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
林竹在边上拉了拉我,一脸担忧:“莲河这么凶险,要不还是别去了吧。被人说一下,又不会死。”
恩。
的却不会死,只不过比死更难受而已。
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话,我可再也不想听了。
“就是,听听你朋友的。”
胖女人一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被吓到了,毕竟那开始接近于神仙法力的妖怪,连玄门中好多有名望的家族都搞不定:“还是留着点儿命,到时候即使通不过进阶考试被天师府开除了,还好手好脚的,可以谋到条生路不是。”
呵呵。
我谢谢您了。
这话让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你为我好呢。
“哎呀呀!到底去不去?”
胖女人见我跟个什么似的,她说什么我都不开口,顿时急了,一把将我手上的档案抽回去:“我谅你也不敢去。”
“慢着,”
我一把将档案捏住:“要是我去了怎么样子?”
胖女人似乎没想到我敢反问她,愣了一下:“你要敢去我就服你。”
我咄咄逼人:“怎么服?”
胖女人没想到我这么横,一时没了主意:“你要敢去,并且搞定了莲河鬼事,还平安无损回来的话。你让我怎样就怎样,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林竹顿时来了兴趣:“那你岂不是要当坤宁的马仔了?”
胖女人脸红一阵白一阵,想了半天估计我敢接这件事估计也不会活着回来,随即憋出几个字:“可以这么说。”
“这可是你说的。”
我一把将莲河的档案抱住:“这件事我接了,要是我解决了这件事并平安回来,你可要听我差遣。”
又指了指林竹:“一言为定,她可以作证。”
林竹见我一副十分有把握的样子,兴奋的小手直搓:“我以为林长老嫡长孙女儿的身份庄严作证.....”
还没说完就被我给拉走了。
那么多废话干啥。
现在为了快速证明我自己,那不跟程咬金的台词似的,上去就是干的。
我拉着林竹走的急匆匆的,甚至连边上行廊的过路的霍行州都没看到,只走出老远才似乎听到霍行州的声音:“她这么急匆匆的上哪儿去?”
花开两枝,各表一头。
我拿了档案又回蔷薇苑换了衣服,又拿了出行必备工具箱,刚要和林竹出门,却见小叫花子在手机上给我发了个信息。
打开一看,是他说关于上回从虾仁儿那儿拿回来的铁如意。
还说在天师府外边儿等我。
我就和林竹出去,刚出天师府门口走了不远,就见小叫花子不知从哪儿窜出来,蹦蹦跳跳的排我肩膀:“嗨!坤宁!”
我一见他怀里依旧抱着那个檀香木盒子,便问:“这么快就鉴定好啦?”
“嗯,”
小叫花子点点头:“我本来说拿这东西去找我认识的那位老师父,谁知刚走出去就碰到他了,这不火速给鉴定出来了么?哎!你们要出去呀?!”
我就把莲河的事跟他说了。
他一听,瘦瘦的手指摸了摸下巴:“这事儿不好办。”
我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只问他:“你啥意思?”
他一下回过神儿来:“我是说这盒子里如意的事儿啊,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既然你们要出门儿,不如让我一起去吧?”
“好呀好呀!”
林竹是个爱热闹的自来熟,只要人合她眼缘她都喜欢,也不管自己和小叫花子认不认识:“你跟我们一起去吧,人多热闹些。”
我也没什么异议。
毕竟现在都出天师府了,要不是上回小叫花子表示过对天师府的深恶痛绝,我还想把他带进去呢。
现在都出来了,没有不一起的道理。
“对了,”
路上我指着檀木盒子偷偷问小叫花子:“你说这东西找大师鉴定过了,怎么样怎么样?大师说这个东西是什么?”
小叫花子却故意卖关子:“大师说....这东西就是个破铜烂铁......”
看我脸色不太对,他才补充:“是个破铜烂铁包着的宝贝儿。”
“真的?”
