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河北

袁绍死后,审配、逢纪立袁尚为大司马将军,并把袁绍死讯传于四方,袁绍长子袁谭此时已经发兵赶往冀州,他听闻父亲袁绍死了,便与郭图、辛评商议。辛评说“冀州那边,审配、逢纪二人必然设下了埋伏等你,你若现在赶过去,恐怕会受其害!”袁谭一听有些不知所措,郭图也说“你暂且屯兵与城外,待我先入城打探动静。”郭图进城见了袁尚,袁尚便问兄长袁谭怎么没来?郭图说袁谭生病了。袁尚又说“父亲遗命立我为主,我本想推辞,但曹军已至,蛇无头不行,我今封袁谭为车骑将军,请兄长作为前部,我随后便调兵接应。”郭图怕袁尚在身后过河拆桥,便让袁尚派遣审配或逢纪去往袁谭营中,于是逢纪便被派入袁谭营中。

袁谭得到车骑将军印绶便起兵向着黎阳进发,路上正与曹军相遇,袁谭派出大将汪昭出战,曹操派出徐晃出战,没有几回合,徐晃一刀斩杀汪昭于马下,曹军顺势掩杀,袁谭大败,收兵退入了黎阳。袁谭见形势危急,立刻向袁尚求援,袁尚与审配商议后却只发五千兵丁援助,结果这五千人半路就被曹军截杀了,袁谭听闻袁尚只派出五千援军,大怒,逢纪见状不妙又说自己写信与袁尚,结果袁尚依旧不发兵,使者回报袁尚不肯发兵,袁谭气的立刻就斩了逢纪。袁尚、审配二人商议,若是把袁谭逼急了,他要是投降曹操,二军来攻,冀州危矣,于是袁尚领兵三万,以吕旷、吕翔为先锋赶往黎阳。

没几日,袁熙、高干也领兵到了黎阳,袁尚领军与曹军相杀多日,却是屡战屡败。建安八年春,曹操大破袁尚、袁谭四军,袁尚等人弃黎阳而走,曹操一直追到冀州城下,袁尚和袁谭死命守住城池,曹操一时攻冀州不下,这时郭嘉进言“袁绍废长立幼立了袁尚为主,如今我们攻的越急,他们必定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但若是我们移兵去打荆州,我料袁氏兄弟必然手足相残!”曹操觉得郭嘉之计甚秒,便让贾诩为黎阳太守,曹洪屯兵官渡,自己带着大军便向着荆州去了。袁谭知曹军已走,果与郭图商议除去袁尚之策,不料此计却被审配识破,袁尚带着五万大军与袁谭相杀,袁谭不敌退回平原,袁尚带着大军围住平原,袁谭见没了活路,便与郭图商议不如先假意降了曹操,等曹操去攻冀州,袁尚必回军自救,到时您与曹操两路夹击,或许就能抓住袁尚,再说曹操远道而来,粮草必然带的不足,到时候肯定也会退去。

袁谭觉得如今只有如此,便派辛评之弟辛毗去见曹操,此时曹操正屯兵西平准备讨伐刘表,刘表得到探报,便让刘备领兵作为前部迎战曹操。辛毗这时正赶到曹营,他把袁谭的降书交给了曹操,曹操便聚集众文武商议此事,程昱说道“袁谭只是被袁尚逼得没有退路才向我们求降,明公不可轻信!”吕虔和满宠说道“如今我们自己准备好要攻打荆州,怎么能弃之而去帮助袁谭!”荀攸这时说道“依我看,刘表此人占领荆州后并没有再扩大地盘,可见他的志向不过是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而袁氏坐拥四州之地,兵士数十万,如果袁尚、袁谭二人同心,河北之地就难定了,如今他两兄弟反目成仇,袁谭势力弱想投靠我们,我提议先除了袁尚,到时再观其变,若是有机会,我们再灭了袁谭。那时天下便可安定了。”

