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拜别了荀子之后,便离开赵国,穿越魏国,前往韩国,原来赵、魏、韩同属三晋,楚国又经常参与合纵伐秦,所以从赵国穿过魏国去往韩国最为方便,而刘叔没有先去秦国,也是听闻韩非在韩国颇不得志,荀子想让刘叔去安慰安慰韩非,一路上刘叔一直在想那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水说的便是百姓,而舟指的就是国家,这水能载舟很好理解,但水真能覆舟么?再说覆舟也要看一看是舟大还是水大,还有使舟的人技艺如何?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刘叔觉得还是当先了解秦国的对手,最后再去研究秦国为好,因为在他眼里,此时时机还尚未成熟。
乘着三晋马车,刘叔很快便来到了韩国的都城——新郑,新郑历史可以说十分的悠久,最早是有熊国的国都,即轩辕黄帝定下的国都,后来成为了郑国的国都,而郑国也曾经是个十分强大的国家,在郑庄公时期,郑国可以说是天下霸主,当时更有“天下诸侯,莫非郑党”的说法,可惜三家分晋后,郑国便被刚建国不到30年的年轻韩国给灭掉了。到了新郑后,刘叔并没有急着去找韩非,而是准备去寻找关于列子的一些信息和线索,列子,名御寇,古帝王列山氏之后,关尹子的徒弟,与杨朱差不多是同一时代,后来创建了贵虚学派,关尹子便是函谷关令尹喜,老子曾离开周都,准备出函谷关看一看,伊喜见紫气东来,猜测是有圣人要经过函谷关,于是他日夜等候,终于等到了老子的到来,伊喜对老子说“您要出关不难,还请勉为其难为我等留部书吧。”老子闻言,便写下了5000多字的《道德经》,后来伊喜习得此经,飞升仙界,获得证位为无上真人,天府四相之一。
而列子是伊喜的徒弟,可想而知列子乃是道家的正统弟子,而刘叔自然是希望能得到些机缘,之前在斜月三星洞,菩提祖师也讲解过《列子》这本书,里面写了宇宙的形成以及“自生自化,自形自色,自智自力,自消自息”等一系列自然的道理,并提出当“以道为本”,而对于人之生死,列子又说“只要能做到齐物为一,便可脱离痛苦”,即达至人仙的境界。而要想成为人仙,首先便是通过自我修养的过程,不断的超越“是非”与“利害”,化解一切差别,忘却“外物”、“自我”的存在,重新恢复自我与大道的统一,使心灵重归于冲虚自然、无执无为的状态;其次则是内外合一,达至无心之境,即人的境界达至“虽静而动,虽动而静,故动、静皆为具体之动静。动静相即,有无不离,此体用合一之境,乃最高、最圆满之境。”除此,只需了却宿命、承负(即因果),则就能成为人仙。
可惜,刘叔在新郑转了一圈,似乎无人知晓什么贵虚学派,刘叔心道这才过了百年,一个学派便随着国家灭亡也消失不见了?就在刘叔继续调查关于列子的信息之时,他忽然间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跟踪的人很明显和他一般是个修行者,并且境界也是金丹境左右,刘叔之所以能感应到此人,得益于自己有两颗内道,因为阴阳二气相吸,刘叔的阴丹很快便感应到附近存在着另一颗金丹,刘叔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将此人引到城外的茂密树林后,方才转身询问道“道友跟着我,是所谓何事啊?”那人一惊,没想到自己一路跟踪刘叔,到最后竟然被刘叔发现了,早知道自己也是家族中追踪、隐匿的好手,不过他想到之前的事,倒也没有再奇怪的了,那人拱手说道“道友洞察力真是惊人,竟然可以发现我在追踪你。也难怪你能除去长平之地的阴气!”
