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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知道你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那是因为我一直在忍耐。”

段鲸放下茶杯,用留有热茶余温的手指握住林幼清的右手,与他十指紧扣。

“你一定不知道……从前上课的时候,每当你认真凝视着我,我就总会忍不住,想要这样抚摸你。”

说着,段鲸探手抚上林幼清的脸颊。

比体温更灼热的指尖,让林幼清打了一个激灵,可他还是温顺地将脸颊贴向段鲸的掌心。

段鲸的低沉的声音还在继续:“后来你毕业进了我的公司。草创的那些日子,你没日没夜地加班,跟着我东奔西跑。有很多次,你毫无防备地睡在办公室,我都想要对你这样做……”

说着,他的手顺着林幼清的脸颊缓缓滑落,托起林幼清的下巴,蜻蜓点水地吻上一口又一口。

“那天在酒店里,你求我陪你最后一次。可我是真的不敢答应,我怕如果我答应了,就会再忍不住要把你狠狠揉进我的生命里,把这九年来我想对你做的每一件肮脏龌龊的事,全都付诸于实践……”

说到这里,段鲸终于停下来,握住林幼清的手按在自己额头上,长叹一口气。

“我真是一个龌龊的中年大叔,你一定对我失望了吧。”

“是有点刮目相看。”林幼清微微一笑:“可我也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完美无缺的学生……我也有些肮脏龌龊的事,只想和你一起做。”

说着,他从段鲸的掌心里抽回手,拿起那杯浓茶喝了一大口。然后低下头,又一次主动地送上自己的嘴唇。

温热的茶水在彼此的唇舌间辗转。段鲸用力箍住林幼清的细腰,让他面对着面跨坐到自己腿上。

林幼清揽住段鲸的脖颈,紧闭双眼,略长的睫毛微微翕动。

呼吸在交错缠绵间越来越粗重。段鲸的双手开始缓缓下移,顺势滑进了林幼清的后腰,在那两团浑圆柔韧上轻轻地按揉着。

林幼清顿时脊背一阵酥麻,乏力地软倒下来,靠在段鲸肩上。

“别……先回……回屋去。”

他几乎是以气声在段鲸耳边央求。

“好。”

段鲸做了一个深呼吸,双手保持着不变的姿势,竟就这样抱着林幼清站起来,朝楼上走去。

从厨房到段鲸的寝室,不过五六十步路的距离,可是两个人耳鬓厮磨着走走停停,居然也磨蹭了五六分钟才到。

房门紧闭着,必须要拧开把手才能进去。然而段鲸抱着林幼清不肯撒手。最后只能是林幼清一边保持着被抱住的姿势,一边探出手来勉强拧开了门把。

段鲸用背将门顶开,迅速闪进房间里,又将林幼清抵在门背上恣意地亲吻。

亲吻声缠绵得仿佛不会有尽头,但是不满足的感觉也是说来就来。

但心里的欲念膨胀到难以遏制的时候,段鲸终于松手将林幼清放下,反手开了灯。

明晃晃的灯光下,林幼清脸上的沉醉和潮红都纤毫毕现。他的眼眸里似乎充盈着水光,用几近于崇拜的迷恋眼神仰视着段鲸。

段鲸的呼吸因为这种眼神而急促起来。

他一手抚上林幼清的脸颊,贴着他的唇角低声道:“林同学,因为你不听老师的话,坚持要和老师谈恋爱。所以老师要开始体罚你了。”

含着七分的期待以及三分羞涩,林幼清轻声反问:“……你不是不想再当我的老师了吗?”

“是啊,白天不教了。”

段鲸的笑声贴着林幼清的嘴唇微微震动着。

“可晚上不教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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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酒气的苏合,在杜云飞的搀扶下走下楼梯,来到二楼的房间门口。

杜云飞腾出一只手,将房门打开,另一手就要将苏合往房间里丢。

“别……”苏合却赶紧缠住了他的胳膊:“我站不住。”

