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李牧大将军与鬼王赵括

赵国北部边疆——雁门郡,雁门郡、云中郡、代郡是赵武灵王时期,为对付北方异族而设置的三个郡,其中,这雁门郡便是李牧抗击匈奴的第一线,

雁门郡外便是匈奴人的地盘。匈奴人的来源一直都是迷,有说匈奴人是夏朝灭亡后,存活下来的遗民;有说匈奴人也是黄帝的后代,因为他们和我们都拥有一样的肤色;还有说匈奴人是戎狄和义渠的后代;而去过匈奴地盘,了解匈奴历史的人说,他们匈奴人尊淳维为自己的祖先,而这淳维则是夏朝末代君王夏桀之子,夏朝灭亡之后,这些遗民害怕商人会将他们赶尽杀绝,便逃过北方荒漠,最终到了一处叫做阴山的地方,方才决定在此延续夏人的血脉,这些遗民与当地的土人,经过无数代的繁衍生息后,如今却已成为北方最大的威胁,据说,匈奴人崇拜日月天地和他们的祖先,并且,匈奴部落里还有许多对部落成员,有很大影响的巫师和萨满。

这日,李牧刚从燕国回来,便听小校报说有人求见,原来,燕人听说廉颇带领部下逃到魏国后,便又开始骚扰赵国,赵王听闻燕军屡次骚扰赵国边境,就派出李牧率军攻打燕国,李牧在雁门郡大败匈奴后,一时风头无两,这次果然又不负众望的,攻下了燕国的武遂和方城二地。李牧前脚刚踏入府中,门口便有心腹小校进入通报说“大将军,前几日有人来求见,说是魏将廉颇的门客。”李牧闻言一愣,廉颇他是知道的,当年一战封神,被赐号“信平君”,又被授官假相国,可惜赵孝成王死后,廉颇便被乐乘顶了大将军之职,廉颇一气之下领军攻击乐乘,乐乘逃走后,廉颇也带领自己部下,投奔魏国去了。

不知道廉颇的门客找我何事?是要让我进言助其回到赵国吗?李牧想到这,决定还是见一见这位门客,毕竟,他也是很敬重这位老将的,于是,李牧对小校说道“本将知道了,你应当知道那人住哪吧!去,去请了那人入府,我先洗漱一番,再派人给我们备一桌酒菜。”小校领命而去,不一时,便带着刘叔进入大将军府中,李牧此时早已在门口等候,刘叔见李牧如何客气,忙施礼拜道“小的见过李牧大将军,代廉颇将军向李大将军问安!”李牧闻言点点头,便让刘叔进入府中坐下,不一时,下人们端来许多酒菜,刘叔有些吃惊,这李牧真是客气,李牧却道“我才从前线回来,一直还未吃饭,如今正是饭时,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一同入席,我们边吃边聊。”刘叔点头道“恭敬不如从命,小的谢过大将军了。”

有一说一,这大将军的伙食甚是不错,或许是今日有客,所以肉食上了不少,其中烤羊肉真的是美味佳肴,此菜在寻常酒楼可吃不上,而对于一般的人家那更是想都不敢想,刘叔见李牧大快朵颐,吃肉的速度如风一般快,不禁也学着这么吃,结果差点呛到自己,李牧哈哈大笑,说道“我久在军中,军中一有风吹草动,便要起营拔寨,所以军士吃饭就是一个快字。”刘叔笑道“从大将军吃饭速度,便能看出大将军为何能屡破匈奴,小的替廉将军敬大将军一杯。”李牧闻言也举杯痛饮,刘叔吃的精精有味,李牧却在一旁时不时的观察起刘叔来,刘叔身负修为,自然早就察觉到了,但他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李牧向刘叔问道“听你的口音像是楚国地方的方言,你应是楚国人吧。”刘叔夸赞道“大将军慧眼如炬,在下确实是楚国人,小的姓刘名叔。”

