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天的身体就像是有两派人士在打架一般。
正义与邪恶,在争抢他的身体。
不管是神魔之气,还是原本的灵气,对于辰天的实力都是极大帮助的。
可是那神魔之气,却不好驾驭。
此时辰天所出现的问题就是因为他根本无法驾驭那神魔之气导致的。
而此时。
辰天紧闭双眼,身体外的变化远不及此时他精神层面的痛苦。
当辰天身体的神魔之气爆发的时候,辰天才发现在他的神魂深处,藏匿着天罚的一缕神魂。
若不是因为神魔之气爆发,辰天仔细审视自身,他都还无法发现天罚的神魂。
“辰天小儿,你发现我了嘛!不过就算你没有发现我,我也该主动出现了。”
辰天的脑海深处传来了天罚那熟悉的声音。
“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的死掉吗?到我这个境界,肉身碎裂,只要还有一丝神魂,便可借体重生!”
苟且在焚相天下域外万万年的天罚,当然不可能轻易放弃。
他选择自爆的同时,也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置之死地而后生。
天罚肉身自爆的时候,他就料到了辰天一定会以自身抵挡。
神魔自爆,威力何其巨大!
就算辰天能够抗下天罚自爆的威力,也会变的极为虚弱。
而,这就是天罚的机会。
原本天罚潜藏在辰天神魂深处,等待机会。
让他没想到的是,辰天体内的神魔之气会忽然爆发。
这让天罚发觉自己的机会来了。
“辰天小儿,你这幅身体已经被我的神魔之气侵染,此时你要抵抗体内的神魔之气发作,还是与我争夺这幅身体?”
每一个呼吸,他身体的红白色就会逆转一遍。
而红色代表着炙热,白色是极寒。
这种炙热和极寒的交织,以及短时间内的连续反复,让辰天也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你真是阴魂不散!”
辰天神魂与那天罚的一缕魂魄交流着。
“辰天小儿,你把事情做的太绝,若不是我走投无路,也不会出此下策。”
天罚极为不屑。
“人类身体孱弱不堪,要不是你将我逼到绝境,我怎么可能会如此选择。”
辰天一边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一边想着该如何将天罚的这一抹残魂逼出自己的身体。
“怎么?想把我逼出你的身体,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如今你我融为一体,想将我逼出你的体内,简直就是妄想。”
辰天并没有理会天罚。
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
辰天自己的身体,怎么可能允许天罚这样的神魔的残魂存在!
只是,正如天罚所说,此时他已经进入了辰天身体,想要将他的那一缕残魂驱除身体十分困难。
而且在此之前,辰天要做的是先将身体的问题解决。
那些神魔之气说到底,就是辰天吸收进入身体,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转化为自身灵气。
辰天目下要做的就是尽快将这些神魔之前消化融汇。
至于这些神魔之气会不会对辰天有其他影响,那都是后话。
茅草屋内,辰天静静的坐着。
随着时间推移,他身体的红白转换逐渐慢了下来。
而最初红色和白色平分秋色的局面,也逐渐有白色占据上风。
一/夜过去。
张青竹来到辰天所在的茅草屋的门外观察了多次。
每一次张青竹都会煮一些吃的带来。
已经是天池境界的张青竹按说已经不需要吃东西,单单靠着灵气就可以维持自身。
但张青竹本就是一个喜欢吃的人。
最重要的是,张青竹煮的那些东西,又是她偷偷在灵园的边上种的。
灵园本就是灵气充足的地方,在这里种下的粮食之类,也有一定的滋补作用。
当然了这也是守护灵园的另外一个隐形的福利。
张青竹将饭碗放在茅草屋的门口,然后透过门缝朝里面看了一眼。
那股奇怪的气息已经淡了许多,只是那人还是一会红,一会白的。
看着辰天奇怪的样子,张青竹摇了摇头,随后回到自己的屋子。
灵液张青竹已经小心翼翼的用了一滴。
碧炎门本就是小门派,平时物资也不多。
这些外门的弟子物资就更少了。
从进入碧炎门以来,张青竹从来没有试过连续两天修行的时候使用灵液是什么感觉。
这一次,她终于是体会到了。
昨日她用了一滴上品灵液,张青竹感觉自己的实力都有了一些进步。
“怪不得大家挤破脑袋都想进入内门,若是让我每日都能用上一滴灵液,我的实力肯定进境比内门那些人更快!”
张青竹一边想着,一边收拾东西。
将一切都归置好之后,张青竹准备开始她今日份的修行。
只见她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将已经焐热的灵液拿出,随后拿出一个碗状的物件。
这个物件上面有一套复杂符文。
张青竹将灵液滴在碗中,那符文便亮了起来。
随后那一滴灵液便开始缓缓汽化。
看到灵液已经开始消耗,张青竹不敢犹豫赶紧开始打坐修行。
其实辰天送给张青竹的玉瓶中灵液很多,照着张青竹这个用法,她甚至可以用一年都没问题。
这或许就是修行界最底层修士的悲哀。
对于辰天来说,别说是上品灵液,就算是极品灵液他都是整瓶整瓶的消耗。
就在张青竹闭着眼,享受着那一滴灵液汽化的浓郁灵气的时候。
灵园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听到那脚步声,张青竹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在这里看护灵园多年,对于那位内门管事的脚步,张青竹可是记得清楚。
听到那熟悉脚步声。
张青竹很是不舍的看了一眼碗中的小半滴灵液。
但是管事的已经来了,张青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有灵液的事情。
所以张青竹强忍着不舍,将那小半滴灵液强行催化。
随后便把那个碗状的东西收拾起来。
“张青竹,出来见我!”张青竹刚刚将东西收拾好,外面就传来了那内门管事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