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站起身欲走。
欧阳枫跟着她一并起了身,一把拉住她,“笑笑,你要干什么去?”
“你都要去陪新欢旧爱们了,我还在你面前碍眼吗?”秦笑笑撅着嘴说。
“我没说去陪新欢旧爱们……”欧阳枫被她有点绕懵了,拍了一下脑门说,“我没有新欢,也没有旧爱,我现在只有你,以后也只有你。我滴神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该死的烂桃花,怎么挡也挡不住!”
气的拿起手机,又给他司机找麻烦,“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不想被人骚扰,不管是谁,你都打发了,我没有新欢旧爱。”
“我怎么打发?打人犯法,好话劝她们又不听,还请欧阳总指条明路。”司机说。
“你找几个人跟你合伙演一出戏,就说我又破产了,车要拍卖,这几天在我车位上放一辆三四手的奥拓顶上,我不信她们不走。如果这样还不走,你就说我病重了,不但嘴歪眼斜,不能自理,还丧失了性功能,我不信这样还有人喜欢我!”
司机震惊的说,“欧阳总高明。”
挂了司机的电话,欧阳枫看向秦笑笑满脸带笑,“这下你该满意了吗?”
“哼,这还差不多。”
晚上回家后,秦笑笑给秦秀打电话说了他们明天回农村老家去的事,秦秀知道他们领证了,替妹妹高兴,“笑笑,恭喜你们,我现在身上有伤,给你们准备不了饭菜,要不让立霄回去准备,迎接你们。他前段时间给我打电话了,说初三那天他做错了,让跟你说和说和,一家人就不要闹那么僵了。”
打电话时,欧阳枫就坐在她身边听着,她不好做决定,小声的问欧阳枫,“让我二哥他们回去招待咱们,你觉得行吗?”
“行,我过年那时让你跟哥哥弟弟断亲就是气话,亲哥哥,亲弟弟,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怎么会那么轻易断亲呢!”
欧阳枫的脾气大,气过也就不气了,总不能因为一件事惹怒了他,真让秦笑笑跟亲人们断绝关系,那也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姐,你让二哥他们也回去吧。”
翌日上午,秦笑笑在欧阳枫的陪同下,开着兰博基尼到了家门口。看着自小长大的地方,她瞬间百感交集。她现在的生活可谓到了极致,有丈夫宠着爱着,有花不完的钱,有豪车,有别墅,可以说羡煞旁人。
但是,她回娘家后,依然是什么都没有,这里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承载着二十多年的年少回忆,但是如今再回来,只有喊不应的爸妈,空空荡荡的家。满身荣耀归故里,但是,她又没有爹,又没有娘。
家里,秦福国卧室的桌子上,常年摆着秦笑笑母亲的照片。照片上,秦母一头短发,笑容满面,眼睛跟秦笑笑出奇的像,笑起来弯弯的,眼神如流波,一看就很温柔。这张照片是秦母生前拍的一寸黑白照片,后来儿女们拿到了照相馆放大,又裱了框。
照片就摆在桌子最里边,从前秦笑笑想妈妈时,总会拿起来擦一擦,看一看,今天也不例外。她一边伸手拿起母亲的照片,一边跟母亲说话,“妈,我找到我此生最爱的人了,我们不但结了婚,还有了孩子。他这些年对我很好,今天陪我回咱们家了,你就放心我们吧。我知道他是真心真意的爱我,我也是,真心实意倾慕于他。”
照片没有感情,不会回答。
但是欧阳枫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在一旁说,“笑笑,我这辈子都会在你的身边,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离开你,我知道你一想爸妈就心情不好,快别伤心了,放下照片,咱们去外面看看哥哥姐姐他们吧。”
秦笑笑缓缓放好了照片。
跟着欧阳枫一起去了客厅。
今天,秦立霄挺给她长脸的。
得知他们回来,一早便回来老家收拾卫生,又准备了很多菜。秦泗也知道大年初三那天做错了,今天跟秦立霄争着干家务活。
一边干活,一边耍嘴,“二位姐姐,你们两个一个伤者,一个孕妇,都坐下等着吃现成的吧。炒菜的任务,弟弟全包了。”
说完,又拉着欧阳枫坐下,“姐夫,你也快坐吧。陪着我姐他们看会电视,今天来了我家,你就随意点,别把自己当外人。”
这几句话,说到欧阳枫心坎上了。
他就喜欢和一家人在一起的氛围感。
就在此时,秦立霄也帮他端来了茶水,果盘,“妹夫,过年初三那天对不住啊。你今天吃好,喝好,以前全是我们哥俩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欧阳枫从前是有些难相处,但是现在他的偏激和情绪化都快被秦笑笑治好了,看着秦立霄笑了笑说,“过去了就都忘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是一家人。”
午饭时,秦泗纵然做了一桌子好菜,可秦笑笑胡乱扒拉了两口饭,又说吃不下了。
秦立霄原还想着跟欧阳枫多敬两杯酒,看妹妹身体不大舒服,他放下酒杯担心起来,“笑笑,你这不应该啊,按道理说你现在应该正是胃口好的时候,你嫂子怀我家暖苏时,一顿饭恨不能吃一盆子菜。”
秦笑笑听后,先看了秦秀一眼,又看了秦立霄一眼,“听大姐说,嫂子怀孕那时不是经常头晕吗?她还说,要让给嫂子看病的医生给我看,这么说我俩不是一个症状?”
