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了!”
谁来了?林寰之怎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听到此言,卢乐遥迅速回头,顺着林寰之的视线看过去,见姬清和启南尊者就站在远处。
还有凌云天和姜昊。
原来是这几个人,没进秘境之前,大家没有利益冲突可以通利合作,甚至是借出自己宗门的弟子,但一旦到了秘境之中,就是各凭本事了。
宗门的利益会在这些大能心中有一定的位置,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机缘,哪怕那个弟子是宗门未来的希望。
只要暂时已经借出去了,一旦在这秘境之中产生利益冲突,那也是能牺牲就能牺牲的,脑子好使的人都该明白这个道理。
这早就在卢乐遥的意料之中,并不觉得有什么。
“挺好的!”笑眯眯犹如是春游时看见了同伴,卢乐遥答的云淡风轻,仿佛天下大同世界美好。
林寰之对这个回答,很不太满意,若是这个契约者是那种脑子不清醒,盲目信任他人的,绝对不行。
人间的气运就那么一点,这三个人几乎是占了一大半,卢乐遥居然是觉得挺好的,这岂能是个脑子不清醒那么简单。
林寰之这会儿杀心都有了,才想起自己身处在清风秘境,卢乐遥有半点差池,就算他有那个本事活的命去,也是会实力大损的。
深呼吸几口气,才压住心里那股子暴躁的杀念。
可能这小丫头骗子没有经过系统的教育,也没有达到自己如今的高度,并不知道天地法则的奥妙,无知者无怪。
为了让卢乐遥有点警惕之心,林寰之也是没有保留,决定给这小辈讲解一番。
“卢乐遥,可知人间气运一说?”
说气运就说气运,干啥一副恨不得捏死自己的样子,卢乐遥的小心肝都快跳出来了,差点就把董沁颜扔出来挡一挡。
气运她当然懂,气运好了,自然运气就好。
比如姬清总能捡到宝贝,这个羡慕不来,但是也能通过后天改变,卢乐遥觉得自己的气运也不差,虽然开局娘死爹不爱。
便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见林寰之不高兴。
“前辈,我家乡有位强者写的诗挺有意思,现在说给你听可好?”
现在处在暗潮涌动的阶段,可见的强者有姬清身边的启南尊者,隐在暗处的林寰之,另外一位和姜雪同来的姬长空肯定已经早到了。
就差和李青锤一起组队的白虎妖王,以及不知道与何人组队的况天奇一组,这一组表面上是最弱的,可谁也也也不敢小觑了他们。
如此情况听一听卢乐遥有何高见也无妨,林寰之点头。
这首诗相当的洗脑,经常念一念牛逼症都能出现治不好的状况,如此厉害的诗,怎样也得有昂首挺胸俯瞰山河之感。
那种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卢乐遥瞬间就来了。
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抬起,生母炯炯有神,当然重天化作的大黑伞有自己的意识,可以自己漂浮起来,半点都不影响卢乐遥发挥空间。
“蝼蚁当立鸿鹄之志,命薄似纸应有不屈之心,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怎能郁郁久居人下?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这一刻的卢乐遥身上的气势惊人,好事天地都在了她的脚下,仿佛达到了白日飞升的境界。
这样的震撼比与林寰之,一个生与鬼道之人,那是何等的震撼。
飞升!
这个词,鬼修从来不能想也从来不敢想,那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天雷之下绝对是活不了的,可是一辈子都呆在暗无天日的九幽。
沁颜不愿意。
他又何尝愿意。
“说的好!哈哈哈哈……”
林寰之放声狂笑,猖狂的笑声由浅到深,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引动了天地灵气,天地本是阴阳二气形成,此处空间更是其中之最胜。
阵法之外因为林寰之的笑声变得昏天暗地,而清风门的护宗大阵却恰恰相反,变成了极阳。
如同烈焰一样的灵力漩涡瞬间形成,搅动出了一个巨大的光球,卢乐遥就想骂娘了,连忙闪身躲避,哪怕是运用卢家的家传秘术,鬼闪也是逃脱不了。
因为她与林寰之有契约之力。
眼见巨大的光球迎面扑来,怎么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束手就擒可不是她卢大姑娘的处事作风。
就算要死也是要死的轰轰烈烈。
卢乐遥调动全身灵力,以及体内的功德之光,在丹田之中如同烈阳一样的金色圆球,是跟结丹并列存在的,如同两轮烈日。
只要她心念一动,就如臂使指意那个光球便如同金丹一样,也可以生成如同灵力光芒,这是卢乐遥进入秘境这接近半年时间,悟得的一种法门。
再不会被大能修士看出她体内的功德之光,哪怕那佛门的元婴大能觉明圣僧来此,亦是不可能。
卢乐遥乃是三灵根修士,火灵根最盛,又有其他两系灵根扶之,利用儒家的鸿蒙霸天诀运行功法是,竟是比单系灵根跟更加的耀眼夺目,加之功德之光的光芒。
卍字诀出,几乎是闪瞎人眼,众人在真开眼时,就见卢乐遥迎风而立,手中执一把通体抹黑的平底锅。
那浑身的中二气息,几乎是要让人破功,并不觉得岂有半点的威风凛凛,只觉得这丫头是来搞笑的。
唯一两个人神色有些变化,便是凌云天和姜雪了,两人若有若无的打量着彼此,自动脑补出了,卢乐遥这平底锅法宝的来历。
凌云天猜测姜雪这女人跟卢乐遥要好,其定是从姜雪那里得到的启发打造了这件平底锅法宝。
而姜雪去断定定是凌云天刚穿越那会儿为了追求姬清时,为了博得美人欢心,做拉面烙大饼,说不定还丢下脸皮唱最炫民族风。
卢乐遥冲在前面,抵挡住了清风门负三大阵所发出的攻击,林寰之却是躲在了卢乐遥身后。
这感觉就别提了。
当然大斗篷遮住了他整张脸,别说是脸庞了,就连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一根,谁也看不见他到底干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