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荀二十八了,不知道那条狐尾干嘛的?”钟晴震惊。
“他很少刷手机,可能不太关注这些。”徐澄欲哭无泪,“晴子你把我害惨了。”
钟晴却很开心,“你怎么给他解释的?”
徐澄:“这种事怎么解释?不知道就算了。”
钟晴疑惑:“他这么老了,没需求吗?”
徐澄:“……”
“我们不要讨论周南荀了,说说你干嘛邮寄那些东西给我?”
“增加夫妻情.趣。”钟晴答得理所当然。
“我们是假的,哪需要情.趣?”
“婚姻假,床可以是真呀,周南荀那个脸和身材,睡了不亏。”
徐澄:“……”
“及时行乐,反正婚都结了。”钟晴说。
“最多到年底,我们就会离。”徐澄不想和周南荀产生太多牵绊,“还是各自安好吧。”
第二天,徐澄收到真正的面膜,打开包装,拿出一贴去洗脸,推开卫生间门,周南荀正含刷着牙疑惑地看镜子。
见他在洗漱,徐澄转身退出,却被喊住,他说:“你这牙膏味道真奇怪,没沫能刷干净?”
牙膏用没,楼下超市已经关门,周南荀只能临时借用一次徐澄的,牙杯里没有牙膏,柜子里瓶瓶罐罐太多,大部分都是外文,他找不到哪个是牙膏,根据外形随手选出一个。
“草莓味的呀。”徐澄说。
周南荀挑眉,“烂草莓?”
徐澄:“……”
徐澄翻出牙膏,打开盖子,递到周南荀鼻前给他闻。
甜甜的气味散出,周南荀拧了下眉,拿出自己用那个,“这不是牙膏?”
徐澄指着包装上的英文说,“这是A醇。”
周南荀:“……”
他压根没认真看包装上的文字,得知不是牙膏,赶忙喝水簌口。
徐澄:“你用这个刷牙了?”
周南荀簌着口,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周队,是要给牙齿早C晚A吗?”徐澄扶着墙,笑得肚子疼。
周南荀听不懂她说的什么,“有没有正常的牙膏?”
“这个。”徐澄递出草莓味的牙膏。
那牙膏甜得发腻,周南荀没用,他擦干净嘴,“我下去买吧。”
人走了,徐澄拧开A醇盖子闻闻,又笑起来。
周南荀去了较远的一家超市。
老板见他来了,顺手拿出一盒他常抽的烟放收银台上。
周南荀选了牙膏过来结账。
老板把烟递过去,“这次要几盒?”
“一盒就够。”周南荀边付款边说,“来买牙膏的。”瞥见盒子上插的草莓棒棒糖,徒然想起徐澄那甜得发腻的牙膏,顺手拔下两个糖,“一起算。”
老板问:“给小陶拿的?”
周南荀:“不是。”
“哎呦,给李枫?”老板自言自语说,“你小子这一直不结婚,是不是早对李枫有意思?”
“想多了。”周南荀扫码付钱,“我结婚了。”
老板视线落在他拿烟的手指上,无名指多出一圈银色,附近老邻居都知道周南荀一直单身,突然结婚老板诧异,“什么时候结的?”
“前几天。”周南荀说,“南川人,还没适应风絮的环境,所以没声张。”
回家,周南荀把棒棒糖给徐澄。
“给我的?”徐澄没敢接。
周南荀没否认,“随手买的。”
徐澄接过来,撕开糖纸放嘴里,甜味蔓延,发自心底地喜欢,笑得像孩童般灿烂,“自从开始控糖,我好多年没吃过棒棒糖,好甜。”
小姑娘果然喜欢这种甜得发腻的东西,周南荀也笑了,“喜欢下次再给你买。”
新婚夜,周南荀买戒指,又买糖,徐澄什么都没准备。
她有些不好意思,“明天我请你吃饭。”
隔天周南荀下班,两人一起去吃饭,点好餐,门外来了三位不速之客,老陈首当其冲,瞧见窗边一对长相出众的男女,扯着嗓子喊:“老大?”