曹操听了荀攸之言大喜,立刻邀请

辛毗饮酒,席间曹操问辛毗“袁谭向我投降,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这么远赶至冀州,真的可以打败袁尚吗?”辛毗说道“袁氏连连用兵,士兵们早就疲惫不堪了,如今袁氏兄弟交恶,加上天灾人祸,正是天灭袁氏之时。明公若提兵攻打邺城,袁尚必然回救,到时袁谭必攻其后背,那时打败袁氏兄弟便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水到渠成。荆州之地兵多粮丰,一时是难以打下来的,再说四方之患莫大于河北,当年光武帝也是先平定河北方得天下,所以河北既平,霸业可成。”曹操大喜道“恨与辛佐治相见之晚也!”于是第二天,曹操便起兵去打冀州。

袁尚听闻曹操来攻自己的大本营冀州,立刻回兵邺城,袁谭见袁尚撤军,立刻从平原起兵随后追来,此时曹军正至,袁谭入了曹营去见曹操,曹操为安袁谭之心,便许诺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袁谭。袁尚逃回邺城后便找来审配商议,审配道“曹操远道而来,如今正运粮入白沟,我们可先攻袁谭,再破曹操。”袁尚听言便起兵攻打平原,袁谭听闻袁尚来打平原,便向曹操告急,这时许攸从许昌到了曹营,听闻袁尚去打袁谭了,便劝曹操立刻攻打邺城,曹操听言立刻起兵围住城池,日夜攻打,审配命令手下严防死守,曹操一时倒攻不下,这时袁尚听闻曹操围攻邺城,立刻止兵回救,曹操估测袁尚必从小路赶回城池,于是设下埋伏,果然袁尚经过小路欲入邺城,曹操尽起大军,袁尚大败,只等派人向曹操请降,曹操诈许之,又连夜让张辽、徐晃去劫寨,袁尚不敌,尽弃印绶、节钺、衣甲、辎重,望中山而逃。

曹操回军继续围困邺城,许攸献计道“何不决漳河之水淹了它?”曹操觉得此计甚好,便令人掘断河水,审配见曹军在城外掘堑,但却掘得很浅,于是不加防备,结果到了晚上曹操派出十倍兵士去掘断河水,到了天亮,漳河之水灌入城中,这时城中又没了粮草,一时百姓饿死无数,审配之侄审荣平时与辛毗关系不错,他见邺城实在是守不住,百姓也在遭受大苦,便大开西门,放了曹兵入城。徐晃抓住审配,并把他带至曹操面前,曹操问审配也愿降,审配宁死不降,曹操无奈便斩了审配,这时又有人押着陈琳来见曹操,当年袁绍讨伐曹操的檄文就是此人所写,曹操问陈琳“你当时写檄文,为何要辱骂我的祖父?”陈琳道“当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耳。”众人皆劝曹操杀之,曹操怜爱其才,赦免了他,并让他当了从事。

曹操安定邺城后,袁谭听闻袁尚逃到中山,便统兵追之,袁尚无心战斗,抄小路去幽州投奔了二哥袁熙,袁谭收降袁尚的旧部,欲图谋冀州,曹操派人召袁谭回冀州,袁谭不来,曹操大怒,写信于袁谭说不再将女儿嫁于他,又统帅大军直逼平原。袁谭知曹操将来,又赶忙写信于刘表请求援助,刘表只想守住自己的地盘,哪里肯出兵,袁谭自知不敌,便弃了平原,逃至南皮。曹操得信又大军移至南皮,曹军围住南皮,袁谭急慌便又派辛评求降,曹操不许,袁谭言及辛毗又疑辛评怀有二心,辛评听言气绝身亡,袁谭后悔,又与郭图商议,郭图道“明日以百姓在前,我军在后,与曹操决一死战。”

