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钻进被底,把自己裹起来算了。
两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的场面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可现在她还裸着,顾琏城站得地方看着平淡无奇,其实是堵住了苏云舟的去路,如果这个时候,他想离开,也只能从来时路走,就是窗口。
沈未央头疼,毕竟是自己的哥哥,怎能那样无情。
她回手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看着顾琏城只是笑:“从前也是玩笑?惯了,他是我哥哥,你快过来。”
顾琏城也不傻,哪里能相信她这胡话。
只是不动:“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二皇女身边的影卫吧?”
苏云舟梗着脖子?,此时却不得低头,他一手在腰后,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未央看得真切,生怕他突起杀意,出什么意外,赶紧站了起来:“福宝,你送我二哥出去,琏城你帮个忙,我浑身黏糊糊的难受。”
说着赤脚走了过去,她胡乱裹着薄被单,上?下几乎是不能蔽体,顾琏城连忙给她裹严实了,果然转移的注意力。
未央在身后摆手,叫他快走。
苏云舟既恨又恼,可在顾琏城面前,又只能吃亏,福宝来引路,他窘迫至极,低头便走。
满腔的怒火伴随着彻底的绝望,只令人心碎不能自已。
回眸间见那人已走,顾琏城伸手指头戳着未央额头,她在水里泡着,任他抱怨。不想他偏就不开口了,还亲自帮她擦背,只叫她过意不去。
想到从前的那些日子,当真令人唏嘘。
她想安慰安慰身后的人,又不知如何开口,因为苏云舟在他还是沈从流的时候,他就一直有那种抑郁的模样,年纪更轻一点的时候,总是被他吸引。
未央想起那时模样,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了水里,只露口鼻在水面上:“我以前是喜欢他,但是那个时候他还叫沈从流,可惜他不喜欢我,后来你也知道我进京了,就和你好了,千万别误会,以后也只当哥哥就是。”
对门还有个所谓的亲爹在,怎么也不能陌路。
当然了,顾琏城却不知道这些,他伸手给她抓了出来继续擦背:“什么哥哥?自古以来没有血亲的哥哥妹妹乱叫的,有几个没乱生情谊的?再?说刚才他说什么了?什么叫亲爹养父?”
原来他之前就是沈家的人,未央认识他。
那在山东时候,他细思恐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中形成了个雏样,却又抓不住头绪。
他不言不语的,她只道他还在气:“我这个人呢,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喜欢扯那些没用的,你放心。”
顾琏城无语:“一连说了那么多的喜欢,谁知道你到底是喜欢还不喜欢?”
仔细一想,又记起陈子?邯来:“口口声声说得那样潇洒,陈小公子在的时候,还不是纠缠了数日的?”
她扶额:“好吧,陈小公子是个意外。”
之前两个人的确只能是互相防备,她就算是真要了人家也是理所当然,顾琏城想到如此下手就重了些,搓得她低呼一声。
他手下不停:“那现在呢,你想明白了?别等人陈小公子一回来,或者什么哥哥的一来招惹,就又撇下我去了?”
未央连忙告饶,回身伏在木桶的边缘,胸前两只玉兔就在水面上,看得令人血脉偾张:“喜欢你这样的大公子,我就喜欢自讨苦吃,行了吗?”
他难忍燥意,低头在她唇上?吮了一吮。
她赶紧推他:“别,不然这澡可白洗了,来日方长呢,明天还有事,今天早点睡吧啊!”
他也知道不能再战,赶紧拿了大长巾来给人裹着抱了出来。
未央全身都湿漉漉的,顾琏城全程亲为,给她擦干,就像真的是在伺候自家妻主似的,不敢慢待。
福宝果然给换了一套被褥,上?面还有淡淡的熏香味道。
二人相拥而眠,直到迷迷糊糊地块要睡着,顾琏城才突然想起来,她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什么亲爹养父的,苏云舟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夜无话,他心里有事,早早就醒了。
女人就躺在身边,她长发都披散在枕边,伸手卷了一小绺,很怕弄疼她,只怔怔看着。
片刻,沈未央睁开眼睛,对着他笑?。
“你来沈家我爹爹可还不知道,一会儿去给他老人家请个安。”
“嗯。”
“我得和小样去钱庄一趟,自己在沈家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
“不想回顾家的话,就暂时住在这里,等我这边的事情忙完了,再?想我和你的事情。”
“你和我的事情?什么事情?”
“成亲,不管娶谁,我都得重新成亲一次不是?”
“你还想娶谁?”
