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惹怒他了,这辈子,他最讨厌被人误认为是mb!
喻驰咬着牙转身快步离开,老七刚好在这个时候出现,盯着喻驰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对黑胖子道:“那个男人是战少的教官,吃了亏了吧?你们不可能打得过他。”
那个黑胖子在道上排行老八,是青爷的手下,不过大家都知道他好吃懒做,所以道上大部分人都是忌惮青爷才给点儿面子给他。
黑胖子瞪着远去的喻驰恨得咬牙切齿,“下次再让我碰见他,定叫他好看!”
喻驰小心翼翼地将项链收好,被血糊了的视线有些模糊,喻驰在门口扯了几张纸巾,胡乱地擦了擦自己的额头,怕就这么回去会吓到人,喻驰上了趟卫生间将血洗干净,拍了拍自己苍白的脸,让脸恢复了血色。
从‘星火’出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人群蠢蠢而动,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喻驰开着车飞驰在回基地的路上,一晚上没有睡觉令他的眼底下出现了淡淡的黑眼圈,但他的脸上却挂着孩子气的笑容。
战狱,你失去的项链我帮你找回来了……
喻驰回到基地后匆匆走向战狱的房间,刚好从战狱房里出来的向啸一见到喻驰便拉过他道:“你的脸色很差。”
“向啸,我找到了!”喻驰眉飞色舞地从怀里掏出那条项链,耀眼的太阳光芒刺伤了向啸的双目。
向啸凝视着喻驰,“你的头……”
喻驰尴尬地用手捂住额头,“啊!没事,我不小心撞到头了,向啸,你值了一晚上的班也累了,快回去洗漱休息一下吧,接下来就交给我……”
“你也为这项链一个晚上没睡……”向啸用心疼的目光看着喻驰,他不知道为什么世间会有这么傻的人,战狱当着喻驰的面跟别人你侬我侬,而喻驰竟然还能傻乎乎地为了一条连主人都已经放弃的项链去寻了一晚上,把自己搞得那么憔悴不堪,还带着伤。
“快回去快回去,我可以的!”喻驰将项链拿出来挂在了门把手上,推着向啸离开,一直将他推到了拐角处,向啸终于不再跟他杠着,点头离开。
喻驰捂着脑袋闭了闭眼睛,一晚没睡对他而言其实不算什么,但跟那么多人打了架令他流失了不少体力,而且脑袋还被酒瓶子砸了一下,喻驰咬着牙,停在原地想等自己缓过来后才走,反正再过十几分钟战狱就会出来了。
丁言换好衣服后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战狱正在浴室里洗澡,丁言时不时地往浴室的方向瞥几眼,玻璃门上映出战狱健壮结实的身躯,虽然被雾气笼罩得朦朦胧胧,却因为这朦胧而显得更加梦幻、诱惑。
丁言正想着要不要进去搞偷袭让战狱惊喜一下,手机却突然跳进来一条短信,丁言顿时后背一凉。
这条短信,是青爷发过来的。
让丁言想办法找到战狱十八岁生日当天接下的那个黑盒子,里面装着军火钥匙的黑盒子。
丁言匆匆看了一遍便将短信删掉了,青爷曾经待他不错,可战狱才是他现在的金主,况且现在到底是青爷厉害还是战狱更厉害尚未可知,他夹在他们中间很有可能会成为炮灰,倒不如先忽视青爷……
丁言边想着对策边打开了房门,无意间瞥到了一条项链,心里有些疑惑,谁的项链会放在这里?丁言拿起那条太阳形状的项链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突然想起战狱昨晚因为不见了一条项链回房后一直阴沉着脸的模样,这条项链该不会就是战狱不见的那一条吧。
“怎么了?”战狱洗完澡穿着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一双修长有力的腿暴露在空气中,丁言大胆地打量着战狱,看痴了眼,松开了手连门都关上了也没注意。
战狱邪笑着靠近丁言,一眼便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项链,战狱眼中一喜,“我的项链!是你找到的?”
