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花曼依把他推开,脸色因为刚刚巩烟最后的动作而发白?起来,身上的体温凉淡如水,一如她原本暗恋许久焦灼炙热的心脏一下子被人从头到尾浇了一盆冰水,凉得彻底。
“我曾经喝醉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对我做过这种事?”她哽咽问。
巩烟抿唇不发一语。
墙上的钟摆滴答滴答作响,安静的客厅突然?响起一声痛绝的哭哑声。
“变i态——”
花曼依哭着跑进浴室,巩烟着急跟在?后面,薄唇微微张开,眉心紧蹙。
这个?经历了多少风雨、处理各种杂事毫不拖泥带水的女人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最后听着嘭的一声关门声,她站在?门外,湿冷的温度从指尖漫上来。
“依依,你开门,听我解释……”
花曼依贴着门缓缓蹲下,把自己抱住,听到门外女人的声音,抵触地捂住耳朵,眼眶泛红,“听你解释什么?难道你之前从未对我做过这种事?是不是想解释说,是我花曼依梦游,每天晚上和?你缠绵恩爱?”
门外沉默许久,“依依,你现在?听不进我的话,我怎么解释也没用,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谈谈。”
话落没多久,房间的门一开一合,便只?剩下花曼依一个?人。
——
风海歌舞厅依旧歌舞升平,只?是少了平日里?那道最亮丽的风景线,缺了花曼依的歌喉,听着别的歌姬唱歌,总觉得少了几分?味道。
两天过去了,花曼依整个?人憔悴不少,经过两天的深思熟虑,哪怕她现在?也依旧不敢相信那么荒唐的事会发生?在?她和?巩烟那女人身上,也决定离开风海。匆匆收拾了东西,这个?地方她一刻也待不下去。
可是才收拾没多久,那个?女人好似听到了风声一样,毫无征兆推门而入,来到她面前,扣住她的手腕,红唇冷艳,死死压着怒火。
“你在?做什么?!我给你两天的时间冷静下来,不是让你收拾东西离开风海!”巩烟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可是在?听到晓晓跟自己讲起这女人在?收拾东西时,火气还是忍不住窜上来。
然?而花曼依却好像受了刺激一样,飞快甩开她的手,用力?擦了擦手腕,“我冷静了,巩妈,无论真相到底是什么,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哪怕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也要离开?”巩烟眼神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自然?也把她擦手的动作收入眼底。
“你什么意思?”花曼依皱眉。
“花曼依,你给我记住,是你先招惹了我。”巩烟难得对她撂下狠话一次,旁边是被她掐灭在?烟灰缸里?的半截香烟,“不管你忘了还是断片了,你都给我记得半年前你成年那天是怎么爬上我巩烟的床,是你说爱慕我巩烟,月兑光i了身子贴上来,这就是真相!”
“你在?胡说”花曼依耳朵轰鸣,下意识矢口否认,“巩妈你为了让我心生?愧疚,让我留下来,竟然?能如此厚颜无耻捏造这样的谎言出来,巩烟,是,你是年长我十几岁,但是我花曼依也不傻!”
到最后,花曼依直言不讳直接喊她名字。
“你!”巩烟第一次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面前的女人明明是始作俑者,却能满目控诉,双眸委屈,俨然?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巩烟气笑了,“花曼依,别以为能凭着醉酒断片就能否认这一切,你能留能走,决定权在?我巩烟手上,不是你想离开就能离开,真当这里?是慈善堂了?!”
“卖身契……”花曼依猛然?回想起来,她当初和?这个?女人签了卖身契,原以为找到了避风港,谁知道又入虎穴,不由得悲从中来,鼻头泛酸,“原来所谓的卖身契就是如此卖身……”
她竟然?还傻傻地暗恋这样一个?女人,甚至喜欢到不惜为她挡子弹,做一切幼稚又心机的事情。
“我是不是很可笑?”花曼依满眼泪水无声流淌出来。
巩烟看到她这副模样,不发一语,死寂的气氛里?只?听得到花曼依的哭腔,花曼依倔强抹了一把眼泪,不让自己太?过狼狈,转身继续收拾她的东西。
“花曼依!”巩烟见她油盐不进,上前拽住她的手,“卖身契在?我这,你想去哪?!”
“我想去哪就去哪!当初签卖身契可没说这种事,你碰了我难道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吗?!巩烟,你就是吃人不吐皮的资本家!”
花曼依悲愤交加挣扎着,巩烟把她逼到梳妆台边,冷冷发笑,“我是吃人不吐皮的资本家?那你呢?你花曼依就是个?撒谎精!”
“你别靠我那么近,走开!”
纠缠中,一个?铁盒子跌落在?地上,雪白?的信封散落一地,巩烟停下对花曼依的桎梏,蹲下身来,捡起她高跟鞋上盖着的几封信。
——依依,我回到波西米亚了,像你们中原人所说,我感受到了一股家乡的情怀……
——回到波西米亚一个?多月了,我去给一个?富商家的画全家肖像,路过河边,我看到了一朵十分?漂亮的野玫瑰,我一下子就想到你了。玫瑰花我画在?信封上了,相信你看到也会很喜欢的……
……
——半年过去了,我舅舅说还要起航远洋,只?不过这一次不在?海城停船,在?南城停,不出意外的话,我很快就能再次见到你了,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给予你任何你想要的。花一般的美人,怎么能被风折弯呢,对吧?
“还给我!这是我的东西!”巩烟还没看完一封,手上的信便被一双葱白?的手夺走,她脸色铁青看着把信抱在?怀里?的女人,一时觉得荒诞可笑,怪不得她无惧卖身契,原来是有伊恩。
这么多情书?信笺,两人往来频繁,互通情意,就只?有她巩烟执着于那一句酒后的爱慕之语,也许就连那一句爱慕之语都有可能原本只?是说给伊恩听,只?不过当时口误说错了说成她巩烟的名字。
明明当初是这个?女人勾i引,而现在?却成了她巩烟的错。
巩烟闭了闭眼,可最后还是情绪失控指着门口,“去找你的伊恩,去!现在?就去!我巩烟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这个?女人!给我滚!”
花曼依抱着她的行李,望了她一眼,头也不回走了。
风海的人看着她离开,窃窃私语,她们只?知道巩妈和?花曼依吵了一场很大的架,最后不欢而散。晓晓欲要挽留花曼依,可花曼依也眼眶泛红,她一下子失去了语言功能,眼睁睁看着花曼依叫了一辆黄包车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心有余而力不足
过两天要去旅游一下,回来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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