他抿着嘴点点头,眼里全是小星星:“坤宁,你赚大发了。大师说这个是一支面儿上包了破铜烂铁的赤金如意,上面红红绿绿的宝石也千金难求。而且这赤金如意,曾经是好多高人用过的法器,这上面的破铜烂铁,就是最后一位使用它的高人请高级工匠包的,目的就是掩住赤金如意的光华,但掩不住它是一件无价之宝的事实。”
“坤宁,”
小叫花子说到这儿又指了指盒子:“替你鉴宝的大师说了,你要是不喜欢赤金如意上的破铜烂铁,他可以帮你刮掉,技术保证,绝对不会伤到如意。”
“算了算了。”
我赶忙摆手:“既然是高人用过的,连高人都不敢显露它的价值怕被人嫉妒,我一个小菜鸟怎么敢用赤金如意做的法器呢?还是让它被破铜烂铁包着吧,这不影响使用吧?”
“当然不影响了。”
小叫花子将赤金如意从盒子里抽了出来:“只要你嫌上边儿的破铜烂铁碍眼就行。”
我宝贝拦过赤金如意:“不嫌弃,一点儿都不嫌弃。”
高人用过的法器啊,拿坐银山都换不来。
林竹不明就里,一路上见我拦着个破铜烂铁倒是挺奇怪的。不过她似乎对车窗外的风景更感兴趣一点。
我们坐的高铁过去,在天黑前赶到了莲河。
莲河果真河如其名,山脚下的河绵延数十里全是田田莲叶,粉荷在碧玉盘中开的错落有致,十分好看。
河两岸有不少度假村,都修建的古色古香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避暑山庄呢。
河对岸有个高坡,四周围白玉做的护栏雕刻着神仙妃子,鲜花着锦十分精致。一群人在上边儿忙的叮咣叮咣的,似乎在搭建什么东西。
那高坡上,还不时远远传来一两句骂人声:“快点儿快点儿,你们这群废物,天黑之前弄不好我炒了你们。”
我们不明就里,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老乡问那上面在干什么?
老乡看了半天才答道:“嗨!还不是那个何少,说什么今天要在莲河边上给他女朋友来个什么浪漫告白,才在那个高坡上搭搭建建的。依我说这莲河不干净,那何少胆子还那么大,我看他搞不好今晚要跟鬼告白。”
说完赶忙扛着锄头跑了个没影儿。
“何少?”
林竹一听若有所思:“不就是莲河档案上的那个开发商么?”
可不,大名何太一。
如果莲河这件事搞定了,还是他买单呢。
既然是金主,没理由不去见一面说明来意。
我就带着小叫花子和林竹来到对面高坡顶上,却见何一太不是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反而是个白皮肤的高个子的少爷,右手纹着一小截儿花臂,穿着也奢侈时尚。
难怪会为了哄女朋友开心而从新开发莲河呢。
何少一见我们说明来意,却正脸儿也没给过我们几个,只一心一意专注看看舞台上的各种颜色玫瑰花的比例,不时还指挥工人:“那个那个,香槟色的多点,大红色的少点,太俗气了小婧不喜欢。”
好大一会儿才抽出空来问我:“那什么,今晚莲河里的脏东西不会影响到我和我女朋友莲河看灯吧?”
说完还指了指我们附近的地上,那儿放了好几十个纸箱子,看着像是孔明灯。
我一脸黑线。
又以望气之法看了看莲河中,却见碧如玉的莲叶丛中,始终笼罩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白灰之气,像是死人的怨气。
又看了一眼何少的那些孔明灯,疑惑的问:“你这些心形的孔明灯怎么都是白的呀?”
“嘿嘿嘿。”
何少一张痴汉脸:“小婧...就是我女朋友,她不喜欢红色,说红色俗气不如白色优雅高贵。我要是准备了红的孔明灯,她一定会生气的。”
我摇摇头:“那也不能准备白色的啊!”
何少依旧一脸不解,不明白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