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萝把刚才的发现告诉了昭月:「昭月,我刚才好像看见雪飞惊了。」
「啊?雪飞惊,他长什么样子。」
昭月觉得很奇怪,雪飞惊在雪族的鸣鹿林,花萝怎么看到他的?
「哦,我知道了,难道是他的诗集里有他的画像,在哪儿呢,给我看看。」
「不是。」花萝拿过一旁的诗集,「我就是好像一个晃眼就看见他朝我走过来,就在那边。」
花萝用手指了一个方向:「然后,突然又不见了。」
看见花萝的形容,昭月忍不住扑哧一笑:「得了吧阿萝,你这是大白天的出现幻觉了,是不是你刚才看到的雪飞惊还是一个大帅哥,帅裂苍穹的那种。」
「你怎么知道。」花萝很认真的看着昭月。
这份认真的神情把昭月逗得更想笑了:「你这纯粹就是犯花痴了,我有时候看画本子,要是写画本子的人写得好,我也能想象到男主角的样子,不过无一例外,想象出来的男主都很好看的,你这和我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当然有区别了,我是真的看到了,我没犯花痴。」
花萝费力的跟昭月解释,然而昭月根本不听,还在跟花萝打闹起来。
「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犯花痴了还不承认~」
就在这时,郭女官又来了。
昭月立刻变乖,停止了和花萝的打闹。
郭女官说道:「请殿下跟奴婢走一趟吧,陛下想见你。」
「好。」
花萝跟在郭女官身后。
郭女官走了一段路,突然扭过头来对花萝说道:「殿下,奴婢提醒你一句,等一下若是陛下问起燕公子这些年在你面前有没有提起过她,无论真实情况如何,你一定要回答提起过,殿下可懂得奴婢的意思?」
郭女官话里带着暗示,这或许跟燕南星什么时候被放出来有关,相信花萝也希望燕南星能快点被放出来。
花萝心想,看来她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机会可不就送上门了。
花萝心中了然,略微对郭女官点点头:「你放心吧郭女官,我心里有数。」
「那就好。」
花萝见到女帝,率先恭敬的跟女帝行了个礼:「儿臣参见母后。」
「起来。」
女帝看了花萝一眼,随后问了花萝一些稀松寻常的问题,扯东扯西的,突然就扯到了一路郭女官提点她的话题上,那就是燕南星这些年来有没有提起过她。
「听说太子回宫以后和燕南星见过很多次,不知你们平时都说些什么,他可曾提到朕。」
花萝迟疑了片刻,她知道女帝在等她的答案。
眼角余光瞥到郭女官一直在尽可能的给她使眼色,花萝缓缓垂下眸子:「回母后的话,父亲先前的确经常提到母后,但是这两年提到母后的次数渐渐越来越少,现在几乎不会再提了。」
「是吗。」
如同乌云掩月一般,女帝的脸色一分又一分的沉了下去:「果然如朕所想,他从来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女帝手里捏着什么,指骨泛白。
郭女官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她提醒了花萝,花萝反而还泼冷水。
「并非如此。」花萝话锋一转,「父亲并非不把母后放在眼里,而是这些年父亲在宫里的日子越发难过了,宫人都知道您对父亲有成见,便看脸色下菜碟。」
「哪怕父亲只是想得到一块紫水晶给儿臣做生辰之礼都要拿随身注意宝贝的玉佩来换得他们跑腿,能度日已经很不容易了,实在无暇顾及其他。」
女帝一下子坐了起来,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淡然
。
「是朕疏忽了,那他以前都跟你提起朕什么。」
「父亲什么都说了,包括你们如何认识,如何在一起,其中的恩恩怨怨都跟儿臣说了。」
「是吗,恩恩怨怨?呵,他都记得这么清楚?」
女的语气带着嘲讽。
「儿臣知道,母后和父亲之间的隔阂都因为一个叫藏萝的女子。」
「他连这都跟你说了?」女帝神情有些惊讶。
「是,父亲还曾跟儿臣说,其实他并不是对母后没有感情,而是……」
花萝尾音拖长,卖了个关子。
「而是什么?」
看着女帝的反应,花萝心里便有了几分把握:「而是母后太过优秀瞩目,让他自惭形秽,虽然父亲也是南海的大将军,一向骁勇善战,可母后却是天启国史上第一名女帝。」
「父亲他说,他和你在一起就好比萤火之光与日月争辉,这让他倍感压力。」
「但藏萝就不一样了,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姑娘,温柔贤惠,简单漂亮,他在藏萝面前没有压力,也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
「其实母后对父亲的好,父亲都记得,但父亲和母后其他的那些男人不同,他是个大男子,会更希望自己的女人小鸟依人,温柔体贴一些,若母后能在父亲面前如此,可能就……」
「他真这么说的?」
女帝神色瞬息万变不知道在想什么。
「儿臣不敢说谎。」
花萝胡编乱造,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女帝沉默片刻:「行了,你退下吧。」
昭月有些疑惑:「阿萝,燕公子说过这些吗,当时我也在场,他好像没有……」
花萝一走,女帝在桌案上画了一幅画,这是一块玉佩的图样。
女帝吩咐郭女官:「郭女官,派人找到这块玉佩,还有这些年有谁为难过他,通通处置掉。」
「是,陛下。」
郭女官拿着图样退了下去。
「阿萝,你这是图什么啊。」
昭月一直追问,花萝被昭月烦得不得了,只好开口。
「母后这么问表明就是在意父亲,我如果直接按郭女官所提示那样挑母后想听的说,说父亲经常提起她,多么多么挂念她,母后肯定不信,还不如趁机提起父亲这些年过得不好,用现实的残酷做烘托,听起来更真实一些。」
「原来是这样啊。」昭月点点头。
「对了昭月,我不是前些日子听你说你和那个姓刘的情投意合,打算在一起吗?怎么最近没有听你提,闹翻了?」
昭月一听,顿时愁眉苦脸道:「阿萝,你是不知道,我有时候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他最近对我忽冷忽热,搞得我患得患失的。」
「阿萝,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嘛,他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我,搞得人家成天惶惶不安。」
「你惶惶不安,那他呢。」
花萝反问道:「如果这是你单方面在这里惶惶不安,揣测他到底什么用意那你就输了。」
「我输了?」昭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