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双腿缓缓离开了,嘴角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那样相似的脸,总不会是个偶然吧?这次的中国之旅真有趣,高大的男人用修长的手抚着自己的脸,尾指上的尾戒与耳朵上的耳钻发出交相辉映的光芒……
“煞,你居然真的来了,你母亲不是严令禁止你来中国吗?”高大的男人一推开门便听到他在中国最好的朋友赵宇用惊讶的语气道。
高大的男人关上这间英皇大酒店最顶级的豪华总统套房的房门,信手拿下了架在他那完美高耸的英式鼻梁上的啡色墨镜,露出一张与战狱如出一辙的俊脸!
“再聪明的女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英子煞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沓照片,随意地扔在了桌子上,走过去站在了落地窗前,在英皇大酒店的顶楼眺望着中国这个城市美丽的夜景。
赵宇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那沓照片仔细地看了又看,最后皱着眉疑惑地问道:“这些都是谁?你找的模特?还是你无聊tōu • pāi别人的照片?”
英子煞优雅地转身,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顶大波浪假发往自己头上一套,戴上啡色的墨镜,遮住了锋利的眉眼,顿时摇身变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女,赵宇看得目瞪口呆,“你……啥时候学了这招?不要告诉我你就是用这招骗了你母亲跑到中国来的。”
英子煞将假发收好,双手摊开无辜地道:“不然呢?”
“这些照片里的人都是你?老人、女人、中年男人……”赵宇简直瞠目结舌,他知道英子煞聪明且很多东西一看就会,却没想到这个好友居然每次见面都能给他带来新的惊喜,两人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一年半了,地点也从伦敦变成了中国,赵宇见到英子煞自然十分激动。
“话说,你家这酒店看着还不错,今天楼下的那十几层是被谁包下来了吗?”英子煞坐到了沙发上,替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嘴角一直噙着优雅的笑,风度翩翩得就像英国王室的贵族。
然而英子煞也确实是贵族后代,英子煞的母亲英薇是英国古老家族之一的贵族后裔,英子煞更是与生俱来一股英国贵族绅士的气质,风度翩翩、儒雅风趣,不管面对着谁,嘴边都噙着一抹风轻云淡的笑。
英子煞人格魅力极强,在英国大街上随处都有人跟他搭讪,而赵宇则是跟父亲到英国游玩的时候认识英子煞的,说起来赵宇还挺羡慕嫉妒这个好友呢。
“还说呢?在伦敦我的市场都被你抢走了,好不容易我回国了,混得还不错,你又来搀和一脚,我们国家的女人可没有那么外貌协会,你少到处蛊惑人,要是把我女朋友勾走了,我跟你没完……”赵宇骂骂咧咧地跟英子煞叨道。
赵宇会这么担心也是正常的,之前在英国伦敦的时候,但凡赵宇看上的女人都看上了气质迷人的英子煞,搞得后来赵宇已经极度排斥跟英子煞同时站在一起,虽然作为世界连锁大酒店英皇的继承人来说,赵宇的自身条件也不错,只是一跟英子煞作比较的话,确实逊色不少。
“我不喜欢女人,何况家里还有个玩具呢,你那些小女友还是留给你自己吧。”英子煞淡淡地道。
“玩具?是个人?男的?”赵宇大吃一惊。
英子煞点头,“有机会带给你见见。”
“对了,你刚才问是谁包了这里吗?我也不太清楚,听部门经理说是两位先生订的,一位姓战,一位姓郁,好像订下来是为他们的儿子做生日宴会吧,据说那位姓战的先生还是军火界的老大,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找人帮你问问。”赵宇仗义地道。
英子煞用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沙发,赵宇说的那两位先生该不会就是刚才自己碰见的那对夫夫吧?
