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换了岳彪这黑厮,情况便大大不同,其一,他非铁壁关旧将,也就不会受感情说扰,其二,此人粗中有细,堪称将帅大才,由他领军那是大大头疼也!”
煌天摩耶乃沧释天分身,其思考和算计极为可怕,就连铁壁关旧部的护乡之情也考虑在内,而布下这断河屠龙之计,可惜偏偏遇上岳彪做主将,从河岸的泥土变化察觉了端倪,提前避开了陷阱。
雪鹰国王起身道:“圣主不必担忧,我军兵多将广,区区贼军难成气候,便让小王去收拾他们!”
煌天摩耶点头道:“如此甚好,那便由雪鹰国王负责,吾再增你二十kǒu • shè日弩,望望你能给本座待会好消息!”
雪鹰国王应了一声遵命,然后出帐点齐麾下兵马,他雪鹰国麾下有十三个小国,每一国约有两千兵马,再加上他本国的两万精锐,声势高昂,马鞭一指,浩浩荡荡地出兵截杀龙麟军。
雪鹰国王率领大军沿清羽河而下,恰好遇见上岸后的龙麟军,于是便采取左右包抄再加中路合围之势攻了上来。
只见龙麟军前一名黑脸汉子,脚胯巨熊,手持板斧,扬声高喝,领军便朝雪鹰军冲来,双方很快便战成一团。
岳彪一斧劈翻三个西域人,然后随手一拍白眉熊:“阿勇,拍死他们!”
白眉熊一掌扫去,如荡落叶,非死即伤。
龙麟军紧随而上,骑兵左右冲杀,步兵稳固前进,人数虽少,却不见丝毫气弱。
令狐达和马义各领本部军马,掩护岳彪侧翼,令狐达大喝道:“铁甲营,给我挡住!弓弩营,杀死那些孙子!”
军令一下,上下一心,铁甲为护,弓弩为杀,将左翼染成一片战火,西域军马难进分毫。
右侧的马义同样是以铁甲为盾,弓弩齐射,尽量将敌军消灭在远处。
雪鹰国王麾下的小国虽说已国为称,但其人口和面积也不过是大恒的一些小型郡县,那是身经百战的龙麟军对手,甫一交手便被杀退,更是让岳彪纵横沙场如入无人之境。
雪鹰国王麾下兵马败象已显,当下鸣金收兵,岳彪等人一气呵成,追赶而去,一路掩杀下来,斩敌八千。
亲卫拼死护送,雪鹰国王好不容易才逃到土墙之后,他恼羞成怒,叫道:“快用射日弩!”
土墙上立即架起数十口长弩,其长六尺半,以三角木架为托,正是当初让朔风守军吃尽苦头的新弩箭。
噗噗弓弩连发,竟硬生生刺穿铁甲盾牌,将好几名铁甲营将士钉死,雪鹰国王认得岳彪的黑脸,便命人将弓弩对准他,连环劲射,欲取其性命。
射日弓弩破空而来,岳彪急忙挥斧当格,但甫一接触,整条手臂都被震麻,再接三箭,浑身筋骨剧痛。
“这弩箭不宜硬拼!”
对方既占地利,又有强弓助战,岳彪急忙鸣金收兵,领着众人退出战线,重新修整,寻觅克敌之法。
第03回再戏红尘
马车驶到一家酒楼后门,楚婉冰以暗号敲门,不过片刻便有两个俏丽的女子出门相迎,正是上回的两个花妖。
“娘娘,一切都准备好了!”
花妖禀报道。
楚婉冰甚是满意,领着丈夫和姐妹走进去,边走边问道:“那尼姑招了吗?”
花妖说道:“那尼姑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另一花妖问道:“娘娘,为何不对那尼姑用重刑呢?”
楚婉冰嫣然道:“那尼姑生得忒俊俏,打伤了颗就不好看了。”
花妖听得有些疑惑,楚婉冰也不再解释,下令道:“你们速派高手去保护国渊夫人,以及监视高鸿!”
花妖闻言点头称是。
龙辉道:“冰儿,你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楚婉冰挽住他臂弯,笑道:“当然是让夫君大人好好施展一回盘龙伏凤真气了!”
龙辉抚着她嫩脸,打趣道:“要在谁身上用?冰儿你么?”
楚婉冰擂了他一拳,笑骂道:“你敢,看我不收拾你!”
林碧柔笑道:“若是夫君真把这手段用出来,谁收拾谁都不一定呢!”
楚婉冰横了她一眼,啐道:“骚狐狸,当心那天这小贼把你变成个只知道他裤裆的白痴!”
林碧柔见四周无人,便笑嘻嘻道:“能一辈子挨着夫君的裤裆也是一件幸事哩!”
一个媚骨天生,一个骚浪十足,一旦放开话题什么都说得出来,倒是苦了玉无痕,被臊得满脸绯红。
龙辉见着两个骚货越说越是不堪,在她们圆臀上各拧了一下,二女哎呀吃痛才收敛几分。
走到地牢侧室,楚婉冰挪开墙上一个机关,立即露出一个空洞,透过此洞正好可见地牢一览眼下,只见度红尘盘膝坐在蒲团上,闭目诵经,神情安详,丝毫不似一个阶下囚的模样。
龙辉不由奇怪,以小凤凰的性子怎会让这尼姑过得如此安稳。
楚婉冰似乎看出他的疑惑,便解释道:“那臭尼姑害我吃了不少苦头,可不能轻饶她,但普通的手段又太便宜她了,倒不如将她驯得心服口服,乖乖做我的奴仆!”
