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乐遥以经可以预见自己这次远行有多惨了。
“胖子,咋们可说了,历练的收入,你我对半,如若不然你不会想知到的果的。”
好吧她这里还有一只心心念念要去小倌馆的傻彪子,也是个祸端子,到底谁会拖累谁还未可知呢?
反正现在要统一战线就是了。
卢乐遥道:“这完全没问题,但你得答应我,一旦到外面,你一切以我,算了记得你不可私自行动就行。”
傲气的家伙让它以一个人类为线为先,能当场气炸了,不等出山门就要和自己闹翻。
现在还未至正午,自从修练开始卢乐遥也没有了午修的习惯,甚至是睡眠的时间也减少了很多,经常十天半个月不睡觉,一切以修炼代替睡眠。
时间尚早,卢乐遥准备去小清峰内转一转,买些必需品,今日过后,怕是好一段时间都不能回到宗门了。
历练在外生死未卜,说不得回不来都有可能,卢乐遥竟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错觉。
白彪……
这死抠门又是那个死样子。
算了。
硬说起自己也是算得上这家伙的舅父,稍微让一让也不是不行。
“胖子,要不你六我五如何?”
卢乐遥回头瞅了那昂首阔步而来的大家伙,白彪这回变成了大老虎,谈判嘛!气势上不能让自己太弱小,不利于谈判的结果。
“看着我做甚?高兴傻了吗?”白彪尾巴摇得欢快,自以为自己宽容大量,让卢乐遥占了个巨大的便宜。
卢乐遥双手齐动,抓住白彪的大脑壳,把这个家伙的脑壳提起来,与自己平视。
“白彪,你的算学不知道是哪位神人教导你的,分利润姐姐我听说过五五听说过四六,也听说过三八二七还有一九,就没听说过五六的,作为一只有格调又有气质的兽,白彪你也不能荒废了学文化,可懂?”
白彪使劲摇晃脑袋,费了老大的劲才把自己的脑袋从卢乐遥,铁钳一般的手中解救出来,这死丫头的手劲儿可真大,差点没给彪下爷毛拽掉几撮。
“死胖子你少见多怪,不因为你见识少,就觉得没有这种分法,当十一件宝物出现的时候,五六步就出现了,难道你这笨蛋,还想把最后一剑一劈两半,劳资可是做了最大让步了,你要敢再矫情,跟你没完。”
两爪叉腰,那气势别提有多拽了,其中的辣眼睛,卢乐遥自动不和谐的地方打上马赛克,转头就走。
“我六你五可以的,谢谢你啦白彪。”
死胖子说谢谢它了,白彪一张毛乎乎的嘴,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学着孝天犬天将的样子伸出大舌头来,别提有多二了。
整个就是只哈士虎。
卢乐遥才走到门口又回转了回去,白彪也是亦步亦趋的跟着,这间洞府是有地火室,打出法诀地火室的门自动分开,扑面而来的热浪,炙烤着一人一兽。
卢乐遥穿着太清制式法袍,不惧寒暑,都有点不适应,可见这间地火室的地火之强,白彪这只长毛的,更是难受。
“我需闭关练器,大该几个时辰就出来了,你在此等候便可。”
几个时辰就出来了,这还算是什么闭关?白彪才不信她的话,万一这家伙来的是声东击西的计谋,偷偷的从这间地火室里传送出去,彪爷上哪里去找这死胖子。
见白彪慢悠悠地跨了进去,卢乐遥也不疑有什么,便也跟了进去。
取出炼器炉,还有一些材料,便打开了地火,太清宗物志有载,此地火乃是地心之火五行俱全是极佳的器道灵火,排在十大奇火的最末端。
就那么一小撮,卢乐遥已然是汗湿的衣襟,面部跟水洗了也没什么区别,天然去雕饰的颜值,但没有惨不忍睹如鬼魅的视觉冲击。
着实的热啊。
卢乐遥这件炼炉算是品阶比较高的了,才架上去便被炙烤成了火红色,在将熔不熔的边缘,不停的颤动着,眼看就要报废了去,这可是自己唯一的一件炼妒,可不能爆废了。
掏出伏笔,凌空画符刷刷刷几笔下去,金色的符文已无以匹敌的趋势强罩而下,炼炉从赤红色蜕变成正常颜色,也停止了颤抖。
炸炉可不是闹着玩的,炉子毁坏不说,炼丹练器者还有可能受伤,白彪眼见不好打开地火室的大门溜了个没影儿,发誓以后再也不观看卢乐遥练器了。
死胖子实在是太凶残了。
嗯!好像上次自己也是这般说的,下回一定要记住,绝对不能去。
地火室自动合上。
卢乐遥也不管白彪,本就没指望它能帮上什么忙,不给添乱就好。
将炉盖打开,炼材丢进去,这一道步骤倒是与炼丹差不多,修真杂艺看着不一样,实则也是殊途同归的。
将无用之物变成有用之物,将低阶宝物提升更高的阶层,丹药如此法宝亦是同理。
神识不停的观察炉内的情况,不敢有半点的差错,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如此强劲的地火,炸炉的可能性太大了。
这般的活计,卢乐遥做过千百次,倒是驾轻就熟,很快练材便融成了液体,每一步都按部就班,一点都不改有差错。
踢出材料中的杂质,溶解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锤炼了,练锤飞舞大汗淋漓,卢乐遥浑身都是爆发力,一旦练器身上的肥肉将会瞬间退去,眉心的朱砂痣在火光的映衬下耀眼夺目。
一件宝物出世,必是器师千锤百炼几十几百个回合之成就,此宝倒是不必用那般大的力气,最主要的还是符文的构造所起到的作用。
卢乐遥速度越来越快,锻造的力道越来越强悍,杂质一点一点的被踢出出去,黑色的金属慢慢变质,直到变成透明如玻璃装,卢乐遥才停下手来。
锤练完成了,便是定型了,若是铸成剑胚,倒是不用那么麻烦,卢乐遥要锻造的是一件面具,步骤又要繁琐些。
神识更是消耗的严重,直到第二日天色大亮,才将之完全定型,符笔运转如风,带动着金属液体汇聚成繁复的符文笼罩在面具上,光华璀璨引入其中。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