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里路,走过去是不可能的,传送符怕是要传送永远了。
“御剑而行吧!”说出这话的居然是卢乐遥。
“乐遥师妹,为兄的才想起,齐国也是有些名胜古迹的,若不我等疫情再游览一番,你也可以将修为再次巩固,毕竟你再次突破,怕是不太稳固。”
方程已经认可了卢乐遥是无照还想驾驶黑司机,脸上的表情如那便秘之人不能通畅解决人生大来。
知道卢乐遥这么厉害的人居然不会御剑飞行,你别提有多得意了,又怕卢乐遥丢丑丢的太大了,友谊的小船翻了之后就浮不起来。
如此的纠结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个时候当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不把杨武这个傻大个推出去更待何时,谁说杨武傻了,只是情商低,智商并不低的,特别是面对危险之时,有着非一般的冷静。
去凶残师姐面前刷存在感,他怕是来年坟头上要长草。
两人竟是推搡起来。
卢乐遥掏出重开剑,那凛凛的寒光在烈日下犯着生冷的杀意。
目光锐利如刀剑,气息拔高至方程和杨武无法匹及的高度。
“你二人如此做态为何?不速速掏出飞剑,御剑而随我行至那城中去。”
白彪尾巴一甩,一个鲤鱼翻身,瞬间跃至地面。
“卢乐遥,你丫真的要御剑飞行,你晓不晓得你还没学习御剑之术?”
谁说她没学习,脑子里那两部功法又有详细讲解御剑飞行,她亲自体验过御剑而行的畅快,没吃过猪肉难道她没见过猪跑?
这一点卢、胖、遥姑娘,有着非一般的自信,只要实际操作,一定能行的。
御剑飞行为何要到筑基才可行?便是神识,要‘到一定的强度,方可分割出一部分神识注入飞剑之中,达到心剑合一,也是凡间舞者的人剑合一之态。
这一点卢乐遥在练气巅峰之时便已经达到了,驾照早就有,就差上路了而已,这有多难。
白彪敢与自己唱反调,胖姑娘柳眉倒竖。
“白彪,可愿与我乘风破浪,共揽山河之美。”
白彪气炸,说得再好听,这家伙也是要将自己当做白老鼠,这要是一剑插在某个山头上,后果之严重,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当然神兽大爷什么都死不了,问题是干啥要去冒这个险?彪爷这毛长出来有多难,死丫头不知道吗?
在场有两个试验品,想找人同乘还不难,再次喜欢有人与自己一起掉锅里,把那姬清抓来不是也甚可,为何一定要是它。
白彪小爪子直直的指向方程杨武二人,两人连忙脚踩飞剑。
“师妹,兄长就先行一步去了城中打点一番,也能让师妹住的畅快,若是日落时分,你还未追上,兄长在回来寻你。”
“师姐,此次巡查任务正好有师弟的家乡,未寻到一个有灵根的弟子师弟总是不甘心的,只想再去仔细的查看一番,尽尽绵薄之力,师姐您法力高深,气场强劲不惧任何肖小,师弟便不在此拖你的后腿。。”
不等卢乐遥说什么,两个跑的比金刺雄鹰还快,遁光一闪,眨眼之间已成了天边的光点,一息之间神思之外以无二人。
胖姑娘挠了挠头。
“两个碍事的走了也好,要是真的第一次驾驶失利,的确有点面子上挂不住,我还是要老脸的。”
白彪连忙抢白。
“卢乐遥,既然你这么要脸,定是也不想让我看到你出丑的样子,那劳资也先走了。”
卢乐遥可是个记仇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不能真的等到十年之后吧!当初与夫子一起去那南川城,嘴贱的白彪在路上没少嘲笑与她,不带着一起体验一下风中凌乱之感,着实的有一点不太尽兴,机会如此难得,怎能就此放过了它。