玉无痕蹙眉道:“这尼姑意念极为坚定,恐怕就算是刀林油锅等酷刑也不会屈服。”
楚婉冰道:“所以嘛,我才会请咱们的龙主夫君出手。”
说罢又瞥了龙辉一眼,酸溜溜地道:“色鬼,这回可算是便宜你了,要是你不将这臭尼姑给我驯得乖乖听话,看我以后还给不给你进屋!”
林碧柔笑道:“就怕有人忍不住要摸去夫君的屋子哩!”
楚婉冰粉面一红,伸手便去挠她痒痒,笑骂道:“你这骚狐狸,还敢笑话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林碧柔咯咯笑了起来,两女打闹成一团。
对于这两位爱打闹又有几分唯恐天下不乱性子的娇妻,龙辉也是有些无可奈何,苦笑一声,便离开侧室。
开启牢门密锁,龙辉推门而入,室内竟布置得幽静素雅,摆着一个香炉,从里飘散着淡淡的檀香气味,不像牢房更像是一间清修的禅房。
“冰儿这小妖女究竟在耍什么心眼?前段时间还说让这尼姑去接客,怎么一转头就好吃好喝给她供起来”龙辉对此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按下心中疑惑,抬头望了一眼盘坐在蒲团上的女尼,度红尘此刻穿着那一袭绛红的天衣霞裙,那日被小妖女打烂的衣襟已经缝好,不露半分春靡之色,其手握佛珠,双目紧阖,似乎正在冥想参悟,法相庄严。
龙辉轻哼一声,双手抱胸静立一侧,双目凝笑冷望而去。
龙辉眼神凝聚了莫名玄力,直接投入度红尘心扉,那平静无波的脸上像是受了惊扰,霎时掠过一片异样,丰腴的身躯轻轻一颤,双目朝那身影望去。
“多日不见,师太一向可好?”
龙辉笑着问道,言语带着几分轻佻,度红尘冷笑道:“托福,贫尼拜尊夫人所赐,过得甚好也!”
龙辉道:“既然如此,那龙某便放心了!”
龙辉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但却又暗有所指,度红尘心中忽然生出一阵寒意。
龙辉感觉到她心头的不安,顿时明白了小凤凰的用意,度红尘虽说禅法修为不如白莲,但意念也极为坚强,若不然也抵御不了玄媚夺神术的深层窥视,所以就算楚婉冰真的逼她接客,最多也只是能在初始阶段崩解她部分抵抗,等她一回过神来,便会重拾心神,所以楚婉冰根本不打算以寻常法子对付她,而是以一种迂回曲折的方式来慢慢炮制。
小凤凰一开始以接客来恐吓,然后又好吃好喝地供起来,反而让她疑神疑鬼,叫她难以预计下一刻发生什么。
未知的恐惧才是真正的恐惧,龙辉看到度红尘眼眸中的光华总算明白了小凤凰的本意,既然小娇妻替自己已经铺好了路,那便顺势而踩。
“师太,最近在念什么经?”
龙辉若无其事地随口询问道。
度红尘缄口不言,竟使出闭口禅。
龙辉似笑非笑地望着度红尘道:“师太,你可还是处子之身?”
这句话别说是问一个出家女尼,就算是问一个风尘女子都十分地唐突和无礼,但偏偏却来得极为震撼,原本度红尘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龙辉的逼问和胁迫,哪怕是酷刑毒语,她都准备咬紧牙关支持下来,但却没料到龙辉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而又下流猥琐的话,将她气得不轻,险些心防失守。
龙辉手掌探过来,肆无忌惮的抚在度红尘的脸颊上,有些粗粝的掌心时重时轻地揉弄着她饱满滑腻的玉靥。
度红尘何时受过这般轻薄,张口欲制止龙辉,怒喝道:“淫徒,住手!”
说话间她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识的向後一缩想要闪躲。
但龙辉毫不客气的在她脑後用力一揽,强拢住她的螓首。
“师太要我的手住在哪里呢?”
龙辉棒打随蛇上,她说要住手,那就歪曲词意,主宾倒置,手掌黏在度红尘嫩脸上不挪半分,就像“住”下来一样。
度红尘急忙伸手去推,但她功体被妖族三大先天所封,此刻跟一弱女子毫无分别,怎么拗得过龙辉的力气,不由急得满脸通红,白皙的脸颊上增添了几分丽色。
龙辉的手掌顺着她后脑滑下,扣住雪颈处,强势将她的脸移到跟前,冷笑道:“师太,你倒是说一说,我的手该住在什么地方呢?”
度红尘眼眸泛起一层水雾,恨声尖叫道:“住在坟墓里!”
龙辉啧啧笑道:“师太不就是一座令人长眠的坟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