刘叔闻言也是一惊,随意问道“哦,你怎知是我?”那人笑道“我们八大家族势力遍布中原,任何风吹草动皆逃不过我等法眼,这些时日,我们已联系了各处的据点,证明了只有你这位金丹境下品的道友去过长平之地,并且不久后,长平之地的鬼王、鬼将已经几百万亡魂便不见了踪影,甚至连阴气都消散而去了。”刘叔没有回复是不是自己干的,因为对方似乎已经认定了,于是,刘叔问道“道友,这八大家族是什么啊?”那人笑道“看来你还是个才出山门的雏儿,不过看在你替我们扫平了长平之地的阴气,我便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这八大家族,便是由上古八姓‘姬、姜、姒、嬴、妘、妫、姚、姞’组成的家族势力联盟。”刘叔闻言惊讶道“哎呀呀,原来这就是是上古八大家族,久仰久仰,不知道友跟着我,所为何事啊?”那人答道“我们长老听说有位金丹境的道友,将长平之地净化了一番,所以对你产生了兴趣,所以让我跟着你,想打探一下你的来路和到韩国的目的,既然你发现了我,那不如随我一同前往家族中吧!”
刘叔闻言有些犹豫不决,那人又道“别磨磨蹭蹭的,你做了一件好事,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可能还会有不少的好处与你,来吧,跟着我,对我,我叫姬九,在家族中主要负责打探消息。”刘叔闻言也笑脸盈盈说道“姬道友好,我叫刘叔,楚国人,那我们现在去的,应是你们姬姓的家族领地了?”姬九答道“自然,新郑乃黄帝故里,你不会不知道黄帝姓什么吧!”刘叔点头道“我知道,知道,就是有点紧张,怕见了前辈们会有些失礼。”姬九说道“要是几百年前,长老们怕是不会太在意你,现在人界的灵气稀薄,我们这些道友自然当报团取暖,所以不必太过拘谨,长老们比以前温和多了。”刘叔谢道“哎呀,多谢道友提醒,咦前面路牌写着轩辕路,还有一座桥写着轩辕桥,我之前逛过这里,怎么没发现了?”姬九无奈的说道“我们家族之地自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看到的了,我们是几千年的家族了,该有的禁制自然早布下了,你不过金丹境,看不见,不是很正常吗?”刘叔又道“是了,您说的是。”
二人过了轩辕路,又过了轩辕桥,便看见了一个占地极广的庭院,庭院中花草树木各具灵气,又有仙鹤、鲤鱼、貔貅等灵兽游荡于庭中,庭院之上还有一副雕像,刘叔一眼便认出是姬轩辕黄帝骑着一头黄龙,那雕塑活灵活现,仿佛真的一般,刘叔不停的咽下口水,这地方真似仙境,大家族就是不一般,空中仙气飘飘,仙音邈邈,刘叔一下就感觉自己是农民进入了皇城一般。此时早有人在内堂高声说道“有客到!”不久又有声音传来“姬九你带着那位小友进来吧。”姬九领命,带着刘叔便进入了内堂,穿过一片石墙屏风,便到了后堂,刘叔看到那雕刻着龙凤呈祥的石墙屏风,再一次对所谓的大家族有了新的认识,进入内堂中,台上跪坐着一位老者,那老者见刘叔也不起来,旁边有人指着下方靠西的席子说道“客人请坐那。”刘叔忙道“客气了,客气了,我自己来。”说完便也跪坐了下来,至于刘叔为啥如此,只因坐上那位乃是个渡劫境的强手,至于为啥是渡劫境,因为这感觉他熟,若是元婴境,刘叔的阴丹便可感应出来。
那老者也不说话,内堂中又有一位中年修者说道“台上那位是我们姬族的五长老姬戊,我是姬族族长姬子,不知小友贵姓啊?”刘叔敏锐的感觉到这位是元婴境,于是,他起身向渡劫那老者拜了一下,又向元婴境中年人拜了一下,方说道“晚辈姓刘,名叔,乃楚国人士。”中年人又问“你师承何处啊?”刘叔答道“弟子乃东岳大帝门下弟子。”此时,台上的那位渡劫境老者开口道“哦,难怪你能摆平长平之地的阴气,原来是东岳大帝的徒弟,真是英雄出千年啊,看你不过修行230年,就已经进入金丹境了,想来大帝是花了不少心思栽培你啊!”刘叔闻言,忙答道“大帝见我修行低微,故让我在人间行走,也好物色几位帮手,帮助地府运转。”那老者又道“是了,是了。自轩辕黄帝以来,生灵是越来越多,地府这些年确实压力很大,大帝既然派你来人间行走,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小友说你是大帝弟子,东岳大帝可给了你什么信物吗?”刘叔闻言,拿出腰间佩剑说道“这是东岳大帝赐下的赤霄剑,也是多亏了此剑神勇,方才能打败鬼王,净化长平之地。”