儿子……两个男人怎么会有孩子,难道……
“不用问了,楼下举办宴会的现场有视频监控吗?”英子煞微微皱起了眉。
他有种预感,母亲一直瞒着他的事情一定就跟那三个人有关,骄傲好强的母亲在睡梦中总会念叨着“孩子、孩子”,英子煞以前也曾以为母亲念叨的“孩子”就是自己,可自己明明就在她的身边,后来英子煞才渐渐怀疑这个“孩子”应该是母亲的另一个孩子,之所以会念叨着,也许是因为母亲想他了。
可是英子煞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有什么兄弟,每次去问母亲的时候不是被敷衍就是无视,而且他去哪里母亲都不管,偏偏不准他去中国……
“有,我马上叫人把监控调进来。”赵宇边点头边拨通了部门经理的电话。
很快在他们的房间里便出现了宴会现场的监控视频,赵宇咂舌道:“真有钱,那个国际著名的甜品师身价过亿,居然都被请过来了,我都还没吃过他亲手做的甜品呢。”
英子煞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想要见的宴会主角还没有出现,当镜头拉近后,英子煞赫然看见屏幕上出现了一张跟自己相差无几的脸!
赵宇更是惊讶地站了起来,他虽然是英皇大酒店的继承人,这单生意却不是他亲自接的,所以并没有见过战凛郁梓战狱的样子,这种时候突然在屏幕上看见一张跟坐在自己旁边的好友一模一样的脸,怎么能不惊愕?!
如果不是两人的气质不太相同,且赵宇无比肯定宴会的主角不会是英子煞的话,他都想上前冲英子煞咆哮:要不要跟自己开这么大的玩笑了!
“他他他,你……他跟你……”赵宇结结巴巴地指着屏幕上的男人盯着英子煞道。
英子煞正在敲击着沙发的手指也顿住了,虽然曾经猜想过母亲还有一个孩子,却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与自己这么相似,他们竟是双胞胎兄弟吗?
“真有趣,赵宇,你在这座城市的人脉如何?”英子煞惊讶了一会儿后很快恢复了淡定,嘴角依旧带着一抹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个屏幕上的好兄弟,他英子煞总有时间去会会。
赵宇坐回了沙发上,“还不错,只要我想知道的事,应该都没什么难度。”
“那你帮我调查三个人,他,他,还有他。”英子煞指着屏幕上的战狱、战凛以及郁梓道。
赵宇点头,“没问题,上次你请我喝的那瓶年代久远的红酒……”
“还剩下最后两瓶,归你了。”英子煞用流利的中文爽快地道。
站起身优雅地弹了弹身上穿着的英式西装,英子煞戴上墨镜,摆摆手道:“我不能停留太久,我会再找机会来的,先走了,不要跟我母亲说你见过我。”
“明白。”赵宇做了个“ok”的手势,嚷嚷道:“要走快走,别影响我在中国的行情。”
英子煞关上了房门,像一阵风般消失在了顶楼的转角处。
宴会厅的一角,战狱跟林叔依旧在享受着碧螺春,喻驰悄悄跟向啸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现在离开似乎不太好,喻驰尴尬地憋红了脸,可他实在忍不住了!
向啸点了点头后,喻驰便在不打扰战狱的前提下匆匆地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电梯稳稳地停了下来,穿着英式西装的英子煞从电梯里信步走出,瞥了一眼远处热闹非凡的宴会厅,习惯性地边转动着右手尾指上的尾戒,边走向男士卫生间……
第045章莫名其妙的男人
喻驰上完卫生间后微微弯着腰洗手,顺便洗了一把脸好让自己看上去更精神一点,虽然现在战狱跟林叔在一起,向啸一直在盯着,周围还有不少雇佣兵,但喻驰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尽快赶回去,只有待在战狱身边,他才是最安心的。
英子煞还没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心中一骇,那不是经常跟在母亲身边的其中一个保镖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英子煞没空想太多,当那个保镖将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英子煞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了刚从男士卫生间走出来的喻驰做掩护,粗鲁地将喻驰一把按在了黑色的瓷砖墙壁上!
“谁?!”喻驰的警觉心向来很强,受到突如其来的袭击后马上应对自如地想推开对方的手,谁料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却突然贴得更近了,简直将脸埋进了自己的脖子里,甚至紧张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男人低声喝道:“嘘!”
“唔!唔唔……”喻驰狠狠地瞪着此刻将脑袋埋在自己脖子处的男人,双眸里升起两簇明媚的火光,喻驰激烈地挣扎着,每当想出招袭击这个高大的男人的时候,却发现这个男人的力道非常狠,自己简直很难在他的掌控之下动弹。
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到底是谁?他想要干什么?要自己的命吗?
