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一日千里
林阡就这么一路抱着吟儿,直把她送到玉项墨上才松手。玉项墨现盟王只是吓吓盟主,所以一扫阴霾意气风。
却不料林阡的手方一松开,竟就被本还羞红了脸的吟儿一把握了回去,别说海郭子建何勐刘淼了,就算是林阡自己,也真是始料不及:“怎么?”
“我要坐那匹。”吟儿指着威风凛凛的紫龙驹说,玉项墨大惊、羞怒、跺脚
“为什么?”海郭子建面面相觑,林阡却显然领会,二话不说,点头把吟儿抱到自己身前来。
吟儿倚靠在他温暖的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只对他一个人说,“以后,到哪里都要带我一起。别说什么战场凶险,那些我都不怕。怕就怕某人言而无信,说好了不准我离开,却总是借口离开我。”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林阡微笑,吟儿一愣,这话好熟。
大军便要往七圣开进,林阡下意识地按紧她小腹,却在这时听得丫头她没设防地微呼一声。林阡心念一动,知这里伤得不轻。暗自放慢了紫龙驹,让众将领兵先去与向清风会师。
“何以放慢了?”她忍着疼,鼻子揪紧。
“疼么?”他轻解她外衣,看到她小腹上有伤口,似靠着天枢穴,所幸只是皮肉伤,却也流过血。本来结了疤,被他这用劲一按,伤口裂开,又在往外渗血。
“唔”她一味掩饰,表情痛苦。
他一见她流血可急了,连追上去找军医这么简单的方法都不用,竟在她回答之前,就放肆地一把拽住她身上衬裙,硬生生撕了好大一片下来给她包扎。
“这这怎么有你这种淫人!在人家气息奄奄的时候撕人家衣服!”她看他用她自身裙摆来给她裹伤,又气又羞,哭笑不得。
“这方法,就是个淫人传授给我的。”他这笑容里,多少带了些甜蜜。
“哪个淫人?”她一愣,察觉出他的重视程度,不禁平添了一丝醋意。
“这世上的所有淫人,都集中在了紫龙驹上啊。”他笑着,策马继续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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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我么?”她一愕,低头自言自语:“原来我以前这么没羞”林阡哑然失笑,这时吟儿好似又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懊恼,怨念,“适才差一点我便想了起来,都怪你,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不是时候!?再迟半刻我就是来给你收尸的!适才对你的话可算又全都白讲!”他听着这样一句没良心的责怪,怒气冲冲远高于哭笑不得,前面那么动情的挖心掏肺,又被她左耳进右耳出,非但没当回事,竟还怪他来得早了!“面前乖乖点头说懂了懂了,一转身就悖逆什么都记不住!”他怎可能不想要把她收拾一顿,手已近乎拍上她的臀,又恐她受不了又一次的皮肉之苦,但手掌既已出去了焉有收回的道理,一不做二不休拉开她褙子,直接扔到路边转瞬已飞去九霄云外。
“啊你你你”她万万没想到他会把她外衣扔了,还没回神,他的手就又攫住她衬裙,她一边想抓住这只手一边仰头看,现他的愤怒不是假的,拼劲抓住这只手,却哪抵挡得了这力道!这力道,曾经握饮恨刀以一驭万、攻城略地、翻天覆地
当说到那末尾“记不住”三字,他的开玩笑,就变成了真惩罚“世上竟有你这种人,失忆就失忆全了吧,偏记得那些无关紧要的,把最重要的什么都忘了,可知道,我在重见你的第一刻起,便想跟海一样,把你按在地上狠狠打一顿,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他怒不可遏,俨然褪下她衬裙。她惊慌失措,想逃却宛如身陷囹圄,想呼救大军却都已远离。他偏不给她机会,掉转马头走了另一条路。
“七圣七圣还在等着你!”看他走上岔路,她慌了,赶紧叫嚷,希冀战事能唤醒他。
“七圣个屁!谁叫你冲到这里来的!什么都不懂的人也学旁人阴谋诡计,你有几条命死得起!”他一提缰绳,紫龙驹长嘶一声,如飞而去。她被他骂得动都不敢动,只能点头说他的原话:“可我我未必是风七芜,我”
“风七芜,哪里来的狗屁名字混账东西!砍了海一剑不说,还日日夜夜骂我麾下将领,一人给起了一个绰号,一个比一个难听!”他显然聚积了将近一个月的怄火,现在一股脑儿全泄在她身上,吟儿的裹衣就快被他强行扒开:“这这还在马上”她实在怕会不会经行个路人甲。不过好像是多虑了,疾驰而去度快得路边光影都是虚的。
“你要啊!”抹胸被揭整个上身,就剩天枢穴那一圈还有遮蔽,等于没遮蔽!