捆仙绳脱袖而出,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套路,白彪再次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卢乐遥,你个死胖卧日你家仙人板板,赶紧把劳资放了,你信不信劳资现在就咬死你丫……”
不和谐的三字经,就跟放鞭炮似的乱炸一通,这般粗俗无礼,卢乐遥尽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有那么些亲切!更能点燃她的怒火。
爱骂人的泼妇可恶,嘴贱的兽更不可能原谅,神识注入重天剑中,飞剑自动变大至双脚可横踏的距离,卢乐遥纵身一跃,便踩了上去。
上次有乘坐飞剑的经验在,没有吓到腿软的窘迫,绝对不能掉垫子,堂堂筑基修士,不能御剑飞行,如同剑客拿烧火棍当武器。
体内的灵气喷薄而出,下坠之脚底,通过脚底太冲穴注入重天剑中,心有所感剑随心动,这便是御剑飞行的奥妙。
卢乐遥是真的已经掌握了御剑飞行所有的奥妙,为何白彪如此的抗拒,甚至有心理阴影存在,那是有个遥远的故事在前。
当年的况天涯,也是如卢大姑娘这般的狂妄自大,觉得自己是个无师能自通的,阅读了极多的古籍以及大能手札,便要御剑飞行。
且和卢乐遥今日之言一模一样。
“白彪,可愿意与我乘风破浪,共揽山河之美。”
过后白彪被虐到了何等地步,只想问候她祖宗十八代,百年都不愿意与她共乘飞剑。
一样的动作一样的言语一样的不靠谱,凡人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同样的坑彪爷哪里愿意再跳一回?自然是百般的不愿意。
也由不得它不愿意。
剑慢慢的升起,好似很平稳的样子,彪爷的心却是下坠到了到了谷底,风平浪静,那是暴风雨来临的宁静,死胖子肯定在心里酝酿的大招,马上人干给它来一个猛烈的。
“卢乐遥,咱们就这般的飞行你看如何?你不是说乘风破浪,共揽山河之美吗?太过快速,哪里心赏得了什么美?”白彪也是卑微到了极点,死胖子都不敢叫了,就怕把人惹急了,卢乐遥给它飙飞剑。
卢乐遥低头一脸的兴妹,白彪被捆仙绳捆着,如倒挂着荡秋千,有种风萧萧兮易水悲惨。
“哎!白彪啊!你要不说我还想不起来,我这速度也太慢了些,连夫子他老人家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青出于蓝应该胜于蓝,飙飞剑可是我多年以来的夙愿,我要做踏剑而飞的剑仙,拉风的狂飙一回飞剑。”
语毕,卢乐遥将自己三分之一的灵气完全的注入了剑中,重天剑犹如打了鸡血般的激射而去。
好像还不够快,卢乐遥。又将另外三分之一注入了剑中,这下马力绝对充足。
“啊啊啊啊……”
太刺激了,惊悚到心脏骤停。
卢乐遥使劲的拽住白彪的耳朵,仿佛这般就能减轻自己心中的惊恐。
减速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早搞忘了刹车怎么刹了。
“死胖子,赶紧给自己罩个防护罩,你丫白痴啊!嗷呜嗷呜嗷呜……”
胖姑娘的叫声戛然而止。
对了可以给自己罩个防护罩,卢乐遥双手松开,双手掐出法诀。
白彪让卢乐遥给自己罩一个防护罩,人家真的就给自己罩了一个防护罩,要不是捆仙绳机灵,缠住了卢乐遥的胳膊,白彪可能还会更惨些,摔不死也要受内伤。
一人一兽再次尖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现在却是完全不同了,卢乐遥满脸的欢畅,那种愉悦的心情犹如秋明山飙车者放飞自我,乖乖牌从未这般放肆过,内心的小魔鬼真正释放,其畅快淋漓可见一般。
白彪那是真得惊恐。
捆仙绳灵性极了,无限拉长白彪如同虎皮风筝被放飞,突高突低。这样的结果便是高时迎接罡风席卷,撸掉毛毛无数,低时高山峻岭中穿梭,也是险象环生。
来回在此处人烟罕至之地穿梭,绕着圈儿的狂飙飞剑,卢乐遥以然乐疯了,原来这就是剑仙的快乐,纵横天地俯瞰山河之美。
妙哉啊!
