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歌与鸿鹄歌

刘邦在长安称帝,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后,在一次,他设盛宴招待大臣时,突然想起,当年刘太公曾说刘季整日像个无赖,又不能治产业,真是不如刘仲啊!于是,刘邦就对他的父亲刘太公,开玩笑的说道“原先,您老经常说我是个无赖,没有赖以生存的赚钱之道,又没有二哥能理家治业。如今,我做了皇帝,您老看,现在,是二哥的财富多啊,还是我的财富,多呢?”刘太公闻言就要拿手中的金杖去敲刘邦,众大臣急忙阻止,说“敲不得,敲不得,陛下是君,陛下是君啊!”刘太公闻言,气的眉毛胡子都挺了起来,刘邦见状忙喝道“你们这些儒生就爱多管闲事,我们父子情深似海,你们在旁瞎插什么嘴,滚,给我滚出去!”刘太公看着刘邦一脸的无赖样,顿时心里舒坦了许多。

之后,刘邦为了多看看父亲,就和刘太公经常住在一起,他一般每五天,就会去拜见一次,太公自然觉得父慈子孝这没什么啊,渐渐也习惯了,但太公的属官,却觉得此事不合适,于是,这属官就劝刘太公说“俗话说,天无二日,地无二主,当今陛下是您的儿子不假,但他也是人主啊,您虽是他的父亲,但也是他的大臣啊。他这个主人来拜见您这个大臣,这不合礼仪啊。况且,这样也显示不出皇帝的威严。”于是,等刘邦再来拜见刘太公时,太公就提前拿着扫帚然后出门相迎,之后,又倒退着进屋,不给刘邦行礼的机会。刘邦见状很吃惊,他跳下车去,急忙搀扶住父亲,太公也赶忙说“皇帝陛下,您贵为人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破坏了国家的礼法啊。”刘邦当场就痛骂了那位属官,并让他赶紧给自己滚蛋,可是这些儒生还是挺有骨气的,他们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刘邦无奈就去找了刘叔,刘叔是非常了解这群腐儒的,于是,就给刘邦出了个主意,刘邦回来后,便下了一道诏书,尊太公为太上皇,这样便是一举两得了,如此不但明示了皇帝的尊严,刘邦也可以顺理成章地,去拜见父亲了。

后来,刘邦找到刘叔就说“我感觉这礼吧,有时候挺有用,有时候又毛用没有,这儒学,我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啊?”刘叔笑道“晏婴曾言:夫儒者滑稽而不可轨法倨傲自顺,不可以为下崇丧遂哀,破产厚葬,不可以为俗游说乞贷,不可以为国。自大贤之息,周室既衰,礼乐缺有间。今孔子盛容饰,繁登降之礼,趋详之节,累世不能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礼。君欲用之以移齐俗,非所以先细民也。”刘邦不解,刘叔就解释道“晏婴是说儒者奇装异服,滑稽可笑,不可效法,而像孔子那样的儒者总是能言善辩,圆滑世故,君王是很难驾御他的。再说孔子那么推崇丧事,过分追求尽哀,不惜破费厚葬,要是这种主张影响到国家的风俗,可就不好了。你看孔子到处游说,以求取官禄,这种人又怎么可靠呢?现如今礼乐制度已经崩坏,他那一套繁文缛节太不合时宜了”刘邦闻言哈哈大笑说道“说的似是如此,那么孔子如何评价晏婴的。”刘叔又道“晏子,小人也!”刘邦继续大笑不止。

刘邦随后又说道“叔孙通曾经也说过一句话,他说:儒者难以进取,可守成!”刘叔点头道“此也颇为有理。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其实,孔子是希望自己可以做到周公那样的全才。当年,周文王有子约20多位,加上义子共有100多位,其中与正妻太姒所生的就有十位,嫡长子伯邑考,嫡次子姬发,嫡三子姬鲜,嫡四子姬旦……”刘邦忙道“咦,怎么文王的老大会叫伯邑考?”刘叔说道“当时,天子是有姓无氏的,大宗称姓。小宗称氏,姓氏就是用来区分贵贱的,当时也不能用姓来称呼他们,只能称为文王昌、武王发,而伯表示老大,邑才是他的名字,这考是表示他早早就去世了,所以叫伯邑考是为了证明姬发继位的合法性。我们现在叫姬昌、姬发,是因为现在姓氏皆已混乱,不如那时候重视了。”刘邦点点头表示受教了,刘叔又道“姜子牙你肯定是听过的,他就是张良一类的人物,而周公却是刘交、张良和萧何集合在一起的一位完美之人。”