她目睹自己的裙裳从外到内一件件地破碎,一件件地落坠,一件件地飘逝,忽感觉梦幻如在云端,却不知怎的竟像要吐。
“看到我就恶心犯吐,竟叫我对你以礼相待,还骗我说心里有别的男人我告诉你凤箫吟,这念头你碰都别想碰!这辈子你都只属我一个!”他俨然扯掉她赖以自保的裤,最后一寸领地都没了,虽然这身体上次就被他看完,她却止不住的惊惧羞涩,他的手刚抚在她背上,她就感觉一阵火辣灼伤,唯有像只小猫蜷缩在他身前一隅,一时半刻,她根本就放不开。鬼才放得开,事先哪想到他会勃然大怒!原以为很多事情他原谅她了,却没想到他件件都记得,都记下了要她一五一十还给他!
同时他俯下身来开始舔舐她背脊,啃咬她腰肢,竟然,连路都不看了“你你疯了”她虽不排斥把自己交给他,却哪可能想到他会这么癫狂。就像他连挪出找军医的时间都没有一样,他半刻都不能等地要立刻占有她!
“欠我的整整一年,我要你现在就全都还来!”这雪白的的妖艳的每一寸肌肤,使他早已迷乱在无边无垠欲火之中。此刻,唯有她是他驰骋的疆场,犯境之初,就要如此粗野,如此激烈,如此冲动,如此狂热,如此放肆,如此兽性!一边冲着她怒吼,一边狂般抬起双腿,恶狠狠径直插进那紧致的诱惑!
“现在不行,我没有准备,没有心情不要!啊!”身体霎时被贯穿,撕裂感引痉挛,对于风七芜来说前所未有的热与疼,令猝不及防的她出一声凄厉的呻吟,泪腺达的风七芜,因这千钧一击痛哭流涕,“哦,呜疼疼死了”
“驾!”他不理睬她,看这紫龙驹慢了,还嫌不够刺激,不够爽快,不够过瘾,凤箫吟你也体会到了一次别人对你的话置若罔闻的滋味么!强行把不老实的她死活按在胯下,一心将他整个人都淹没进她体内:“你不乱动,就不会疼!”
策马飞驰,风激电骇,她本身叛逆,被他入侵越深,越想挣扎扭动,反而越激化他与生俱来的征服欲。于是在马背不停的颠簸里,经了一次又一次冲撞和搅动,她被迫跟他一样大汗淋漓这究竟是种怎样的感觉,既痛苦却偏偏带着些麻痹和瘙痒,她无法抑制地一边悲哭一边惨叫,在他耳中却成为酥软的呻吟。
“求求你,要晕了,要死了”她一时不知道这种飘然欲仙来自,却误以为是紫龙驹的度太快,转过头来泪眼朦胧,只看了一眼路边交替重叠的影像,她便忍不住头晕目眩。
“别看路,看着我!”他将她仰躺着放在眼底,换了个姿势继续刺探。
她屏息凝神盯着他看,才稍微有了些安全感,然而仰躺着却比伏在马上不利于平衡,故而虽不挣扎了却更加手忙脚乱,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和紫龙驹的蹄声一起颤动:“会会掉下去”
恰这时战马一个腾跃,她被弹起又摔回去,起落间却始终被他压在身下,纠缠这么紧,灵肉合一起,便是想掉也掉不下去。他充满的双眸里,凝练着一丝无法抗拒的笑:“小人,刚刚还挣扎,现在却怕掉下去。”
他撩起她被汗水染湿的绕到耳后,忍不住爱抚起她白皙精致的脸蛋,同时他就着这千里马的节奏,不停地冲击她虽薄弱却神秘的娇躯,他自然知道怎样会使她兴奋,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她被他戳中了心情,现自己不知何时,竟丢掉了所有的矜持,便在这空旷无人的原野上,奔驰如电的火海里,放纵无度的呼喊下,跟着他的呼吸和动作,被他占有,将他容纳,哪怕溺入蛮荒,堕入炼狱,隐入尘嚣,便是回到了史前、焚作了飞灰、游离去宇宙,也始终是一体。