老者见到赤霄剑不禁多看了两眼,又赞道“好一把帝道之剑,咦,给你帝道之剑???”刘叔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此时,姬子族长说道“不知我族圣物轩辕剑和赤霄剑谁更强一些。”五长老姬戊摇摇头说道“你怎么什么都要和人比!”姬子笑道“我轩辕世家乃天下第一豪门,自然什么都当第一。”刘叔也陪笑道“轩辕剑乃天下第一神剑,我这宝剑虽好,定不如轩辕神剑。”族长姬
子见刘叔如此会说话,不禁对刘叔有些好感,随后又问道“小友从赵国前往韩国,所为何事啊?”刘叔答道“晚辈前日去往魏国,拜访了杨朱学派的魏选,我听说列子和杨子同辈,又是伊喜之徒,在韩国新郑也创立了什么贵虚学派,所以想去学习学习。”姬子哦了一声,说道“贵虚学派自列子飞升后,其弟子伯丰子、百丰、史疾几人,便听从列子遗命进入深山修行去了,怕是很难再寻到他们。”刘叔叹道“可惜,可惜。不过幸好晚辈今日能得见二位前辈,也算不虚此行,晚辈曾受赵国荀子所托,去看望其徒韩非,所以还会在新郑彷徨几日。”
姬子说道“哦,小友和荀子先生也认识,大帝的弟子果然很不错,比起我族中后代弟子真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刘叔忙道“轩辕族乃是大族,族内精英弟子必然多如牛毛,像我这般230年才金丹的,怕不是多如牛毛。”姬子点点头这刘叔说的虽然有些夸张,但族内十年间便结成金丹的也大有人在,既然刘叔也说明是托荀子的邀请,其又是东岳大帝的弟子,那多半是友非敌,不过姬子又问道“小友去往韩非处后,是不是还要前往秦国?”刘叔点头说道“是晚辈的疏忽,荀子老先生除了让我拜访下韩国的韩非,还让我拜访秦国的李斯,所以晚辈接下来还要去往秦国。”姬子说道“哦,确实,这李斯、韩非皆是荀子的高徒,不过小友前往秦国,可要多加小心啊?”刘叔疑惑的问道“哦?前辈此话怎讲?”姬子解释道“你们楚国多巫士,其他几国也有方士、术士和一些家族,不过秦国除了有墨家外,还有许多的邪门歪道,据说这些人和恶来、飞廉颇有渊源,他们和我们这些修士可以说是水火不容,特别是最近几年,我们几国的修士、方士或者术士去往秦国后,不久便会无故消失,连我们大族派去的精英探子都不能幸免。”
刘叔闻言,又拱手拜谢道“多谢前辈提醒,晚辈此行必会更加的小心谨慎。”姬子与刘叔又寒暄了几句后,刘叔便欲告辞离开,姬子对刘叔印象不错,加上刘叔又解决了长平之地的大麻烦,所以又嘱托刘叔道“若是遇上其他八族子弟,你只说是我姬族朋友,想来会省下不少的麻烦!”刘叔闻言又拜谢一番,随后,姬九又将刘叔领出轩辕居,半路上刘叔又问道“道友啊,除了你们上古八姓,这天下还有哪些比较显赫的姓氏啊?”姬九想了想说道“轩辕黄帝离今已几千年过去了,以前的一些大族要么没落了,要么举家飞升到仙界了,除了我们八姓外,还有古之妊姓、商代王室的子姓、你们楚国的芈姓,除此之外,便是一些门派势力,不过和我们这些世家比自然是差远了。”刘叔点头谢过姬九,二人到了新郑城下后,便互相告辞离开。