停在最高的山头上卢乐遥迎风而立,浑身充斥着俯瞰众山小的豪情。
真真的高高在上。
人间帝王都是蝼蚁。
白彪……
“玩够了没有?玩够了就把爷放了,爷保证不咬死你!”
才放完狠话捆仙绳自动收紧,白彪差点儿勒的断了气去,憋屈啊!
想当年彪爷是何等的霸气侧漏,如今给卢乐遥毛丫头欺负了不算,一条刚生出灵智的小器灵,也能对彪爷上手。
卢乐遥当然玩够了,捆仙绳一收,白彪已然呲牙裂嘴磨爪霍霍。
“白彪,我诀定增加一项陪练费,一次一块中品灵石,这些年你与我大大小小的战斗共计一百九十九次,还差一次便能凑够两块上品灵石,你说此次可算得上与我陪练了?”
陪练等于有灵石拿,瑶死了死胖子毛都没有,如何选择,彪爷。的小算盘可是打的啪啪响,很快就有了取舍。
一蹦老高,双爪叉腰理直气壮道:“那当然,若不是劳资陪你练习,你能把飞剑玩的这么彪,赶紧的掏灵石吧。”
胖姑娘脸上尽是笑意,随手一丢,彪爷凌空跃起如天将一样叼物。
打开储物袋,白彪炸毛了。
“死胖子,怎么全是下品灵石?”
不给下品灵石,还给你上品灵石吗?多留点数灵石的时间,就不会想着捣乱了。
卢乐遥一脸的诧异。
“白彪,你不喜欢下品灵石啊!真是太不凑巧了,上品灵石我全用在了进阶之上,现在我只剩下这些,若是你不喜欢,那便还与我,待到下次有上品灵石我一起结算与你,你看可好?”
可好个屁!当上品灵石是大白菜吗?想有就能有的。
死胖子屁股一歪,白彪就能猜到这坏家伙,拉的什么屎,待到下次就有无数个下次,说不定到他们分道扬镳时自己一块灵石都拿不到,拿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虎嘴一张,储物袋被白彪吸引了自己的丹田之中,想要要回去,门都没有。
“哎!白彪要不你再想想,我是真的想给你些上品灵石,我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白彪已经翻白眼了,毛都不相信这死胖子的话,想忽悠它没门,死胖子就是想当那啥,又想立牌坊,一块灵石都不想给自己还要装大方。
卢乐遥……
还真有那么一丢丢的失望,灵兽太聪明就是不好忽悠。
轻轻的抚着手腕上的藤蔓,植物化妖,该是单纯的吧?
一人一兽有契约连系,筑基之后契约联系更加深厚,白彪竟是从其表情窥见了卢乐遥此时所想。
丫的白费心机,就算那根紫紫了吧唧的藤是个没有智商的死物,爷也要把它教育成坑主的神宠。
再次剩上飞剑,已经是灵石谈判一个时辰之后,白彪爪下踩着远距离传送符,这是它费了大力气争取来的。
若是死胖子不靠谱自然是用来保命,若是她不出什么幺蛾子,那便是此次受罪的额外收入了。
老者所说的大城在东边,两人御剑飞行也是行了些距离的,若是再往东不用几息便能到达目的地。
卢乐遥调转了方向,往相反的方向飞去。
成年人做事每一步都有自己的道理,哪里有那么多的隐隐藏藏,刚才那般作为,的确是想教训白彪,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手上的藤蔓。
卢乐遥与它早就结成了主仆契约,而且是主死仆随那种,藤蔓意念非常强烈,那处村子有它需要的东西。
必须要得到。
就不好带着方程和杨武同行了,机缘这种东西,相让与他人是不可能的,更没有分拨出去的道理。
连自己都未发现,那便是手腕上那条藤蔓的了。
一条直线疾飞而行,只用了两息时间,便到达了那处村落。
卢乐遥站在高处俯瞰整个村落,依山傍水倒是极灵秀的地方,比之最普通的修仙城镇,都不如不知何来的灵蕴?
藤蔓很着急,不停的扭动的身子,要不是契约压制,怕是早早的就要挣脱了去。
主仆契约心意相通,卢乐遥与藤蔓之间又是最霸道的那种,可以很直观的感知到的那处所在地。
目的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