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俊可是申老爷子的嫡系,怎么会是他呢?
韩治国告诉我,赵长俊对我们也是满肚子的怨气,特别是对我派人彻查警卫营的事情更是耿耿于怀。他主动接近韩治国,表达了心中的不满,用他的话说,就是必须把我们这一帮子不做实事,指手画脚的人给赶出基地。
他甚至还给韩治国出主意,让韩治国派人调查我们的背景,进入基地的真正动机。韩治国说赵长俊已经派人对我们进行了监视,我冷笑道:“这我已经发现了,不过他们的手段并不专业。”我猜想,昨晚在陆亦雷的房间里看到的应该就是赵长俊的人吧。
韩治国提醒我道:“朱毅,你可别乱来,现在基地的形势太复杂,安全保卫的任务大多要依靠警卫营,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千万别动赵长俊,他可是申副怀念的嫡系。”我说道:“谢谢你了,韩处,赵长俊那边还要麻烦你继续周旋。对了,你们情报处能够给我准备一些窃听设备么?”
他说道:“没问题,不知道你想安置在什么地方?”我说道:“先备着,暂时倒还没想好。”他说道:“嗯,行,一会我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其实我是想对远洋协会的那些人进行监控,我总觉得他们并不是平常的科研人员那么简单。当然,这话我不可能向韩治国说。
结束了与韩治国的谈话,我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昨晚没有睡好,感觉到有些困意。
一姐端来杯咖啡,让我提提神,我问道:“陆少出去了么?”她回答道:“天刚亮就出去了,今天他们好像有数据测试实验。”我点了点头:“哦,知道了,一姐,麻烦你请陆优来一趟,还有洛江。”
陆优和洛江来到监控室,在沙发上坐下,我对洛江说道:“佘香好一点了吗?”他说道:“没什么大碍,子弹射中大腿,还好没打到主动脉,医生说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我说道:“那就好。”我看了看洛江,轻轻说道:“昨晚洛老爷子让我过去,我们聊了一会。”
洛江说道:“老爷子说什么?”我说道:“他很惦记你。”洛江点了点头说道:“朱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去看他的,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的亲人,这一点不会改变。”我说道:“去吧,去看看他。”洛江站了起来告辞离开了。我想再见洛江一面,和洛江叙叙天伦应该也是洛老爷子的一个心愿,不管我们是什么样的立场,这份亲情我们没权利阻隔。
洛江走了以后陆优才轻轻问道:“朱哥,找我有什么事么?”我说道:“一会刘威那边会送几个人过来,你负责接收一下,都是伍彬的得力手下,不过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参与了伍彬的事情,所以你们想办法让他们开口。找到伍彬,我们就能够查到松针是谁。”
他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说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尽快从他们身上获得对我们有价值的东西。”陆优说道:“放心吧,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开口。”
就在这时,守在监视器前的影子开口了:“朱哥,他们来了。”
杜绝来了,他带着五六个兵押着三个人到了四楼。陆优接手了那三个人,杜绝在办好交接之后对带来的士兵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说完便和我进了房间。
我让他在沙发上坐下,邓琨去给他倒了杯茶,我望着杜绝,这是一个干练的年轻人,大约二十六七岁,大约一米七五左右,不算魁梧,但却也结实,浓眉大眼,坐得很挺直,很有军人的气质。
我开门见山地问道:“杜绝,知道为什么把你叫来吗?”他说道:“知道,因为我的背景。”我淡淡地笑了,这小子倒也很有意思,蛮直接的。我说道:“那你自己是怎么看的?”他望了我一眼说道:“我从哪里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做什么。”我问道:“你要做什么?”他简单地说道:“做正确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正确还是错误,有时候没有太严格的评判标准的。”他说道:“至少作为一个军人,我知道自己的使命。”我笑了:“伍彬的事情你知道了吧?”他点了点头:“知道。”我说道:“我设想过你就是伍彬后面的松针。”他笑道:“可惜,我不是。”
我问道:“那你觉得会是谁?”他说道:“我不知道,而且没有任何证据我也不能够乱怀疑谁。”我说道:“方涛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他说道:“联系过,就在你们进驻基地的当天。”我说道:“他有说什么吗?”
杜绝说道:“他也没具体说什么,只是问了下基地的情况。”我问道:“是不是问到了布防的情况和安保的情况?”他点了点头,我说道:“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杜绝说道:“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我婉转地说现在这些事情都由安全处在抓,我不太清楚,他大概也明白我的意思,便随便聊了聊,不再追问了。”
我想了想说道:“如果他再联络你你先稳住他,然后通知我们,我们会告诉你应该怎么办的。”杜绝说道:“好的。”我说道:“有些事情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特别是在你所说的大是大非面前,我们都不能够感情用事,不然我们会付出很惨重的代价。”
杜绝轻轻地回答道:“嗯,我明白。”
我笑道:“你父亲是不是这几天也和你联系过?”他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方团长和我联系之前他就给我打过电话,让我多帮帮方团长,不过我没听他的。”
杜绝给我的印象是很真实的,用部队的一句老话说,他是个好兵,我说道:“嗯,那样最好,今天就谈到这吧,对了,按说陆亦雷是你的表哥吧?”杜绝说道:“嗯,不过我很早就出来了,没见过他几次。”
我说道:“有空常走走吧,他身上有许多值得你学习的东西。”他站起身来:“是,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