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是养活老婆孩子的基础。没有上官的命令就让人进了监狱,这是违反原则的事情,我坚决不能做。
工作的底线和原则不能随便突破。
看守监狱大门的狱卒虽然说话客气了,但人家始终没有让混驴走进监狱。
“这位爷,咱们都是吃大明王朝官饭的人,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进去看看。”混驴换上讨好的口气对看守说道。
“不行,我放你进去一旦被官府知道我就要丢饭碗,还望兄弟你理解。”监狱看守一本正经的说道。
“既然不能进去看人,那我能不能给他捎点东西?”混驴换个口气说道。
捎带东西给犯人?
监狱看守想了想说道,“看你一副可怜的样子,我就勉强同意一次,我可说过了只有一次,下不为例。”
“好的好的,感谢兄弟通融。”混驴千恩万谢的离开了监狱门口。
机会终于来了。
离开监狱大门,混驴高兴的差点蹦起来了,他决定好好利用一下这个机会。
怎么才能够顺利杀死一个人呢?他首先想到了药材店。
药材店不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吗,怎么还能够杀人?
实话跟你说救人和杀人其实只是一念之差,也是一步之遥,甚至是一举两得。
“掌柜的,我们家最近老鼠特别多,有没有老鼠药啊?”混驴问道。
老鼠药自古以来都是毒药,除了能够药死老鼠之外,还能毒死人,而且还不在少数。特别是那些对生活失去希望的女人,最喜欢采取老鼠药兑水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电视电影不是说古人经常采取鹤顶红毒死人吗?
混驴咋不用这种药呢?
鹤顶红,你想都别想,这属于高级毒药,一般药店没有,即便是有这种药人家也不会轻易出手,而且一般人也买不到。
由此可见对于混驴这种的低级人物来说,要想下毒弄死周耀宗首先想到的只能是老鼠药。
药材店伙计把混驴上下打量了一番,“听你这口音不像我凤翔本地人,你家住在什么地方?”
好负责任的小伙计啊!
卖个老鼠药都要问人家住在什么地方。
混驴也是经过世面的人,知道老鼠药的巨大作用,于是笑着说道,“这位小哥,你不认识吗?我就是住在南门大街的陈哥啊!”
这其实是一句蒙人的话,至于能不能蒙成功,那就要看对方的反应了。
药材店小伙计把混驴再次打量一番,还是不认识啊?
不过这个人如此热情,应该不是外地人或许人家真认识自己。
“这位大哥,老鼠药毒性很大,轻易不给别人卖。如果你真心想买,必须要我家掌柜同意才行。”药材店小伙计对混驴说道。
必要的谨慎是绝对应该的,不然满凤翔城的死人都是你家老鼠药毒害的结果,你们能脱得了干系?
“这个我明白,那就麻烦你跟掌柜说一声?”混驴虽然心中急切的不得了,但他还不能硬来。
“我们掌柜去山里进货了,过几天才能回来。”
“那可咋办?”混驴失望的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你出钱,我卖药很正常的事情。”说着药材店小伙计就去给混驴拿老鼠药了。
原则是原则,但是中国人一直有突破原则的做法。
更何况卖老鼠药的原则本来就由店掌柜和伙计自己掌握,只要你对方交代清楚了,我的责任也就尽到了。
“一包要多少钱?”混驴问道。
“四个钱。”
这么贵呀?
明末的西北本来就落后,挣几个钱不容易,一包老鼠药就值四块钱实在是太贵了。
老鼠药的价格虽然贵了点,而且还属于紧俏物资,但又不能不买。
因为这种药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混驴咬紧牙关不身上掏出四个钱交给了药材店的小伙计。
药材店的小伙计接过了钱,对混驴说道,“这个药性太大,用的时候一定要多注意,而且千万不要让孩子碰上。我可跟你说清楚了,一旦毒死了家人,我们概不负责。”
话我跟你说到了,至于将来是什么样的结果我就不管了。
买老鼠药只是毒死人的第一步,随后混驴又买了一个食盒。
食盒这东西今天已经绝迹了,但在中国古代这东西还是一个很实用的东西,用来装吃的喝的很是实用。
老鼠药买下了,食盒也有了,混驴来到一家比较大的酒家要了三个菜一壶酒。
一路办下来,除了老鼠药比较难买之外,其他的东西都还算顺利。
“哼哼,老子给你的菜里酒里都放上毒药,就不信毒不死你狗日的。”混驴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打开老鼠药给三个菜里面和酒里面都下了毒药。
真是一个实在孩子啊!
然后混驴提着食盒来到凤翔监狱门口,“这位爷,麻烦你把这个食盒交给前两天刚关进来的”
药都放好了,混驴突然想不起来赛张良到底叫什么名字。
要知道土匪们起的都是绰号,送进监狱之后人家要的是真名。
赛张良叫什么名字呢?真的难住了混驴。
“我该怎么说呢?”监狱看守问道。
监狱看守就不明白了,不是说你的朋友吗?咋到了跟前就不知所云了。
“我的朋友名叫赛张良,麻烦你把食物递给他,就说他朋友送的,让他在里面吃好喝好,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去的。”混驴说道。
混驴说完顺便掏出几个钱交给监狱看守手里,“这几个钱拿去喝酒。”
收了人家的钱就一定要替人家办事,监狱看守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提着食盒走进了大牢。
“你们这些人中间有没有一个叫赛张良?”监狱看守一边走一边问道。
赛张良?
监狱看守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周耀宗手下人下意识的望着他,用目光等他的回答。
周耀宗摇摇头。
手下人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大家都不说话了。
“谁叫赛张良,你的朋友托我给你送来三个菜还有一壶酒,如果没人要我就自己拿去喝了。”监狱看守打开食盒把酒壶拿出来晃了晃,“奶奶的,还是一壶好酒啊!”
原以为是坏事,没想到竟然有人给自己带来好吃的。
看到酒的时候,周耀宗的手下眼睛都直了。监狱的饭实在是太差了,用难以下咽这个词都是好听的。
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现在有人送来了好酒好菜,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三个手下咽了一口唾沫,用期盼的目光望着周耀宗。
周耀宗始终不为所动。
这时城北六爷的一个手下说话了,“我就是赛张良,不知道是谁给我送的东西。”
监狱看守把食盒递给城北六爷的手下,“一个三十来岁,长着驴脸的家伙,他让我告诉你好好在里面呆着,他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