甩脱不了他,杜云飞唯有再往里走几步,顺手打开了墙壁上的开关。

复古的吊灯亮起,照出了约有三十平米大小的房间。

最醒目的当然是下午搬上来的那张高低床——与杜云飞的房间不同,苏合将上铺的床板拆下来搁在墙脚边,又往床头柱上系了自带的蚊帐。

再往床边的窗户看去。窗帘是没有的,却系着十几条女式丝袜,每条都扎成香肠似的一节一节,每一节都装着东西。

杜云飞有些好奇,可苏合却像只树懒似的赖在他的身上。他只能急走两步,先撩开蚊帐把人放到床上。

兴许是野外生活经验丰富,苏合的床上倒也整理得井井有条。床单、毯子俱全,居然还有两个带着枕套的枕头。

杜云飞伸手抓过其中一个枕头,只觉得轻若无物,再掀开来一看——里头塞着两个充满了气的避孕套。

苏合就仰躺在另一个避孕套枕头上。柔软而微长的头发散开,白皙的皮肤因为酒气而潮红着,就连平日里总是狡黠灵动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层水雾。

不得不说,令人心动。

可是杜云飞明白,如果放任这一时的心动蔓延下去,依照现在的情势,自己可就要一辈子被这个狡猾的家伙给“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想到这里,他还是放开了苏合,转身想要离去。

偏偏却在这个时候,苏合的眼睛微微地睁开了一条缝隙。

“杜医生……”

他吐露着杜云飞从未听过的甜腻声音,身体不安分地扭动着:“我感觉有点儿……不舒服。”

杜云飞喉头一紧,险些哑了声音。

“哪里不舒服?”

“……这里。”

苏合慵懒地笑着,抓住了杜云飞的手,朝着自己的胸前探去。单薄的上衣无法遮掩身体的温度,还有那不算发达、却也绝不单薄的胸膛轮廓。

明明只要挥一挥手就能解除的状况,可是杜云飞的手却好像被苏合的身体吸引住了,无法抬动分毫。

何至于此,苏合还在拉着他的手缓缓地往下,滑过那平坦紧致的小腹,滑过微凹的肚脐,滑过藏在上衣下面的裤腰松紧带……

杜云飞的目光跟着自己的手一点点向下滑,他感觉到自己的掌心越来越热,被苏合捉住的手腕上仿佛有微小的电流在流窜。

可却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苏合却突然停了下来。

杜云飞愣了愣,继而抬头,这才发现苏合居然已经歪着脑袋闭上了眼睛,呼呼大睡过去。

第二次了,这家伙说睡就睡,究竟在搞些什么。

他哭笑不得,这才将自己的手抽回来,顺便给苏合盖上了绒毯,这才转身关灯离去。

第44章制定规则

第二天早晨,厨艺最好的都睡了懒觉,首先起床为大家做早餐的人居然是海臣。

摆在每个人面前的,都是一个水煮蛋、两根水煮玉米、一个糖拌番茄还有几片人造火腿。只有吕如蓝碗里的水煮蛋被换成了土豆,显然是在讥笑他昨晚酒醉后的失态。

这边吕如蓝又开始和海臣拌嘴,那边段鲸督促儿子吃完早餐,又拿了一份说是要送上楼去给林幼清。

就在这个时候,林幼清却急匆匆地走下楼来了。他看起来依旧是清清爽爽、斯斯文文的模样,却又似乎有什么地方和昨天不太一样。

还是正无聊数着玉米粒儿的苏合第一个看了出来。

“哟,面色红润皮肤细腻,爱情的滋润这么神奇!”

“别在小孩子面前乱说。”杜云飞提醒。

没想到这话竟引来了段星泽的抗议:“我不是小孩子,我今年七岁了。”

“就是,四舍五入就二十岁了。”苏合冲着段星泽挤眉弄眼,一副“我懂你”的同盟表情。

被苏合一番揶揄,林幼清显然有些脸红。今天天气并不冷,可他还裹着一件高领外套,就连手腕都不肯露出半点儿来。

“喔……”苏合又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段鲸先是瞪了苏合一眼,禁止他再胡说八道。然后放下餐盘,紧走几步将林幼清领到了自己身边的位置上。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

奇怪的是,林幼清似乎并不太想搭理段鲸。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开口就是抱歉。

海臣赶紧摆手:“欸,小林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哪里有老是让你来给我们做早饭的。再说,我做得也很好吃啊。”

吕如蓝用叉子狠狠插着专属于他的土豆:“煮煮熟再捞出来而已,想难吃更不容易。”

还是段鲸正了正楼:“咱们几个今后在这里定居,生活上的事肯定要轮流来做。不管做不做得好,擅长不擅长,都得学习。还有包括机电、烹饪、格斗甚至是开船和医疗,我建议大家都互相学习一下。毕竟都是日后必不可少的求生手段。”

“我同意。”首先表态的竟是杜云飞,“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多学一点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苏合“当”地一声将啃完的玉米棒子丢回碟子里:“这话就算是你说的我也不爱听,我就是要跟你们白头偕老。看谁能阻止我。”

杜云飞竟也反驳他:“那之前是谁一个人躲在车里录遗嘱的。”

“此一时彼一时嘛!”