下班前老陈他们三个张罗晚上吃火锅,周南荀不去,以为大家会各回各家,没想到这三人没回家,也没去吃火锅,竟和他来了同一家饭馆。
自从那天三人听到徐澄喊周南荀老公后,周南荀怎么解释和徐澄的关系,他们都不信,老陈更是“失恋”了几天,才接受女神变大嫂的事实。
他们走过来,老陈对徐澄咧嘴,“嫂子好。”
徐澄迅速红了脸,“你好。”
三人熟稔地拉开椅子要坐,周南荀勾走腿边的椅子,微蹙眉,偏头朝旁边空桌扬下巴,“去那桌坐。”
乔语惦记问徐澄护肤品的事,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不,我要和嫂子聊天。”她坐到徐澄身边,拈起徐澄衣服的一角,“嫂子你这衣服真好看。”
赵虎拉回周南荀勾走的椅子,一屁股坐下。
老陈也顺势坐下,三人约定好了似的一起忽视周南荀。
等菜期间,赵虎说:“老大,结婚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闪婚对周南荀来说已荒诞至极,还是说不上哪天就离的假婚,这种情况到处宣扬,对谁影响都不好,他靠着椅背,手里把玩着银色金属打火机,再次撵人,“吃火锅去,账单我报销。”
赵虎往老陈那边挪挪椅子,和周南荀拉开一些间距,“不吃火锅。”
“对,我们就是家常菜。”老陈说。
乔语手拄下巴看徐澄,“嫂子,我们和你们一起吃行吗?”
“当然可以。”徐澄之前没仔细看乔语,离得近发现乔语竟然是初遇那天周南荀身边那个浓妆艳抹的女朋友,“你是......那个女朋友?”
乔语嘴里的水险些喷出来,忙擦了嘴说:“假女朋友,我是队里唯一女性,只有我能演张白毛的女朋友,嫂子别生气,我向灯泡发誓,我对老大绝没别的心思。”
徐澄:“......”
她惊奇乔语妆前妆后的变化,并非责问,乔语这么一解释,徐澄反倒不知该说什么。
“没人误会你喜欢我,相亲怎么样?”周南荀将话题转移走,徐澄悄悄松口气。
乔语讲了些相亲情况,几人又聊起那次接近龅牙的任务,徐澄听得津津有味,讲到后面好心市民一通举报电话毁了布置数日的计划时,她悄然低下头,拿筷子一下下扒拉盘里的食物。
老陈:“幸好当时龅牙没起疑心,不然咱十多天的辛苦全付之东流。”
赵虎:“被人举报是突发情况,又不怪我们,赵局还把大佬骂一顿......”
周南荀瞥眼徐澄,沉声说:“行了,饭店聊这些不合适。”
老陈看眼嘈杂混乱的环境,“对对对,咱聊点别的。”
话题扯开,周南荀撩起眼皮看眼对面,头快低进盘子的姑娘,终于如释负重地抬起头,夹起盘里那被她戳了好几个洞一块小饼放进嘴里,两腮一鼓一鼓的像只小仓鼠。
他跟着扯起唇角。
“老大你笑什么?”赵虎问。
微不可见的弧度霎时变平直,周南荀没好气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笑了?”
乔语:“肯定是虎哥看错了,咱们老大中彩票都不笑。”
这事不是乔语夸张,有次他们执完外勤去吃饭,路边遇见卖刮刮乐的摊位顺手买几张,周南荀中了二等奖,20块换1万,正常人早兴奋得尖叫,周南荀却是冷着脸找老板兑换,像兑两三块钱一样淡然。
若不是全程参与其中,乔语还以为是那个摊位有问题,周南荀是过去抓人的。
赵虎揉揉眼睛,“我看错了?”
乔语:“别怀疑,就是看错了,中奖都不笑的男人,一顿家常菜怎么可能让他笑?”
两人正讨论这事,老陈突然终断话题,他从地上捡起个薄薄的红本,“谁的结婚证?”
老陈刚想打开看,结婚证倏地被周南荀抽走,昨天领完证他随手塞衣兜里,忙起来忘记放家里,今天还在身上。
他速度极快,老陈还是看见周南荀和徐澄的红底照片,“老大昨天结的婚。”
赵虎愣了下,回过神向服务员要两瓶啤酒,“大喜日子,庆祝一下。”
周南荀向来不饮酒。
老陈劝道:“大喜的日子少喝点,明天让小乔过去值班,小饮耽误不了突发任务。”
赵虎:“是呀,谁还没个特殊情况。”
周南荀给他们倒酒,“你们喝,有事我去。”
逢年过节,周南荀都是让他们回家团员,自己留在队里值班,遇见高兴事也允许他们少喝点酒,有事他去。
一起工作久了,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气,三人一起将目光转向徐澄,老陈说:“老大不喝,嫂子喝,一辈子的事,哪能不庆祝?”
一段协议婚姻其实没什么庆祝的,但老陈话说到这,徐澄不好意思拒绝,便和他们喝了几杯,她酒力不好,钟晴叫她三杯倒。
这次仍然没逃过三杯倒的魔咒。
饭馆出来,乔语三人都没事,只有徐澄醉得不像样子。
周南荀把三人打发走,对徐澄说:“车停在前面,我扶你过去。”
徐澄双眼迷离,脸颊粉润,自顾自地傻笑了声,突然,一巴掌拍到周南荀背上,命令道:“趴下!”
