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差一点又死一次”用一只钳子钉住悬崖悬挂在半空中的我忍着身上的痛苦找到土壤最为稀薄的区域钻了进去,巧妙地利用绝地穿刺无视地形地效果,我很快就到达了运输通道的另一端,与萨尔和吉安娜汇合...
来不及过多思考,忍着伤口我们拼尽全力往隧道深处跑去。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吉安娜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才算是停了下来。
“休息一下吧!他们应该不会再追上来了...”萨尔看了咬着牙狂奔的我说道。
伴随着一路的奔跑,我本来就泛着血的伤口在停下来的片刻已经疼的要死。
吉安娜检查了一下我还在流着血的伤口,掏出自己的工具箱,一罐绿色的药水被拿了出来。涂抹在伤口之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须臾片刻,我又像往常一样变得活力四射。
经此一役,我们的默契进行了一次质的飞跃,几个人瘫坐在地上,互相看着彼此,随即爽朗的笑声不约而同响起,就连吉安娜也忍俊不禁地抿着嘴角。笑声里不知藏得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是同舟共济的快乐。
“也不知道隧道尽头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都走到了这里,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半响吉安娜的开口让一行人再度上路。
不得不承认这条隧道真的很长,沿着军事物资运输的方向,我们一路向前,走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突然地,我们看见灯火忽明忽暗,似乎随时要被熄灭一样,前方也不再是土壤组成的峭壁悬崖,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由玻璃窗子组成的甬道,映出一片水蓝色的汪洋,阵阵波涛从耳边袭来。
“难道?”水晶室女吉安娜不可思议地张了张嘴。
“是海!”连我和萨尔都被震惊到了,这条如此长的隧道竟然连接着海域。
海的另一面不会是?这个猜测越想越发令吉安娜感觉到吃惊。
“我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看?”再次在这处甬道中走了很久的萨尔回过头来突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我利用精神力仔细感知却并无所察。
“是幻觉吧?”吉安娜也摇了摇头。
“或许吧~”但就在几人离开这条甬道很久,一道红光从更深的海域突然暴涨,不下片刻就被大海的浪涛淹没。
“废物!一群废物!”光明教堂,艾萨罗看见回来的普雷斯特发着脾气,他知道这条隧道意味着什么!更知道为了建成这条隧道他究竟耗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而如果这件事情被旁人知道的话别说他的主教之位,就连他苦心经营的信徒都可能和他一直以来倡导的信仰背道而驰,他蓄谋已久的伟大计划很可能就此夭折。
揉着头顶的太阳穴微微闭合双目,艾萨罗长嘘一口气“还好,发现的是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想办法通知达维安龙骑士,在隧道另一头截杀他们!”
“尊令!”普雷斯特刚想应命,却被一旁的神谕者奈夫里抢了先机。普雷斯特心里不满,也只能暗暗和自己较劲。
“也好,这次普雷斯特的表现的确有些令我失望...你去办吧奈夫里...”
挥手示意光明大教堂里的人先行退下,只留下艾萨罗一人抬眼望着光明大教堂的天花板,这么多年来的心愿即将要实现,不知道为什么他依然感觉隐隐有些不安~这种不安已经困扰他很久了,他不知道该从何谈起...
一个披着斗篷的人拖着跛着的脚行走在暴风城的街头,走到一个酒馆门口,声音沙哑着对迎面招呼过来的店小二说:“给我来二斤牛肉和一壶好酒”小二狐疑地看了一眼这个人,因为此刻的季节明明没有那么冷,为什么还要披着如此厚的斗篷行走。却突然被那个人的声音打断“还不快去..”小二没有敢多问,急急忙忙地去准备酒菜。
“也给我来一份和那位客官一样的酒肉...”披着斗篷的人身后一个声音高喝一声。小二吃了刚刚的亏没有敢多问,立马就去后厨准备酒肉去了。
而待得沃夫加坐在座位上,身上淋下来的血一滴一滴地淌在地上,不一会儿的工夫几个手持兵刃的人族士兵追到这里开始向店小二询问情况。小二狐疑地看了一眼刚刚坐下的客官,心想自己也是开门做生意的,得罪了官兵可不好惹。赶忙将手顺着刚刚坐下的客官指去。
士兵看了看一路流淌下来的血迹瞬间就明白了自己没有找错人。举起刀枪就冲了过去。但当刀枪砍在斗篷遮盖下的躯体时,一阵龙卷风平地而起。把士兵的兵刃全部扫落在半空中露出了血红色的躯干,吓得来酒馆的宾客慌忙逃窜。
一张浑身淋着鲜血的兽人面孔露了出来,不错,正是沃夫加。士兵们见丢了兵刃赤手空拳地迎上去准备殴打,但是飓风一样的身形再度卷起把这一干想要贴近自己的士兵全部卷飞。几个侥幸在这场风暴中幸存下来的士兵抬头再看,窗户开着,沃夫加又一次从自己的手底逃走了,该死!这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让沃夫加从眼皮子底下逃脱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暴风监狱这帮狱卒估计是要丢饭碗了!
屋檐下积了一摊水。沃夫加通过水看着此时此刻的自己,通体血红,他不忍再看。想要别过头去,但是自己的体态像是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一壶酒和二斤牛肉,你的”连日来的疲惫已经让沃夫加顾不上许多,看着眼前递过来的吃的沃夫加狠狠地咬了一口,咕嘟咕嘟地将肉用酒顺下肚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这时候抬眼再看,却看不到人影。
“别找了,我是你的影子...”沃夫加遁着说话这人的声音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却离奇地看着月光洒下来的倒影愣愣出神。“莫非说话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影子。”
片刻后,一缕黑色的影子从沃夫加的影子里抽离开来。拿着和沃夫加一样的酒肉一边吃一边大摇大摆地喝了起来。
“你是谁?”沃夫加擦拭了一下嘴角的獠牙,血红色与黑影在这个屋檐下显得格外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