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回到家之后,还是按耐不住内心的一丝骚动,给阿炮发了一条某信“明天几点钟?”
不一会儿,阿炮回复说“明天早上9点钟,小区门口等我!”
回复完这则消息,两兄弟就各自睡觉了,这天晚上除了阿炮睡得像一只死猪一样,阿文和阿丰两个人都难以入眠,他们不知道明早起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他们对人生的迷惘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尤其是阿文他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是不是只有走向违法犯罪的道路才可以赚到钱?”
黑暗女神,在梦中不止一次对他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他享受抱着钱的安全感,但是心中总有一丝阴霾挥之不去。
就这样,在痛苦与不痛苦之间犹豫挣扎了一晚上,阿文终于熬到天亮了,阿文看了看表,才早上七点钟,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爸妈还是睡觉,他们就在家附近上班,八点半上班,他们一般八点钟才会起来。
很明显昨晚没有睡好,脑袋昏沉沉的,阿文穿衣服起床,迷迷糊糊地走到小区楼下,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边走边吃,他还没有品尝到包子到底是什么滋味的。
人就已经走到了楼上了,他回到卧室,今天他可能要跟阿炮去“洗钱”,他知道这个网赌的钱来得并不是很干净,网赌说白了也是一场骗局,很少有人能够在网络赌博平台上赚到钱。
但是没有办法,自己想要赚钱,就只能搞这些旁门左道罢了,自己没什么技术和能力,更谈不上什么人脉了,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晚上,反而想得要通透一些。
阿文回到卧室,他不是一个心理素质好的人,像今天这样去搞鬼,自己明显感觉到心里面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多余的话是一句都不想说。
他必须回到卧室,像往常一样,像一个废物一样睡到上午十一二点,这样才会给爸妈一个
"正常
"的感觉,才不会感觉到今天自己的不对劲,他才可以安全地去“搞一些大事情。”
终于,到八点钟了,阿文听到了外面起床的声音,他其实穿着衣服裤子躺在被窝里面,他放下手机,闭上了眼睛,如他猜想的一样,门打开了,看着阿文熟睡的样子,父母亲并没有怀疑,关上了门。
如果没有和阿炮的约定,好像自己这个时候,确实在安稳地睡觉,不过自己因为有了和阿炮的约定,现在自己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今天去做生意到底对不对。
父母亲洗漱完毕离开了家,门也被重重地关上了,阿文昏昏沉沉,可能是昨晚上难以入眠,精神太过于疲倦的缘故,不知不觉居然睡了过去。
就在盗梦空间中,阿文听到手机呼叫声,他想要关掉,还是一直响,他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手机上显示的“阿炮。”
“喂,阿文你在哪里?”
“阿炮,你到了吗?”阿文一看时间已经上午九点二十分,自己已经睡过头了。
“稍等一下,我马上下来。”阿文随即挂断了电话,穿上衣服就朝楼下走去。
对未来的期待夹杂着一丝恐惧,让他忘记了自己还没有吃早饭,忘记了饥饿,他甚至没有刷牙,口中还带上昨晚食物发酵了的味道,令人作呕。
但是一个即将在法律边缘试探的人,哪里会在意这些呢?体面都是讲给知法懂法守法的人的。
走到小区门口,阿文发现一辆白色小轿车,是一个老款的轿车,看样子有些念头,不过外表倒还算看得过去,不过里面却是腌臜不堪入目。
水瓶子、烟头、装着烟头、烟水的瓶子,时不时还能看到两个鲜活的脚印,坐在这样的车上,不知道一屁股坐下去屁股上会粘上多少灰尘、多少细菌。
当然这样的考虑是多余的,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人,哪里还在乎什么卫生。
仓廪实然后知礼仪,道理都是通的。
上了车,阿文发现除了阿丰、阿炮坐在后排座,前排有一个光头坐在副驾驶,手臂很粗,上面还有纹身,纹了一个大刀一样的东西。
带着一个墨镜,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的。
开车的是一个干瘦干瘦的家伙,不过这家伙也很有特点,是个秃子,眼睛里面冒着精光,一看也是个爆眼老头罢了。
这小小的破车上坐五个人,不知道发动机能不能载得动这五个充满罪恶的人。
“炮哥,我们去什么地方啊?”阿文问
“是隔壁GD省一个市里面,我们在那里行动。”不知道还以为这伙人去谈什么大生意。
汽车开了大概有两到三个小时,阿文下楼的时候精神有些恍惚,忘记带了口罩和帽子,不过光头似乎对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光头从副驾驶的抽屉里拿出一叠口罩,让阿文和阿丰拿着,一会可能要用。
汽车开了大概有一个半小时,汽车跨过了省界,这些人认为跑到其他省犯罪,好像被发现的概率就会降低一下,被发现的概率就会大大下降。
反正,你接触多了,就会觉得这些犯罪分子,脑子是多少有点问题的,总会有一些千奇百怪的想法。
到了Z江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偏的区县,他们把车停在了这里,阿文、阿炮、阿丰三个人就下车,光头说先联系花店,一会儿应该就有钱进来了。
阿炮下了车之后,现带着我和阿丰两个月去吃面了,边吃面阿炮就在手上捣鼓着什么。
他通过地图查看附近的花店,阿炮告诉我,要找一些新开的花店,一般来说新开的花店,对这种事情警惕性会小一点,如果是一些大的花店,甚至是连锁花店,对接大酒店大会议的花店,这些花店对这类事情的警觉性比较高,并且可能会有一定的防范机制。
不过这是一种新的方式,新的洗钱的方式,一般人、一般的花店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可能趁着这个空档和机会来赚一笔钱。
阿炮在地图导航中,锁定了一家名为“天悦”的花店,是三个月前刚刚开的,从网上的评价来看,应该是两姐妹开的,年纪也不大。
不一会儿,阿炮就通过地图的公开电话打电话过去,问对方可不可以制作一个鲜花礼盒,鲜花礼盒除了花还要放一些现金,自己送给女朋友。
对方并没有多想,一口答应下来,就加某信来选款式,阿炮也很会调对方的胃口,他说现在在高速公路上开车,让他先加自己的某信,把样式那些发过来。
随后,阿炮给对方说了一个某信号,不用说,这个某信号是我们买的罢了,都是小号怎么查都是查不到的。
在某信上,阿炮装着非常熟络的样子,选这个款式,又选那个款式,最后终于选定了一款,这一款的样式图片里面有现金,一卷一卷像纸花一样。
最后终于到了关键性的问题了,到底要在鲜花盒里面装多少现金,阿炮对这个问题似乎并不着急,他还试探性地征求花店老板娘的意见。
老板娘说自己之前也没有接过这种单子,都看你自己咯,不过老板娘在某信中强调了自己是不会垫钱的。
阿文觉得这些都是一层一层设计好了,花店老板娘不过也是这盘棋的一个棋子罢了。
阿炮终于说出了“9999吧,大吉大利,能卷成花的你就卷成花,不能卷的,你就一叠放在里面咯。”
“你给我一个收款码或者银行卡卡号,我提前把钱转给你,我一会来拿花,一定要赶上晚饭之前哦,我晚饭的时候要用。”
一直都没有谈花盒多少钱,老板娘问“花盒和手工费要收钱的哦。”
“你看多少钱合适?”
“380块钱吧。”老板娘算了一下成本,回复到。
“我给你付10380,9999你取出来放在花盒里面,剩下的当做你们的工钱好吧,尽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