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有你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这件事不能勉强,你也不用急着回答我,好好考虑一下。”
“这是好事,我没什么好推脱的,”陆啸昆问:“只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时候想到要抗匪的?”
宋安非笑了笑,说:“也就是刚才,说到抗匪的事。当初卧虎山的土匪到王家来,我也曾亲眼见过。我对土匪的畏惧和仇恨,你不用怀疑。”
陆啸昆摇头:“我并不怀疑你对土匪的怨恨。毕竟说到切身感受,你比我深。只是我希望小姐不要是一时兴起,抗匪是大事,弄不好要掉脑袋。小姐如果要开始,就坚持到底,如果没想好,就不要轻易开始。”
宋安非点头:“我知道,会从长计议的。”他想了想,又说:“要抗匪,少不了要联系乡里,动员起大家来参与,可是我跟你都不善言辞,我想再找一个人。”
“谁?”
“王通。”
陆啸昆一听到王通这个名字,就不说话了。宋安非伸出手来,扯了一下陆啸昆的衣襟,陆啸昆说:“只要小姐真心抗匪,你找谁我都没意见。”
“我不是因为跟他怎么样才要找他,”宋安非说:“他确实能说会道,嘴皮子厉害。要真想干大事,少不了他这样的人。”
“这种脑袋别到裤腰带上的事,找人不是光靠能说会道,首要的是得可信。你觉得他可信么?”
宋安非点头:“可信。”
陆啸昆扭过头,嘴角动了动,沉默了一小会,说:“那就找他。”
“不过具体要行动起来,还得一段时间,咱们俩先好好商量商量。”宋安非看向远处在玩耍的壮壮:“取名字的事,我也答应你,这两天好好想想,给壮壮取个好名字。”
壮壮听见他的名字就抬起头来:“叫我么?”
“你过来。”宋安非招手,壮壮就跑了过来。
“你爹让我给你取个大名,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名字?”
壮壮问:“什么叫大名?”
“大名就是记在族谱上的名字,将来长大了要用的名字。”
“可说我们家早就没有族谱了。”壮壮说:“我爹说,名字随便叫什么都可以。”
“现在不一样了,让小姐给你取个好名字,还要教你读书识字呢。”
“真的么?”壮壮眼睛一亮:“我可以上学了么?”
“学先不用上,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事,我教你,做你一个人的老师,好不好?”
“好。”
他们说做就做,第二天,陆啸昆就开始着手准备上学用的东西。首先是桌子,他们家倒是有个大桌子,放弃着没用,他就从杂物中间抬出来,到底是老家具,材质好,擦了擦跟新的一样。这杂物间,宋安非刚来的时候就发现了,里头又脏又乱,当时忍住了没收拾,现在看见就受不了了,对陆啸昆说:“咱们来个大扫除吧,趁着今儿天好。”
陆啸昆点头,他们两个就把屋子里所有的家具都搬了出来,有些柜子箱子沉,陆啸昆一个人也搬不动,宋安非就跟他一起搬。这倒是让陆啸昆吃惊,说:“看不出你还有这力气。”
宋安非支着两只污黑的手说:“你没看见我脸都憋红了。”
没想到陆啸昆看着他却只是笑,他那样平日里沉默冷峻的人,难得有这样开怀的笑容,整个人似乎都有了温柔的光,宋安非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嘴巴微微抿起来,问说:“你老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脸上有东西?”
陆啸昆不说话,却突然抬起手来,他脖子一拧,可是没躲过去,陆啸昆用胳膊蹭了蹭他的脸颊,胳膊就黑了一块。
宋安非才知道自己脸上也都是污黑一片,他赶紧用自己的胳膊蹭了几下,污黑沾染到胳膊上的汗水,变成了一片一片的,他叹了口气,说:“这家具你多久没抬出来了,都发霉了。”
“一个人懒得收拾。”陆啸昆说。
宋安非一听,不假思索地问说:“现在是因为我,才收拾出来的么?”
