力争,死也不允许季兴茂将季长安送到嘉定去养。
“夫人,只要将长安送走,两个孩子便会健健康康,不再遭受磨难。倘若将两个孩子留在身边,必定有一个会成为他人的垫脚石,甚至丧失了性命,如此你也不愿吗?”季兴茂耐心的同林氏解释其中的含义以及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
林氏看着熟睡的两个孩子泪流满面,抽泣着问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长安还那么小,就要离开我,离开父亲,离开同胞妹妹,日后相见怕是也不亲厚吧?”
季兴茂也是无奈的很,为了孩子的性命,如此做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季长安最终被送到了嘉定,由季老夫人养育,周岁宴时遇见了程书意,抓了那扳指,定下了该有的情缘。
随着一天一天的长大,季长安到了记事的年龄,便被季老夫人亲自教导学习琴棋书画女红手工,管家之道,经营之术,无一不学,无一不可落下。
但凡其中一项没能学好,都会收获更多的学业,直到学懂,学精为止。
十岁时,季长安便学成出师。
这中自然见识了季老夫人的严厉,还有季长安的努力。
季长安学习闲暇之时,都会在程府看程书意练武,看书,学医。
季长安有时候就会想,为什么男子能学的,女子就不能学,为什么要对女子加以那么多的枷锁。
程书意似乎看出季长安心中所想,轻声问道:“想学吗?我教你啊。”
“你教我?教我什么?”季长安突然回神,有些好笑的看着程书意,“我平日学的东西也够多了,温故而自新,祖母半点不允许我落下,我哪里还能学别的啊。”
很显然,季长安对此很是苦恼。
“只要你想学,我便能教你。老夫人那里,也不是全然说不通的,如今你不过十岁,女子该学的你都学了七七八八了,余下的时间你自然可以学习自己想学的。老夫人只说,不让你落下,那么我们便一起学,我教你我会的,你教我,你会的我们互相学习,老夫人总不好多说什么了吧。”十多岁的程书意似乎寻到了一个好方法。
季长安陷入沉思。
这无可厚非,是个好法子,但是也不知道能不能过祖母那一关,若是偷偷的学,被主母发现了会不会受罚?
一个又一个的阻拦问题,令季长安有些许的退缩。
“长安,你可以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就告诉我你想学,那么我就会教你的。”程书意认真的开导着,似乎在引领季长安往一个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着。
季长安被说动了,私下同程书意做着彼此老师。
一切都发展顺利,直到有一日季长安挥舞着拳头练武,被季老夫人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