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震天下背后,需流尽多少情长泪,只为换取一个震撼的开场!
几场大雪过后,京城里的疫病终于在天寒地冻中渐渐销声匿迹,大疫过后,连宫中都显得格外萧寂。
宫门外乌压压地挤满了人群,晌午的空中“嗖嗖”冷风在回旋着,这声音如水面冰层的破裂,连空气中都夹杂着一股冷彻心腑的寒意。
当侍卫将宫门打开的那一刹,只见围堵在宫门口的老百姓们一拥而上,瞬间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吵嚷声,只听老百姓们喊道;“妖孽啊,瘟疫就是她一手造成的。”“杀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怪兽。”“为民除害,千刀万剐。”“妖妇,死一百次都不冤枉。”“祸国殃民,灾星啊。”等等……
囚车粗疏的铁栏内,她听着老百姓们一句句恶毒的话语,死死地咬着下唇,直到咬出了血,才松口,在嘴边露出一抹凄然的微笑,纵使所有人都冤枉了她也没关系,因为她只要他相信她就好,然而,他相信她吗?
她紧紧地抓着铁栏,身上如有一万只蚂蚁撕咬剧烈疼痛着,面颊上结满化了脓的疙瘩,皮肤早已溃烂不堪,腐臭的味道灌溉了她全身,脓包破了,干涸的血迹黏住了她散落的发丝,面容十分狰狞。
老百姓们扔砍的鸡蛋、菜叶子、垃圾等通通向她飞去,一身囚衣的她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只求着“速死”。
铁笼的囚车终于停住,她低下了头,等待着她的“时辰已到”,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嗒嗒的直入心尖,她似是害怕着,把头埋得更低了,“吁”一声长嘶,马被生生的勤住了,她一震,在心中疑惑道;“他为什么停住了呢?这明明是他的马啊,我听的出来,他既然赶来了,为什么不靠近我呢?”
她在疑惑中微微地抬头,只见马上的男子脚踏青紫金镫子的鹿皮靴,杏黄绫里的紫貂斗篷一直垂到靴下,斗篷温软绒密的风毛在风中颤动,更显得他英气逼人,贵不可侵。
马上的男子嗓音低沉,透着几分不耐,冷冷道;“时辰到了吗?”
一名小侍卫哪见过这阵势,吓得浑身发颤,哆哆嗦嗦跪倒回道;“到……了……”话音刚落,马上的男子决绝地闭上眼睛,随着他眼睛睁开,手中已握上了弓箭。
她见他的箭对向了自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一颗极大的泪顺面而下,冰冷冰冷的……一直冷到心底……那样的冷……就像永远不能够再重新获得一丝暖意……她痉挛的抽着气,张大了嘴巴,发出了和野兽一样的嚎吼声;“嗷……啊……嗷……”
他听着她的叫声,在心中默念道;“茉儿、茉儿、茉儿”当视线再对上她时,猛然拉弓,随着手一松,那支箭如电光石火般地向她的胸口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