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

她现在可没心思赴约。

只好让人回绝了叶晞。

这些天跟叶晞联络感情联络的也差不多了,最起码他不拿自己当那个当初一起赏荷的无名女子了,如今,她别的不敢说,至少在叶晞心里她还是有把握的。

“是吗?那桑小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有时间?”

叶晞听了前来传信的人说了桑原真没时间来赴约,所以有些难过。

传信的人摇了摇头,“公子,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个传话的。”

叶晞的脸很快拉了下去,他不喜欢这种追着人的感觉,那人还有意地跟自己保持距离,却又不肯放手,也不要肯答应,叶晞不知道桑原真是怎么想的。

以前他就觉得女子是个很麻烦的事,不是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就很认同这句话,并且一直拿这句话当作自己的准则。

桑原真是个意外,她很清楚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难道我真的要被一个女子绊住脚步了吗?

叶晞想不明白。

送信的人已经走远了。

叶晞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等到了晚上,夜黑风高的时候,李家小姐这才乔装打扮踏出了李府。

桑原真早就躲在暗处了,看到李小姐坐上了马车,她也赶紧拉着身边会轻功的人追了上去。

至于为什么是大晚上的,桑原真也想不明白,大概是天黑有优势吧。

而这宫里的扶疆妲也早早地受到了信,她原本也想去看看热闹的,但是今日宫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阿姐,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今天救了我的元禾。”

扶疆河拉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看着年纪很小的样子。

而扶疆河的脸上布满了青紫。

下了学,扶疆河让阿忠去替他到总管局里去拿几把趁手的弓箭,剩下的几个仆从扶疆河也不让人跟着,于是扶疆河身边没有其他人。

那些人跟着自己扶疆河总觉得不太舒服,他可是个小男子汉,整日里跟着这么多的人,连学堂里的人都说他是个“孬种”,说他坏话,扶疆河哪里肯依,于是直接跟人约好了在阳和殿附近见面。

阳和殿靠近宫外,处在出宫的必经之路上,下了学的学子回家都必须要经过那里,扶疆河就跟人约在了那里。

主要现在人走的也差不多了,所以扶疆河要赶着过去。

那里对于王君来说还是比较偏僻的,但对于各位大臣,那可是个有名的“鬼屋”啊。

原先那是上一位王君的妃子,因为不受宠所以被派往最偏僻的宫殿,甚至连后宫都算不上。

那里原先只是一个瞭望台,后来被赐给了一个宫嫔。

扶疆河慢慢躲开偶尔路过的宫人视线,然后趁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一溜烟儿跑了过去。

宫里静悄悄的,到处散发着阴暗的气息,扶疆河艰难的吞了口口水,然后迈着不太坚毅的步伐走了几步。

刚走了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扶疆河正打算回头,就被人捂住了口鼻。

……

扶疆河猛烈的挣扎着,可他一个小孩子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来的不是他约好的小伙伴,而是人高马大的宫人,虽然穿着宫人的服装,但是扶疆河敢肯定,那些人不是宫里的。

“你们要干嘛?”

嘴巴刚被松开,扶疆河就喊了起来。

“我告诉你,姓孙的,别以为你待在学堂我就不敢找你事了,你还不知道吧,我叔父可是宫里管事的总管,碰上我算你倒霉了。”

那人狠狠的捂住扶疆河的嘴巴,然后招呼身后的人一起上。

“你们是谁啊?我不认输你们啊,快放开我!”

嘴巴得到解放,扶疆河赶紧问了一句。

那些人光顾着打他了,也没注意他。

认错人了?

那些人停了下来,拉起扶疆河仔细端详。

“大哥,我们好像是找错人了。”

那被称作“大哥”的人们面上挂不住,厉声道:“你说什么,我说他是孙家那小子,就是孙家那小子,别给我顶嘴。”

豆大的拳头雨点似的落到身上,扶疆河痛苦的皱起了小脸。

……

而这个时候阿忠看着没有小主子的幽云居,心里害怕极了,小主子跟自己说他有事要忙,所以他去替他取了弓箭,现在弓箭回来了,人丢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扶疆妲真的是要被这些人气死了。

自己考虑不周,这宫里的安防也那么差劲,差劲到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家主子去了哪里?

“派人去后宫找找,前朝那里,全有,你带着人亲自去一趟,跟王君说一声,人找不到,你们就等着吧。”

彼时,扶疆妲刚从噩梦惊醒,背后的汗水都还没干透,就听说了扶疆河可能又失踪的事,心急如焚。

她总觉得这是宫里,除了王君属她最大,她的亲弟弟在这里肯定不会出事,就放任了他们。

但没想到如今小河却在这偌大的宫殿里丢失。

原本还以为小河身为扶疆氏的后人,他们总会忌惮些,没想到手已经伸到她面前了。

“找到小河以后,把那些监管不力的仆从全都扔进大牢。”

全有知道,这是扶疆妲生气了。

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见扶疆妲如此生气。

但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让她说的话,她又说不上来。

扶疆妲头疼的看着那些人一个个走出去,肚子也有些微微发疼。

扶疆妲把手放到肚子上,试图给那孩子一点温暖,让他不再折腾自己,扶疆河不见了,她肚子又有些微疼,她可不敢冒险去找人。

不知不觉,她已经对肚子里的孩子产生了感情。

虽说是这样,但扶疆妲还是站起来走了几步,然而刚走了一步,就因为腹痛被迫终止了。

剧烈的疼痛来的太过焦急,扶疆妲扶着自己微凸的肚子倚在一边的软榻上,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薄汗。

肚子里面好像有一根针在戳来戳去,所过之处,鲜血淋漓。

一阵又一阵的痛痛朝扶疆妲袭来,扶疆妲捂住自己的肚子,无力的瘫在地上。

这时外面的一个侍女端着刚热好的茶水进来了,看到扶疆妲坐在地上,立马丢了手里的东西跑去扶起扶疆妲。

“王后娘娘,您怎么了?快起来,地上凉。”

扶疆妲借着侍女的力气坐到了铺了几层皮毛的软踏上,这个时候她的肚子竟然有了一丝安稳,疼痛有所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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