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渣老虎打一顿,这所谓的浪公子就要发布任务寻找疗伤圣药,很难不让人怀疑其就是白浪。
“卢乐遥,这可如何是好?”
董沁颜着急坏了,她们居然跑进了渣白老虎的老巢,那又如何?卢乐遥能打第一次就能打第二次。
刘轲这个样子,他们哪里还能去寻甚么疗伤圣药,而卢乐遥。更不可能去给白浪寻药。
夜城之中,城主府内。
假山怪石,堆砌有至,奇花异草遍布,灵气浓郁到雾化,身着彩衣的仙婢,如同那花间的蝶儿穿梭其内,希言道君在外的形象嚣张跋扈,实则是个驭下和善的。
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并不会过多的苛责她们,还会时常开坛讲道点拨于她们,名为主仆实有师徒之实,姑娘们无忧无虑天真浪漫,时不时的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景物快速拉近,越过重重楼阁,穿过厚重的迷雾,是一个巨大的湖泊,其面积宽广程度本是目光所不能及,偏偏有那凌空飘浮的仙岛在上,将这湖泊显得那么的渺小。
空旷悠远,仿佛这天地之间只得这一处仙岛,这仙岛就是整个世界,“嗷呜……”急促的兽吼,低沉又刺耳,那痛苦的呻吟之声,仿佛是被捅到了尻花,惊得岛上水鸟振翅而飞。
仙岛之主希言道君一袭黑红宽袍,烈焰红唇发髻更是高高竖起,霸气的坐在高坐之上,看着下手处华丽的座椅上了哀嚎不断的小老虎。
而另一边则是一袭滚银边白袍的高髻女子,那浑身的霸气比之希言道君有过之而无不及,此人就有这样的气势,哪怕是坐在下首处她也是王。
她便是妖兽森林之主白虎妖王,那哀嚎的小白虎,正是妖王的二儿子渣虎白浪。
虽然只是嗷嗷的叫唤着,这会儿确实错落有致,如同小孩儿找家长告状,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白浪一直深谙此道。
以前无数次都是无往不利的。
他如果没有弄出二百多头杂毛白虎之事,或许他今天受了这般欺负,以虎妖王跋扈的脾气,定是要替将这场子找回来的。
奈何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个道理在前,风流诚信道亲娘都嫌弃的地步也是没谁。
“嗷呜嗷呜……”唠唠叨叨半天,虎妖王就只是掏了掏耳朵,索性横躺在了那华丽的坐椅之上,还有节奏敲击着座椅的扶手,仿佛是在某个勾栏瓦肆之中,听那小倌儿说戏文。
告状半天一点效果都没有,白浪如何不气?
“母亲!”
“有和好说的,打架打不赢一个金丹,说这么多难不成你要本王不要老脸的以化神之尊去欺负一个金丹小辈,你不要脸,本王还要脸。”
“如此美人儿法术有这般的厉害,人修人才辈出极好极好!”
虎妖王这话是对着那高坐之上的希言道君说的,意思很明白不用紧张,那姑娘干得好,这臭小子是个作死的打得好。
希言道君有些尴尬,倒是隐藏的挺好,只是微微的拱了拱手,露出了个端庄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说卢乐遥是个美人儿,白浪坚决不承认,如此做实了简直是他阅美生涯的污点。
“那丫头如何美了,母亲我以说过那是个极丑胖丫头,不但人丑嘴还毒如山膏,丑的没脸看,恶鬼见之而惧!”
虎妖王冷哼,“呵!为妖就你那五短身材,萎缩性生长,也就只能在人修之中找到乐趣,变化做人也是丑人多作怪,就你那淫荡的笑容猥琐的表情本王见一次都想打一次。”
“母亲!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孩儿?”
这一声暴怒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可想而知有多大声。
虎妖王再次掏了掏耳朵,耷拉着眼皮,好似没有睡醒那样的慵懒,那眼神儿瞟过来,浑身上下都透着嫌弃到死的拒绝。
“本王还真想你不是我儿。”
谁想要这么个滚犊子的儿子,没有一爪子拍死,也是她母爱泛滥了好不。
知子莫若母,同样的是知母莫若子,虎妖王一个动作,一个表情白浪就能够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是亲儿子呀。
有这么嫌弃自己的儿子的吗?
再怎么说也是为白虎族开枝散叶了,快百多年了,还这么喊打喊杀的。
反正是得不到老母亲一丝的怜惜和关爱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那真的不好意思了,只要浪儿我不自己去死,永远都是您的儿子,母亲母亲母亲母亲……”
那亲昵的叫声,嗲死人的语调,虎妖王没有半点觉得亲密无间,反之给白浪恶心的透透的。
虎妖王怒目圆瞪,晃眼之间。露出了威风凛凛的本体来,又瞬间恢复了人类的形态,把老母亲气到变成本体,白浪半点都不觉得愧疚。
还得意洋洋的甩着尾巴,那欢乐劲儿,与白彪作死的样子是一模一样。
“噗嗤,哈哈哈哈……”希言道君笑得花枝乱颤。
虎妖王眼神不善,连忙闭了嘴,两人虽然是老友,可是实力上虎妖王可是可以和姬长空一争长短的妖,折节下交于你,你也该要有些自知之明。
别真当就能平辈相处了,这个度希言道君一直把持的很好,这也是她在修真界得罪无数人,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打上门来的原因之一。
闭嘴也不行啊。
好不容易把虎妖王请来,怎么着也要缓和缓和这母子两个的关系,把这个惹事精白浪赶出夜城,虽然是那种你情我愿的交易,看着白浪的长相,和那勾魂夺魄的狭长眼眸硬贴上去的。
希言道君还是不喜白浪到处沾花惹草。
“白姐姐,不必如此动怒,浪儿总归是年纪尚幼。”这话没说错啊!虽然白浪比某些元婴期老怪物年岁都还长,的确是在成年和未成年之间徘徊。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白虎妖王和那些知道儿女早恋的家长一样的恼火,虎型状态又再一次显现了出来。
“嗷!”
妖王一怒,声音好事能震破苍穹,外面的结界都差点给她震碎了,那些个水鸟如同雪地里的野鸡子,一头扎进了岸边浓密的草丛之中,瑟瑟发抖头都不敢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