刘邦闻言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完美之人?要不要这么夸张。”刘叔忙道“你且听我慢慢道来。周武王灭了商朝,建立了周朝后,周公和召公还有姜子牙……两年后,周武王便莫名去世了……当时天子尚小,于是,周公便开始辅政……那时候许多商朝的诸侯国都还在虎视眈眈……周公分陕而治后,由于周武王死的太早,他的兄弟特别是老三姬鲜,竟然联合商朝诸侯发动了三监之乱……后来,周公又建立了成周八师……最后,周公又建立了周礼,周礼既是礼也是法,周礼传播后,周朝得以大治,所以当初,我才劝你除了黄老之道外,还要用礼法。”刘邦闻言也惊呼道“周公果然可称为完人,那后来周公有没有把权利还给天子?”刘叔说道“自然是还了。后来周成王还心甘情愿的说自己不敢拿周公当做自己的臣子!”刘邦闻言,不禁对周公也是佩服不已,忽然,他反应过来说道“咦,我才想起来,六国贵族们还剩下不少,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该好好对待他们。”刘叔点点头。

于是,刘邦立即就封了刘交为楚王,刘肥为齐王,刘邦如此分封其实也是刘叔的主意,因为此时的六国国君后裔,几乎已经被始皇帝给杀光了,不过由于当时六国贵族的子孙占了人口的一大半,所以还是有一些漏网之鱼的,比如项梁拥立的楚怀王,不过这类王室的子弟,能留存下来直到现在的,还是非常少的,而剩下的六国贵族,其实他们只在乎自己家族的利益,对于能不能恢复当年国君之国,他们根本不太在乎,比如项羽最后就杀了义帝,他们其实只是借个口号罢了,并且各个国家也有一些遗留问题,比如齐国复的是田齐?还是姜齐?而刘邦分封了刘姓子弟为诸侯王后,这些六国旧贵族们都可以在诸侯国中,混个一官半职,自然就安生了许多,不过,其中还是有一些想要复国的六国国君后代,他们多改为王姓,以求日后还有机会复国,自己也不会忘记先祖曾经是王室。

刘太公住在皇宫虽然衣食无忧,但终日却总是闷闷不乐的,刘邦有些忐忑不安,就私下询问太上皇的侍从,侍从回答说“太上皇常说:以前在家乡丰邑城生活时,每天都和邻居、亲朋在一起,以踢球、斗鸡、喝酒为乐,如今皇宫内都是陌生人,没有人能哄着太上皇开心,因此才闷闷不乐。”刘邦闻言,知道老头是想家了,于是,刘邦就在皇宫附近,为父亲盖起了一座新丰城,接着,又将丰县的部分亲朋邻居迁来此处居住,这新丰城的街巷布局,跟家乡丰邑城是一模一样,甚至连迁来的相邻老幼和鸡犬,都能认得各自的居所。刘邦为了孝顺父亲,造就了新丰城,同时,还把蹴鞠引入宫中,从此以后,蹴鞠就成了汉朝最流行的运动!而汉帝刘邦之孝道事迹,也被世人喜闻乐道,后来,刘叔看到了新丰城,终于,也有些认同吴老的看法了。

那日,刘邦击败了英布,在得胜还军的途中,刘邦还顺路,回了一趟自己的故乡——沛县,到了沛县后,他把昔日的朋友、尊长一一召来,众人共同欢饮十数日。一天酒酣,刘邦是一面击筑、一面唱着他即兴创作的一首歌谣——《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所谓“狐死首丘”,不只刘太公想念家乡,刘邦其实也非常的思念家乡,不过,朝中毕竟还有不少沛县的好友,所以刘邦相比太公要好一些,刘邦回到长安后,常常痛苦于杀害了那些异性诸侯王,刘叔便让刘交引导刘季学习《道德经》,刘邦经过学习后,心里好受多了,也不想再多添杀孽了,不过,他又担忧汉室江山,日后会被吕氏夺去,于是,他和刘交、刘敬商议后,就与群臣定下了白马之盟,立下“非刘氏不得王,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的誓约,以作为巩固刘姓江山的手段。

后来,刘邦渐渐嫌吕雉过于强势,而自己的儿子——太子刘盈为人也过于仁厚软弱,性格实在不像他自己,因此,刘邦常想废掉太子,另立其爱妾戚夫人的儿子——赵王刘如意为太子,刘邦和刘如意呆的时间长,他就认为如意的性格与自己很相似,其实,这也是正常,刘邦当年出征在外,与吕雉、刘盈相处时间并不长,况且当年刘邦为了逃命,曾几次在马车上丢弃刘盈,所以刘盈内心里是有些抗拒刘邦的,这个父亲实在是太无情了,后来,有了刘如意后,更是对自己这个太子冷漠不已,好在皇室中,还有刘交这位贴心的叔叔,刘交自然是知道刘盈的心思,便向刘邦推荐了叔孙通作为太子的老师,刘邦也点头同意了,叔孙通本为秦待诏博士,后被秦二世封为博士,后来,他见秦国将要灭亡,便逃回薛城旧地,归附于盘踞薛城的项梁,项梁败死定陶后,他又跟随了楚怀王,怀王被封为义帝,迁至到长沙后,他又留下侍奉项羽,等到刘邦率领着诸侯军队攻取彭城后,叔孙通又转投汉军,并向刘邦举荐了不少勇武之士,为其争取天下,汉王刘邦因此就拜其为博士,号稷嗣君。