李牧点头道“廉颇将军派你来,所为何事啊?”刘叔哀叹道“这几日,廉颇将军病的很重,他让我带话给您‘当年长平之战,本是由廉颇将军对抗秦军,赵国防线当时是固若金汤,可赵成王却听信谗言,让赵括代老将军为主将,赵括乃夸夸其谈之辈,连其母都劝赵王不要用他,可当时赵王仍要一意孤行,结果长平之战,秦国白起坑杀了四十万赵军,赵国从此元气大伤,也成就了白起——杀神之名。赵国精壮男儿那一战后,几乎被杀绝,燕国又乘机起兵攻打我赵国,若不是老将军率领13万残军力挽狂澜,赵国如今还存不存在都两说,赵成王薨后,新赵王又要用乐乘替代老将军,两任赵王皆如此,这不明显在自毁长城么?’”

李牧闻言,默不作声,又连了三大杯酒方才说道“老将军的遭遇,我也以为可惜,廉颇将军乃赵国之长城,如今,赵国虽有我,然依旧是独木难支,不知廉颇将军可愿再回赵国?我可为其铺路搭桥。”刘叔摇摇头,低声说道“隔墙有耳,小人住在郡城内的福来客栈,将军若有话,可等到子时前来寻我。”李牧闻言点了点头,刘叔又吃喝一通,方才告辞离别。是夜,李牧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偏僻的客栈,李牧发现,这客栈十分靠近东边的城门,正是适合逃命的绝佳地方,此时客栈后面突然有一灯亮起,李牧心领神会知道是刘叔所为,李牧闪身进入客栈,随后便摸入了刘叔房间,此时,李牧身后也跟上来两名身穿夜行衣的探子,李牧进屋后,刘叔让其少坐,随即,刘叔便出了房门,没多久,李牧便在房间中听到三声细微的响声,随后,刘叔便进入了屋内。

李牧吃惊的看着刘叔,刘叔笑了笑,说道“大将军太不小心了,后面竟然跟着三个尾巴。”李牧有些目瞪口呆,不知该说些什么,刘叔出门如此短的时间便解决了三条尾巴,这等功夫在赵国也找不出几个来吧?刘叔说道“大将军今夜既来,可是有话要带给廉颇将军?”李牧突然问道“你不是廉颇的门客?”刘叔见自己被看穿了,笑了一笑说道“没想到被大将军看出来了,我一路游历到魏国大梁,便去拜见了廉颇将军,我与老将军所聊甚欢,老将军说他已多次联系过赵王,想要回到赵国,可老将军的仇人郭开却一直阻挠此事,老将军报国无门,所以病倒在床,我为老将军治了病后,劝其离开魏国,前往楚国,因为现在魏国实力弱小,楚国实力雄厚,若是秦军敢出兵攻打六国,那楚国出马的便很有可能是廉颇将军,如此老将军便可乘机重挫秦军。”

李牧闻言,赞道“此计甚妙!这是你想出来的?”刘叔笑了笑说道“怎么,不像吗?”李牧点点头,刘叔又道“我离了魏国,便准备前往赵国游历,老将军让我顺路帮他带个话,我同意了,也是慕名想见见你这位李大将军!”李牧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术士吧?”刘叔点点头,说道“大将军果然是大将军,竟给你猜出来了。不必紧张,我们几国同仇敌忾,再说我们这些方士对天下局势并没有什么兴趣,我只是敬重老将军的为人,顺路为他带句话而已,老将军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将军你’,他说‘李将军现在是赵国的唯一一座堡垒,想让我照顾你一二。’我说‘我虽然是楚国人,但我们方士对谁灭了谁,根本没有兴趣,再说大将军若让我保护,那他也不是李牧大将军了。’”