陆啸昆看着他就是笑。宋安非觉得好奇怪,他觉得今天的陆啸昆,笑的有点多。
实在是太迷人了。冷峻的男人突然温柔开怀起来,简直让人没办法阻挡。宋安非越干越带劲,就想在陆啸昆跟前表现一番,等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抬出来之后,他已经累的哼哧哼哧的,瘫坐在地上,也不嫌脏了。
陆啸昆从井里面打了水,先给他洗。宋安非从小到大身上都没这么脏过,洗了洗脸洗了洗手,盆子里的水就成黑的了。他又换了一盆,又将脸洗了一遍,正擦脸的时候,陆啸昆直接就着他刚洗过的水,洗了把脸。
“啊,我都洗过了。”
“我看了,不脏。”陆啸昆说着就将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了一身小麦色的健壮肌肉,宋安非看到陆啸昆胸膛中间一缕稀疏胸毛,立即低下头来,佯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陆啸昆似乎不在乎这些小礼节,直接用毛巾擦了擦身体,宋安非低着头,忍不住偷偷抬头看,结果看见那毛巾擦过陆啸昆胸膛上黑色的两点,呼吸就停滞了。
不知道陆啸昆那里敏感不敏感,反正他胸前的两点是敏感的要死,自己都不敢乱碰,平时天冷了激凸,穿衣服的时候摩擦到,都一股电流一股电流的。
他咽了口唾沫,觉得这秋燥越来越严重了。壮壮坐在大门口玩泥巴,一身也是脏的不行。宋安非就把他叫过来,给他洗澡。
有个小孩在,抵消了他多少不该有的燥热念头。
大扫除不是轻松的活,忙完就得一上午,他累出一身汗,又脏又湿,就把陆啸昆父子打发出去,自己躲在屋里洗了个澡。这真是下下策,洗个澡弄的屋子里潮乎乎的,又得晾半天。可这也没办法,他得防着人。
中午吃了饭,陆啸昆从收拾出来的木头里头找出来一两件,在桌子前比划着。宋安非出来,问:“你这是要干嘛?”
“家里的板凳,跟这桌子都不搭,不是高一点就是矮一点,我打算给壮壮做个合适的板凳,他也好趴在桌子上写字。”
倒是看不出来他还有这能耐,木工活也做的了。选好了木材,陆啸昆就开始锯木头,宋安非就在一旁看着,刚过了日头最毒的时候,气温确实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不一会他就冒汗了,宋安非在旁边坐着,看着汗水打湿了陆啸昆的背,露出来的胳膊肌肉结实,因为用力而绷紧,那脖颈的皮肤明显要比其他地方的皮肤都要黑一点,上面布满了汗珠。他甚至亲眼看着那些汗珠由小变大,汇集起来,然后倏地流下去,流进了衣服里面。
宋安非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yín • dàng的想法,他想要上前去,抱住陆啸昆,用舌头舔干他身上的汗水,闻他身上的味道。
这么雄浑的,高大的,挺拔的,充满力量的身体。
这样想着,他渐渐地就有了反应,又怕陆啸昆看出来,就夹紧了双腿。其实他穿的是裙子,有反应也看不出来,只是他心虚,坐在那里不敢起来,眼神却还抑制不住地看着陆啸昆的背影,甚至看到了他腋下的,随着动作时隐时现的腋毛,也湿了。
宋安非低下头,脸上热的很,手指头在旁边的另一个板凳上,轻轻画着圈。
他的手指头白净修长,那板凳却很粗糙破旧,他的手指拂过板凳凹凸不平的表面,有时候会像突然痉挛一样,猛地抠紧了那些凹槽。
他也流汗了,最后汇聚成了第一滴汗珠,从他耳朵后面流下来,打湿了他最下面绒绒的头发,他微微张开嘴,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团火。
“好热。”旁边突然有人说了一声,惊的他赶紧扭头看,却看见壮壮揉着眼站在门口。
“醒了?”宋安非慌忙遮掩自己的失态,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前半身。壮壮头发湿漉漉的,说:“热醒了,好热。”
正在忙着的陆啸昆回过头看看了一眼,汗珠子顺着他英武冷峻的脸庞滴下来,性感的不可思议。
宋安非这才看到,他的前襟也湿了,领口露出的黝黑的皮肤上全是汗珠,隐隐露出黑色的胸毛。这个人,连胸毛也长的恰到好处,不多不少,不长不短,配上那结实的胸膛,黝黑的肤色,英挺的相貌,高大身材……
简直……简直……
宋安非的脸忽然红了,念了一声:“确实热……”
他扭过头来,眼睛里仿佛能滴出水来,对陆啸昆说:“你歇歇吧。”
陆啸昆就停下了手里的活,说:“也热不了几天了,该降温了。”
宋安非不说话,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他,陆啸昆将脖子和胸口的汗水擦了擦,又将毛巾递给他,说:“一会就完了,不歇了。”
他说着就又去做板凳去了,壮壮跑到墙根下去尿尿,他将那毛巾攥在手里,心里头砰砰直跳。眼睛的余光打量着陆啸昆,又提防着壮壮,趁着这爷俩都不注意的时候,将那毛巾偷偷放在鼻息之间,吸了一口气。
就这么一下,像是吸了毒,浑身都软了。
062更进一步
正在他心猿意马地时候,忽然听见猛地一下声响,紧接着就是锤头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他赶紧回过头来,就看见陆啸昆握紧了自己的手指头,眉头紧紧皱着。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怎么了?”
