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半程主动提出为庄主守灵,实则想借机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刘万成把衣服递给姚月,让她回到马车上对付一宿。
姚月说,“正合我意,但你要记住,刘半程,你得老老实实地在这守灵,别到处乱走。”
刘半程说是的时候一个小拳头已经重重地捶到了他的前胸,打得刘半程向后一个趔趄。
刘半程右手摸着胸口,心理觉得很舒服。
夜更子时,人们纷纷散去,庄园的恢复了平静。
院子四个角的灯笼高高挂起。
棺木前烧着炭火。
案头的高香三颗红红的光,吹送着缕缕云烟升腾着。
和刘半城一起守夜的仍是那位最初横幅扫自己的那个中年人。
中年人把两个马扎凳分别放在棺木前炉火两旁。
炉火把那张大方脸映得更加清晰。
刘半程问,“哥们!你们堂主,是因为什么病?”
刘半程想找话拉近呼。
大方脸根本就不想回答刘半程提出的问题,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扭头看了看灵堂停放的棺材。
这口棺材,在刘半程看来要比现代土葬的棺木要大上一号。
长下至少两米半,宽下的上口应该有1米,底座约莫也得有一米半宽。
从条纹儿上看应该上年头的红松打造的。
两侧用烙铁糛出来了荷花图和牡丹图,棺材盖上应该是刻着祝福世逝人幸福的词汇,刘半程看着这弯弯曲曲的符号,转过脑袋也看不明白,不知这是哪国的文字。
大方脸在棺木前面一直注视的刘半程的一举一动。
看大方脸一直在看自己,刘斗程绕着棺材转了一圈后回到火炉旁,坐下,身体疲倦困倦,也懒着他这个人搭话。
此时,夜已经很深,除了风吹树叶之外,就是眼前这噼里啪啦的炉火。
灵幡上的白布条不时地被风吹得啪啦啪啦的响。
不知道为什么,刘半程此时的内心显得那么地平静。
好像自己参加的不是吊唁,而是过年的守夜。
换句话说,他对这样的夜并没有感觉到恐惧,总觉得棺木里躺着的人还在活着只是睡着而已。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说,“兄弟,你这个人是不是经常会脑袋疼啊?”
刘半程对这个人眉心处的黑痣,十分感兴趣。
尝试着跟这个套话儿。
夜色漫长,也想通过对面的这个人来了解一下这个庄园的情况,好找到突破口。
这个人一听刘半程说他脑袋会总疼,两条眼眉梢向上那么一挑,
“怎么呢,你怎么知道?”
刘半程觉得有门儿!
“你脑袋经常会疼吗,有眩晕过时间很长的时候吗?”
“有!”大方脸的中年人用力的点着头。
说话间,他已经直起腰来,原来并着的腿,防卫的姿势,现在转过来了,他的正脸儿,和整个身体开始挣到刘半程这边儿。
“那你说说看,我这是啥毛病啊?”
“这个毛病问题不大!”刘半程也卖个关子。
“问题还不大,我们庄主都救我好几次了,庄主对我好,他的恩我这辈子报都报不完,说完,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哭出声来。
刘半程心想,“这世间还有这么巧的事吗?”
大方脸问,“什么事,巧在哪?”
“是奇怪的事,你说巧在哪,巧就巧在我早在我们国家就遇到过你!你难道不认识我吗?”
“你是哪个国家的人?”
“我是你这个国家三千之年才有的那个国家的人,叫中国!”
“这个国家,你是看不到了,说了你也不懂!”
“既然这样,算了,我也不想听!”
刘半程很无趣,也不想证明什么,于是把小板凳挪到火堆稍远的地方,抄起?口想迷一会儿。
没想到这个大方脸的中年人竟跟了过来。
“我想听,说说吧!反正我觉得你这个人确实不像害我恩人的人!闲着也是闲着,距天亮还早着呢!”
刘半程一听,来了点精神。他把自己和像他长的一样一样人之间发生的故事讲给了他听。
没想到,这个人确实做过这样的梦。和刘半程讲的过程一样一样的。
刘半程说,“我有带的一个兵叫范常林”
“到!”
这个中年人听到刘半程说到范常林三个字,他竟然站了起来,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显然很大。吓了刘半程一跳。
“先生,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刘半程更纳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