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萝一副忠告的样子:「昭月,你跟他认识多久了,你可不要稀里糊涂对这人都不够了解就和他进行到最后一步,一个不小心你会吃亏的。」
「嘿呀。」昭月走到花萝面前挽住花萝的手,脑袋贴在花萝的胳膊上。
因为她个子比花萝矮小得多,这个姿势显得很是小鸟依人。
「有你在我怎么会吃亏,阿萝,我知道,就算他真的负了我,你也会替我做主的,对吧?你就是我最大的靠山~有了阿萝你我还怕什么呢~」
「行了行了,别给我灌黄汤我渗得慌。」
花萝有些无奈:「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保证一定能为你做主。」
「要真是个渣,就算我能逼那个人娶了你,也不能保证他跟你成亲以后会一辈子对你好。」
「应该不会,应该吧。」
昭月此时还是很自信的。
瞻星想了想:「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式成亲,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
她和昭月是双生子,都已经十八岁了,若是换做一般的王姬,这个年纪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她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既然昭月都已经找到合适的人还进行到最后一步了,也该考虑考虑婚姻的事情。
昭月想了想:「我不清楚,更何况这种事情你让我一个女孩子怎么说出口。」
「那你直接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要是有机会我跟他旁敲侧击一番让他赶紧的,不过母后可能会阻挠。」
花萝想了想,女帝的疑心病挺重的,昭月和瞻星适合好好在东宫呆着,不宜翻出任何风浪。
但是昭月和瞻星的年龄的确在这儿了,若不让嫁人也说不过去。..
在瞻星和花萝的催促下,昭月可算是说出了那个人:「他是……魏相霖。」
「得。」瞻星一脸郁闷,「昭月你这什么眼神,居然看上魏相霖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次不还被燕公子揍了一顿。」
「其实,其实他挺好的,就是看起来纨绔了一点而已,没你们想的那么差。」
昭月不禁替自己的情郎辩解。
花萝摇了摇头:「可能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我听说那个魏相霖家里养了许多小妾,很是多情,你当真受得了?你要是受得了的话,我改天就跟他提起这事。」
昭月点点头:「我没问题,其实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
「行,魏相霖是吧,我记住了。」
花萝默默记下了这件事情,不由得有点为昭月的将来担心。
「你呀你。」瞻星不太赞成昭月看上魏相霖,但是人家都进行到最后一步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阿萝,你还是说说你自己吧,那个燕无缺你当然真不理不睬,他不找你你就不找他?」
「呃……有空吧,等有空再说,我还没搞清楚是不是他跟母后告密,如果是他的话,倒要好好调查调查他的动机才行。」
就因为这件事情,花萝心里对这个燕无缺或多或少有些不爽。
但婚事已经定下了,她也没办法。
「噢,如果是故意的,他就有攀龙附凤,损人利已之嫌了。」
瞻星明白花萝的意思:「如真是这样,那这个燕无缺的人品肯定很有问题。」
「若真是他,不管是不是故意,要不是他跑去跟母后告密哪能出这种事,夏侯差点就没命了。」
如今,夏侯谦还在府中养着。
「不如我们去看看夏侯吧。」花萝提议道。
瞻星继续吐槽:「阿萝,不是我说你,你都有心思去看夏侯大人,怎么就没心思去看看那个燕无缺,他才是
你以后要朝夕相处的夫君。」
「他待在驿馆,没病没灾的,没什么好看的。」
就在花萝准备催促昭月出发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
「算了,先前回禀的人告诉我,夏侯虽然脱离了性命之忧,但如今躺在床上精神不振,连动跟手指都费劲,想来是余毒未清,我这个时候若是找他,他要见我还得费精神,还是改天再去吧。」
花萝伸了个懒腰:「我有点困了,午睡去。」
说着,就走进了内室,留下昭月和瞻星。
昭月把一个盘子拿起来,低声对瞻星说道:「姐姐,阿萝看样子好像真的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婚姻啊。」
「我也觉得阿萝太不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了,虽说帝王家重感情是大忌讳,可也不能这样漠视吧,不行,我还是不放心那个燕无缺。」