李牧点点头说道“你对我确有了解,我对术士或是方士还是挺讨厌的。”刘叔惊讶的说道“哦?为什么?”李牧叹气说道“奸臣郭开不知从哪找来一群术士,这些术士将大王迷的是神魂颠倒,如今大王又习得了房中术,更是许久都不曾临朝听政了,现在的朝廷可以说已被郭开等小人把持住了,若不是赵国还有些底子,恐怕早就被秦人瓜分了,我虽为大将军,也只能保证边疆安宁。”刘叔笑了笑不知该说些什么,李牧突然问道“先生懂兵法吗?”刘叔答道“虽读过六韬、孙子、孙膑、吴起、司马法,但目前只能看出各种阵法,若是实战怕是不成。”李牧说道“先生确实看过不少啊,不过兵法是兵法,战场上打起来又是另一码事,那先生可知道赵国大将马服子?”刘叔笑道“此人怕是天下皆知了。”

李牧却道“赵括读兵书虽众,然多知书而不知兵,知势却不知形,所以才被白起围在死地都不知晓,领兵打仗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其实,赵括也不是没有能力,只是他的对手是人屠白起,若是赵括能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个几十年,再去打长平之战,那输赢还真不好说,我也曾经多次复盘长平之战,我想即使是由我来对抗白起将军,怕也不过是五五之数,兵对兵,将对将,我赵国自赵武灵王之后,论兵士战力其实并不输于秦国,可惜战争既是兵士们的战争,也是后勤补给之间的战争,更是两国外交与君王决心的战争,如今白起已死,秦国想灭了赵国,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刘叔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还望李将军思之勉之,切不可再走了廉颇将军的老路。”原来,刘叔境界提升后,看相之术提高了不少,他已从李牧脸上看出不祥之色,可惜已事早有天定,他也阻止不了。

李牧点点头说道“我想把一身所学皆留给后人,如果有那么一天,赵国或者我李牧不敌,也算给魏国、楚国、燕国一个机会,廉颇老将军既然信的过你,让你为其带话,我想把自己的战法、心得传授于你,不知小先生可愿意?刘叔闻言,自然是毫不客气,于是,李牧将自己的战术绝学皆传于刘叔,刘叔前日在鬼谷子处学到不少兵法、战术,可惜自己一直没有什么领兵作战的经验,如今有李牧这些长期与匈奴、秦军鏖战的大将军在,刘叔的战术水平是直线的上升,李牧见刘叔一听便懂,有时还能举一反三的反问李牧,也是吃惊于刘叔的悟性之高,思维之敏捷,李牧教完刘叔,刘叔意犹未尽的又将鬼谷子所教战法与李牧一同研究,李牧听了半天,方知眼前的方士小先生竟然还精通鬼谷门下的战法、战术,二人一直聊到天微微亮,刘叔方才将鬼谷战术和李牧的战法融会贯通。

最后,李牧又将今日与刘叔的交流所得,全部写在竹简之上,刘叔见李牧没有为兵书取名,也没有在上面写上自己姓名,有些疑惑不解,李牧则不解释,只将兵书递与刘叔,说道“此兵书哪怕不能帮助它国抗秦,也要留给后人,好对付匈奴诸族。”刘叔点点头,随即便收下了兵书。此时,天色渐亮,李牧说道“当年长平之战后,杀神白起下令阬杀四十五万赵军,又把那些尸体堆积起来,做成了城楼,如今,那里已经成了绝对的禁地,因为一到晚上,便会有无数的亡魂出来害人,原本只有城楼那一处,后来被害的人越来越多,赵王和秦王皆派出本国方士前去破解,可是这些名声甚大的方士们去了一批又一批,最后都是有去无回,所以那里便再也没有人敢去了,我见方士气势如虹,又知鬼谷战术之奥秘,想来必不是一般的方士,不知方士能否顺路去看一眼,若是能让那些赵人安息,本将军必为方士建立一座生祠。”