袁谭依其计,使百姓在前,两军混战,袁谭大败,百姓也死伤无数,曹洪奋威突阵,竟在贼军中诛杀了袁谭,袁谭死后,曹操又众谋士问袁尚和袁熙聚在幽州,如何破之?郭嘉言“可使袁氏降将焦触、张南等去攻”于是曹操令降将焦触、张南、吕旷、吕翔、马延、张顗,各引本部兵去攻幽州,又派李典、乐进会合张燕去打并州的高干,袁谭、袁熙听闻曹操派出大军杀来,料不能敌,便弃城投奔乌桓去了,幽州刺史见袁氏兄弟逃走,便顺势降了曹操。这时飞马来报,说乐进、李典、张燕去打并州,可高干守住壶关口,我们一时打不进去。曹操又问计诸将,荀攸说“若要破高干,可用诈降计。”曹操听之,便派吕旷、吕翔等人前去高干营中诈降,高干不知是计,又问二人如何破曹?二人让其今夜偷袭曹营,高干听信二人之言,半夜便带着大军杀向曹营,等到了地方才知中计,欲回壶关城时,却已被曹军早夺了关,高干无路可退只得投奔单于,左贤王知高干不怀好意,就拒绝了他,高干又想投奔刘表,却半路被上洛都尉王琰所杀。

曹操平定了并州又想去西征乌桓,乌桓是东胡的后代,汉初时,匈奴的冒顿单于灭了乌桓,乌桓的后代后来逃至乌桓山,因此以乌桓为名,汉武帝时霍去病把乌桓人迁至到汉朝的边境上以监视匈奴,光武帝时乌桓开始强大起来,袁绍当年攻打公孙瓒,乌桓也是出了大力,所以曹操觉得乌桓是个大威胁。曹洪怕曹操远击乌桓,若是刘表、刘备来袭许都,到时回救不急,那就为祸不浅了,郭嘉说道“主公虽然威震天下,但那些乌桓人必以为离我们远,我们不会去攻打他们,主公若以奇兵攻之,必然可破乌桓。况且乌桓和袁氏有旧,袁尚、袁熙又还未除,他日若是引兵而来,祸害更大。刘表此人乃空谈之人,他自知能力不如刘备,哪里敢来犯我边境!”曹操听言觉得郭嘉这话在理,便率军前往乌桓,去乌桓要经过一段沙漠,曹操见道路崎岖,狂风四起便想撤军,郭嘉此时水土不服已然病倒于车上,但他仍然坚持要打下乌桓,曹操留郭嘉在宜州养病,又找到田畴做向导,田畴引着曹军到了白狼山,正遇袁熙和袁尚会合蹋顿等数万骑前来,张辽与许褚、于禁、徐晃四路出击,贼军见曹军杀来立即大乱,蹋顿被张辽斩于马下,袁尚、袁熙则带着数千人投奔辽东去了。

曹操收军入了柳城,又安抚附近单于等人,等曹操回到宜州,郭嘉已死多日,曹操听到郭嘉死了悲痛欲绝,并亲自前往祭奠,曹操又大哭道“奉孝死,乃天丧吾也!”说完又对着众谋士说“诸君年长,只有郭嘉最年轻,我本欲死后把大事托于郭嘉,不想奉孝中年夭折,这真使我心肠崩裂啊!”这时郭嘉左右又把郭嘉遗信呈于曹操,并说“丞相若从信中之言,辽东之事定矣!”曹操点头嗟叹,众人皆不知其意。第二日夏侯惇带着众人向曹操禀报说“辽东公孙康,一直没有臣服我们,如今袁尚、袁熙又去投奔,不如乘其未动,发兵征之。”曹操听言笑道“不消劳动诸位,数日之后,公孙康自送二袁之首于我。”众人听言皆不肯信。

辽东太守公孙康见袁尚、袁熙带着几千人来投,便找部下商议,公孙恭道“袁绍活着的时候就常有吞并辽东之心,如今袁熙,袁尚兵败将亡,无处依栖才来此相投,我恐这二人有鸠夺鹊巢之意。如果我们收下他们,他日必为其所害,不如把他们骗入城中杀之,然后把他们首级献与曹公,曹公收到后必然厚待我们。”公孙康听其计,杀了二袁,又把首级送于曹操,这一日,有人来报辽东公孙康派人送来了袁尚和袁熙的头颅,众人皆惊,曹操大笑道“果然不出郭嘉之料!”曹操重赏来使,又封公孙康为襄平侯、左将军。众人忙问“为何不出郭嘉所料。”曹操拿出郭嘉书信,众人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