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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颈动脉!没吃饭吗?用点力!”

“你吃了饭你来砍啊!”苏合回嘴,皱着眉头再下一刀。

有了第一刀作为心理建设,第二刀的力道果然大了许多。苏合都开始觉得自己丧心病狂了,可是那丧尸竟然还在扭动着。

“这是什么鬼?!”

“后脑!从下往上!”

“……有完没完?!”

苏合大声抱怨着,用最大的力道从后脖颈处将刀刃斜插进丧尸的脑颅。只听“噗”地一声,丧尸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杜云飞松开了竹竿,让尸体沿着墙根滑到地上。

苏合丢掉手中沾满了血污和脑浆的水果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抓起灵堂上供奉的一瓶白酒开始洗手。

“现在我们弄清楚了怎么样才能让这些家伙安静下来。”杜云飞俯身,摸到了丧尸腰间的那串钥匙,“去开车。”

“稍等。”

苏合用洗干净的手指从口袋里夹出了手机。

“这里居然有网络信号……邮件是小蓝发来的!”

说着他飞快地将正文打开,才扫视了两行,眉心顿时就舒展开了。

“小蓝正和一个警察在船上,很安全。我现在就回信让他们去植物园,我们在那里汇合。也不知道这两天,他究竟是怎么从机场跑到海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杜云飞x苏合线的第一部分内容,就到此为止。

明天开始是第二个pov视角——警察和过气小明星,也就是苏合的宝贝弟弟。腹黑x爆娇本文的开口一共是三个pov视角,然后等到这三对人马见面后,融合成一个大主线,所以初期看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小标题的颜色。

正版阅读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盗版没有分卷会比较困惑……

第8章撸狗不成反被狗日

让时间回到四月五日晚上的十点半。

H市的倾盆大雨总算停歇了,但由于之前的航班大面积延误,国际机场3号航站楼还是比往常更热闹一些。

过了边检,吕如蓝收起护照,前往行李大厅。

滚梯旁的玻璃幕墙映照出他此刻的模样——在飞机上睡乱的发型,宽松邋遢的衣着,鼻梁上架着硕大的墨镜,右脸颊还贴着创可贴。

“大半夜的戴黑超,你以为你还是个大明星吗?”

他对着镜子轻声吐槽,换来一声苦笑。

所幸在大学当老师的表哥苏合突然出差去了B市,要是被他看见自己这幅德行,恐怕又要刨根问底一番。所以,趁着这几天,还是多吃点蔬菜水果、炖个猪蹄,早点儿把脸上的伤给整没了再说。

下了电梯就是行李大厅。看了一眼电子显示屏上的提示,他拖着小型行李箱朝着其中一座转盘走过去。

转盘的边上已经站了不少人,行李却还没有转出来。靠墙站着一位海关警察,手上牵着条史宾格工作犬。

暂时还取不到行李的吕如蓝,眼睛顿时就黏在这条狗身上了。

他一直都想要养条狗。可是小时候家里没条件,搬到H市来之后,表哥苏合光是见着奶猫都能吓得跳起来,养狗就更是连提都不要提。

虽然知道工作犬神圣不能调戏,但是近距离观察一下总应该没问题——抱着近乎于花痴的心态,吕如蓝拖着小旅行箱朝墙角走去。

当他走到距离墙角只有十来步的地方,那条史宾格突然站了起来,与他遥遥对视。

牵着狗绳的海官警察从冥想之中回过神来,看看狗,再看看吕如蓝,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将狗绳放松一点,那条史宾格“嗖”地窜到了吕如蓝的箱子边上,又嗅又闻,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吕如蓝身旁。

海关警察两三步走到他面前,“啪”地敬了一个礼:“你好,请问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吕如蓝愣了两三秒才回答:“衣服、鞋,还有手工艺品。”

警察做了一个手势:“请配合我们开箱检查。”

“我没钥匙……”吕如蓝心里已经开始发憷:“这个箱子是朋友托我带回国的。我自己的大箱子还在转盘上,没出来。”