「他当时表面上看起来风轻云淡,若无其事,可从那天之后他就不来了,我怀疑他是个以貌取人的人,得让阿萝看清这一点。」
「可是怎么看清。」昭月不明白,「姐,你可别乱来啊,万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瞻星想了想:「我不方便出面,这样,上次那个燕无缺不是见过你了吗,你去驿馆告诉燕无缺说,就说殿下病了,而且病得很重,需要京都不远处落日山上的流星菱来治病,看看他什么反应。」
「若是他无动于衷的话,那就是个以貌取人的伪君子没跑了。」
「那要不要告诉阿萝啊。」昭月有些天真的问。
「你傻呀,要是告诉阿萝的话阿萝会同意吗,况且就小小的试探一下就好了,看看他对阿萝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昭月还是有些犹豫:「可是听说落日山树木茂盛,不见天日,里面还有很多毒蛇危险重重,万一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不好吧。」
「就是因为地方危险才能试探出他的人品,放心,就看看他的态度而已,如果这个燕无缺当真要动身去落日山的话,大不了到时候我赶去亲自跟他解释清楚,再给他赔礼道歉。」
「总之,这番试探我觉得很有必要。」
瞻星信誓旦旦。
「那,那好吧。」
昭月一向都喜欢听姐姐的,既然瞻星都这样说了,那她便去做了。
昭月按瞻星所说去驿馆找燕无缺,又把瞻星教她的话说了一遍,说完便离开了,留下两兄弟面面相觑。
「哥,太子殿下病了为什么要专程告诉你啊,她病得很重吗?可是宫里不是有很多医师吗,我们又不会医术。」
燕无缺回味着昭月的话:「她说不远处的落日山有能治好殿下的流星菱,无一,我们去落日山取流星菱吧。」
「啊?」燕无一很是惊讶,「别呀哥哥,听说那个地方很危险,到处都是毒蛇,我怕……」
「你怕你就留在这里,我去。」
「那,那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哥,你真的要去啊,宫里有那么多医师,她又是太子殿下,应该会有人去取流星菱的啊,做什么要让我们两个去。」
「不管为什么,既然都告诉我们了,袖手旁观不妥。」
燕无缺摘下手上的露指手套,重新了一副:「备好解毒的药丸,万一被毒蛇咬了不至于毒发身亡。」
「哥!落日山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这又是何苦,那个太子殿下那副模样,你是有多喜欢她啊,先前在云州那么多漂亮的姑娘想嫁给你也没见你看上……」
燕无一小声嘀咕。
燕无缺一年正色:「行了,别说了,赶紧走吧,或许殿下病得不轻,听说落日山离这里有些距离,也不知道我们赶回来的时候来
不来得及献上流星菱。」
「哦。」燕无一从床上爬起来,跟着燕无缺往落日山上赶。
花萝一觉醒来,听到瞻星和昭月在旁边嘀咕着什么。
「他真去了!」
「是啊,他真的去了。」
「这俩兄弟行动得够快的啊。」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两兄弟。」
花萝掀开珠帘,看向昭月和瞻星。
昭月和瞻星神色有些不自然。
「又瞒着***什么好事了。」
花萝一眼就看出她们两人有问题。
瞻星只好坦白:「阿萝,我对不起你。」
「怎么了。」花萝神情严肃了几分。
瞻星苦着一张脸:「我看那个燕无缺自从上次来拜见过你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觉得他可能是个以貌取人的伪君子,就想帮你试试他,让昭月去驿馆里说你生病了,需要落日山的流星菱才能治好,看看他的反应。」
「我本以为他不会冒着危险去落日山取流星菱,或者就算要去也得等到明天准备充分再去,没想到昭月前脚去说了情况,后脚他就带着弟弟往落日山走了。」
「我追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上山了,那个地方阴森恐怖黑黢黢,又到处都是毒蛇,我,我不敢去,就回来了……」
「什么?」花萝脱口而出,「看看你这干的什么事,居然诓骗人去落日山?亏你想得出来。」
瞻星连忙求饶:「阿萝我知道错了,我,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落日山是能随便去的吗,要是他们两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担当得起吗。」
「那现在怎么办啊。」瞻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都快哭出来了。
昭月也连忙劝道:「阿萝,你先别急着生姐姐的气,快想办法,不如,不如调动你底下的人一起去落日山把那兄弟两给弄回来?」
「不行,这件事情不能惊动旁人,要是让母后知道就惨了。」
「那现在怎么办。」
花萝左右踱步,当机立断:「我去把他们两个救出来。」
花萝已经用上「救」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