丁言愣了下,随即顺水推舟道:“是啊,就在那边的缝隙里,可能是你没注意所以掉了……”
战狱接过自己向来十分珍惜的项链,戴在了脖子上,因为项链突然不见,战狱昨晚一晚上都心神不宁,正准备白天再自己去找找,没想到丁言竟然帮他找到了。
“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战狱心情好了便随口道。
“我想要你。”丁言用露骨的眼神看着战狱,一双柔软的手也摸上了战狱最敏感的部位。
战狱眼神一黯,猛地抓住丁言的手将他整个人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上前一把压住了他的手腕,战狱贴近丁言的脸,一手往他的背后放肆地摸去,战狱邪飞的眉微微挑起,带着一脸蛊惑的邪气,“丁言,你就这么喜欢我?”
“喜欢。”丁言看着战狱深邃的双眸,不知不觉地道。
战狱轻笑,手抚上了他的胸膛,丁言并没有练肌肉,所以他的胸膛十分柔软,“这种话不知道”战狱用指甲轻刮着丁言的身体,“不知道你跟多少男人说过。”
丁言一惊,“战少,我只对你说过……”
“嘘!紧张什么?”战狱慵懒地撩着丁言的头发,如逗弄着一只可爱的在自己爪下挣扎的小动物。
丁言知道战狱不相信,但即使是在床上,在他最动情的时候,也不曾对任何男人说过“喜欢”二字,更不言爱,男人们玩弄他的身体,而他出卖的只是身体,不是心,所以他没有爱。
可战狱却是第一个让他破例的男人,虽然他们还不曾真正发生过关系,可战狱却符合丁言理想中的男人所有的条件,而且战狱对他百依百顺,他的心,的确在不知不觉中偏向了战狱,从来不曾对男人抱过希望的丁言,第一次相信了一个男人。
他却也明白,自己这么肮脏,战狱不嫌弃肯玩玩已经算不错,实在不太可能是跟自己玩真的,可明白又能怎么样?一切若是明白就能阻止,也不会有那么多为情所困的人了。
丁言仰起头,认真地道:“战少,不管你信不信,刚刚的话,我只对你说过。”
这时候,喻驰敲了敲门。
喻驰走回来后便发现自己随手挂在门把手上的项链不见了,想了想大概是战狱拿走了,喻驰也没有在意,只要项链找回来了,战狱知不知道是他找的他都不在意。
只是突然接到的电话令喻驰的脸色有些凝重,伦敦那边的一个小型军火基地出了问题,有机密被人泄露了,喻驰敲了门后,由于着急,见战狱没有回应便推开了门。
只是令喻驰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推开门后见到的竟然会是如此不堪的一幕!
喻驰在一瞬间如坠冰窟,伦敦的基地出事了,可战狱却在……
就真的那么喜欢丁言吗?
第059章一石二鸟!
喻驰僵立在了原地,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在看一场浪漫温情的戏,视线突然有些模糊,像被水浸湿了一样,喻驰猛地撇过脸,抹了一把眼睛,他一定是太累了,连眼睛都在跟他抗议……
被酒瓶砸过的脑袋也在隐隐作痛,喻驰的心闷闷的,周围好像没有一丝空气,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如果当初输给战狱的时候就乖乖地离开,也许就不会陷得那么深,这么不可自拔了吧。
仿佛有根鱼刺插在了喻驰的喉咙里,令他嗓子干哑疼痛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喻驰无措地站了一会儿,木然地握住门把,安静地把门关上。
仿佛这个多余的人从来不曾推开过门,不曾出现过。
喻驰艰难地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远离战狱的房间,远离那对刺他眼的恋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解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脱,他的喜欢,在战狱和丁言的面前,变得那么的无望,无望到可笑的地步!
战狱在愣了一会儿后坐起身,心有些空空的,喻驰刚才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痛苦表情令战狱有些茫然,丁言也跟着坐起身道:“怎么又是他……”
战狱没有听见,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喻驰和向啸相处得十分愉快的时候他的心会闷闷地痛,明知道自己跟丁言之间只不过是一场戏,却又刻意在喻驰的面前演得那么真,就像在报复喻驰和向啸在一起令他不爽一样。
可在看到喻驰表情落寞地离开的时候,战狱却并没有得到报复的快感,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战狱没了心情,正准备下床的时候丁言却拽住了他脚踝上的脚链,“是颗子弹?还挺特别的……”
丁言还没有说完,手已经被战狱用力甩开了,战狱黑着脸道:“这不是你能碰的东西!”
