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可有什么具体的要求?”
“越近越好,越容易获得越好。”无生想了想。
“白银三千两。”那男子伸出三个手指头。
无生听后取出银票给他。
“长生观中有灵丹,名为定安魂丹,专治各种神魂受伤,妙用非常。”
“这天下的长生观那么多,哪一个有?”
“巧得很,这会稽府的长生观中就有此种丹药。除此之外,据此地二百里之外的吴郡有一大户人家,姓沈,其家中有一宝物,名为白玉蝉,乃是灵玉的玉髓,由大修行者雕刻而成,玉本安神,那玉蝉上还有道门安神法咒,效力更在那安魂丹之上。”
“长生观,沈家?”无生暗自将这两个地方记下来。
就这几句话,这三千两银子就到手了,比打劫来钱都快。
“长生观乃是皇家道观,你们如此贩卖相关消息,不怕杀头吗?”无生颇有些好奇。
“这个问题便宜些,十两。”。
无生取出些碎银子给他。
“你问了,我说了,出了这个门,谁知道?再说,客官出去说,我们也可以出去说,真要是到了官府那里,他们是不会信你的话,而信我们的。实不相瞒,每年我们给长生观的香火钱可是不少的。”那人言语之间自信、淡定。
“有道理。”。
想来也是,这桩生意本身就牵扯到了不少的机密,若无强大的势力和背景,如何能够进行下去。
“客官还想问些什么?”
“除了这会稽之外,还有哪里能找到你们?”
“这个问题我免费回答,各州的府城都能找到,就看客官想不想找了。”那人抬手摸了一把胡须。
“好了,我没问题了。”
“请稍等。”
片刻之后来了一个人,将他带了出去,来的时候进的是三香楼,出去的时候却是到了另外的一条胡同之中,胡同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他回头望望身后这道毫不起眼的木门。
“有意思。”
他出来没走几步,突然听到身后有声响,回头一看,却见那门中又走出一人,二十多岁年纪,一身深色衣服,七尺多高身材,长脸,剑眉,眼睛大且有神,斜挎着一个布包,身后背着一把大剑。
“真是好巧!”无生心道。
这人正是昨夜他遇到的那个在官道上追马定人的那个修士。
“哎,这里面东西好贵,辛辛苦苦一个月,全部给了他,官府也不管管。”那人出了门在那里自言自语,看到无生之后也是一愣,盯着他看了一会。
“咦,这位兄台,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是。”
“啊,我记你来了,昨天夜里在官道,我寻我的那匹笨马的时候站在路旁的那个人就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看。”
“看看,这里有什么好看的?”那人听后环顾四周。
无生也不理他,抬腿就走。
“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啊?”那人两步追上无生跟着问道。
“我们很熟吗?”
“见过两次。”
“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出门在外,和气生财,多个朋友多条路吗!”那人道也不恼怒,脸上挂着笑容
“那你又如何称呼啊?”
“我叫叶知秋,云游天下,四海为家。”那人咧嘴笑着,嘴角露出两个酒窝,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这个时候,两个人到了胡同口。
“等等!”叶知秋伸手拦在无生身前。
无生看了他一眼,右手已将翻起。
“长生观的那帮臭道士在外面,他们这帮人清高自傲的很,你最好等等再出去。”叶知秋指了指外面。
无生朝外一看,只见不远处道路上的行人纷纷退避,让出路中间的位置,三个身穿道袍的道士从远处走了过来,两个年轻的道士,模样俊秀,一个三十多岁,面如冠玉,留着一缕长靴。
“小心点,别看他的眼睛。”叶知秋看清那道士之后急忙对身旁无生说。
“为何”
“他的眼睛很邪门,看你一眼会让你情不自禁、欲仙欲死。”
无生闻言转头望着身旁叶知秋。
“你是不是对欲仙欲死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这群道士,出个门上个街搞的根钦差查案似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叶知秋小声嘀咕着。
“你好像对长生观道士很有看法?”
“哎,不是好像,就是。修道之人要么避世静心修道,要么出世救助世人,像他们这般,身在滚滚红尘,心似红尘滚滚,还求长生?狗屁!这世道越来越乱,他们还在这里摆谱装清高,享受这人间的供奉,却不管百姓的死活,占着茅坑不拉屎,当今这乱世和他们有很大的关系。”叶知秋越说越来气,唾沫星子横飞。
“这位兄台怨气不小啊!”
“怎么,不行啊”叶知秋听后望着无生。
“当朝律法,乱议朝政者,杀无赦!”
“你又不是武鹰卫,怎说这样的话。等等,你该不会是武鹰卫安插在世俗之间的卧底吧?”
“叶兄这想象力实在是丰富,不去写书实在是可惜了。”
“哎,写书也不好,容易被抓,还会扣上一顶妖言惑众,意图不轨的大帽子!”叶知秋摇摇头。
“你知道的倒是真不少?”
“走南闯北的,知道的自然是多一些。”
无生不再说话,望着那渐渐远去的三个道士,同时观察了一下两旁的躲避让路的众人,在这些人的眼神中,无生看到的多是些畏惧,还有几个人眼中是仇恨,有几个是羡慕,却没看到一个人的眼睛里有发自内心的尊敬。
“这长生观,呵呵。”他暗自摇摇头。
“走了,兄台。”那叶知秋拍拍他的肩膀,却被无生让过。
“哎,还没问你叫什么呢”他走出几步之后突然转身问无生。
“王生。”
“王生,这个名字我记住了!”他想了想。“咱们有缘再会!”
“再会!”
那叶知秋大步流星离开。
“哎,我的马呢?!”没走多远,无生就听身后传来叶知秋的声音。
“笨马,又被人偷了,伙计我的马呢!?”他冲着近处店里的伙计喊了一声。
“刚才还在这呢!”那伙计探头看了看,他记得刚才还看到那匹马就栓在门外的柱子上,就是转身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呢?他也很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