苏合看着吕如蓝一脸惊愕的表情,耸了耸肩膀:“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希望你们抽空能跟我学学怎么打理植物园。万一哪天电脑控制系统失灵了,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其他几位也都表示愿意传授和学习别人的技能,于是这件事就被迅速决定了下来。

六个大人随即进行抽签,决定出了两人一组负责日常事务的值班顺序。以一周为一个轮次,每天负责煮饭、打扫公共卫生、洗衣以及早晚各一次的园内巡逻和集体会议。

本周负责值班的人是海臣和吕如蓝,虽然对这两个活宝有点不太放心,但本着共同进步的想法,大家还是决定先看看他们的表现。

吕如蓝显然对组织上交给他们的重大责任非常重视,立刻转头取来小本子开始记录这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第一场晨会。

大家首先约定好了今后的作息时间:早晨八点早餐、十二点午餐、晚上六点晚餐。睡觉时间可以自行掌握,但不许发出噪音,影响别的屋休息。

接下来,就是每个人轮流汇报今天工作重点。

段鲸和林幼清首先汇报,今天准备拆解工地仓库里的红外对射防盗仪,以加强桥头防御墙和植物园大门的安保等级。如果时间允许,还可以研究一下工地内部的监控平台,看看能不能将监控设施挪动到别的地方。

接下来是苏合,他当然早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进行植物进化研究。

而作为医生的杜云飞,建议大家每个月到他这里来做一次常规体检。上午他将利用工地发现的防水卷材还有从食堂找到的排气扇等材料,进一步对药房进行防潮干燥处理。

至于吕如蓝和海臣,除去负责日常事务之外,还计划对帆船进行维护。而林幼清也提醒他们,应该及时对不耐贮藏的蔬菜进行脱水处理。

至于段星泽,就算人类社会走到了末日,德智体美劳依旧需要全面发展。他的好爸爸已经为他量身定制了一套电脑教育课程表。从今天开始,周一到周四学习,周五考试。考试结果直接决定了星期六日是跟着大人到植物园里散心,还是流着眼泪鼻涕窝在别墅里继续补习。

事情全都交代完毕了,接下来大家就拿上无线通讯手台,开始分头行动。

目送走了所有人,海臣走到后院打开水泵抽水。他按照杜云飞事先交代的功率和时间操作,倒是省去了让吕如蓝爬到屋顶上守着的麻烦。

这边水抽完了,屋子里吕如蓝也已经将餐桌清理干净。只见他拿了一个大塑料桶,将剩下的那点儿玉米棒子、白糖番茄全都倒进桶里,然后接了一点水,将桶盖盖紧了放在角落里。

“哟,做酵素呢这是。”海臣过来凑热闹,“你该也不会相信这种大妈xié • jiào吧?”

“谁说我要拿来喝!”吕如蓝嗤了一声:“不过这东西用来冲下水道和做堆肥还是不错的。”说到这里还补充了一句,“我哥教我的。”

海臣啧了一声:“你还真听你哥的话。”

吕如蓝整理着被他弄得一塌糊涂的料理台:“我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我的人,我不听他的听谁的?”

海臣顺势就靠到了刚擦干净的料理台上:“那你以后找对象也听他的?”

吕如蓝将抹布往池子里一丢:“我说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这不没事闲扯几句嘛。”海臣一脸无辜,紧接着又凑上来,“你啥时候搬去和你哥一起住的?”

“问这个干什么?十四五岁吧,具体忘了。”

“那你哥会不会翻你的日记本啊,代收你的同学来信什么的?”

“都什么年代了,还写日记……哎,我说你问这些干什么?”吕如蓝的反应倒也很快,“你老实说,是不是和以前的事有关?”

海臣倒也坦诚:“是有关系。”

“你……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