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心都是提在了嗓子眼儿的。
准备看一场师徒大战,甚至为了不影响到在射月居中打坐的卢元娘,姜雪和卢嫣同时抛出隔绝阵法,笼罩住了这处校场。
特么的这是人干的事吗?
哪有这样子的?
这两个家伙是好久没挨打了吧?敢这样消遣自己。
呵呵!
风萧萧兮易水寒,寒风飒飒凉风吹呀!
场面瞬间清空,只剩下拿着戒尺的老夫子。
卢乐遥觉得自己真的是好弱小无助的好不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若是没有旁人在,师徒之间分什么彼此打上三百个回合也是为了彼此轮道,她卢乐遥不会欺师灭祖,但也不是会逆来顺受的,老夫子想揍人那也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然而此时有这么多人在场,打赢了欺师灭祖,打输了让众人看笑话,姐我的笑话是什么人都可以看的吗?
想看偏不给你们看。
迅速整理好仪容仪表,规规矩矩的行了弟子礼,大气庄重就是老夫子最喜欢的那种规矩。
“徒儿拜见夫子!”
再配上眼中晕染着的水气,那是属于沧桑,那是属于无奈,历经了磨难的成长,又回到了父母身边的欢喜。
外面千好万好,都及不上在父母身边来的惬意,此时此刻卢乐遥就是那个在外面漂泊了大半辈子,再次回到了白发苍苍的父母身边的游子。
于衡风那是真的想打,这怎么打得下去。
想到崂山之下看到的种种。
或许这孩子怕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这样艰难的活着。
亦是不容易的。
人不轻狂枉少年,自己年少时,何尝不是如她这般的意气风发,到处惹是生非,比起曾经的自己,小徒弟现在所承受的无疑是小巫见大巫,万全不可同日而语。
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身世这样的境地,又有这样的力量会怎样?
于衡风都不敢保证,当时在崂山之上,会是怎样一个血流成河的场面,终究是善念占据了小徒弟,其中的死伤于衡风如何不明白,那是那些个大人修士咎由自取。
“回来就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你保持你的本心就好卢元娘,你娘这里你也不必担心,你自去你的住处规整规整,待到你娘再次出关,再来相见。”
于衡风哪里还是刚才那副喊打喊杀的表情,不但不是冷冰冰的死人脸,还一副慈爱和煦的样子。
而卢乐遥更是乖得不能再乖,规规矩矩地再次行礼。
“弟子谨遵夫子教诲,弟子告退了。”
卢嫣和姜雪设置的阵法,在大符阵师姑娘眼里那就是个小儿科,糊弄无知小儿的,就是手打法诀那么一触碰就,随手一划光照就破开了一条口子,人就这样大喇喇的走了出来。
“卢嫣师妹,姜雪师妹,师姐有事先行了,今日劳你二人费心周旋,他日找着机会,本座定会送你们一份大礼。”
说完便是嚣张地走人。
姜雪……
“居然就这么走了,衡风真人也太好说话的一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脾气变好的。”
可不是脾气变好了,于衡风经常拿戒尺教训徒弟这件事情,整个宗门那是众所周知的,刚才那架势瞎子都看得出来这是要开打的节奏,没想到雷声那么大,雨点确实下不下来。
谷</span>“卢嫣,卢乐遥刚才是在威胁我们吗?”
卢嫣……
“你可以大胆的打那个吗字去掉。”
这个是那个世界的用语,姜雪知道卢嫣不是穿的,除了她这个穿的,就是那个凌云天了。
狗皮膏药式的人,卢嫣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讨厌便是不要搭理,却又要何其纠缠不清,越来越搞不清楚这个人。
姜雪有一丢丢的难过呀!
好像刚才自己也没怎么着嘛,咋就又惹了这尊女煞星。
九眼灵猫在其丹田之中看话本子,也是忙中抽空对姜雪道:“不想让卢乐遥收拾你,你就把你这些个话本子通通写上一份同人的,剧情全部反转,女主通通和男人在一起,要不然没有男主也是可以的,这般你定能逃脱掉卢乐遥的好打。”
这样能行?
姜雪表示不相信。
长得好看的才是主角好不。
“都跟男二在一起了,男儿都是坏人只对女主深情,三观人性都不要,这如何能过审?会被砍掉的,和谐知不知道?”
“可不能过审?谁审你?”九眼灵猫觉得姜雪有点傻。
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这个世界没有净网行动,她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哪怕是写出几篇秘戏图出来,也是人放在大街上热卖的,而不怕被封号。
就这么干。
卢乐遥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从太清杂货铺中出来,去到外面坊市之中,买了一些材料,多为制符布阵材料。
插进了订位盘中的一百多块极品灵石,用掉了七十多块,储物戒指除袋全部装得满满当当。
物价是有所上涨倒也是在可控的范围。
这便是希言道君的厉害之处了。
商业要得到暴利,这一点是没有错的,可是爷要有平衡之道,一旦出现物价非常的情况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一点希言道君一直做得很好。
张十八是随卢乐遥一起出来的。
一前一后。
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卢乐遥买好了所有的材料,这才追上来道。
“师叔并不是弟子,出卖你的行踪,也不知道卢真人是如何知道的,一进到杂货铺之中便是直接问你,只是一个眼神便是逼迫的弟子,不得不承认你来过夜城。”
闷葫芦憋了一路憋出了这么一些话。
卢乐遥摇了摇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有怪你,看过姜雪写的大圣游记不?孙猴子永远是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的,是我丑人多作怪,在大街上遇到了我娘还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躲了躲,挨揍了跟你没关系。”
张十八嘴巴张成了o型。
无他因为卢乐遥一脸的笑咪咪,貌似好像还挺享受的样子,这是如何一个受虐狂可以形容的。
有些不明白,又好像有些明白了。
“师叔,你何时回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