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女生踩着高跟鞋往他们这边走,视线一直落在江以驰身上,眼底又惊又喜。
江以驰自带屏蔽美女属性,低头回消息呢。
虞枫理理头发,整整衣服,看别的美女都是怎么和她老公搭讪的。
以后要是惹到了江以驰,她也可以用这些招数哄哄他。
“以弛,好巧,在这见到你了。”
长相不俗的女人手自然地搭在江以驰手臂上,笑的风情万种。
江以驰先是走抽手臂,愣了一秒后,认出眼前人,“乔汐?”
乔汐点点头,笑道:“你这是回国还是出国?我今天回国,本想回国后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在这碰到了,好巧。”
“出国。”江以驰语气寡淡。
虞枫内心轻叹一声,江以驰真纯纯撩不动。
但这丝毫没影响到乔汐的喜悦,她看了眼一旁的虞枫,眼底划过一丝厌烦情绪,但转瞬即逝,“这你新秘书吗?陈佑哥哥是离职了吗?”
“不是。”江以驰牵起虞枫的手,“虞枫,我妻子。”
乔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
虞枫笑笑,算是和乔汐打招呼。
“什么时候的事情?”乔汐语气明显生硬。
“几天前。”江以驰语气依旧平静。
两人的反应对比明显。
虞枫有些无聊,轻声打个哈欠,她有些困,此刻有些后悔刚没在飞机上补觉。
“困了?”江以驰偏头看虞枫。
虞枫摇头,“没有没有,你们继续。”
乔汐眼神一直定在虞枫身上,也不知在看什么,因为有从小就被人夸长得漂亮的底气,虞枫就站在那里,任她打量,甚至还分心多看了几眼她的风衣,试图找个品牌logo,发给杨玥。
“先走了。”
江以驰牵着虞枫前走,没管乔汐的表情。
陈佑早已等在门口,他和李晋先飞过来的。
车后座内,见虞枫无聊地滑着屏幕,一副魂不守舍的的模样,他主动解释,“刚那位是乔汐,我……”
江以驰说话难得的犹豫,“家里老人之前自作主张,给我们俩之前订过婚,已经退了。”
虞枫心思都在杨玥发过来的消息上,杨玥说宋明和宋山今天也回了M国,她看着上面的地址,在想怎么去会会这父子俩。
“哦。”虞枫边敲手机键盘边说,“她身上那件衣服还挺好看的。”
“……”
江以驰不再看虞枫,视线移至窗外,眸子一寸寸暗下来,又变回寻常那般不近人情的神情,乖戾厌世脸。
M国今天的天气很不好,天灰蒙蒙的,虞枫此刻的心情比这天气还沉。
约莫半小时后,车子到达住的地方。
一个小洋房,周围有盛开的鲜花,比江以驰国内住的地方有生机。
陈佑没下车,虞风跟着江以驰进去。
“今晚就住这吗?”虞枫随口问了句。
“嗯。”
江以驰走过去,把虞枫扯进怀里,头埋在她颈窝里,呼吸渐沉。
“累了?”
虞枫哄小孩似的拍拍江以驰微微弓着的后背,尽力将精力都放回江以驰身上。
和他在一起的这几天,他好像一直在工作,和高中一样,像台不知疲倦地机器。
凉风乍起,外面开始下雨,雨势头不小。
“做吗?”江以驰忽然问了这句。
虞枫愣了一秒,推开他,“不做,累。”
江以驰嗤笑,“我出去办点事,你在这休息?”
虞枫扫了眼周围,这房子太大太空荡,又是在国外,外面又下雨,她着实害怕,“你办事的地方,旁边有玩的地方吗?我想去逛逛。”
“有。”
江以驰办事的地点在一包厢内,包厢很大,私密性很好,里面有好几个房间,
包厢内除了李晋还有一外国人,外国人穿戴不俗,精英男的形象,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慢慢摇着,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和江以驰交流着。
“江总,实验进行的很不错,再往下突破一步,就可以着手发行了。”
江以驰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解开了两颗,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瑞士刀,意兴阑珊。
一旁的李晋接了句,“可以,后续试药的人,就麻烦泰岩了。”
泰岩优雅地喝了口红酒,“可以,中国人吧,你也知道,中国地大,人也多——”
呼的一声,江以驰手里的瑞士刀擦着泰岩的耳朵飞过去,笔直地插在后面的墙上。
与此同时,包厢里响起一道清脆的玻璃破碎声,泰岩手一抖,酒杯落地,红酒掺着玻璃碎渣躺在他脚边。
李晋勾唇不屑地笑笑,“泰岩先生不经常干刀尖上舔血的活,这点小动静都怕?”