刘叔进入新郑城后,便向韩人问明了韩非的住处,韩非是韩国的宗室子弟,作为宗室贵族之一,韩非的家在新郑自然是很好认,此时,韩非正在家中著书,听闻门外小厮报师父荀子派人前来拜访,便亲自出门将刘叔迎了进来,韩非一边走,一边对刘叔如此俊美感到不可思议,刘叔一边走一边说道“前日我曾拜访了你的老师荀子,他推荐我来看看你,并夸你学问做的不错,竟能把商鞅的法、申不害的术以及慎到的势,融于一体。”韩非闻言,便美滋滋的拿出自己的著作递给刘叔说道“这些都是我新写的,请看上一看。”刘叔接过这些竹简,便开始翻阅轻读,不一时,刘叔竟已读了大半,原来随着境界的提高,刘叔的记忆力、阅读能力以及理解能力增强了不少,加上他对于儒学、法学皆有研究,所以他看韩非的著作,已可以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了。
韩非见刘叔看的一本接一本,连朗读的语速都快的惊人,不禁对刘叔十分的佩服,看完了这一大堆的竹简后,刘叔方道“真没想到,你对帝王之术研究的如此之透,怕就是你的师傅荀子,在这一点上也不及你吧!你将法,术,势相结合,提出‘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这一点写的很好。但是你说‘君无为,法无不为’我却不能认同,你的这个君无乃是法家的无为,即不作为,但你想过没有,君若无为,那上行下必效,则臣也会无为,臣无为则法也难为也,没有大臣实施法治,国家光有法又有何用么?”韩非听言,不仅惊讶于刘叔看书的速度,也对刘叔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
刘叔又道“你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在我看来这还不够。我以为‘君贤则臣贤,君不贤则臣难贤,君臣不贤则国民也难贤,一日复一日,等毒入骨髓,国将不国,与其坐以待毙,直待国家灭亡,倒不如快刀斩乱麻!’”韩非惊道“先生之言比我更甚,倒似是商鞅之法又似孟子之义。”刘叔答“不是你们说的‘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我只是觉得,这个法律的前提是君王必须能说到做到。”韩非又惊道“如今天下的君王,又有哪个肯愿意?”刘叔答道“换之或杀之,失一人而使天下有法,此两害相较取其轻也。”韩非深吸了一口凉气,又道“公子言论惊天地泣鬼神,或许有一天,真的可以实现吧。”刘叔叹道“就怕人人都如你这么这般,指望着或许有一天,明明自己收益,却推三阻四不肯付出。”韩非摇摇头,说道“不知李斯兄,听了阁下高论,会不会也吓一跳。”
刘叔说道“你师傅曾与我说‘他门下韩非,李斯皆有大才,只是你们两个太像苏秦、张仪,庞涓、孙膑,所以他当年建议你们各奔东西,就是怕你们重蹈覆辙,而那张苍隐而不发,或许他日后自也有机遇。’”韩非说道“师父如父,他将我们看的明明白白。”刘叔又道“荀老头常怀念在楚国的时日,前些日子,又听我说了一些楚国的变化,加之楚国常来人请他去治理兰陵,估计过不了多久,你师父便要去兰陵,颐养天年了。哦,对了,他还托我给你带句话‘做人不要锋芒太露,该低头时就低头。’”
韩非点头说道“知徒莫如师,老师知道我的性格,所以才说了这句话,我记住了,也多谢先生了。”
刘叔与韩非交流了一些心得,便欲离开韩府,这时,韩府内突然闯进来一个俊朗少年,那千年一边奔来,一边还大喊道“韩非,韩非,你听说了没有,听说了没有?”等少年进入门来,方见内室中竟还有一人,看似和自己同龄,身上却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质,韩非见来了个冒失鬼,便开口介绍来人道“这位是我的好友,韩国宰相张平的贵公子——张良,张子房是也;张兄,这一位是我师傅荀子的忘年交——刘叔公子。张良十分诧异的说道“他是你师傅的忘年交?你确定?”韩非闻言赶紧岔开话题说道“张兄,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值得你如此大呼小叫的?”张良看了一眼刘叔,韩非说道“他不是外人,你说吧。”