“爹!”壮壮提上裤子就跑了过来,一直跑到陆啸昆跟前。陆啸昆皱着眉头,说:“没事,砸到手了。”
“我看看。”宋安非说着就握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指头掰开,结果就看见陆啸昆左手大拇指,半个指甲盖都被砸破了,鲜血流的捂着的手心里都是。
十指连心,看着就触目惊心。
宋安非赶紧捞住他的手:“你坐下,我给你包扎一下。”
“没事,没事。”陆啸昆说着还去蹭那指甲上的鲜血,看的宋安非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你别碰了,你都不疼么?”
他把陆啸昆按坐到椅子上,对壮壮说:“你看着你爹,不准他乱动,我去找东西包扎一下。家里有碘酒么?”
陆啸昆摇头,说:“你别忙活了,按一会都止住血就好了。”
“半个指甲都没了,还说不要紧,我看疼死你算了。”
没找到碘酒,就用清水冲了一下。陆啸昆也不知道是真不疼,还是强撑,总之只是眉头皱了皱,其他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他看在眼里,觉得好像砸伤的是自己的手指头,看到就觉得触目惊心。
他用剪刀剪了一条布,给他包扎上,他包扎的功夫不好,包完后的手指头笨拙又难看。血还没有完全止住,布条不一会就被鲜血染红了。宋安非惊魂未定,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陆啸昆嘴巴抿着,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色,却没有回答。
木工活他从小做,并不是难事,之所以会不小心砸到手指头,那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一不小心,看到了那一幕。
他看到了宋安非包着毛巾,偷偷放到了鼻息之间,似乎在闻他留下的味道。
那动作要说不惹人遐想,那是不可能的。他心里一跳,手上就一个不留神,砸到了左手的大拇指上。
肉体的疼痛让他短暂忘却了心里的波动,但是如今包扎好了,他看着宋安非担心的神色,心里头的那点遐想,又上来了。
宋安非这种反应,他似曾相识。
陆啸昆以克妻命闻名乡里,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怕被他克死。
但这并不代表,没有女人喜欢他。
正相反,凭借着魁梧的身材,挺拔的身高,冷峻硬朗的脸庞,浑身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再加上他传闻中那巨大的物件和持久的能力,勾的多少女人心猿意马,想要勾搭他。
她们怕死,不敢嫁给他,可是外形这样出色的男人,又带着那么一点禁欲气息,她们又心痒难耐,想要撩拨他。
勾引过陆啸昆的女人,不止一个,宋安非这样的反应,他曾在很多女人身上见过。当然了,这些女人里头,有真心要和他勾搭的,也有只是开玩笑的,他之所以单身一个人,从来没和别的女人苟且过,并不是因为他不想女人。
恰恰相反,他一个正当壮年的汉子,有时候难免孤独寂寞,想要纾解,他又向来自制,不愿意自己伸手解决,所以身体里早就憋着一股劲,憋了好多年。
但陆啸昆这人古板就古板在这里,他骨子里又传统的很,打心眼里看不上这些给他抛媚眼的女人。他不喜欢骚气的女人,他喜欢三从四德,从一而终的女人。
因为这个原因,他就一直是个实实在在的单身汉。
这世道就是这样,他越是这样克制正经,越是有女人喜欢他,渐渐的除了那些羡慕他男人气概的女人之外,还有一两个就真心爱上了他。她们的反应,就跟宋安非刚才那样一样。倒不是说其他女人也会这样偷偷闻什么,只是那感觉很熟悉,陆啸昆一看,就想到了一些女人。
难道王玉燕对自己,也有了感觉?
他就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别的女人对他有这方面的想法,他都觉得那女人生性浮骚,不屑一顾,可是轮到新媳妇身上,他却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反感。
明明要论名声,新媳妇早就以行事不检点闻名乡里,比哪个女人都不要不堪。
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跟其它女人都不一样,他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可是面前的这个王小姐,跟别人都不一样,跟他想象中的王小姐也不一样。她似乎身上有着无数的秘密,对他的态度也时好时坏,但是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让他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个女人,可能有一颗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