已经连续了数个时辰的迭起,她浑不觉此刻紫龙驹驮着他俩到了何地,妄想跟马儿一样喘息半刻,她的男人离精疲力尽还早得很“还不够!差远了!继续给我放开!放开!”他剽悍而伟岸的身,他勃而豪放的啸,他激荡而狂热的神。
她本是个极叛逆之人,却不曾想会如此屈从,在他狂的嘶吼中,她不得不婉转、温柔、卑微、甚至谄媚地,与他不停不休地缠绵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午后阳光,倾洒在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走完了旷野、沟壑、溪流,转入苍松翠柏掩映的山道,马终究是放慢了。层层雾霭如罗纱轻笼崖间,教人误以为自己身陷蓬菜止境,她忽忆他和她是要从庆坪到七圣的,可现在俨然从渭源县西跨到了陇西县东
“竟那么小瞧七圣的仗。”她笑叹一声,四肢百骸都酥麻,却一点都不感到疲累,从五脏六腑到奇经八脉都亢奋。
“累了么?”他听山寺钟声,知道已是下午。终于恢复些柔和之色。
她摇头,没答话,眼中示出一番魅惑,仿佛说有你在就不累。
“舒服么?”他看着她满脸陶醉之意,深知她已经被他驯服。
她点头,目中宛然眷恋之情,依赖之意,脸上泛着阵阵红晕,玉齿微露,吐气如兰。
“舒服就亲我一下。”他浅笑,她微微起身,极尽所能地要亲他,尽管柔韧性尤其高,却只轻轻一抬,就被他更进了一分,因此哎哟了一声,边疼边笑着又躺下了:“你作弄我!”
“哼,不让你觉疼,你怎么记得住。”他冷笑,“万一”
“万一什么?”她一怔,不知他为何欲言又止。
“万一下次再失忆。”他低声黯然。她忽然明白,这盖世英雄,竟有个最惧怕的不能碰触的心魔。
陡然他伸出他那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身体都包裹进了风氅里,她一时看不见外面的旖旎风光了,一愣还不及问生了什么,便听到一声巨响从天而降,不知是滚木还是山石,心一紧:刺客
吟儿心里竟一点都不紧张,一点都不羞耻,一点都不怕,那些刺客看不见她,看见了她反正也活不成她只是鄙夷,鄙夷那帮小人没别的伎俩了,她也只是觉得讽刺,刚刚路过的秦王寺,得名自秦皇嬴政,与嬴政同期,恰应运而生了那么多刺客
风氅外面逐渐开始有兵荒马乱,却毫不拖沓地立即演化成兵刃相接,无论刀剑戈戟,南北西东,水火风雷,全朝着这一个核心,却被掩蔽在外一点都不用她担心,她原想静静忍着,故夹紧了双腿,任凭他一边紧扣她,一边策马打杀,这一番冲锋所向无敌,怕真是传说中的斩万于一瞬
却禁不住好奇之意,探出两只眼睛去看,不是看局势,不是为敌人,耳边没有声音,只有他衣袂啸响、刀声激荡,眼里没有景象,只有他眼眸如星、银如瀑。于是一路驰骋,一路征战,一路妖癫,直等到此地的固若金汤,全部都沦为断壁残垣。
此地,靠近麻黄塄,埋伏着陈杀王组织的匪兵和金北官军,吟儿幡然醒悟,难怪了,他把七圣全权交给了他的部将,他是要先于向清风等人前去察视那更为重要的麻黄塄,中途,他未必不明白会有楚风流的伏兵,却不想停止半刻与她凤箫吟鱼水之欢!
“你这丫头,兀自胆大!”他带她冲出险境,却未曾展现杀人如麻,留了绝大多数活口,也料想他们不敢再追上。只现她早就钻出来看这厮杀,故而面色铁青怒不可遏。
“是强调刀剑不长眼呢,还是怪我不知羞耻呢?”她笑吟吟的,言语中极尽挑衅,看来还留存快感,他一笑,继续埋头宣泄疯起来他俩还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