警察显然见多了这样的状况:“如果没有行李箱的钥匙,那请跟我去一趟留置室。”

吕如蓝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在众目睽睽睽之下,他只能跟着一人一狗往大厅西侧的办公区域走去。

直到这时,他才庆幸自己戴着墨镜,否则简直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

机场的留置室,深藏在一条长长走廊的尽头。灯光明晃晃的,却只有一台饮水机,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牵着狗的警察将吕如蓝领进留置室之后就离开了。之后将近十分钟,始终没有任何人到来。

吕如蓝坐下又站起来了好几次,他也想过是不是应该给苏合打个电话,可是这个念头刚一冒头就被压下去了。

再等等,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澄清了就好,没必要让表哥担心。

他正这样想着,留置室的门终于开了。一个身穿藏青色警服、高大神气的青年,一手提着吕如蓝的另一个行李箱,一手拿着记录本和笔走了进来。

吕如蓝突然觉得他有点眼熟,但仔细寻思却又什么都记不起来。

倒是这位警官主动示意他坐下,然后将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都抬上了桌面,放在了吕如蓝的面前。

“姓名?”警官摊开记录本,开始登记笔录。

“吕如蓝。”

“年龄?”

“21。”

“哪儿的人?”

“籍贯S市,但在H市定居。”

“家庭住址?”

“……”吕如蓝从口袋里掏出了身份证,递过去。

警官接过身份证,抄了几行,看了一眼上面的照片,又抬头来看吕如蓝。

“大晚上的戴什么墨镜?摘掉。”

吕如蓝隔着墨镜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很听话地照办了。

“……哟,这张脸可真够好看的。”

没有了墨镜的遮掩,吕如蓝红肿的眼圈和脸颊上的乌青全都彻底地暴露了出来,合着嘴角边上的创可贴一起,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那警官的目光在吕如蓝脸上停留了好一阵子,突然间“啊”地记起了什么。

“你不就是从前那个什么‘VRM’组合的小艺人吗?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

吕如蓝的表情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其实也没过几年……”警官仿佛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上大学那阵子,挺说女生还挺迷恋你们的。那时候你才几岁,十七、十八?”

“……十六岁。”吕如蓝咬了咬牙,主动要求道:“我说警官,咱们能说正经事儿吗?”

“这不正说着吗?”

青年警官将笔录翻过一页:“这次去济州岛做什么?”

“参加经纪公司牵头的一个演出活动。”

“还有演出啊?”警官一边记录一边漫不经心道,“我还以为你们那组合早就已经解散了呢。”

这家伙大学时代的女朋友肯定是追星族,而且肯定为了追星一脚把他给蹬了。

吕如蓝在心里腹诽,嘴上还是继续回答:“组合是解散了,但因为我签了长约,所以还会接受其他的演出安排。”

“喔,这样。那,演出地点是哪里,具体说。”

“……”吕如蓝犹豫了一下:“百济……”

“百济什么?”

“百济赌场。”说出后两个字的时候,吕如蓝的脸已经通红。

年轻警官刷刷写字的手也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着吕如蓝。

“这么说,那你的脸也是在赌场被人给打的?”

吕如蓝咬了咬牙,别过脸去;“你还是直接问行李箱的事吧。”

“成。那箱子是谁给你的。”

“我在济州岛认识的一位老先生。”

“对方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把行李箱交给你。”

“他五十多岁,和太太两个人搭乘游轮做中日韩三国旅行。在公海上买了点免税的衣服和鞋子给他们的女儿。听说我马上就回国,想托我带给他们的女儿。”

“所以你就帮忙了?”

