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休因塔主平时都很亲和,感觉就像邻居家的老大叔一样看淡云烟,和蔼可亲。
可休因塔主战斗时的场景谁又见过呢?
他手底下那几个六阶,为什么从来不会与休因塔主产生意见分歧,自然是因为休因塔主在某些时刻,真的非常残暴…
作为冠名魔法超凡之躯的创造者,超越极限的力量所换取的代价太多了。
性格扭曲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小小代价。
奥瑟没有见过休因塔主亲自战斗,只在使用简化版超凡之躯时透过短暂的记忆传承略微了解一二。
但如果有机会,他真的很想看看,休因塔主最初的超凡之躯,完全施展时是何等模样。
是否真的像传闻中那样,可以无视侵染的污染,拥有超越巨龙的完全抗性。
别人只是这样说的,但超凡之躯真正的力量,估计从来没有在人类面前施展过。
塞怡导师曾在私下里与奥瑟谈论到过去,说出,休因塔主唯一一次完全使用超凡之躯的力量。
是在他妻子,也就是可蒙母亲死去时使用的。
自那以后大部分人都只能听说休因塔主的威名。
“准备多些也好,毕竟那里面不确定到底有什么。”
雅拉塔主对塞怡说着,挥手撕开间域。
真的“撕”开。
像撕碎油皮纸一样,把周围苍白化的空间撕裂,展现出一个陌生的环境。
“塔里的道标跟皇宫的道标相互连接着,那群贵族可不敢看见王宫里多了一大群魔法师。所以你们就先待在法师塔这边等待。
等人基本到齐了再陆续去王宫里参观吧。
虽然那里也没什么好看的。
话说起来,这次任务,真的非常有意思呢…”
奥瑟观察着四周与休因法师塔截然不同的装修环境,敏锐地注意到雅拉塔主的装束变了。
她的那身满是花边的裙子此刻变成了暗哑的金属织带。
连她的整个头部也同样覆盖上冰冷的金属头套,虽然上面雕刻着一张笑脸,可还是很渗人。。
塞怡对此见怪不怪,因为她马上也要准备时刻穿上拘束装置。
世界对她的压制力在晋升六阶后已经非常明显。
不过现在的她还尚为完全熟练掌握六阶魔法师的庞大力量,世界对她的压制尚且不是非常严重。
另一个原因则是塞怡的法师袍代替了一部分拘束装置的功能。
雅拉法师塔内部有点风格特殊。
很……少女?
奥瑟不知该怎么形容这里,与休因法师塔的古老典雅气氛完全相反,雅拉法师塔内到处都洋溢着愉快的粉红之彩。
不论是扶手,还是地砖,亦或是壁画,都是那么少女心十足。
哪怕是到处都有的简化魔法阵,都带花边的!
很离谱!
差点绷不住表情的奥瑟,大脑在颤抖。
让奥瑟灵魂差点都战栗的,是偶尔路过的魔法师们。
他们,或者说她们?
为什么要穿那样的衣服!
那种显露胸膛,与腿部和腰肢的装束有什么作用吗?!
大脑在颤抖!
灵魂在战栗!
奥瑟感觉自己的另一种固定的世界观在逐渐崩塌!
偶尔路过的女魔法师脸色平静,但那些穿着同样类似装束的男魔法师,脸上的红晕如此刺眼醒目。
让奥瑟不注意都难!
“真是真是”想要说些什么,奥瑟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不,应该说,他不敢说出什么。
比如——羞耻二字……
“怎么样,好看吗?我也有一套这样的衣服哦!”
塞怡用胳膊肘碰了碰奥瑟。
“……”奥瑟微微抬头,仰视在身旁浮在半空的塞怡导师。
“哦…”憋了半天,奥瑟冒了一句哦。
“哦什么啊,虽然男人穿这些衣服是獭的恶趣味,但女人穿真的很好看的!”
塞怡似乎聊起了自己非常喜欢的话题,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然而奥瑟一句话都没听懂。
什么魔法少女,什么拯救死宅,什么变猪光线。
都是些难懂深奥的词汇…
与自己的学徒没得话题,塞怡也不生气,转头跟一旁已经开始忙碌的獭·雅拉又聊起来。
雅拉塔主也厉害,愣是一心二用,便聊天边工作。
雅拉法师塔的人员也是稀稀拉拉的,跟休因法师塔一个模样。
奥瑟不知道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几层。
不过看通往上下楼梯的人还算多,也没有法师塔七层里那种窒息的压力。
应该是法师塔第四五层的样子。
估计是五层,因为雅拉塔主一直在一块间域出入口水晶旁捣鼓着什么。
“对了,鲁德王宫那边最小的皇女要成年了,我看那孩子天赋很不错。
你们休因法师塔需要新种子吗?那孩子真的很适合超凡之躯的流派。”
獭·雅拉的双手在间域出入口的水晶里不断调整着什么。
那由特殊力量凝成实质的水晶在她手里跟流水一样。
跟闺蜜谈完小爱好,雅拉塔主转而开始谈正事。
王宫里的皇族,打破头都想往她这边钻,但雅拉塔主真的不喜欢那群骨子里泡烂泥的人。
可王宫里最小的那位皇女最近要成年了,正好是当学徒的年纪,獭·雅拉倒是挺喜欢她的。
但绝对不能让那孩子来雅拉法师塔,否则一旦开了先河,那群皇宫里的烂泥们就会想办法污染雅拉法师塔里良好的风气。
思来想去,雅拉塔主决定把那位皇女介绍给休因法师塔。
流派性质相近的学派,还是熟人在的法师塔。
完美!
最主要的是,能够坑到岩·休因那块顽石。
不管是哪个皇族,背后都扯到一大堆贵族,而那群贵族,背后又扯到一堆高阶法师。
跟埋在地下的土豆一样,一块连着一块,往往一个学徒的引荐,都代表着有大量幕后贵族的指引。
“是吗?刚好啊,我这边的某位最低指标都还没完成呢。”
獭·雅拉和塞怡同时看向正在发呆地奥瑟。
感知到有人在看自己,奥瑟立马回头看去。
头顶冒出一个问号。
事后,奥瑟偶尔与他人谈到学徒这件事时,总是不由长叹。
后悔,总之就是非常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