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里,差点儿入宝山空手归。”
白彪整个兽都是惊呆的,不待它不要脸的吹嘘一番自己的功劳有多大,为一会儿分宝做铺垫,便被卢乐遥裹挟着扎进了那裂缝之中。
空间裂缝合拢。
草原还是草原,万物寂静,仿佛这里本就该是如此,只那深浅不一的践踏痕迹显示着有人来过。
而那裂缝之中。
白彪已经撒起了欢,小小的身体快速的穿梭在那一株株的灵草丛之中。
白萝卜那么大的万年人参,一口一个啃得不要太欢畅,比孙悟空进到蟠桃园还让人头疼,卢乐遥要是不管怕是一半的灵草都能给这家伙霍霍了。
捆仙绳虎脱袖而出,缠住了白彪后腿,不用卢乐遥多大力气就把白彪给拽了回来,药铲子山一样多玉盒一股脑儿地堆在了彪爷面前。
“你要是不帮忙,别想五六分赃,我还得把你关到法宝里去,免得你出来捣乱,想好了再撒野。”
这会儿白彪终于清醒了些,还是跟八辈子没吃过好东西似的二师兄一样,哈喇子不停的往外流,白虎族的高贵冷艳以然荡然无存。
还是灵石占胜了心中的食欲,刚才那一阵霍霍食掉了好几十根好宝贝,卢乐遥扛着狼牙棒与光干架,此刻还愿意与它五六分赃,白彪已经要偷着乐了。
见它老实,卢乐遥还是没有完全放心,放了胖藤和捆仙绳出来,这家伙要不老实,就直接给捆了毒晕了事。
当然这些白彪都是不知道的,不然少不得要闹腾一番。
又问白彪可会用药铲,第一次要小心一点,慢点没关系,她设置了阵法旁人一时半会是找不到这里的,白彪得意洋洋。
“这等小破玩意儿,哪里难得到劳资,我白虎族何等血脉高贵,自然的聪明绝顶无师自通,干活干净利落,绝对挖出来根根完好。”
哪里可能会有无师自通的,凡人种庄稼都是薪火相承的代代相传,何况是仙家灵草,稍不注意上好的灵草便会化成一滩液体归于天地之间。
曾经的曾经,彪爷就霍霍过不少的灵草,出当然不会把几百年前与况天崖历练,把一整块灵田的灵药霍地稀巴烂糗事拿出来说,而且这个人还是况天崖之女。
为了练习用药铲子,还给况天崖关在随身药田之中二十年之久,只为种田,自然现在挖个药难不倒彪大爷了。
挖药厉不厉害跟白虎族的高贵血统有个毛关系,卢乐遥放了一丝神识出去,那这家伙如自己口里说的那般的干活利索,才放心了些。
一人一兽离的不太远,方便互相指导互相验证,卢乐遥不得不承认白彪这家伙是真的很厉害,不管何等习性的灵药,都能如数家珍,就连一些偏门丹方都能说出个一二来。
见卢乐遥如小学徒那般的求知若渴,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仿佛面前的姑娘,就是当年时常揪它耳朵的况天崖。
“死胖子,也不知道你这些年到底学的是啥?你还好意思嫌弃老子,就你是粗手粗脚的一铲下去,这上好的天蓝根送给人家,再撘上两块灵石人家都不要,也不知道向着谁?如此的蠢笨……”
白彪人越说越离谱,说卢乐遥大大咧咧一点不像个女的,如此蠢笨不堪定定是像了生父云云,就是各种贬低,仿佛这个人在这里,恨不得上去挠上几爪子。
太过于得意忘形,言语之间全是咬牙切齿的恨。
卢乐遥不挖药了,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它,白彪被看的毛炸起,心跳都漏掉了半拍,自己刚才干了啥?怕是惹了这家伙怀疑了。
“死胖子,你赶紧干活,这么多的灵药,能卖不少的灵石,够你法修的灵力修炼到元婴期,身体进一步再进一步锻造,劳资也能去到那传说中的小倌馆把二哥赎回来。”
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竟才发现白彪家伙才是问题最大的那个,她现在可以肯定白彪来到她身并非姬清授意。
一开始,白彪就给她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她不可能与它结成最强的主仆契约,因为它心里早就有认可的主人了,后来者再多也不是那个人,还那般的恨她的生父,这就有点意思了。
不认识哪来那么强烈的恨意。
卢乐遥还是不动作,只问道:“白彪,你与姬清可是在唐国认识的。”彪爷也是被这家伙盯的心烦意乱,觉得这没什么可隐瞒的,见脱口而出。“是啊!我们就是在唐国认识的,姬清那死丫头跟你一样没眼光,以为劳资是只凡猫。”
唐国啊!也是老娘捡到她的地方。
将这一系列归总在一起,那她便可以得出一个结果,白彪是她生母的灵宠,也能说的通当时那可能是她生母的红衣女子,为何用万里传送符将她送走,因为她早就安排了灵宠在唐国接应。
“白彪,你认识我娘还认识我爹对吧?”
这话对白彪来可以说是晴天大霹雳了,彪爷翻滚着惊涛骇浪,硬给它压住了心里翻涌的情绪,一张毛脸淡定的很,用嫌弃臭狗屎的小眼神上下打量着卢乐遥。
“死胖子,你莫不是见到好东西乐傻了,你娘卢元娘劳资当然认得,你爹是哪个棒槌劳资哪里晓得?想知道你爹是谁?那你得问你娘去?”
卢乐遥一丝一毫都没有慌乱,如同本犯人一样的,紧盯白彪,就是要从它的行为举止上找到突破口,没道理弄不赢老娘,智商这块还干不赢白彪吧?
这死丫头怎么这么难缠?
再审下去,怕是就要给她找到突破口了,彪爷慌的一逼,还是那副拽得能上天的样子,就差拿鼻孔看人了。
“白彪,你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是我的生母。”
明白个屁!就算明白它也不会承认的。
“哦!劳资晓得你这死丫头想干啥了?莫不是死胖子你想让劳资喜当爹,然后独吞了所有的灵草,劳资告诉你,没门!”
最后两个字白彪是扯开了喉咙吼的,以彰显自己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