刘邦统一天下,在定陶被诸侯尊为皇帝后,刘邦便下令废除了秦国的仪法,但是刘叔、刘交都说无礼不成国,刘邦便想建立一套简易的礼仪,叔孙通知晓后,便毛遂自荐要为国家建立一套合适的礼仪,等到长乐宫建成,诸侯王大臣们都依朝仪行礼,次序井然,刘邦十分高兴,方说“今日才知道做皇帝的威严!”之后,刘邦便因功拜叔孙通为奉常,其弟子也都进封为郎,刘邦也听闻叔孙通说过“夫儒者难于进取,可与守成。”这段话和陆贾的“能在马上得天下,却不能在马上治天下”确有相似之处,叔孙通此人能在乱世接连侍奉几位君王,皆得到认可,可见此人之能力,其实,叔孙通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变通”二字,叔孙通降汉后,他最初常向刘邦引荐盗贼和力士之流,此事又常被其同行的儒生埋怨,等到后来,叔孙通向刘邦建议制礼作乐时,又引荐了同行的儒生,在制作礼乐的过程中,有不少腐儒认为叔孙通许多行为不合古义,但叔孙通不为所动,还取笑这些人不通世务,而这也是刘交为什么推荐他为太子师的原因之一。

戚夫人得到刘邦的宠幸后,就常常跟在刘邦左右,后来,她就想让刘邦,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因此,她日夜啼泣求告,刘邦其实也喜爱刘如意,因为刘如意跟在他身边时间最长,性格也最像他,刘如意虽然年龄不大,但是为人非常圆滑,跟众兄弟们都处的不错,特别是太子刘盈,虽然吕后和戚夫人颇不对付,但是刘如意和刘盈的关系真的很好,刘邦也因此觉得刘如意更像自己,除此之外,刘邦也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他害怕刘盈掌权后,会在吕雉的影响下,手足相残,而刘如意对付兄弟都很好,又经常大方的把自己的钱财送给兄弟们,所以,刘邦认为刘如意若是继位,刘姓子孙自然都可以相安无事,说不定还能互爱有加,不过吕后却实在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于是,刘邦就询问了叔孙通,叔孙通就说“过去,晋献公因宠爱骊姬而废了太子,改立骊姬的儿子奚齐,结果使晋国乱了几十年,成为天下人的笑柄。秦朝也是由于没有及早确定扶苏为太子,结果让赵高钻了空子,伪造遗嘱立了胡亥,从而导致了自己国家社稷的灭亡,这是您亲眼所见的。如今我们的太子忠厚孝顺,天下人全都知道;吕后又是和您一起同甘苦共患难奋斗过来的,您怎么能背弃她呢!如果你一定非要废掉太子另立小的,那我就请求死在您的面前。”

刘邦闻言,忙说“算了,算了,朕不过是开个玩笑。”叔孙通却说:“太子是国家的本干,本干一动,整个国家就要随着动摇,您怎能拿着国家,来开玩笑呢!”刘邦忙说:“好了,朕听你的。”

刘邦的这次询问,很快便传到了吕后耳中,吕后向叔孙通表达了谢意,叔孙通则说“小事耳,吕后不足挂齿。”此事过后,刘邦又在朝堂上探过大臣的口风,结果大部分臣子都是极力反对,吕后很快便感到了危机感,此时,她想找刘叔商议,可是刘叔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是想遇就能遇到的,吕后一急,就命吕释之挟持了张良,张良此时秉持着“功遂,身退,天之道。”的道理,已经淡出了遍野,对于汉帝刘邦的封赏,张良也总是很谦虚,每每都说是侥幸而致,当年,刘邦一开始封赏张良,自让其自择齐三万户,三万户那可是和功劳第一的萧何加功劳第二的曹参加第三的张敖差不多了,这也是刘邦为了报答当年张良在灞上的救命之恩,而张良却说“臣愿封留地足矣,不敢当三万户”,于是,刘邦就封了张良为留侯,食万户,与萧何,曹参一样多了。