周南荀:“......”
“我要骑你。”不知想起什么,徐澄挂着灿烂的笑。
周南荀拧眉往前凑一步,“骑什么?”
徐澄扬起嘴角,眼尾弯弯的,指尖对准周南荀,咬字加重,“你!”
确认她确实说的是骑你,周南荀直言拒绝,“骑不了。”
醉酒的姑娘不高兴了,“为什么骑不了?”她天生软音,疑问听着也像撒娇,给他解释,“你躺下,我坐上去就可以了。”
周南荀揉了揉眉心,有心让乔语来照顾,又怕引人生疑。
俗语讲女人心海底针,想摸清徐澄心里想的什么,比查案复杂多了。
趴下、躺下、骑你,这些虎狼之词,很难不叫人想歪,周南荀从兜里摸出烟盒,抽一支咬在唇边,淡笑了声,“好这口?看不出来你喜好挺独特。”
徐澄看着他,身体直打晃,“你不懂。”她拖着长音,“很爽的。”
周南荀无话反击,点头承认,“确实不懂,没大小姐玩的花样多。”
他转动打火机火轮,不等火苗出来,唇边的烟就被徐澄抢下扔了,还吼他,“小赵,不可以什么都吃,脏死了。”
第二次被徐澄扔烟,周南荀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而且小赵又是谁?让她骑的那个?他咬紧牙关,将她逼到树干旁,冷沉着声问:“大街上,你想做什么?”
徐澄也因他不听话气得够呛,握起拳头过去捶打,吼道:“骑你、骑你、我要骑你,说一百遍啦。”她跺着脚,手指地面说:“你躺下就行,其他的我来做,我技术很好的。”
恰巧经过的路人,满眼八卦地看他们。
周南荀头疼,醉酒的女人,磨掉他所有的不耐和怒火,拿出二十八年积累下来的一丢丢耐心,轻下声,哄道:“回家给你骑,好不好?”
徐澄不吭了,似在思考他的话。
周南荀趁机蹲下身,“上来,我先背你。”
徐澄乖乖搂住周南荀脖子,贴到宽阔的背上,偏着头看他。
女人香萦绕鼻尖挥散不去,温热的吐息喷在耳廓,似根羽毛轻轻撩拨,周南荀把徐澄头推向另一侧,不足两秒,她又转回来。
温软的指腹摩梭他脖子那条月牙疤,一遍又一遍,“怎么留的疤?我会心疼。”
似有千万只蚂蚁,从她指腹里跑出,顺着那条细弯的伤疤爬进周南荀身体,舔食鼓动的心脏,又麻又痒,比疼痛更煎熬,周南荀暗骂了句脏话,警告背上的人:“老实点!”
徐澄果真不动了,头靠周南荀肩上安安静静的,缠绕他脖子的手臂落下一只。
周南荀松口气,不等第二口气吸进来,耳边响起女人温糯的娇笑,“臀又翘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很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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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年龄差|双向博弈|互为猎物|破镜重圆】
圈里都知道,许应淮看似矜贵斯文,实则生性薄凉,是心机深沉的老狐狸。
有人说,许应淮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跟着他只能白忙一场浪费青春,那个女学生有后悔的一天。
初弦听了,只是一笑。
不过逢场作戏,她也没认真。
难挨的时光过去,初弦果断离开,走前只给许应淮留了张纸条:【黑夜才有月亮,可初弦想要白昼】
当晚,许应淮醉了酒,握着初弦留的纸条,疯狂打电话。
在一个不知名的偏远小县,他们重逢。
初弦公事公办,仿佛不认识许应淮。
当晚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男人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嗓音却阴沉冰凉,“耍完就跑,小月亮心挺狠。”
无意一瞥,初弦瞧见,许应淮腕上还戴着那年她从寺庙祈来的佛珠,紫檀珠下,纹着一枚形如弓弦的月。
许应淮心思是沉,可对她向来都是宠溺纵容,娇惯偏爱。
她想要白昼,他便给。
“我与家里闹掰了。”许应淮声低低的,“以后月光只出现在白昼。”
后来,媒体拍到许应淮从偏远小县带回个姑娘,安置在满院海棠的近郊别墅。
朋友看了新闻,以为许应淮铁树开花,赶忙来问那姑娘是谁。
许应淮笑而不答,直到初弦愿见旧友,他才说:“是我找了多年,才寻回来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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