刘叔一听亡魂甚多、凶猛无比、建立生祠,突然便来了兴趣,暗说这种地方阴气最重,倒可以前去吸收些阴气,好为后面修炼玄阴指做准备,不过秦国和赵国方士都死了一批又一批了,会不会有危险?刘叔想到这又有些犹豫,此时,李牧也看出刘叔有些犹豫,就道“初次见面,便让先生冒险,是不应该,是我的不是,我给先生赔礼!”说完便行了一礼,刘叔摆手说道“我且先做些准备,等到晚上,我只在远处先看看,若是能解脱了这些亡魂自然是功德无量,若是对方实力太强,那……”李牧闻言,笑脸又行了一礼。

刘叔收好李牧的无名兵书,又准备下了许多的符和箓,方才离了雁门郡赶往长平,一直等到天黑如锅底,刘叔才慢慢来到长平之战的战场边缘,此时,远远望向战场之处,只见战场的正中央,有一道道怨气正冲天而起,一股股黑色的阴气,附着于地上是厚厚的一层又一层,如同秋天的落叶一般到处都是,刘叔知道阴气其实是无色的,但是阴气在黑夜最重,所以,多被人看做为黑色,刘叔见这里阴气甚多,又在这边缘之处,并没见到什么鬼怪,便掐起诀,催动起《九阴玄经》中吸收阴气的功法,这地府功夫果然是厉害,只是一瞬间,这阴气便如同山洪急泄般,拥入到刘叔的体内,刘叔也没想到,只一会自己体内的阴气就积攒了这么多,浓度也还不错,于是,刘叔又开始试着修炼起玄阴指,玄阴指是从小指开始修炼,然后无名指、中指、食指、大拇指,刘叔练了一番,只见小指上已能发射出一段黑气,只是一下便消失不见了,再看时已到了战场之上。

刘叔正修炼一半,突然,其脚下开始晃动起来,刘叔向前望去,只见一群群骷髅兵披着仅剩不多的头发,身穿着破旧不堪的铠甲,手上拿着断了半截的武器或者盾牌,浑身还披着一些野菜和荆棘,正在向刘叔的方向行军,而领头的骷髅兵,浑身气势、装扮明显强于其他骷髅,刘叔心道看来是自己的玄阴指惊动了这些骷髅兵,刘叔见这些骷髅头实力十分有限,便扔出了几张符纸,那符纸轻飘飘,似乎没有一点威胁,可这符纸一沾到这些骷髅兵身上,立刻便燃起一股无名之火来,那些骷髅头一下便被烧的丢盔弃甲,乱成一团,既然领头的骷髅王不停的呵斥,也没有半分作用。就在刘叔洋洋得意之时,一股股黑气拥向刘叔的方向,并一下便让符纸变成哑火了,刘叔见之,顿时皱起了眉头。

黑气下,数十万亡魂正向刘叔方向聚集而来,刘叔不敢托大,赶紧取出赤霄剑,大部分鬼怪见神剑泛起神光,仿佛是老鼠看到猫一般,皆不敢动弹半分,刘叔再看时,见仍有几个将领模样的恶鬼,看似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刘叔见赤霄剑镇不住这些鬼将,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境界太低,所以不能发挥出赤霄剑的全部威能,其实除了刘叔本身境界只有筑基境,还因为此地阴气之重已能化形,这赤霄剑再克制鬼物,毕竟本身境界在那,自然十分的威能使不出一二来。刘叔脑子灵活,既想到是自己修为不足,那自然备下应对之法,只见一个龙头从刘叔身上冒了出来,然后整条龙便在刘叔身上上下翻滚,刘叔使出龙气自然是知道此处并没有什么活人,所以想试试这龙气是否真如安期先生所说,能生生提高自己一个境界,当刘叔刚使出两分的龙气,他的境界便立刻到了金丹境左右,那赤霄剑得了金丹境的灵气加持,自然神光是更加耀眼,这些鬼将被赤霄剑震慑,纷纷不敢动弹。

