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警大队的地下一层,有一群人,捍生者权,为死者言。
他们的所见所做,都是非常人所能,但他们却终日与之为伴,他们用自己的技术和学识,为死去的人发言,为他们声张正义。
那就是法医们。
纪然有一阵子对解剖学非常感兴趣,在学习成为刑警必备的几个专业之余,她还挤出时间去上了几次祁法医来公大的几次公开课。
祁法医名叫祁月舒,是龙城市刑侦部法医科的副科长,也是公大的荣誉教授。
纪然在读的时候与祁月舒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并且非常合得来,之后两个人便成了很好的朋友。
而此时,刚吃了午饭的纪然拎着一份打包回来的午饭来到了法医部祁月舒的办公室。
纪然放下午饭后一屁股坐在了祁月舒办公室内的沙发上,她看着在电脑前忙碌的祁月舒说道:“先吃饭吧,一会凉了。”
“马上,快好了。”祁月舒头也不抬“这份报告不快点给你,你们程队会一直催一直催。”
纪然已经懒洋洋的窝进了舒适的沙发中:“致命伤确定是头部的重击伤吗?”
“没错,而且凶器也经过比对确定是现场的那个烟灰缸。”祁月舒起身也来到沙发边,非常嫌弃的将纪然的脚推下自己的沙发。
纪然接过祁月舒递过来的尸检报告看起来。
“死前没有性行为,身体未见其余伤痕,内脏器官均无可疑。”纪然突然猛地坐起身“在死者指甲内提取到不属于死者的皮肤组织!”
优雅进食的祁月舒慢慢悠悠的说:“生物样本已经送到检验科了,只要你们有对比样本,就能知道是谁与死者发生了肢体接触。”
纪然开心的就想离开,被祁月舒一把抓住说道:“急什么,今天第一天上班怎么样?”
纪然笑道:“挺好的,他们都挺好相处的。”
“程队呢?”祁月舒有些不放心的说“他工作的时候还挺不讲情面的,有没有为难你?”
纪然握住祁月舒的手说:“放心吧,他很照顾我的。”
祁月舒这才放下心来,又问:“那你的雏鸟情节呢?”
纪然无奈:“没有什么雏鸟情节,你想多了。”
“那可不一定。”祁月舒的表情非常认真“我建议你先谈几个男朋友再来确定你对程队的感情。”
纪然莫名红了脸,有些心虚的看向门外,确定程安不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才作出生气的表情说:“月月,不许再提什么感情的事了。我走了,不和你说了。”
祁月舒看纪然转身就走,只能对着她的背影说道:“我说真的,你的感情经验为零,你需要男朋友。”
看着纪然越走越快都不带回头的样子祁月舒表示不解。
纪然将报告的结果发给程安后,对方只回了一句“痕检科,过来。”
另一边,刚刚来到痕检科的程安直接来到江滨的办公室内。
正在午休的江滨被不速之客打扰了休息,又奈何不得对方,只得叹气:“程大队长,你就不能等到午休结束吗。”
程安皱眉,显然是看不惯江滨的闲散样子:“有一件命案等着侦破,你怎么这么闲?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吗?”
江滨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拿起自己也刚做好没多久的报告递给程安说道:“有有有,自己看。”
见程安低头看起报告,江滨在一边抱着手问道:“今天新来那个就是纪警官的女儿吧,这么漂亮一点也不想纪警官啊。”
程安心不在焉的回答说:“嗯,她像她妈妈。”
江滨突然来了兴趣:“你和她认识很久了吧,纪警官还在的时候你老往他家跑。”
程安嗯了一声,依旧没在意。
“她有男朋友了吗?”
程安猛地抬头,眯着眼打量江滨说:“你那几个小女朋友最近不缠着你了?”
江滨见他这样,愣了一瞬,然后了然:“哦,青梅竹马,我懂我懂。”
“懂个屁。”程安骂道“离她远一点。”
这时,敲门声传来,纪然在门外礼貌道:“江队长。”
江滨饶有兴趣的看了眼程安,然后快步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见到门外朝气勃勃的小姑娘,江滨笑容灿烂:“来来来,你们程队在这里。”
纪然笑着对江滨伸出手,说道:“江队长您好,我是纪然,以后会经常见面。”
“经常见面好呀,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我都羡慕程队长了,能天天见着。”江滨一边握住那双又白又软的手,一边笑呵呵的看了眼程安。
程安皱着眉有些不爽,上前一把推开江滨,并将自己手上的痕检报告递给纪然说:“行了,你看看这个。”
纪然接过痕检报告看起来,没注意到江滨对着程安笑的不怀好意。
纪然看了一会疑惑的问:“房间里那些衣服物品都是陆虞美自己弄成那样的?”
江滨点头说:“是的,虽然衣物无法采集指纹,但是衣柜上还有那些破碎倒下的物品上都只采集到死者自己的指纹。”
江滨接着说道:“现场一共采集了三组完整指纹,除了死者本人的还有一同住在现场的死者助理的,另外一组和1608的女士指纹一致。还有就是现场发现一枚纽扣,还在和现场的衣服一一对比,还需要些时间。”
纪然一边听着江滨的说,一边继续看。
“现场发现带血烟灰缸,经检验,血迹与死者吻合,未发现指纹。”
“死者衣服上采集到一根人体毛发,经检验,与死者dna不符。”
纪然看完着两条线索眼前一亮,看着程安问道:“这么一来,我们就可以采集段飞星和吴洁的dna样本了。”
程安点头说:“还需要他们当晚去案发现场所穿的衣物,明天直接去他们剧组。”
纪然正欲说话,程安的手机响了起来。程安接起手机听了一会说:“知道了,我这就来。”
程安挂了电话后对纪然说:“陆虞美的经纪人和她的父母来了,我们先过去。”