吕后听闻刘邦要废掉太子,已是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她想起来那个已经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张良,于是,吕后就让自己的哥哥,建成侯吕释之去“请”张良出个主意,吕释之再三恳求,张良逼不得已,就说“我知道有四个人,皇帝他也知道。如果你们能请动那四人,那么太子之位就稳了。”吕雉听闻,知道是刘叔身边的香山四少,找到四少就等于是找到了刘叔,于是,吕雉派吕释之去云龙山找到香山四少,并让他们通知一下刘叔,刘叔这些年一直在四处奔波,刘姓得了天下,这本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不论是八大姓还是许多小姓或者各方势力,他们都有渡劫境强者坐镇,刘叔不过金丹境又怎么能说的上话,出于无奈,刘叔就向天下公布说此乃女娲娘娘和轩辕黄帝的意愿,后来八大姓也有人出面承认了此事,于是,就再也没有谁敢窥视刘姓的江山了,刘叔一边忙着将各处的孤魂野鬼送入地府,一边又联系着各个家族,希望大家可以齐心协力,抵抗匈奴的萨满教,刘叔拿着鸡毛当令箭,在三仙岛的帮助下,总算是勉强拉起了一个暂时同盟,逼着各方势力承认刘姓暂时为共主,大家休养生息,自得修行,若是匈奴南下,定当一致对外,刘叔好不容易办成了此事,正巧香山四少来找,说吕雉派了吕释之来找你,刘叔叹息一声,望着阴山方向,说道“这事就交给后辈来处理了吧!”

不久,刘叔就急匆匆的赶到了长安城,吕雉看着眼前,依然还是28、9岁模样的刘叔,叹息了一声,说道“刘叔,好久不见了,你,你还是老样子,你让我想起了当年,你带着我们一家脱离险境,最后,去到了沛县定居。你仍然还是这么的英俊潇洒,当年,我曾对你动了芳心,可是你连正眼都不敢看我一眼,所以,我只有嫁给了默默无名的刘邦。本以为此生跟你不会再见了,没想到……”刘叔说道“修行之人,不敢妄动杂念,堕入红尘,再说当时的情况也十分的复杂,我也不能为了感情而分心,天下百姓和你之间,我只能选择了天下百姓,所以,只能是与你有缘无分了!”吕雉欣喜万分,说道“那你当年也曾动过心?”刘叔点头说道“我又不是木头,自然为你动过心,我将你们安置在沛县,也是存了一些心思,但是世事难料,我实在是不能深陷于儿女情长之中。”吕雉落下泪来,又叹息道“是啊,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不过也确实不怪你,那时,实在是太复杂了。”刘叔指着身上的几处伤口说“好几次,我都是命悬一线,我……没有办法。”吕雉哭的更大声了。

之后,刘叔又拉住吕雉的手,观察起吕雉的面相,刘叔看她虽泪流满面,但隐隐又有帝王之相,所以,他急忙转了话题,就说“你找我,所为何事?”吕雉收住了眼泪,好半天方说“鸣雌亭侯许负,曾预言薄姬会生下天子,后来,薄姬成为了刘邦的妾,又生下一子刘恒。不知,这个预言准不准?”刘叔闻言一惊,说道“竟有这等事?”一般人间的预言,那都是具有大神通之人,才能算出,而谶语则多是天之预言,根本改变不了,吕雉怒道“若是真的,我就要杀了那个孩子!”刘叔望着眼神已经有些陌生的吕雉说道“不要这样。预言这个东西不一定就是准的。”吕雉忙收回狠毒的表情,又说道“那你替我算一下,我和刘邦的亲儿子——刘盈能顺利当上皇帝么?”刘叔点点头,卜算了一番,正是“命里有时终须有!”于是,刘叔就说“刘盈定能当皇帝,所谓天无二主,看来那人算的并不准啊!”吕雉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其实本想说的是刘如意,但是,她还是巧妙的避开了这个危险的问题。

其实,刘叔又岂不知吕雉的那些小心思,不过,他还记得,那日,始皇帝在长安城中,曾诅咒汉朝也会二世而亡,当时,正是五星连珠,那个诅咒恐怕会生效,所以,吕雉的儿子是会当上皇帝,但……吕雉得了刘叔的卜算结果后,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比起预言家许负,她更相信刘叔这个修行之人,之后,刘叔就派了香山四少来帮助吕后,四少变幻了样貌,成了四位白发苍苍的仙翁模样,他们自称为商山四皓!而刘邦见到香山四少后,也知道了天意如此,于是,他就让戚夫人跳着楚舞,自己则借着酒意击筑高歌,即作一歌以劝慰戚夫人。

鸿鹄歌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翮已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当可奈何?虽有矰缴,尚安所施?

……刘叔走后,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来,当年,他去援救吕雉家,那可是改变了容貌啊,而吕后却能看清他的容貌,这个吕雉真的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