就在刘叔准备催动口诀,将这些亡魂送入地府之时,突然又一股黑气涌来,瞬时便将赤霄剑的光芒给遮住了,

刘叔大惊失色,知道是鬼王来了,果然黑气中,有一青年模样的亡魂飘了出来,这亡魂被黑气滋养,不但骨肉俱在,就是外形上也与常人无异,那青年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刘叔半句都没听懂,刘叔为弄明白对方说的啥,便掏出一张符纸点燃,然后将符纸吞入腹中,这是《正一符箓》记载的,可听懂亡魂之言的方法,果然这符纸一吞入腹中,刘叔便听到那青年鬼王,怒吼着说道“赵军死战不退,给我杀。”刘叔一愣,明白这位鬼王正是赵括,于是他叫了一声“对面可是赵国马服子?”那青年鬼王见刘叔竟似是与自己对话,也是犹豫了一下,原来,鬼王此时已被怒气迷失了自我,刘叔又高喝了一段《金刚经》中使人迷途知返、思想觉悟的经文,那鬼王一听,倒渐渐想起来自己是谁了,那碧幽的眼中还留出黑色的泪水。

就在赵括要清醒之际,那黑气从现场一下便如海水一般涌入赵括体内,顿时,赵括被黑气包裹,再一次迷失了心智,刘叔知道这阴气需要赵括作为宿主,不然便会渐渐散去,于是刘叔一边撒出漫天盖地的镇魂符,一边高举赤霄剑,一边继续念诵《金刚经》好使赵括保持清醒,又腾出一手掐诀开始吸收阴气,一瞬间,那些阴气又涌向刘叔,赵括此时已经是半清醒半迷糊状态,只见他念叨着“我赵括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四十五万赵军,更对不起我的母亲、家人。啊……我马服子真是赵国的千古罪人啊!白起啊,白起,你个杂碎,当年你亲口答应我的,不会杀赵国降卒的啊!你答应过的啊!为什么,为什么?把他们骗进城里,就卑鄙无耻的用弓箭和石头,杀了我赵国四十多万的好男儿啊,你如此不讲道义,我们皆死不瞑目,我们在此日夜诅咒你不得好死!”说完赵括又仰天长啸,众鬼们也跟着赵括开始长啸,于是,场面立刻变的躁动起来。

刘叔见状赶紧收了手势,小心翼翼的盯着对面的动静,那亡魂们一时附着于赵军身上,形成了一个如云山那般高度的怪物,此时,赵括的境界在极限攀升,赵括作为鬼王本身是金丹境左右,在吸收了黑气后,便是元婴境样子,现在这模样差不多快要突破到渡劫境了吧,刘叔大呼道“我靠,打不过啊,难怪那么多术士都是有去无回,我错了,给个机会,我们下次再约!”那鬼王一拳轰来,刘叔一边使出孙膑拳法中的蹒跚步法,一边使出金刚护体,一边又催动龙气亦让自己的境界不断攀升,可鬼王只一拳,刘叔便飞出去老远,境界的差距显然一时是无法弥补的,好在刘叔只是吐出几口鲜血,并没有因此昏倒,刘叔脑袋动的飞快,此时,鬼王的第二拳又挥了出来,那拳力将四周的树木全部刮倒,刘叔见避无可避,便将全身灵气配合着赤霄剑,使出诸侯剑法中的一式——千军万马,剑气对黑气,二气丝毫不让,在半空中擦出许多火花,不过黑气终究是数量上、质量上皆占优,所以很快刘叔便又挨了一拳。

随着金刚护体法盾的破碎,刘叔如打水漂一般,擦着地面不知飞出去多远,此时黑气又向刘叔方向蔓延,刘叔摸着自己的屁股,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见黑气已到了近前,忙喝道“等一等,等一等,是廉颇将军派我来的。”那怪物听到廉颇二字,显然是楞了一下,不过黑气上涌,那怪物似乎又迷失了心智,刘叔聚集力量,一掌鸿渐于陆将黑气吹散不少,那怪物似乎又清醒了几分,此时刘叔又道“马服子,赵国亡灵们,你们不想知道白起死了没有吗?”众鬼闻言似乎皆是停顿了下来,然后众鬼落入凡尘,纷纷伫立刘叔跟前,刘叔松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白起已经死了许多年了。”鬼王赵括听言,不敢置信的立马跪下道“白起那畜生是怎么死的?”刘叔说道“或许是业报,或许确是被你们诅咒而死的。”