“当然不是了,是大姐记错了,你嫂子是气虚,头晕,不舒服,但是她能吃能喝,后来补上来了,你看看暖苏多胖,生下来八斤多呢。”秦立霄说完,看欧阳枫脸色不太好,又赶紧转了话音,“你应该是虚不受补吧笑笑,没事,这都不是大病,会好的。”
说心里话,他对妹妹有些担心了。像她这样的情况,多半孩子会弱,不好养,他身边就有个别例子。可是,他又不敢说。
吃完午饭后,秦笑笑又说头有点晕,想睡觉时,弟弟秦泗也开始替姐姐担心了。
他媳妇魏晴怀孕时一切正常,前三个月孕反厉害,中期便没事了,也像秦立霄说的,能吃能喝能补上来,直到孕期最后一两个月,会难受一些,但不像他二姐这样虚。
趁午休的时间,秦泗找到秦秀偷偷询问情况,“大姐,我二姐……这是怎么回事儿呀?我当着我姐夫不敢乱说,怕惹麻烦。”
秦秀的脸一耷拉,说,“我以为你只有缺钱了才找她,原来你心里还有这个姐?”
“姐……我以前年纪小不懂事,戴着有色眼镜看人,被二哥蛊惑了,我心里怎么会没有二姐?她到底怎么了?”秦泗着急问。
“她在我家住那时,就经常失眠焦虑,后来是神经衰弱,头疼头晕都来了,身体开始走下坡路,后来又闹胃病……怀孕后,你姐夫他……又去夜总会找女人陪酒,她气的先兆性流产,出事时她没让我知道,也是后来才跟我说的。再后来,她又让许嫣那个王八蛋找人抢劫了,不但把我打成了这样,也把她吓晕了……别说是孕妇了,正常人这么作能受得了吗?老四啊,没事多关心关心你姐姐吧,咱家就咱们几个亲人了,应该团结一致,不是我说你们,你跟立霄两个人,实在太势利眼了。兄弟间,谁家不是过的好的,帮扶过的苦的,你们帮过她什么?”
秦秀说完,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心里,比谁都心疼妹妹。
秦笑笑此时也正躺在床上休息,她头痛的很,很困,却入睡困难。欧阳枫在一旁帮她揉捏着脑袋,“感觉好一点没有?”他是真着急,在心里想,让我代替了她的难受吧,我一个大男人扛得住,别再折磨她了。
可是,病痛谁也替不了谁。
同一时间,秦泗敲开了秦立霄的房门,将秦秀方才说的,都跟秦立霄说了,“哥,咱俩对我姐太过分了,我们做些弥补吧。”
秦立霄听完,一阵酸涩的苦闷感忽然涌入喉头,自己这些年,实在是活的太俗了,在社会上,他拜高踩低也就算了,怎么会对自己亲妹妹也是如此?他的人情味呢?
“老四,咱们怎么弥补?”
“买点孕妇保健品什么的?”
“她现在不稀罕这点东西吧?妹夫那么有钱,都没办法给她把身体调理好,咱们能怎么办?我看啊,我们就以后勤给她打电话,多关心,多问候,多走动走动。”秦立霄现在说的多走动,是真心想看望妹妹,不再像以前,只是为了多点挣钱才靠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