张良一开口就笑,好不容易缓和了下来,才笑着说道“你没有听说吗?哈哈哈,前日,秦国王室的内宫出了大丑了,秦相吕不韦送了一个叫做嫪毐的宦官入了秦宫,说是已经受过了宫刑,这事放在哪国也只是一件小事,但这嫪毐可是个花丛老手,现在听说此人把秦国太后赵姬迷的不要不要的,那赵姬原只是个美貌的歌姬,这些女子都是些浪荡蹄子,听说没几日,便和这位宦官嫪毐滚了床单,更可笑的是,他们二人居然还生下来两个孩子!如今,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已迁移到雍地的宫殿中居住。这长信侯嫪毐假父做的不过瘾,想来是想做个秦国真父,他有秦太后撑腰,也是胆子越来越大,据说有次喝醉了说‘等秦王嬴政死了,便让那私生的孩子来当秦王’,哈哈哈,笑死我了,这这,这种大不违的话,他也敢说出来?这下六国百姓们可真有笑话看了。”
韩非急忙问道“这也太……那吕不韦也真的敢……一个没有净身的风流子,竟敢送到秦王后身边,这干柴烈火的,不燃就怪了,要说这种事哪国历史上,不多少都有之,只是这,这还生下了孩子,我的天啊,这也太猖狂了吧…”张良也笑嘻嘻说道“我听闻这位嫪毐,就是靠着以怎么可能真让嫪毐受了宫刑,你想想,那吕不韦是什么出身?这等事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结果这天下闻名的吕商人自己玩砸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下,有的好看了。”刘叔在旁听的也是直呼内行,没想到今日,还能听到这种王室秘闻,想想也只因张良身份,才能知晓此事。
刘叔与二人又聊了一会,便准备起身告辞了,此刻,张良又拉着刘叔说道“我与兄长一见如故,不如我三找个地方喝上一杯,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再说,今日这个大消息,不值得我等喝一杯吗?”刘叔见左右无事,就起身跟着张良、韩非,去了新郑最有名的思密达酒楼,张良是酒楼老面孔,自然不需招呼,三人直接就坐进了最好的包间,张良高喝一声“今日有贵客,给我上最好的菜,最美的酒,再找几个歌姬来助助酒兴。”伙计急忙应声,不一时,鸽、雀、凫、甘鸡、鲋鱼、羊羔、嫩蒿以及上等的蜜饴、蜜饵、柘浆皆摆将上来,随后又端来三壶浅红色的琼浆酒,三个人却摆这一大桌真的是十分气派,刘叔心道这张良果然是一副贵公子的做派,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推杯换盏之间,刘叔开口谢道“今日真的得多谢张兄的款待,我出门在外周游各国,路途艰险,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如此丰盛的饭菜了!”
张良忙道“远来是客,刘公子与韩非老师是忘年交,肯定不是一般人,这自然当得我如此待你!”韩非此时已经醉倒不醒,多年郁郁不得志,已让他的心里充满了无力感,今日刘叔是代老师而来,虽然只是代话,但自己如今可以说一事无成,若是被老师知道了,诶……所以韩非今日就真的喝多了。这时,刘叔向张良问道“你与韩非认识多久了?”张良诧异答道“认识好几年了,怎么呢?”刘叔说道“我与荀老头是朋友,那韩非便是我的晚辈,我自然要关心关心韩非。”张良点头称是,刘叔笑道“我听说你们韩人最好谋略,那郑国是你们韩国的第一招,如今这位韩非便是你们的第二计了吧?”张良一脸惊讶的看着刘叔,他好像有些看不清此人了,刘叔又问道“可是你父让你接近韩非,好一直监视着韩非?”张良一听这话此言,立刻袒露道“刘公子真是好眼力,我确实是家父派来监视韩非的,不过这些年交往,我已当他是自家兄弟,并早已将此事告知他了。可韩非却不当一回事,他说他生是韩国人,死是韩国鬼,我也是因此非常的敬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