众鬼闻言大喜,这一下黑气少了不少,刘叔见状又道“长平之战后,白起进言要灭了赵国,赵国惶恐,便派苏代用重金贿赂了秦相应侯范雎,范雎收受贿赂后,便以秦兵疲惫,急待休养为由,请求允许韩、赵割地求和,秦王见国内粮草也不多,便应允了此事。等到秦国收割了足够的粮草后,秦王又派兵攻打赵国,白起听闻秦王准备派五大夫王陵攻打赵都邯郸,便出言极力劝阻,秦王不听,结果秦军虽围困住了邯郸城,却是久攻不下。不久,魏信陵君无忌率兵数十万前来支援赵国,秦王听闻赵国有了援军,此时又想起白起,想让白起领兵出战,但白起此时已经卧病在床,不能领兵出征,秦军大败后,秦王迁怒于白起,将其贬黜为士伍,并放逐至阴密,秦相范睢此时趁机向秦王进言说‘白起虽被驱逐了,却是怏怏不乐,很不服气,不如杀之平复五国情绪。’于是,秦王派人送了一柄长剑给白起,令其自裁,最后,一代名将白起便就此陨落。”

众鬼们听闻白起已死,皆是落下鬼泪,鬼王赵括却怒道“什么名将,啊呸,不过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我等被困于长平,不能转世投胎轮回,这么多年必是祸害不少赵国的百姓,我已经对不起赵国了,不能再这样害赵国了。先生,我求求你,你帮帮我们吧。”刘叔叹了口气,看了看那些并不是长平之战死去的亡魂道“你们看看,已经害了这么多人命!连附近的亡魂都被你们吸引聚集于此,我算算,这里有几百万的亡魂了吧!诶,罢了罢了,你等赵人也是无辜,被人欺骗,不过你们呆在阳间确是不妥,不如我便送了你等去往地府吧。”众鬼拜倒在地,刘叔忙摆手道“快起来,快起来,我是楚国人,和你们一样痛恨秦人。你们死后做了不少孽,入了地府后,怕是少不得要遭罪。”众鬼点头说道“我等罪孽深重,若是受罚,绝不怪罪先生,只要仍有机会入了轮回便可。”刘叔点点头,按照《九阴玄经》的描述,在地上设下一个往生阵法,并众鬼们排队进入。

刘叔又拦住赵括和几位鬼将,说道赵括啊,这里的阴气我一个人肯定是除不尽的,你看,我帮你们这几百万亡魂入了地府,已是不易,那这些阴气我需要你们几人帮忙。”赵括和几名鬼将点头道“我等定当竭力相助。”刘叔说道“阴气需要宿主,我如今便将阴气注入你们体内,诶,这么多阴气,怕你们也支撑不住,这样,我传你们一套功法,你们尽力吸收,剩下的由我来抗!”众人闻言皆是动容,随后,刘叔便将《九阴玄经》中,修炼鬼仙的功法传于几人,如此,过了半月有余,几人皆吸收了不少的阴气,而赵括直接便冲到了渡劫境上品,刘叔知道差不多了,渡劫境以后,便是鬼仙境界,这里阴气虽重,仍是差了不少,于是刘叔对赵括说道“我即刻送你们进入地府,你入了地府后,想来也能封王拜将,到时,你可要好好协助东岳与酆都二位大帝,并管教好这些手下,切不要让我为难!”赵括众鬼听言皆留下眼泪,刘叔说道“有缘再见!”随即,赵括和众鬼将也入了地府,赵括入了地府后,很快便被封做卞城王,他执法严正不阿,嫉恶如仇,凡堕此殿者,无一不是心险面善、狡猾善辩之伪君子。

而刘叔看着还剩一半的阴气,发出了猪叫的欢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