丁言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小声地道:“对不起。”
心里却在想着这个破玩意究竟是谁送的,也值得战狱那么宝贝,难道战狱的心里,早已有了更重要的人了吗?丁言有些失落地想着。
战狱站起身打开了衣柜,脱了身上的浴袍快速地换上整齐的西装,对丁言道:“今天可能有点儿事要忙,你想去哪里可以直接跟司机说。”
“好。”丁言闷闷地答道,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被战狱抛弃在这张床上,虽然只靠身体去维持的感情是肤浅的,可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不想占有他的一切?唯有不喜欢,才不愿意去碰吧。
战狱拉开门,远远地看见长廊的那头喻驰的背影还在,战狱皱着眉走上前拉住喻驰,喻驰一惊,退后了半步,甩开了战狱的手。
战狱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刚才在房间甩开了丁言的手出来找喻驰,而喻驰却在他甩开丁言的手后甩开了他的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也是为了给喻驰的父母报仇,他从来没有跟丁言真正地在一起,难道在喻驰的心里,就已经那么不堪了吗?!
“对不起,我不该打扰少爷,既然少爷没空,我马上前往伦敦处理那边的事……”喻驰低垂着眼,客气且疏离地道,甚至还带着一点儿赌气的意味。
“看着我!”战狱冷着脸命令道。
喻驰却自顾自地道:“那边事态刻不容缓,我就不妨碍少爷了,我先去忙……”
肩上突然一痛,战狱愤怒地将喻驰推到了墙上,力道之大令喻驰皱了皱眉,下巴被扣起,喻驰看到战狱隐含着怒气的黑眸,听到了战狱不甘的话,“我让你看着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你不是很忙?这种事交给我就好……”喻驰倔强的脸倒映在战狱的双瞳里。
战狱咬牙切齿地道:“喻驰!你……”
“伦敦基地出事,机密被泄露,我喻驰,申请即刻过去处理,请少爷批准。”喻驰扭过脸,一字一顿道。
基地出事,本该战狱亲自前去处理,可这边有个青爷虎视眈眈,战狱实在走不开,却又不放心喻驰一个人前去……
“你真的可以?”战狱凝视着喻驰。
喻驰点头,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手腕被战狱一把拽住,战狱低沉且悦耳的声音在喻驰的耳边响起,“喻驰,你相信我吗?”
喻驰抿着唇不答,他能说‘不信’吗?
他就是因为太信了,所以不管战狱做什么,他都会下意识地为战狱找理由,即使明知道战狱很强大,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去保护什么的,却偏偏要找个借口,找个理由,想留在他的身边。
“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战狱沉声道,喻驰根本没有注意听,他胡乱地点了点头,战狱一松手,他便落荒而逃了。
两个小时后听到消息的向啸找到了喻驰,“你要去伦敦?怎么都不告诉我?”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么?”喻驰边收拾着东西边道。
向啸黑着脸,“喻驰!你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我去跟少爷说,让他给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可以搞定。”喻驰声音沙哑道。
“你怎么了?”向啸觉得喻驰有些不太对劲。
喻驰摇头,“你过来,借我靠一靠,好不好?”
向啸愣了一下,明白此时喻驰的心情不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向啸直觉应该跟战狱有关。
向啸点头,走过去坐在了床上,喻驰将收拾好的东西放在一边,侧着身躺了下来,将脑袋放在了向啸的大腿上,每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靠着向啸,就能缓解不少。
虽然他跟向啸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仅仅是萍水相逢、同生共死过的兄弟,可他却把向啸当成了家人,当成了大哥,当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的人。
喻驰闭着眼睛,“好多了,向啸,我一直希望有个哥哥,你就好像是我的哥哥……”
向啸深情地看着闭着眼睛的喻驰,你知道吗?我一点儿也不希望做你的哥哥,可是,只要是你想的……
“像什么?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的哥哥。”向啸神情悲伤,语速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