“他看上去是个好人,帮过我一些忙。”吕如蓝停顿了一下,又补充:“而且我亲眼查看过箱子里的东西,衣服和鞋子,还有一对那种树脂做的土地公和土地婆,没什么奇怪的。”

“奇不奇怪不是你说了算的。”警官叹了一口气,停下手:“现在我要开箱查验。请你在一旁进行确认。”

说着,他就起身走到桌子侧边,将那只小旅行箱拉到面前。

“钥匙没有是吧。”

“没有。”

警官点头表示了解,依旧拿着刚才做笔录用的那只笔,在拉链上用力一划。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竟然轻易地就将拉链划开了一道缝隙。

他初步查看了内容物没有异样,再用钳子将锁头彻底破坏,打开了旅行箱。

乍看之下,一切正如吕如蓝描述的那样。一袋子童装,一双女士高跟鞋,一对二十厘米高的树脂人偶。

但是警官毕竟见多识广,他首先拿起女鞋全方位地仔细观察了一下,紧接着拿来一把螺丝起子,插进后跟与鞋身胶合的地方。

只听“喀”地一声,女鞋的后跟发生了脱离。警官再稍一用力,整个鞋底就被完整地揭了下来。

“这是……”站在一旁的吕如蓝目瞪口呆。

他看见,鞋底上竟然出现了一袋厚厚的白色粉末。

“你的眼光真的很差劲。”

警官又揭开了另外一个鞋底,然后将两包白色粉末放在桌上。

“这……”

一股寒意从脚尖开始,瞬间席卷了吕如蓝全身各处。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他急忙辩解,“也许……也许这只是一点奶粉?不都说出国抢奶粉很不容易吗?”

这话说得那警官都忍不住笑起来:“那这奶粉还真够毒的。”

“我真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吕如蓝愈发焦急了,“你也知道我是艺人对不对?那我怎么可能会去贩毒?”

青年警察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在吕如蓝身上打量着。

“你啊……我还真说不好呢。”

他竟然摇了摇头:“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在做艺人之前,高中在校的时候就很不安分。学习成绩不好也别提了,还经常和校外的小混混打架。有一次还差点把同学的眼睛打瞎,留了一级对不对?你从艺之后,也曾经在剧组里与人打架,可以说是劣迹斑斑。”

“那些都是有原因的!”

吕如蓝差点要拍案而起:“是……我从小就是爱跟人打架,可我从来不打无辜的人。而且那些事和这些毒品又有什么关系?小时候打架,长大了就会去贩毒吗?这是什么逻辑?!”

见他激动起来,警官却反倒坐回到位置上,远远地看着他。

“这点毒品,如果纯度高,有期徒刑15年以上、无期徒刑或死刑。你好好思考思考,要不要争取宽大处理。”

“都说了我是冤枉的!我根本就和毒品八竿子打不到干系!”

警官把手一摊:“你有什么证据?”

吕如蓝一撩胳膊:“我手上没有针眼!”

“毒品不只有注射式,也有吸入式的。就算是注射的,也不一定就在手臂。”

“那验尿!尿检总能够说明问题了吧?!”

这下那警官才点了点头:“这个是必须的,走,尿检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二对pov上线了。

这次的末日舞台是机场,cp是腹黑x爆娇

第9章哭就能让我心软了?

留置室的隔壁就是洗手间。接过警官递来的塑料小杯,吕如蓝走到小便槽旁边,刚想要交货却又愣住了。

“……你看着我干嘛?”

“这是流程,避免尿样作假。”警官理所当然地站在他身旁:“快点。”

吕如蓝抗议:“你这样看着,我怎么尿得出来?”

“你以为我想看?再拖拉就把你手拷上,我扶着你尿。”

吕如蓝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鸡皮疙瘩直竖,唯有妥协。

拉下拉链,掏出来,努力交货……

这个被他重复过至少两万次的熟练流程,此刻却因为羞耻、屈辱甚至是气愤而变得无比艰难。

好不容易交了差,警官接过那一小杯液体,当即利用尿检板进行检测。几分钟后,测试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阴性。这对你很有利。”

“都说了我是无辜的。”吕如蓝恨得磨牙,“这下你相信了吗?”

青年警官洗了洗手,不以为然:“这只能说明你不是以贩养吸的类型。也有很多毒贩自己不xī • dú,专门祸害别人。”

吕如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