“……”
她直接将他双唇,不叫他再?继续胡言乱语。
天色还早,沈未央起身穿衣,女皇可真是对她信任,那么多的事情需要梳理一下,恐怕这些日子是有的忙了。她到厢房,吴样正在书房里面整理账本,他眼圈略黑,神色也有些憔悴,见她去了,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
清晨的微风带着丝丝的凉意,未央见他桌上?大部分已经整理好了,简直惊喜:“小样你速度好快啊!”
吴样撇嘴:“我一夜没睡,你以为呢!”
他一直在忙,顾琏城当了甩手掌柜,可如果就这样他是真的失势了,那真是天真。
在这段时间,总不能让未央叫人看笑?话,他可是真拼了。
未央回身坐下,端起桌上?一壶茶就来倒茶:“小样喝茶,我早就知道,这世?界上?最会做生意的掌柜的是非你莫属。”
吴样伸手拦住:“得了,茶早就凉了,少?在我面前贫嘴,知道我好就多劝劝你五姐姐,这两日又不知怎么的了,吃不好睡不好的……”
她抬眸:“又怎么了?”
他头也不抬:“我不知道,前两日还好好的,昨天早起莫名的就恼了我。”
她斜眼:“恼你什么了?”
他神色淡然:“无非就是我不懂得关心她了,不懂得她写得那些诗词歌赋的了,这是我现在这样么,当初看上?她时候也是看上?她本分人也好,其实我从来没懂过那些,她才知道?也就没理她,又说我笑?她穷酸了,简直是无理取闹……”
这样的事情原来在山东也时有发生,未央不以为意:“走吧,到钱庄去看看各地银号建立的事情,要在这个夏天赶出来,现在很多人都盯着这工程,顾琏城暂时不会插手,是成是败,就在此一着了。”
吴样开始收拾东西。
他也知道,女皇这个时候令顾琏城撒手不管,可不光是责罚他的意思,也叫他们看看,没有顾琏城,各地银号兑银状况会接连不断,没有朝廷撑腰,恐怕到时候银库安不安生都是一个问题。
二人从书房出来,院子里面的树上?有鸟儿唧唧咋咋叫着,也是有一句每一句说着钱庄的事情,正好遇着何秀英从屋里出来,小五在后面给她抱着作画的木箱。
她一身锦裙,头上还特别装饰了珠花,平常都不喜欢的打扮,此时全在身上?,冷不丁一看,花枝招展的,的确年轻艳丽了些。
未央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五姐是要去哪里啊?”
何秀英的目光就落在吴样的身上:“约了画堂里姐妹儿,一起是湖边作画,你们这是又要忙起来了?”
吴样上下扫了她一眼,随即别过脸去:“当然要忙,不然你吃什么喝什么,哪里能叫你这么悠闲自得的呢!”
这话说的,女人脸色果然变了,碍着妹妹在场才没吵起来,只不过却也冷哼一声,大步先?走了开去,小五紧紧跟着她,俩人一前一后不消片刻就出了院子。
未央无语:“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这样强势,又不懂得低头,怎么能讨女人喜欢嘛!”
老孙早套好了马车,二人并肩而行,吴样望天:“我讨厌那些惺惺作态的小公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是我先?喜欢你五姐姐的,但是男女之事向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你说她现在不喜欢我这样,是闹哪般呢……”
她也不知道,当初这两个人好上?的时候,其实可不被人看好。
吴样太过于强势了,姐姐是个书呆子?,谁知道就是死活非在一起的,才多久的时间,就这么吵来吵去的,得有多深的感情,才能经得起这么耗费啊。
二人走出沈家大院,这院子里才又恢复了静怡。
时候还早,偶然能听见有早起收拾院子的小厮来回走动的声音,剩下的,只有鸟叫。虽说再?睡一会儿也未尝不可,但是顾琏城可躺不住了。
他起床穿衣,幸好之前来沈家的时候,留过衣衫,也能换上干净妥善的。
沈未央不在,刚好可以旁敲侧击一下,看看什么养父什么亲爹都怎么回事,福宝给他打了热水来,这就洗漱一番。
平常都有蛟河伺候着,给他束发,此时坐了镜前,福宝只当是未央平日模样,给他先?结了细细辫后又束上?的,看着竟是俏皮了些许。
顾琏城一身白衫,再?加这样发式,看着也比年纪小了点,当真无害模样。
福宝送他出门,外?面日头才出,淡淡的阳光就在树梢,他一脚迈出,却不由得顿足。
苏云舟就在门外,他抱臂靠在门边,很显然是在等他。
“顾大公子,我有些事情想对你说,不知可否一聚?”
“我不想听。”
他拒绝,随即抬步,后面的男人依旧风淡云轻地:“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吗?未央没有告诉过你吧,其实我是她表哥。”
顾琏城回眸,只是皱眉:“你若论起这个来,我才是她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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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冠一怒为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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