一瞬间,喻驰的脑海里划过无数猜想。
“帮个忙。”男人将喻驰挣扎的身体压得更紧,压低充满磁性的嗓音道。
这道声音似乎有点儿熟悉……
喻驰怔住了,莫名地就放弃了挣扎,从男人的身上传来一股夹杂着某种香草的味道,清新好闻,而且那道声音到底是……
不对!这个人到底是谁他还不清楚呢!
喻驰冷静了下来,悄悄抽出自己的右手准备绕过男人的身后将人打晕,英子煞却似背后有眼似的,用一手将喻驰的手固定在自己的劲腰上,身体紧紧地将喻驰的身体压住,另一手则暧昧地揉捏了一把喻驰柔软紧实的臀部,一边哄道:“宝贝,你真热情,压都压不住……”
英子煞有些留恋地拍了拍喻驰的臀部,微微抬起脸看清楚了喻驰的样子,柔软的头发在挣扎中被弄乱了,一双冒着火光的眼睛令人燃起想要征服他的欲望,薄薄的菱形唇,十分适合被吻,而且……
英子煞费力地压着不老实的男人,眼角闪过一丝玩味,而且这男人还挺强悍,不好压,如果不是他也有从小接受各种训练的话,大概还制服不了面前这个男人。
喻驰双眸中的火光更盛,这个男人竟敢这样对他!这算什么?发酒疯也应该找女人吧?他怎么也不可能长得像女人吧?
那个保镖好奇地往卫生间这边看了几眼,发现只是一对正在“纠缠”的男性恋人的时候便转移视线并走开了。
英子煞用余光瞥到那个经常跟在母亲英薇身边的保镖离开后,一把拽着喻驰进了男士卫生间,喻驰找准机会挣脱了男人的束缚,狠厉的一拳砸到了男人的脸上,将他的脸砸得歪向了一边,此刻喻驰才看清楚这个男人的样子。
男人穿着有别于国内人穿的西装,带着点儿独特的欧式风格,一副啡色的大墨镜遮住了男人的眼睛,高耸的鼻梁十分立体,为他的侧脸大大加分,虽然此刻,他的左脸被喻驰打肿了一块……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喻驰将英子煞狠狠地推在了卫生间门边的墙壁上,下一秒,看起来并不强壮却格外有力的手肘横在了英子煞的脖子上,喻驰拧着眉,一双眼睛里跳跃着火光,辛辣地质问道。
英子煞抹了一把脸,嘴角微微扬起,“别生气,谢谢你帮了我一个忙,不过……”英子煞不知死活地将脑袋凑近喻驰,贴在他的耳边道:“你手劲真大,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更激起男人邪恶的征服欲吗?还是说,你是故意的……”
喻驰闻言脸一黑,额角青筋不断地跳动着,喻驰神情危险地将男人的脑袋按回原处,一字一顿地道:“想死的话可以告诉我。”
英子煞施以巧劲挣脱开喻驰的手肘,依旧扬着迷人的笑容,“好了,不玩了,我要上厕所了,再次感谢你帮了我的忙。”
英子煞用几根修长的手指在喻驰的眼前划了一下,手心里顿时多出了一朵妖艳的黑色玫瑰,就像喻驰给英子煞的感觉一般,诱人却又带着危险的刺。
英子煞将那支花瓣上还带着水珠的黑色玫瑰插在了喻驰的西装口袋上,趁喻驰不注意的时候轻轻地在喻驰白皙的脸上啄了一下,“告别吻,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英子煞在喻驰的脸变得更黑的时候闪身进了其中一间卫生间,关上了门,脑子里还在对喻驰暗自评价道:口感和手感还不错……
喻驰瞪着自己胸前那支黑色的玫瑰,气得将玫瑰一把拔了下来,毫不留情地扔进了垃圾桶,从不骂人的喻驰难得地暗骂道:“莫名其妙的变态!”
变态?
英子煞摸了摸自己的脸,像他这么帅的变态无论去到哪里都有人愿意给他非礼吧?
喻驰快步走出了卫生间,不停地用手抹着脸,一张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直到回到了宴会厅里重新站在了战狱的身后,喻驰才强忍住想抹脸的冲动。
夜深了,战狱送林叔回到房间后自己也准备回去休息,喻驰和向啸跟着战狱走过走廊的时候,喻驰突然想起那个在卫生间门口“非礼”他的男人,总觉得他跟什么人似乎长得很像,现在看着战狱的背影,喻驰突然瞪大了眼睛,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