江以驰目光阴沉的可怕,像蛰伏已久的恶魔。
泰岩胡乱地抓了下头发,以掩饰自己的慌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样的态度,抱歉,我恐怕没法继续合作。”
“那就不合作。”
江以驰端起面前的酒,手腕一转,杯子口向下,红酒全部倒在泰岩的脚边,敬死人的动作。
“江以驰,你这是什么意思?”泰岩起身,有点恼羞成怒,他在中国待的久,知道些中国礼节。
“谢谢泰岩先生为江家卖命这么多年喽。”李晋解释。
泰岩愣住,“你胡说什么,我们不是第一次合作吗?”
江以驰摘掉佛珠,手腕上的疤痕暴露出来,他语气冰冷,“是吗?泰岩先生不记得自己的杰作了?”
泰岩显然慌了,往门外跑,却拉不开门,门已经被锁死,他后背抵住门,慌乱地解释:“我只是拿钱办事。”
江以驰慢悠悠地走过去,拔出插在墙里的瑞士刀,“拿谁的钱?”
“虞景初。”
江以驰随意地在泰岩身上划了一刀。
泰岩咬咬后槽牙,脸部的肌肉都在颤抖。
“还有谁?”
江以驰用瑞士刀刀片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手心,看臭虫似的看着泰岩。
“还有,还有你哥。”
江以驰点点头,冷笑了声,笑声渗人。
泰岩举起双手,“江以驰,我当时只是拿钱做事,你放我一马,我以后只为你卖命。”
“恐怕不行。”李晋笑笑,“你刚说的话驰哥不爱听。”
泰岩汗如雨下,微皱着眉头看江以驰。
江以驰又解开一颗衬衫扣子,左右晃晃脖子,把手里的瑞士刀扔在一旁,赤手和泰岩格斗,也不算格斗,是泰岩被暴揍。
江以驰眼底泛着不正常的红色,手背上沾着鲜血,如果两年前没被人下药,他不会软绵绵地瘫在地上,任人宰割。
那种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感觉,他现在还记得。
泰岩躺在地上,身体抽搐,五官被血模糊成一片。
江以驰接过李晋递过来的瑞士刀,边在泰岩手腕上找合适位置,边说:“中国确实很大,但没有一寸土地是多余的,中国人多,但也没有一个你可以动的。”
泰岩用残存的意识问江以驰,“怎么样你才可以放过我。”
“那就请泰岩先生,自罚一枪吧。”
江以驰把刀.片按下去,“哦对了,自罚之前,先来个割.腕表演吧。”
等一切结束后,江以驰狠咬了下后槽牙,双手按着窗框,身上的每根血管因为剧烈运动往外凸着,里面流淌的血掺杂着躁动,他平静不下来了。
李晋拍拍江以驰的肩旁,“过去了啊,别想了。”
说完,他开门让外头的人进来收拾。
门一开,李晋先看到的是虞枫,她手里拎着两个购物袋,刚在商场里扫的货。
李晋嘴角抽搐了下,这情况比在战场上被人偷了枪都棘手,他扭头看江以驰,干巴巴地喊了声,“驰哥。”
屋内的情况被虞枫尽收眼底,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呼吸不知道停了几秒后,她急促地呼吸了下。
“说。”江以驰没回头,声音格外不耐烦。
“嫂子来了。”
江以驰顿了一秒,回头,看见虞枫就站在门口,脚边放着两个购物袋,神情恍惚。
他快步走过去,把虞枫拉到隔壁的包厢,关上门,把人抵在门板上,问她:“吓到了?”
虞枫摇头,“没有。”
江以驰喉结重重地滑动了下,低头,封住虞枫的嘴巴。
细密又凶狠的吻顺着虞枫的嘴巴,往下游走至她脖颈,然后再往上。
这次,没闭眼的还有虞枫,她清楚看到了江以驰眼角的泪水,以及他眼底的慌张和脆弱,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又急又乱。
失控就在那么一瞬间。
虞枫似是染了他的情绪,开始回应他的动作。
半晌,房间里响起来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他压着身下的人,哑声道:“虞枫,叫叫我。”
泰岩这事,好像一个海浪,掀开了江以驰的另外一面。
凶狠、阴戾又不安的那面。
他眼底通红,不正常的红。
“江以驰,你怎么了?”
虞枫被他搁置在冰与火的交融中,身体没那么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